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喜禾臉都紅了,一個勁得點頭。


    林慕卿,計劃先去美國登記,到時候再來北京辦婚禮,他什麽事都不讓她操心,但是又處處尊重她的意見,他告訴岑喜禾,所有你的親戚朋友都要邀請來參加我們的婚禮,老家的也好,在北京的也好,都要來。周末的時候他特地帶著岑喜禾去了岑建國家,自從她奶奶死後,雖說跟這個二伯在同一個城市,但是接觸也很少,岑喜禾剛畢業那會兒偶爾還去,但是她嬸嬸的冷言冷語就夠她難受半天的,所以漸漸也就不怎麽走動了。


    林慕卿把車停好,又從後備箱裏拿出一大堆禮物,岑建國開門看到這個場景還是愣了一下。


    但是林慕卿這樣的人,一看就不是等閑之輩,他溫文爾雅地打招呼,表明來意,岑建國知道他身份後,眼睛都要瞪出來了,連家裏的母老虎也是一口一個巴結地不得了。


    林慕卿一直牽著岑喜禾的手,笑得謙卑:“我們打算去美國回來就辦婚禮,到時候伯伯和嬸嬸都要來啊,禮金就不要了,你們是喜禾的長輩,是我們的貴客。”


    岑建國和家裏的母老虎心理是翻江倒海的,在北京能跟個有名的醫學教授攀上親戚,那是多少人求都求不來的,嘴上都說出花來了:“林醫生,一定一定的,喜禾忙啊,咱們都在北京也不來看看我們,以後要多走動啊!”


    “那肯定的,喜禾在北京也就跟您最親了,以後我們會常來看你們的。”


    回去的路上,岑喜禾一直拉著他的手,她所有的瘡疤,她所有的難堪,這個林醫生,都能幫她治癒。


    陳輿到北京的時候已經晚上八點了,他不知道自己回來幹什麽,坐了12個小時飛機,一落地他哪裏都沒去,把車開到岑喜禾他們家小胡同裏,敲門半天沒人開,他就坐在車裏等,他想,自己這輩子最焦灼最難熬的等待都是為了岑喜禾吧。


    他忘了自己看見林慕卿和岑喜禾手牽手一起回家的時候是什麽感覺,心裏是麻的,電擊一樣的痛。他甚至連車門都不敢開,看著他們說說笑笑地進門,他連露麵的勇氣也沒有,他覺得自己還是有機會的,等林慕卿走了,他就能進去岑喜禾說幾句話,抱抱她,親親她,跟她道歉,還有迴轉的餘地的。


    他覺得自己的冷靜沉著又回來了,竟然可以平靜到看著岑喜禾小屋的燈熄滅,平靜地看著黑漆漆的窗戶,等了整整一夜。


    天一亮,他上了回紐約的飛機。


    飛機上繼續著他昨晚經歷的酷刑,他逼自己不要去想,不要去想昨晚意味著什麽,不要去想他們在裏麵做了什麽,他告訴自己不會,不可能。明明身體某個部位已經痛到流膿潰爛,他強忍著給自己打了一針封閉。


    他36個小時沒合過眼,到了紐約馬不停蹄去開首腦會議,他的助理看他狀態不佳,有點擔心地問:“levin,你沒事吧,我看你精神不是很好。”


    陳輿按了按眉心,搖搖頭,“你幫我訂回北京最快的航班。”


    他在飛機上編輯簡訊,編了刪除,一遍又一遍,最後發出去一條:“喜禾,我想找你談談,心平氣和的,我到北京了打電話給你。”


    發出以後他就一直盯著屏幕等,等得他都要放棄的時候,收件箱裏進來一條“好的。”


    陳輿在機場vip室特意洗了一把臉,他覺得自己最好先回趟家,洗個澡換身衣服再去見岑喜禾,但是他等不及了,他一落地就撥了岑喜禾的電話,聽到那聲餵的時候,一瞬間都不知道該怎麽開口,他貼著話筒聽著岑喜禾的呼吸,過了一會兒才用疲憊的聲音說:“我剛下飛機,你在哪裏,我過來接你。”


    “不用了,你說個地方,我過去吧。”語氣平淡,聽不出什麽情緒。


    “那你在公司等我,我過來。”


    下班的點北京堵得要死,陳輿緊緊地握著兜裏的戒指,答案早就有了,自己就是不願意麵對,早在十二年前,早在跟岑喜禾分開前的那個晚上,他就知道答案了,他愛岑喜禾,這種愛不是你美不美,你優不優秀,你跟我配不配的喜歡,那是一種在心底裏長出來的執念,那是一種戒了十二年都戒不掉的毒,忍了十二年都忍不了的苦。


    他帶岑喜禾去了以前蠻喜歡的一家餐廳,特意找了個包廂,他手裏拿著菜單,眼睛看著岑喜禾:“要吃點什麽?上次的鱈魚好不好,你不是說蠻好吃的。”


    “嗯,你隨便點吧,我不吃也可以。”


    陳輿叫來服務員點了菜,笑著對她說:“還幫你點了冰淇淋。”


    岑喜禾兩隻手就放在桌子下麵,絞來絞去,麵對陳輿,不管現在還是以前,她都緊張。


    “前段時間太忙了,以前的亞洲區總代退下來了,我肩上擔子重了不少,河內支行和橫濱支行又小問題不斷,我都抽不開身。”陳輿的眼睛一直看著她,說著無關緊要的話。


    “嗯。”


    “我爸最近身體挺好的,老頭子就是緊張,其實他那瘤子本來就沒什麽事,實在不行去美國手術也可以,我有朋友是這方麵的專家。”


    岑喜禾實在不知道怎麽麵對這樣的陳輿,她躊躇著開口:”你..你找我什麽事啊?“


    陳輿掩飾不下去了,他就想這麽坐在岑喜禾對麵,跟她聊聊無關緊要的話題,他們之前的事,他煎熬地那個夜晚他都不想記起,他緊緊握著口袋裏的戒指,把心交到岑喜禾麵前:”喜禾,對不起,上次的事我跟你道歉,我說的話沒有一句是真心的,傷了你的心,我也很難過,原諒我,不要恨我了,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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