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爾!」曉尖叫著衝到院子裏,拉住甚爾,「住手!」


    惠又再次摔落在地,猛地咳嗽一聲,帶出幾滴血。


    「你想做咒術師?」甚爾被曉拉住,不再上前?,隻?黑著臉冷聲道,「就憑你這副街頭打架還要回來找媽媽的蠢樣?」


    「別?說了別?說了。」曉焦急道,「他還小,不懂事……」


    甚爾不理,「你想做咒術師是吧。」


    「行。」


    甚爾抬腳在地上畫了一條線。


    「什麽時候你讓我動一步,什麽時候你就可以做咒術師。」


    「否則就給我好好學學,怎麽說話!」


    惠掙紮著從地上爬起來,曉連忙衝上前?去幫忙,並為他療傷,「怎麽樣?哪裏痛?告訴媽媽。」


    然而?惠卻一抬手將她推到了一邊。


    甚爾眉頭一動,臉色更加難看。


    那?一天,惠重新認識了自己的爸爸。


    以往他也曾從不少人的口中聽到過爸爸的流年?往事,外公說爸爸是個很強大的咒術師,悟哥說爸爸很危險,更多的人則是惋惜一把利刃早早就收進了刀鞘。


    而?直到他真正站在爸爸的對?立麵時,他才切身感受到那?股無法?撼動的壓迫感,才真正地明白過來——


    他的父親,是一座大山。


    他一遍一遍不甘心地站起來,卻又一遍一遍地徒勞。


    一直到初中畢業,惠都沒能讓甚爾踏出線一步。


    不服氣的少年?在畢業旅行路上偶然遇見咒靈,終究還是暴露了術式。


    第二天,禪院家上門,一時間,惠覺得整個世?界都變了。


    「十種影法?術!竟然是十種影法?術!」


    「隻?要你跟我走,你就是未來的族長。」


    「你父親是個廢物!但?你不是。」


    「這個女人就是你的母親?」


    「哦好好好,我們不說你父母。」


    「小心之前?的那?個叔叔,他隻?想利用你!」


    「你的父母生了你,已經?足夠偉大!」


    緊接著,暗殺也如影隨形。


    他第一次知道這些事,他第一次接觸這些混沌的黑暗,惡意,茫然,恐慌,周圍變得嘈雜,他不知道相信誰,也不知道該如何?反抗。


    直到一天晚上,他父親抬頭問他。


    「聽夠了沒?」


    惠茫然。


    他又問了一次,「知道了嗎?」


    惠沒回答。


    甚爾嘖了一聲,「行。好好跟你媽在家待著。」


    再然後,沒有人來打擾他了。


    他又一次認識了自己的父親。


    開春,惠入學東京最好的高中。


    校園裏的櫻花正在開放,穿著和服來參加兒子入學典禮的曉拿著相機到處拍照,她的麵容已不再年?輕,但?一雙眼睛卻依舊靈動,讓人一看就知道,她定是被寵愛著。


    父子倆沉默地跟在背後。


    少年?抽長的身軀已逐漸逼近父親。


    良久後,惠突然道:「爸。」


    甚爾:「嗯?」


    「你當?初為什麽要跟媽媽在一起?」


    「又想挨揍嗎?」


    「……就問一下。」


    漫天的櫻花從空中飄落,一片小小的花瓣擦落甚爾的眼角,他目光直視前?方,冷硬的麵容仿佛在這一瞬間柔和了下來。


    「沒什麽理由。你媽高興。」


    「這算什麽回答……」


    「親愛的!」曉突然回身,指了指旁邊的櫻花樹,「我們三個也去拍張照吧!」


    甚爾抬手一推惠,沒看他,「你媽叫你呢。」


    惠一個踉蹌,無奈,「爸,你拍照可別?笑出來。」


    「……小兔崽子。」


    夏季修學旅行,惠跟同學們一起去了仙台。


    路過一個學校的時候,看到有個粉色頭髮的少年?從校門口沖了出來,速度直逼汽車!


    也是天與咒縛?!


    惠大驚,當?即跟了過去,卻還是丟了目標。


    夜晚,他終究惦記,偷偷摸摸從酒店出來,又回了那?所?學校,剛翻牆進去,正好跟同樣偷偷摸摸開小盒子鎖的少年?對?上了眼。


    他從盒子裏拿出了一根手指形狀的東西。


    惠認出那?上麵包裹著咒文條。


    「嗨……嗨?」少年?尷尬打招呼,「我叫虎杖悠仁,你能替我保密嗎?」


    惠一默。


    媽媽曾經?教導過他,別?人介紹自己的時候,他也要禮貌回答。


    於?是他雙手抱胸。


    「我叫禪院惠。」


    然後再斬釘截鐵道:


    「不行。」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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