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一天,也是最後一堂格鬥課結束, 向來隻會在精神力訓練課的時候才會出現的石降也出現在了輔助係a班的教室。


    「恭喜你們,堅持到了最後一天。」


    石降的聲音平淡,麵上出現了笑容。


    「這三個月裏, 你們讓我們看到了omega的可能性, 我希望在明天的入學考核中能夠看到你們出色的表現。」


    石降難得誇人一次,這些天被他嘲諷慣了,突然聽人這麽說話,班上的同學還有些不適應。反應過來之後,一個個地眼眶泛紅,心裏明白,明天過後他們便很難和對方見麵了。


    「謝謝教官!」


    進入第一軍校之前向來都是被人捧在手心裏的omega ,已經在這三個月裏學會了低頭。定定地看著麵前的兩名alpha,他們地呼吸急促,心知如果沒有這兩個人,他們通過入學考核的概率為零。


    雖然現在的概率也很低,但至少不像之前一樣,沒有任何努力的價值。


    似是被他們的情緒感染,石降和杜重對視一眼,麵上多了幾分動容。


    過了一會兒,想著同學們的情緒應該已經平復下來了,杜重深吸了一口氣,輕聲說道:「我們並沒有做什麽,現在你們得到的一切都是自身努力的結果。」


    「但是。」


    他的表情頓了頓,這才繼續說道:「無論入學考核的結果如何,無論你們未來將會到哪裏,我希望你們記住一句話。」


    「無畏困難,忠於帝國,忠於人民。」


    這麽說完杜重笑了起來,笑意柔和了他的五官,也讓不少omega漲紅了麵頰:「我想說的隻有這些,下課鈴響了,全體都有,快去吃飯吧。」


    「是!教官!」


    不隻是輔助係a班,其他班也是一樣的。第一軍校的教學方法改革來得的確突然,最開始他們也埋怨過為什麽剛好輪到他們,但是在親眼看到了自己的改變後,他們這才明白第一軍校和軍部的苦心。


    不知道誰先起了頭,然後陸陸續續的,所有人都向石降和杜重鞠了一躬。做完了這些,沒有人再說什麽,和平時一樣排隊離開了教室。


    永遠都是最後一個離開教室的杜重眨了眨眼睛,過了很久,他轉過頭來看向石降,麵上已經爬滿了笑容:「你猜這次能有多少omega通過入學考核?」


    「我對這些不感興趣。」石降沖他笑了笑,不知道想到了什麽,眼睛轉了轉,開口說道:「我比較關注的是你弟弟和夏寧,你覺得他們怎麽樣?」


    小川和夏同學?杜重的眉頭皺起,心裏覺得奇怪,卻又不知道到底是哪裏奇怪。


    見人笑眯眯地看著自己,想著石降向來不按套路出牌,杜重垂下眼去,掩去了自己眼底的情緒:「該做的努力都已經做了,接下來就要看他們明天的表現了,身為教官,哪能隨便對學生做評價。」


    「……」


    真是滴水不漏。早在軍部便知道杜重是個什麽樣的人,聽到他的話石降也沒有再說什麽,笑著點了點頭,便將話題揭了過去,沒過多久也離開了。


    麵無表情地看著石降的背影,見人從自己的眼前消失,杜重沉默了一會兒,剛想推門離開,迎麵便看到躲在角落裏正猶豫著要不要出來的武朝顏。


    杜重:……這是在等他?


    「我可不是在等你!」


    他還沒問,武朝顏就跳了起來。漲紅著一張臉,不知道從懷裏掏了什麽,抓著朝他扔了過來。杜重還沒反應過來,條件反射地抓住,等他抬頭便看到武朝顏跑得沒影了,隻剩下對方的彌留之音順著清風傳到了他的耳中:「家裏聽說你是我的教官,說要感謝你,你可別誤會了!再見!」


    「等……」


    杜重隻來得及說了一個等字,教官的身份讓他沒有辦法在走廊裏亂跑。定定地看著武朝顏離開的方向,過了一會兒,他低頭看向手裏的東西。


    是高級的能量盒。


    考慮到明天便是入學考核,今天晚上顧疏彥將訓練的時間壓縮到了一個小時。值得一提的是,也許是因為前世的經驗,夏寧近戰方麵的數值提升得很快。到了後期,在她的提議之下,顧疏彥直接真身上陣,雖然每次都會「遍體鱗傷」的宣告投降,但是通過這種方式,她的實力也在飛速地提升。


    「入學考核沒什麽難度,放輕鬆就好。」


    完全不覺得自己在凡爾賽,顧疏彥的眉眼彎起,伸手將坐在地上喘氣的夏寧拉了起來:「你的實力不錯,通過入學考核應該沒什麽問題。」


    這麽說完,他再次變得沉默起來,不知道想到了什麽,顧疏彥的眼睛眨了眨,見人歪著頭看向自己,忙不疊地背過身去。


    「y?」夏寧迷茫地看他。


    顧疏彥不想說話——「y」和夏寧的相遇本就出於偶然,等人通過了入學考核,他們的關係便要到此為止。


    他的確因為夏寧更親近「 y」這個身份吃醋過,可說到底,「 y」和顧疏彥都是他自己,若是沒有了這個身份,他也不知道應該怎麽和人變得親近。


    想到這裏顧疏彥的心裏更難受了,耷拉著一張臉,情緒也變得沮喪起來:「入學考核結束之後,你便能正式成為第一軍校的一員,到了那個時候,自然會有優秀的軍官來成為你們的教官。」


    「你不教我了嗎?」


    「……」


    幾乎所有帝國人都知道,第一軍校的師資是最優秀的。為了培養最優秀的軍部候選,也是為了提高自己在各大軍校中的地位,下的血本完全不是一個「多」字能夠概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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