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廳內,薑珩一聲低喊招來了許多目光,尤信停不住,朵朵和周行也起身跑了過來,攔住拉扯的兩人,「哥,你冷靜點!」


    周行攔在他身前,「哥,坐下來好好說。」


    尤信冷眼看他,「讓開!」


    「哥!」尤朵突然鑽進兩人間抱住了尤信,「哥,我求你了。」


    尤朵的聲音帶著慌張的哭腔,薑珩好不容易從他手中掙脫,手疼的沒了知覺,其實尤信沒有要做什麽過分的事,他隻是想去拿個戶口本,接下來帶著她去民政局結個婚,她不明白,尤朵這副神情是什麽意思。


    好像尤信一出這大門就要赴死了一樣。


    「朵朵啊,」薑珩走到他們身邊,目光在三個人身上轉了個來回,「你們,幹嘛這樣……」


    尤朵見尤信沒再動了才鬆開手,她哭了,睫毛被眼淚潤濕,看過來的時候,眼裏有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尤朵,」尤信突然低頭對她說,「我想跟薑珩結婚。」


    「我知道,」尤朵說,「但你不是答應我要慢慢來嗎,你這樣,會嚇到她。」


    「不是,」薑珩更加費解了,她扒過尤朵的身子,「你們說什麽呢?」


    「你們先回去,」尤信的聲音似乎回到了地平線,他身上的戾氣散去,平靜又篤定的說,「放心,我沒事。」


    尤朵猶疑,不肯答應,她想說些什麽,又被尤信注視的神情逼退了回去,周行回卡座拿了包過來,拉住了尤朵的手,「哥,我們回去,有事打給我。」


    最後這句話是沖薑珩說的,薑珩似懂非懂的點頭,等他把尤朵拉走不見了人影,才看向尤信,「你們是不是有什麽事瞞著我?」


    「沒有,」尤信重新握住她的手,輕柔,小心翼翼,他帶著她往外走,嘴裏道,「薑珩,跟我做.愛吧。


    尤信說,「現在。」


    尤信就近找了個酒店開了間房,一進門,薑珩便被他剝了個幹淨,她身上的每一個地方尤信都沒有放過,她甚至覺得尤信可能會把她攔腰掐斷。


    「輕一點,尤信。」


    尤信聽不懂話,把她壓在床裏……(略)


    「呃……」薑珩被弄得難耐,身子縮了縮又被摁了回來,「尤信,你他媽……」


    「沒有套,」尤信吻到她頸間,又往上含住了她下巴,「給我生個孩子,薑珩。」


    「不行!」薑珩要推他,卻使不上力氣,那會兒她聽見皮帶扣被解開的聲音,拉鏈下滑的聲音,再然後……(略)


    「薑珩。」


    他叫她,抬起身子,手撫開了她臉上淩亂的髮絲,而後看著她。


    「我想要你給我生個孩子,」他說,「我隻要你的孩子。」


    呼吸交纏,薑珩在晃動中看著他的臉,一時說不出話來,她隻是想,身上這個人她是很愛很愛的,可這世上的愛情,並不是所有都能琴瑟和鳴,善始善終。


    就像她和尤信,連做.愛的時候都帶著濃烈的恨意。


    「尤朵,不許什麽髒東西都往家裏帶。」


    那年初見的尤信,用一種薑珩並不陌生的神態看著她,對尤朵說了這句話。


    薑珩沒有因為這句話離開,她是尤朵請來做客的,跟這個人沒半毛錢關係,她甚至在廚房遇見正在喝水的尤信時奪過了他手裏的杯子,將他剩了一半的水悉數灌進了嘴裏。


    尤信把杯子扔了,嫌棄毫無掩飾的掛在臉上,薑珩笑了笑,「你最好永遠跟我保持距離,不然我一定讓你也跟我一樣髒。」


    她把『髒』字咬的很重,那是她好不容易積攢下來的口碑,恰時她不痛不癢,但學會了拿這個來膈應別人。


    再後來,她真的把尤信拉下了水。


    學校盛傳薑珩做陪酒女,爹不疼娘不愛,繼母都把她趕出了家門,謠言編撰出了一個精彩的人生,人人對她表麵一套背後一套。


    剛開始,尤信說,薑珩,別把我妹妹帶壞了,否則我殺了你。


    再然後,尤信說,薑珩,自愛一點好嗎。


    到後來,尤信說,薑珩,你到底有沒有做過那些事?


    直至某一天,尤信說,薑珩,你變好一點,一點就行。


    人是要相處的,如果沒有尤朵,她和尤信也不過是這漫長人生裏永遠都不會交集的兩條平行線。


    薑珩總是想,她怎麽會喜歡上這麽一個眼瞎還腦殘的廢物?


    薑珩還想,你這麽討厭我,不信任我,把你變得跟我一樣,你是不是就有答案了?


    於是,某個午後,薑珩在高二教室門口拉下尤信的衣領,狠狠親了他一通。


    這一親,一人一個處分,這一對亂世鴛鴦從此聲名遠揚,以後但凡提起高三的尤信,後麵必定帶上一句,他有個不幹淨的女朋友。


    還有誇他的,說尤信大慈大悲,什麽破爛都敢撿。


    實則呢,薑珩不過是去快餐店打工,在ktv做做清潔工罷了。


    大約就是從那會兒開始,薑珩發覺,那些十六七歲還沒長全心智的同學,某種意義上,比惡魔要可怕千萬倍。


    所以她壓根不屑於解釋,所以尤信背著罵名總是愛裏帶著化不開的憤恨。


    但也有不一樣的,比如尤朵,她從一開始就不信,再比如彼時的尤信,被她親過之後,反而收斂了。


    她知道,一個把午餐讓給她,半夜打電話給她講題,淩晨三點去ktv接她下班……口是心非,嘴硬心軟的尤信,原來隻是嘴毒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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