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丘英是感覺很魔幻,「你去那幹什麽?你不是很討厭那個組織嗎?」


    「接受年度最佳女性人物的獎項,還有個專訪。」


    比爾特也感覺很魔幻,「你要那個獎章幹什麽?」


    諾裏想了半天,回答:「用來顯擺。」


    淑女聯盟的總部,就在西洛斯家族老宅莊園的西部,有一棟尖頂建築,外形像個古典城堡,漆成嬌嫩的粉藍色。諾裏距離十來米站住,看著眼前老式的磚瓦建築群,和一枝獨秀的粉藍碉樓,陷入了沉思:「西洛斯家族的人,怎麽同意的這種塗漆?這就好像……萬噸級運輸飛艇,靠氣球浮力起飛,一點都不搭邊……」


    提米科瑪簡單搜尋了一下聯邦主腦,「因為淑女聯盟每年交很多的租金給西洛斯家族。」


    諾裏嘖嘖稱奇,「那麽在乎錢的組織,卻從來不跟我收會費,真難得!」


    提米科瑪小小聲地嘀咕:「當年加入的時候,你還是個窮b,人家肯定想收也收不到耶……」


    紗茜會長親自出來迎接諾裏,她堆了滿臉的笑容,跟昨天那個據理力爭、當仁不讓的形象反差極大,笑得諾裏心裏毛毛的,果然,她出口的第一句話就是:「尊敬的薑諾裏小姐、薑氏家主,自從您加入我們可愛的組織已經快三年了,能不能先把三年的會費補交一下?」


    諾裏和提米科瑪相視一眼,從對方臉上、還有屏幕上看見果然如此的表情,諾裏短暫地斟酌,好奇心驅使下問:「不都說權利和義務是對等的嘛,我能問問,與會費對等的權利是什麽嗎?」


    她似乎問到了點子上,就看見紗茜會長兩眼放光,唰地從繪圖板上展開了一個加密文件夾,滔滔不絕地介紹:「a級會員,我們每年可以給您介紹20位黃金單身漢,b級會員……」


    諾裏急忙抬起手表示:「我已經結婚了。」


    「哦,不好意思。」紗茜打開了第二個文件,「a級會員,我們每年可以給您介紹20位優秀情夫,保證各個器大活兒好……」


    諾裏頭痛地捂著腦殼,阻止她繼續說下去,旁邊的提米科瑪純屬好奇地問:「你們介紹給第一類會員,和第二類會員的不會是同一批人吧?你們這不是自己拆自己的台嗎?這跟拉皮條有什麽區別?」


    「不不。」紗茜搖了搖手指,用一種「你太年輕」的表情看著諾裏兩個,「我們提供的服務可多了!還包括定製形象包裝, 20天教你變公主;挽回男人的心——專屬感情修復服務;育兒教育——定製天才寶貝養成計劃……怎麽樣,心動嗎?感動嗎?」


    諾裏嚇得連連搖頭,「不敢動不敢動。」


    提米科瑪謔地感嘆一聲,「要是再加上臨終關懷,和殯葬一條龍,你們就賺到一個公民從生到死的所有的錢了。」


    紗茜嘆惋地回答:「很可惜,我們隻負責美的部分。」


    美不美的很難界定,但是荒誕的部分已經讓諾裏無語了,她轉開話題,「今天的專訪是密未安主持嗎?」


    「是呀,年費是現在轉帳嗎?」紗茜已經伸出手,等著接支票了。


    諾裏痛快地答應了,「隻要別再介紹你們的服務類型,一切都好說。」


    「其實……」紗茜想到了什麽,「如果您能把黑傑克的聯繫方式留下,我可以給您打個折扣。」


    諾裏的動作一頓,「這……這不好吧。」


    提米科瑪用機械手拉了拉她,小聲說:「養兵千日用兵一時嘛,有便宜幹嘛不占?」


    諾裏蹲低一些,小聲回答它:「黑傑克能一樣嗎?有女人跟他在一起應該是做慈善。我怕明年紗茜不但不打折,還要漲價了。」


    黑傑克忽然打了個噴嚏,他茫然四顧,周圍堆滿了包裹,愛麗絲管家不停催促他:「快點拆!這裏的拆完了倉庫還有。」


    法斯賓娜在一目十行地檢閱家主郵箱,她的眼睛像蚊香一樣轉圈圈,不停地給自己加油打氣:「加油!還有200封就看完了……再加一把勁……」


    黑傑克十分不滿,「為什麽黑主不用幹活兒?」


    愛麗絲斜了他一眼,「因為他在星盟進修。不用羨慕他,等到他明年畢業之後,也跟你一樣。」


    黑傑克把自己的陰暗心理完全暴露出來,「現在就掐斷他所有的資助,讓他退學吧。」


    諾裏一走進粉藍色童話風城堡,就被富麗堂皇的裝飾驚呆了,屋裏雕樑畫棟,牆上裝飾著一排禽類標本,各色絢麗的禽鳥被做出展翅飛翔的姿態,垂掛著艷美的尾羽。旋轉樓梯掩藏在天使的金屬雕像後,到處都是羽毛、翅膀之類的象徵。小天使的純淨眼珠子,是鑲嵌的藍色晶石。


    諾裏一轉頭,複雜地問:「有必要給所有會員看到,我們的會費都鑲在牆上了嗎?」


    紗茜哈哈大笑,「像您這樣的實用主義者是很少的,大部分會員都願意掏出錢包,讓日常會麵的場地更加舒適。」


    小高台上放著一行五張座椅,諾裏馬上有了不妙的預感:「年度最佳女性人物……不會有五個吧?」


    紗茜肯定地點點頭,「是呀,每年都是五個名額。您是其中之一,請上座。」


    諾裏實在無法理解,「年度最佳這幾個字,哪個字能看出五個來?」


    「獲獎者實在都太過優秀了,我們不好抉擇的呀。」


    諾裏嗬嗬兩聲,「是每年找十個情夫這種方麵過於優秀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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