“站住。”薑羽不鹹不淡的說了一聲,那幾個侍衛聞言又將身子轉了回來,低著頭大氣都不敢喘,皇景雄這時不由臉色冷了起來,道:“薑皇婿,你這是什麽意思?”


    薑羽橫了他一眼,忽然笑道:“八皇子,我這個人方向感不是很好,看著偌大的皇城老是有些暈頭轉向,把這幾個侍衛借給我用用如何?”


    皇景雄不傻,明白薑羽這是在表達對他不滿的情緒,心裏怒意上升,表麵上皇景雄卻再次不斷聲色的打量了薑羽一翻,發現這薑羽從始自終都沒有慌過神,顯然也是個有城府的人,再想想皇景綺母女的行事作風,皇景雄眼角微微有些抽搐,最後還是麵無表情的妥協道:“也好,怎麽說你我二人如今已是皇親,真要論輩分你還是妹夫,咱們今天也是不打不相識,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說完也不看薑羽什麽表情,對那幾個低著頭的侍衛嗬斥道:“你們幾個廢物伺候好薑皇婿,不然就別回來了。”


    在幾個侍衛忙不迭的應承下,皇景雄冷哼了一聲,轉身走回去翻身上馬,騎著馬兒從薑羽的身側繞了過去。


    直到皇景雄帶著一眾侍衛的身影消失在街道轉角處後,薑羽才回過了頭,看著在他麵前很是膽小的幾個侍衛搖了搖頭說道:“我現在要去麵見皇主,你們幾個前麵帶路吧。”


    “是。”幾個侍衛大聲應道,麻溜的回身拉著各自的坐騎為薑羽引路前去了。


    薑羽駕著他在古延城買的那輛破馬車跟在他們的身後晃晃悠悠的向皇城方向走去,本來薑羽剛才是做好了與皇景雄起衝突的後果,沒想到最後竟然是皇景雄退了一步,這讓薑羽對皇景雄有了新的認識,莫非這家夥並不是那些大臣嘴裏說的“雄包”?可是仔細想想薑羽又感覺不太對,到後來薑羽想不明白也就不想了。


    因為速度不快,薑羽花費了一些時間才到了皇城內所的宮門外,打發皇景雄的幾個侍衛把自己的馬車帶走,薑羽對著宮門守衛亮了亮皇族令直奔其中而去,至於他為什麽沒處理這幾個侍衛主要還是考慮到皇景雄萬一因為這破事跟他杠上也不值得,反正剛才在京州城街上自己在皇景雄手裏也討了幾分便宜,現在在皇族還是“忍”字為上。


    進了皇城內所,薑羽拿著皇族令詢問了幾名侍人,得知皇德鴻現在正在禦花園賞花,薑羽問明了方向大步趕去。


    皇族的氣派薑羽上次就感受到了,但是走進禦花園還是將他震撼的有些說不出話來,完全就不是以前電影電視劇裏麵那麽“蛋大”的地方,光薑羽目測的長度就超過了幾千米,禦花園內百花爭豔,中心處更有假山流水作為平台,很多身材妙曼的舞女正在秀舞,四周暗處的殺氣在這亭台樓閣間消失的蕩然無存,隻有花園一角的不少養花的侍者在不斷交換著意見。


    “薑皇婿,這邊請。”帶他進入禦花園的侍衛低聲說道。


    “恩。”薑羽點點頭連忙跟上,卻是走到一處旋轉階梯旁見那侍衛回身對他道:“皇主就在上麵,屬下身份卑微這就告退了。”


    薑羽對那侍衛露出個微笑,抬步上了樓梯,之間淡淡的花香與木香結合的很是完美,讓薑羽也忍不住感受了一把皇族享受,再次望了一眼這亭台樓閣與舞花秀女,薑羽的心中也有了一絲渴望。


    走上樓梯,又前行了一段距離,薑羽隔著老遠便能看到皇德鴻正在和一位美婦坐在其中說笑著賞花,而王侍人和皇德鴻的幾個貼身侍衛全都在閣樓外側靜候。


    薑羽迎了過去,盡管他的腳步很輕,但依舊是驚動了王侍人的目光,看到是他,王侍人帶著笑意也向他走了過來,施禮道:“月餘不見,薑皇婿更加的精神了。”


    知道這是客氣話,薑羽也笑著說道:“王侍人你又變美了。”


    王侍人再次施禮道:“多謝薑皇婿讚美了,是來找皇主的吧?”


    “是,我謹遵皇主口諭,才進京州就馬不停蹄的趕來了。”薑羽帶著微笑說道。


    王侍人微微點頭,道:“那勞煩薑皇婿再次等候,我去向皇主通報一聲。”


    “有勞了。”薑羽拱手道,他對這王侍人還真不敢小看。


    王侍人細步輕足越過侍衛,走進閣樓低聲對著皇德鴻還有皇德鴻身邊的那美婦人不知道說了什麽,薑羽隻見皇德鴻微微點了點頭,王侍人又輕輕的退了出來對他招了招手。


    薑羽見此,快速輕聲的走了過去,隻聽王侍人在他耳邊道:“陪在皇主身邊的是華妃,不要少了禮數。”


    “恩。”薑羽自然也猜得出那美婦人不是皇後就是妃子,隻是當他邁出去腳步的時候,整個人全都僵在了原地,回頭睜大眼睛低聲問道王侍人:“華妃?三十六公主生母?”


    王侍人點了點頭,然後退到了一邊,薑羽倒吸了一口涼氣,看著華妃的背影在心裏暗自咂舌,這皇景綺還沒見著就要先見丈母娘了啊?再想想範丹聖曾經告訴他關於這華妃的事情,薑羽沒由來的一陣心虛,連皇德鴻都不鳥的女人,自己該怎麽應對?


    心裏琢磨著思路,薑羽已經輕聲走進了閣樓,壓著腦袋單膝下跪對皇德鴻和華妃行禮道:“薑羽叩見皇主與華妃娘娘。”


    “既然皇主已經將景綺許給了你,你以後就要改口用兒臣了。”有些慵懶的女聲傳入了薑羽耳中。


    聽到自己未來丈母娘開口,薑羽也不知道自己現在該不該改口,好在這時皇德鴻說道:“起來吧,你來的正好,陪朕與華妃一起賞賞花吧。”


    “是。”薑羽聞言鬆了口氣,應了一聲連忙起身退到了皇德鴻與華妃的身側後方。


    哪知道華妃卻一直盯著他看,看他依舊低著頭站在了倆個人身後,忽然對他說道:“抬起頭來,讓本宮看看。”


    緩緩抬頭,薑羽入眼是一張金發碧眼的麵孔,慵懶的氣息加上成熟的身段,薑羽隻感覺視線有些僵硬,沒想到華妃竟然還是個白種人裏的大美人,不過他隻是微微掃了一眼就刪除了心中了想法,雖然眼睛是向著華妃的,但是他一直在強調自己眼觀鼻,鼻觀心。


    “不錯。”半晌過後,華妃吐出兩個字又轉回身子和皇德鴻聊起了禦花園中的花,薑羽看他們倆這副和諧的畫麵,不由有些懷疑範丹聖是不是在誆自己,這哪裏有什麽矛盾和衝突?


    看著皇德鴻和華妃的背影,薑羽驅散了腦袋裏的各種念頭,隻是靜靜的站在他們的身後,兩人一會聊聊禦花園的花不錯,一會又聊聊那些宮女舞不錯,好像把站在他們身後的薑羽給忽略了一般。


    薑羽倒也沉得住氣,相比較第一次見皇德鴻來說這根本就是小意思,大概漸近黃昏的時候,薑羽聽到華妃忽然歎了口氣,吟道:“花舞繡滿園,唯愁琉璃月。”


    皇德鴻聽了沉默半晌接著道:“影暗紅粉刺,步履迎微風。”


    這個世界吟詩作對自然是有的,不過相對前世來說完全是人們娛樂時才會吟誦,他也沒想到這金發碧眼的華妃吟起詩來倒是很有意境,還沒等他仔細體會這首詩,隻見華妃竟然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臉色淡淡的走出了閣樓,道:“擺駕回宮。”


    看著華妃遠去,薑羽不由再次回想了一遍兩人剛才吟的詩,心中默念了一遍皇德鴻接的:“影暗紅粉刺,步履迎威風。”他也沒感覺什麽不對的,確實是有紅粉刺這種花,此話隻開在背陽的地方,越是黑暗的地方便開的越美,隻不過這種花有劇毒,是一種毒花。


    還沒分析完華妃一聲不吭的起身的就走,他就聽到皇德鴻開口道:“薑羽,會吟詩嗎?”


    薑羽腦袋轉了轉,說道:“會。”


    “恩。”皇德鴻低沉的應了一聲,良久之後卻問道他:“剛才那首詩不許你說給任何人聽。”


    沒想到竟然這麽嚴重,好在薑羽反應的快,趕忙說道:“剛才薑羽在想家中的事情,所以並沒有聽到皇主與華妃娘娘的對話。”


    “哦?”皇德鴻聽聞站起了身子轉頭看向了他,眼中不喜不怒,薑羽也不知道他在想著什麽,隻是聽他問道:“朕的這禦花園怎麽樣?”


    “人間仙境。”薑羽自然盆子往大了扣。


    沒有表達任何意見,皇德鴻將頭又轉向了那片花海,視線慢慢的拉升,最後看到了韻黃的落日冷冷的哼了一聲,略帶著冰冷的聲音道:“花舞繡滿園,唯仇琉璃月?哼。”


    在後邊聽到皇德鴻冰冷的語氣,薑羽心頭一屏,也不知道這兩句詩有什麽不對,可就在這時背對他的皇德鴻卻對他不冷不淡的說道:“薑羽,給朕吟一首詩。”


    莫名其妙的就讓自己吟詩?薑羽真是體會到了什麽是伴君如伴虎的感覺,尼瑪自己該吟哪類的詩?花的?皇族的?還是打油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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