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問你這件事並沒有別的意思,就是之前也聽三妹妹提過你,她還偶爾跟我提過三駙馬的事情,說是駙馬以前好像有個喜歡的人在,讓我幫她查查看,大概是我辦了這個花茶會的關係,找那些夫人們問總是會來的快些,你說是吧?雲夫人。”大公主道,笑顏如花的看著司徒雪。


    “大公主真是說笑了,三公主那麽冰雪聰明的美人,天下間哪有男子會不喜歡的?”司徒雪道,“至於三駙馬以前有沒有喜歡的人,我就不知道了。”


    大公主就點點頭,讓身邊的丫鬟送了她出去,司徒雪行了禮,就忙往前院去了。


    喜鵲有些擔憂的望著司徒雪的臉色,“小姐……”


    “沒事兒,咱們趕緊去前麵看看,不知道妹妹一個人吃不吃得消。”此刻司徒雪越往前走,剛剛的緊張愈消弭於無形,而是擔心起了雲子珍,就留她一個人在那群夫人小姐那裏。不知道有沒有交到什麽朋友。


    兩個人才剛走到門口,就聽到一陣怒喝聲傳來,“你幹什麽?放開我無上道火。”


    司徒雪跟喜鵲對看了一眼,剛剛那是雲子珍的聲音,兩個人慌忙就快步走了進去,正好見到一堆人圍在雲子珍的麵前,好像是出了什麽事兒的樣子,司徒雪就忙分開了人群走了進去,第一眼就看到一臉委屈的雲子珍,滿臉通紅。都要落淚的樣子,她往左邊看去,一個不認識的姑娘拽著雲子珍的手不放。一臉怒氣衝衝的模樣。


    “不知道這位姑娘是哪位?這麽大火氣?要不要讓丫鬟端杯下火的茶給你喝?”雲子珍的個性司徒雪還是很清楚的,小姑娘心思跟白紙似的,怎麽想也不會做了什麽不好的事兒,反倒是旁邊拽著雲子珍的手的這位姑娘,怒氣衝衝的臉孔下隱藏的是眼底裏的心虛。


    反正她們家護短都是一脈相承的。就算萬一真是雲子珍的錯,到時候她再道歉就是了,再不成,就讓雲師奇出馬,她躲背後。


    “你那根蔥?丫鬟嗎?”女孩子毫不在意的挑釁道。


    司徒雪低頭看了看自己今天穿的衣服,雖然素淡了點兒。可也不至於跟那個女孩子說的一樣像丫鬟吧?


    “那你穿這麽七彩,當自己是孔雀麽?”司徒雪毫不猶豫的立刻還擊了,反正大家誰也不認識誰。她說話那麽衝,自己也不必客氣。


    “你說什麽?你個賤人,你知不知道我是誰?小心我讓你吃不了兜著走。”少女一副你惹不起我的表情,趕緊道歉吧。


    可能是司徒雪臉上的疑惑太過明顯了,旁邊就有一個看起來忠厚的婦人輕聲說道:“這位姑娘是太子妃的親妹妹。金福小姐。”


    司徒雪就是一怔,怪不得呢。這麽囂張,敢情來頭不小啊,就跟前世被人總說他爹是某某的那個一樣。


    少女顯然也聽到了婦人說的話,就得意的冷哼一聲,下巴抬著高高的看著司徒雪,一臉不屑的樣子。


    司徒雪轉頭看了看,仿佛在找什麽的樣子,金福見狀,忙到:“喂,找什麽的,快點兒給我道歉我就饒了你們,你……”


    “噗……噗哇……”


    迎頭被人潑了一臉的茶水,罪魁禍首歉意的朝她一笑,道:“啊呀,這位姑娘,真是不好意思呢,剛剛手一滑,就不小心把杯子甩了出去,你沒事兒吧?你們還不趕緊去找些幹毛巾來,都愣著幹什麽?”司徒雪道,把金福身後的兩個丫鬟唬得一愣一愣的,見到金福的慘狀,兩個人都忙跑去找毛巾去了,周圍剩下的人也不自覺的都往外退了幾步,生怕到時候遭了池魚之殃。


    很快毛巾就被人送了來,司徒雪親自拿起毛巾打算幫人擦臉,金福愣了一下,才一把拽了過去,道:“你不要臉,我不會放過你的。”


    司徒雪就笑著牽了旁邊呆立的雲子珍的手,道:“你盡管衝著我來,隻要你不怕我把你偷別人東西的事情給傳出去。”


    金福擦臉的手就一僵,毛巾擲到司徒雪麵前,“你有什麽證據說我偷人東西?我看你才是心懷不軌的小人,真不知道大公主姐姐怎麽會放你這種人進來,真是丟人的很。”她一臉嫌棄的樣子。


    司徒雪就抬手指了指自己的頭,見對麵的少女滿頭霧水的樣子,她無奈的道:“麻煩你說話前先思考一下,東西都別在你頭上呢,再說,如果一般人沒偷的話,第一反應應該是反駁對方的話,說別人才偷東西之類的吧,我倒還是第一次見到有人讓別人去找證據的。”


    金福就惱了起來,一邊懊惱自己剛剛怎麽會看中這個非要拿來戴的,可私心不願認輸,還是說道:“管你什麽第一反應不第一反應的,你說的這個東西,是我前兩天才買的,可不是什麽偷的,這位夫人,飯可以亂吃,話不可以亂說的。”


    大公主到的時候,司徒雪跟金福兩個人正對峙著,大公主掃了眼周圍的情況,就有公主身邊的一位嬤嬤上前說道:“大公主體恤,今日天色已晚,請各位夫人姑娘們都早些回去吧,走夜路終是不太安全。”


    嬤嬤的話剛落,就見有人行動了起來,一會兒的功夫,差不多人就走了個幹淨,司徒雪見狀,也拉著雲子珍就要走,剛剛那位喊話的嬤嬤就走到司徒雪麵前,道:“雲夫人,雲小姐,大公主有請。”


    司徒雪看著周圍把她們去路給堵死的丫環們,安撫的拍了拍雲子珍的手,小姑娘這會兒的手在出冷汗,顯然很是害怕。


    司徒雪很坦然,做了虧心事兒的那個還在那裏站著呢,兩下都未跑,她也不怕到時候要說出個所以然來。


    “請金福姑娘也跟老奴走一趟吧。”


    金福就有些挑釁的看了司徒雪一眼,道:“我跟大公主姐姐一起走。”說完,就一步一跳的走到大公主的身後。


    司徒雪看著大公主轉過頭,笑的彎起的雙眼,心中也不由冷笑一聲,原以為姐姐姐姐的叫的這麽親,應該關係比較好的說,現在看來也不過如此。


    就是不知道待會兒是個什麽結果了。


    司徒雪叫人把披風給雲子珍係好,怕她一冷一熱著了涼。


    轉過紅花燈走廊,就又到了之前她跟大公主講話的屋子裏。


    大公主讓人上了茶,司徒雪就帶著雲子珍坐在了她下首。金福卻坐在了大公主旁邊的坐位上,司徒雪見狀,挑了挑眉,端起旁邊的紅茶輕輕抿了了一口。


    “剛剛到底是怎麽回事,金福妹妹可不可以跟我說一說。”大公主問道。


    金福巴不得先說話的是她,忙說道:“我好好的在走著,那個小姑娘就拽住我,說我拿了她的東西,我正跟她理論的時候,旁邊那個雲夫人就跑出來說我欺負她妹妹王爺,你節操掉了。大公主姐姐,我可沒有拿她的東西,你說她們這麽汙限我。我能不生氣麽?”


    大公主就點了點頭,她就又問司徒雪,“不知道雲夫人如何看法?”


    司徒雪就起了身,指著金福頭上的那隻簪子說:“我妹妹從小養在深閨,不知道外人人心險惡。我前兩天才幫妹妹訂做的簪子,別說京城,這整個大夏我都敢說沒有第二件,倒是不知什麽時候跑到金福姑娘頭上去了?”


    金福就跳起來氣憤的指著司徒雪的鼻子罵道:“你個小賤人,本姑娘要什麽東西沒有?還會看中你家一個簪子?真是笑話,你要是現在給我道歉的話我就饒了你。不然有公主姐姐在,你可要……”


    “金福,住嘴。”大公主就聽金福越說越不像話。本來也就是個十歲的小姑娘,平日裏要是刁蠻些,大家也不在意,還會笑著奉承幾句,可今日站在她麵前的可是那個雲師奇的夫人。她不知道,大公主自然知道雲師奇對她有多疼愛。再說司徒雪那鋪子裏的首飾,她是知道的,也確實是大夏少有,既然她這麽說,那就代表……


    “金福,把你頭上的簪子拿下來給我看看。”


    “大公主姐姐……”金福委屈的憋著嘴,大公主姐姐怎麽能幫著那個小賤人不幫她呢。


    “我的話你都不聽了嗎?”大公主威嚴的聲音讓金福猛一打了個寒站,見她一點兒轉還的口氣都沒有,金福隻好不情不願的從頭上把簪子給摘了下來。


    丫環接過交給了大公主。


    拿到手中掂量了許久,看著除了簪子別致些,倒沒看出來是司徒雪店裏的東西。


    “不知道雲夫人是怎麽看出這東西是屬於雲大小姐的呢?這東西我看著確實是別致些沒錯,可也不一定就沒人做的出來,不知雲夫人可否能給本宮解惑?”


    司徒雪就走上前,接過那簪子,道:“我非常樂意效勞。”


    “公主不如把房間的燈給熄掉?”司徒雪定睛看了兩分鍾,問道。


    大公主就有些不解,這簪子越有光才看得越清,這關了燈倒是不知道為什麽。


    有心想問原因,又怕覺得冒昧,也隻好滿懷好奇的讓人去吹了蠟燭,房間裏瞬間就陷入了一片黑暗。


    “啊……”不知道是誰的驚呼聲。


    幽暗的房間中仿佛能聽到人的呼吸聲,良久,房間裏的光明重新恢複的時候,大公主指著司徒雪手中的簪子,疑惑的問道:“剛剛那是什麽東西?你怎麽弄成的?”


    司徒雪就笑了笑,道:“都是些不怎麽入流的小把戲罷了,也是為了防止外人假冒我鋪子裏的東西罷了。”


    “雲夫人真是謙虛,能讓字在夜晚發光,本宮還是第一次見,不過…。”


    “大公主有話不妨直說。”她已經證明東西是她的,就看大公主要怎麽說了。


    “你…你你你…你怎麽會妖法?”金福在旁嚇得渾身都在顫抖,一手指著司徒雪,驚恐的說道。


    司徒雪沒理她,別看她是太子妃的妹妹,對司徒雪來說,也就是個被寵壞的小孩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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