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這位蔡局長,個頭也就一米六不到,頭大身粗腳短,十分的不勻稱,總給觀察者一種惶惑難安的感覺,他是80年畢業於重慶某建築學校的本科大學生,但因了是本科生,就洋洋自得以本地區本係列學識最高自居,認為自己學也高過八鬥、才也多過五車,私下是當仁不讓地自封“學者型官員”的,很是張狂的。[`小說`]


    據說他是一個怪癖的習慣,就是對煩瑣、繁雜的工作程序情有獨鍾,非常熱衷工作體製、機製變革,工作中,儼然老到的理論專家一般,對所謂“超越價值”、“理性前瞻”念念不忘,每年都要在內部搞些如“英語大賽”、“商戰理論”等許多莫名其妙又與業務工作離題萬裏的各種培訓。


    他憑了一把手的權力,經常讓職工們將每段時期的會議精神默寫一遍,是故又得了“校長”的稱號;而且他在工作中對煩瑣、折騰的方式熱情難減,活生生把底下的人搞得筋疲力盡、怨聲載道、沸反盈天,他卻私下為自己工作的獨創性洋洋得意,從中體驗為難下屬帶來的種種心理**,認為自己帶出了一流的幹部隊伍,於是眾人送號“折騰局長”。


    身為公路局的上級主管部門,牛廳長對這位老兄的種種傳奇,是略有耳聞的,聽了莊峰對他的訓斥,牛廳長玩笑地半勸解到:“蔡局長是最有學識的官員,他的工作總是很忙、很有開創性的,莊市長你要理解。”


    人生就是這樣有趣而充滿玄機。也許確實這樣,我們每個人都生活在循環的製約與相互克製的人際關係大圈子之間,正如老百姓們風趣地說的:“小官壓百姓,小官怕大官,大官怕老婆”,這與大魚吃小魚,小魚吃小蝦的說法,完全異曲同工。


    現在的公路局蔡局長,在笑意盈盈卻不怒自威的牛廳長麵前,條件式反射地仿佛變成了一個人,不敢露出絲毫慍色,隻見他麵露愧色,低眉順眼地連連向兩位領導告罪,說:“對不起對不起,讓領導久等了,歡迎廳長來我們落後地區指導工作。”


    牛廳長卻也開明,說:“哪裏哪裏,進去吧,進去吧。”


    於是一行人做出兩種樣子,前麵兩位領導昂然挺胸,後麵的人弓蝦子一樣的身子相跟著,魚貫而入。


    任雨澤也是不遠不近的跟在後麵,這時候他就看著二公子給他做了個鬼臉,意思是這些人真他娘的下賤,任雨澤就抿嘴笑笑,也不說話。


    一行人到了餐廳,牛廳長、莊峰與任雨澤和二公子,以及公路局兩個局長自自然然圍了一桌,其餘的小領導,還有秘書和司機形單影隻地靠牆那邊自成一夥,形成向隅局麵。


    待大家坐定,蔡局長先是左顧右盼,然後看了莊峰一眼,期期艾艾地說:“請廳長作重要指示。”


    牛廳長也是瀟灑慣了的,在這一幫人麵前也是不拘小節、生性豪爽之輩,隻聽他說:“吃飯時間,哪裏來的那麽多指示?聽說新屏市人個個酒量了得,人年平均耗酒量據說在全國名次排在前十,今天我就領教領教,上酒,上酒。”


    廳長這樣說的時候,等候一旁的秘書早迅捷地將擱在一旁的一瓶“五糧液”打開,謙恭而穩當地往各位領導的酒杯斟滿了酒,寂靜氣氛中,大家都屏住呼吸,等待開場。


    這時聽得牛廳長說:“我先讓新屏市的同誌猜個謎語,猜著了我喝完;猜不出來,新屏市的全體同誌全部喝光”。


    大家紛紛鼓掌,說:“要得,要得。”


    就聽得牛廳長搖頭晃腦、卻不帶任何表情問到:“我身上的什麽東西,可長可短、可粗可細、可硬可軟、可伸可縮?”


    眾人裏聽了,多半都忍俊不禁,其實這是個小兒科的問題,大家瞬時就都知道指的是什麽了,但是你說你知道了,自認聰明、不講場合地回答了,不明擺著領導出的題目太簡單了,也顯得太沒有水平了嗎?


    在官場,虛假的謙虛,屈意的卑恭,那是必修的功課,不可或缺的功夫,試想:下屬即使偶爾的逞能,口無遮攔地時時搶著回答問題,那不也就表明你比領導的水平還高了嗎?這還了得?


    況且今天這種場合,領導或許隻是找個借口與由頭,烘托一下氣氛,讓你基層的同誌先將這杯酒喝了呢?這從某種程度來講,這也是一種慰問和體恤的方式。


    因之就見從莊峰到一幹局長、副局長,都以手支了下巴,煞有介事地做出了認真的思考狀態,有意停了半刻。


    陪座的公路局張副局長是座中品級最小的人,他最初是省師範大學畢業的學生,原本應該是當老師的,但不知怎麽的,就被迷信教科書文憑的蔡局長調到自己麾下,以後不是一般的受賞識,而是職位一路飆升,做到連幾位副局長都沒有他風光的地步。


    在平時,張副局長除了對蔡局長本人,卻也是時時事事都吆五喝六的,威風得很,此時換了環境,成了等而下之的角色,當然隻有裝傻作笨、甘作學生的份,隻見他眼光呆呆的,思考狀態十分逗人愛憐,神情迷茫得很,好似遇到了天大的難題。


    任雨澤冷冷的看著這一幕幕的鬧劇,心中很是感歎,不過這些年煉就出來的內斂鋒芒,不動聲色,讓他斷然在座,微笑不語。


    過了片刻,大家口中都異口同聲地說:“領導就是水平高,我們實在無法猜得出來,我們甘願受罰,願意喝酒。”


    於是大家情不自禁地相約了一般,都仰脖將酒幹了,任雨澤怎麽辦,在這樣的環境中,他也隻能幹喝一杯。


    牛廳長看得眾人都喝了,私下不免自得和寬慰,歇了口氣,又端起杯,比較莊重地舉了起來,說:“新屏市的同誌工作很辛苦,我敬大家一杯,”說完猛的幹了。


    眾人尚未吃菜,看著牛廳長如此關心基層,也看似隨意,卻很有講究地按了秩序相跟著,毫不猶豫、爽爽朗朗幹了,方才相邀吃菜。


    之後是從莊峰開始,局長、副局長、主任一一向牛廳長敬酒,理由各異,有感謝工作指導的,有感謝關心基層的,有祝家庭幸福、身體健康的,很是拿出了虔誠姿態,極好展示了新屏市人的禮貌與好客。


    這也都是官場假話連天、言不由衷的規矩,原本無須多說的。


    席間,這牛廳長露出了質樸的本分,隻見他端了酒,對著蔡局長和張副局長說:“在座的就數你們文憑最高,但你們聽說還有誰的文憑最高嗎?”


    蔡局長和張副局長兩人呆了,他們當然不知道,就又聽牛廳長說:“有次我聽有個人說自己的文憑是超(操)博士,自己都嚇了一跳,因為就沒有這樣一種學識認證級別嘛,後麵一解釋,才發覺簡直是斯文掃地,使人笑掉大牙。原來這個人原本就是流氓,因為有幾個錢,竟令一個被金錢迷亂了心神的女博士甘心情願地被自己操了,所以自稱“超(操)博士”。


    大家一起笑了,任雨澤就看那蔡局長和張副局長時,見他兩人的臉早已是藍一陣、紅一陣了,肚裏有如五味翻騰起伏,口中卻隻能言不由衷,直說:”廳長真是思維獨到、語言風趣。”


    酒宴上的氣氛熱烈,酒至半酣時,莊峰已到“酒攆話出”的自然境界,也趁了興頭,給在座的人講了個笑話。


    這頓中飯,吃得興味十足,到得喝完四瓶“五糧液”,待得公路局張副局長搖晃身子,走了貓步,再準備開第五瓶的時候,這裏,牛廳長的酒早屬過量,已顯出英雄氣短的味道來,說“今天盡興,新屏市的同誌酒量果然了得,就這樣,散了吧。”


    莊峰看看大家也都差不多了,發話道:“既然廳長說不喝了,那今天就這樣了。”


    工作和生活,一切都得聽領導的不是?於是大家隨著領導的身形,歪歪倒倒的紛紛起立。


    蔡局長看看兩位領導,建議說是不是到哪裏喝喝茶,然後下午聆聽領導的工作指導和重要講話?


    莊峰與牛廳長對視了一下,早已相互取得共識,莊峰遂威嚴地擺出認真的樣子說:“廳長這次來有另外更重要的事,你們自己主持好本局的工作,總之,建設口要以科學發展觀為指導,全力做好本部門的事,不要影響了全市全麵事業的進步,為切實改變我州的形象作出努力,真正在實踐科學發展觀的道路上再立新功。”


    蔡局長誠惶誠恐,惟有說:“是、是”。


    這邊,莊峰指示完畢,又過來和任雨澤說:“要不你先回市裏坐鎮,免得萬一出現個什麽緊急狀況家裏沒人,我陪著牛廳長安頓住的地方?”


    任雨澤本來也不想在這陪了,見莊峰如此說,就趕忙同意了,再一看牛廳長也有點暈暈乎乎的樣子,就懶得給他打招呼了,轉身給二公子使個眼色,兩人就悄悄的溜了。


    第二天早晨,還沒有到七點半,公路局的蔡局長就帶著的張副局長等候在牛廳長下榻的賓館房門口,牛廳長這時恰好也已經起了床,昨晚莊峰安排秘書為他物色的那個小姐卻懶得很,還睡著正甜,真比當官的都還懂得享受,簡直豈有此理!


    牛廳長一改夜間的柔情蜜意,非常不耐煩地催促道:“嗨,嗨,起床、起床了”。


    聽得牛廳長這惡聲惡氣的催促,小姐睜了惺惺的睡眼,很不情願地鑽出酒味、胭脂味裹挾著的溫暖被窩,小聲地嘀咕說:“催什麽催”?說完蔡很不耐煩的起床,慢吞吞地打扮起來。


    都說女人是種最虛榮、最麻煩的動物,是很有道理的,看這個被牛廳長看走了眼的小姐打扮時,竟是十分細鎖和到位:頭發要卷之、燙之;耳要穿之戴之;臉和唇要塗之擦之抹之;眉要描之寫之;脖要纏鎖鏈;手要戴鐲;指甲要畫之要弄之......她同一切女人一樣,為了吸引男人,竟會荒唐而虛偽地認為這是美,卻難以知道,最美其實來於自然,經過修飾的東西通通都是最蒼白的。


    果然不假,等得牛廳長在那裏叼著煙,走來走去幾個來回,那小姐才磨磨蹭蹭地梳理完畢,轉過身來時,氣得連惟女色是圖的牛廳長也幾乎背過氣來,隻見她,一頭蓬鬆的卷發宛如棕熊,長長的假睫毛活象貓兔,紅紅的嘴唇讓人聯想到猴子屁股,脖子的項鏈垂到稍一低眼就睃見的乳.溝,白花白花的,煞是耀眼,這就是當下低俗的人們所謂的“新新人類”了吧?


    牛廳長暗暗自責:昨天真是喝過頭了,居然抱著這樣的主兒,傾瀉了一夜的生理和激情。


    接著牛廳長又咒罵起莊峰的秘書不會辦事來,真是身臨顛倒錯位地,猛虎也遭辱了。


    現在牛廳長一肚子的火和不滿,其實與自己工作預案沒有做好還是大有關係的,最好的選擇是,昨天回到賓館,就應立即當暗示或者明示自己的願望和要求,好叫秘書提前預定不是?


    但他卻因酒過量,被人攙了狼狽地進入賓館,連鞋襪都沒脫,就一頭倒在床上,一直迷糊到得晚上吃好晚飯,才躲躲閃閃說要個小姐,還要求說最好是未開~苞的小妹妹。


    這時已是黑夜壓城,華燈照遍時分,真正好些的比如姿色、身材和功夫叫絕的小姐,本來就隨市場的凋落而減少,這個時間,有限的幾家人肉市點也早開張多時,該上台的小姐也早都上台了,領導此時這麽一開言,把個莊峰和秘書急的團團轉,也怪自己慮事不周,看來喝酒真是誤事,耽擱了領導的事了不是?


    無奈,莊峰急切安排秘書,怎麽著也要排除萬難,務必找一個來陪侍領導,莽撞無途、毫無頭緒的秘書能怎麽辦?隻能叫了車,在市內上躥下跳、左尋右求,亂點了一番鴛鴦譜。


    到了這樣的地步,牛廳長還能怎麽著,況且饑渴也算解了,隻能是吃遍青草的老手在花場裏的一次失蹄了,他強忍了萬般的怒火和不悅,拿了一雙大手,將小姐推至門口,臨出門前,他忽然警醒過來,抬眼迅速往床看了幾眼,居然發覺床單上沒有想象裏的紅色斑點,他何止不痛快,簡直就是怒火滿腔了,口裏非常厭煩地連連驅趕道:“快走快走”。


    待得神色詭秘的他與形狀怪異的小姐雙雙出現在門口,不防公路局蔡局長和他的張副局長就彎腰如蝦地站在眼前,說:“廳長早上好,我們樓下吃早點去”。


    牛廳長不易覺察地皺了皺眉,心說不識事務的東西,吃個屁!一邊很麻利地將小姐推開了,他知道,費用肯定是昨晚秘書就付了,哪有領導親自付錢的道理呢?


    這邊,小姐望前才走了幾步,突然又止住了,她鄢然笑著向副廳長伸出手,央求說:“給點零錢嘛,小妹好去打車”。


    牛廳長此時直覺得真是灰暗透了,指著對方,手氣得直哆嗦。


    這裏,蔡局長他們也是吃慣見慣的人,早就明白了個中情由,但事關領導心情和形象,卻隻有站在那裏,想笑不敢笑,想躲過臉去,又也覺得不十分妥當,蔡局長這裏,腦子還快速地想起牛廳長昨日對自己關於操博士的嘲弄來,心裏有了那麽一點突然的解氣。


    人都這樣,看別人出洋相,總是極其愉快的事情,但是政治與人性互為天敵的屬性殊無可解,政治永遠壓製真正的人性,在中國的文化土壤下,隻要是對方是領導,你卻永遠隻能讓他看見恭順、誠服與敬仰,如此不須思索,他立即恢複了拘謹的常態,但仍隻能保持僵化的姿勢,站了那裏,舉措難定。


    倒是張副局長很乖巧,而且這些年也練出了服侍領導的水平,這樣齷齪難弄的場麵見得多了,無疑煉出幾分的膽識,他迅捷掏出一張五十元的錢,胡亂塞在小姐手裏,斜了眼直推她,口中小聲催促說:“夠了吧?快走。”


    卻好這時,莊峰和秘書也出現在賓館走廊,於是,一行人神色各異地相隨著,直往樓下風味獨特的羊肉米線早餐館而去。


    席間,誰也不多言語,空氣沉悶得很,隻是牛廳長時不時的,把個眼睛緊剜蔡局長和莊峰的秘書等人,心中懊惱得很,直覺得眼前在省城很難吃到的羊肉米線也淡然無味。


    吃罷早餐,牛廳長總算恢複了常態,自己尋思,再不能讓這個龜兒子的蔡局長再羈絆自己的腿了,待得住了筷,遂在剃牙間對著蔡局長說:“我和莊市長要到底下的縣看看公路建設,你們就回去工作吧。關於這段時間的工作重點,總的就一條,就是結合科學發展觀,把新屏市的城建工作抓上一個新台階,使新屏市人民更加滿意”。


    總算聽到重要指示了,蔡局長知道,在中國官場,這些很藝術的廢話、套話是必不可少的,實際工作裏,官員的意誌就是一切,也隨這些話來領導一切,就是芝麻大的事情,都完全用很大很嚇人的帽子來套用,因為官員們常常掛在嘴邊的這些道理和套話,一定是放之四海皆準,事物都是聯係的嘛,關鍵是自己怎樣理解。


    蔡局長自思,在我的地盤內,工作怎樣開展隻能是我說了算,比如一件很簡單的事情,我偏可以把它做得很複雜、細鎖,從嚴謹和細膩的角度說,它就是科學嘛,都說管理是科學,實踐中把職工折騰得筋疲力盡,沒有自己空間本身就是一門很深的學問,一切都要隨自己的意誌就叫科學,或者,象別人說的“自家毛驢,我偏喜歡從**兒喂草”,反正是我的一畝三分地,怎麽喜歡怎麽來,曆來天高皇帝遠,小吏自橫行。


    你牛廳長也不會時時盯著我吧?


    不愧是人精和頑吏,轉了那麽多心思和念頭,他卻口中立即表示:“一定將這個及時而重要的指示帶回去,在下午的全體職工會議上作全麵的傳達,告知大家,牛廳長對新屏市全體城建職工的關心,並以此為動力,真抓實幹,決心實踐科學發展觀的偉大進程中,譜寫新的光彩,為構建和諧新屏市作出新貢獻,用實際成績向廳長匯報。”


    牛廳長何樣等人,官場應酬、官樣文章,那是牙齒都吃黃了的,加之本嫌蔡局長毫無見機,恨他殷勤也不看個時候,橫杠地多此一舉,此時不要說無半點情緒,而是添了許多厭煩,突然的想到了一個問題,就準備用這來讓蔡局長難受一下。


    他看了看莊峰和蔡局長,說:“對了,李總高速路項目的搬遷問題你們到底有沒有辦法啊?”


    莊峰知道這是張副局長最近在跑,就說:“差不多吧。”


    牛廳長當然不好直接說莊峰了,他轉頭對蔡局長和張副局長說:“我希望你們能盡快的解決這個問題,這個問題解決的如此緩慢,我看你們新屏市真的需要好好反思了。”


    莊峰臉上也是有點掛不住了,他就指著蔡局長和張副局長說:“你們不是天天都在黃次村跑嗎?怎麽就沒有一點效果,我也不說其他的話了,三天之內,必須完成拆遷,否則你們兩個局長都自己申請辭職吧。”


    莊峰說的聲色俱厲,他一個是為了討好牛廳長,一個他更知道二公子是何許人也,自己現在問題太多,要是二公子的項目在新屏市再卡住了,出了問題,自己真的會很被動。


    蔡局長一聽莊峰這個話,就有點急了,說:“莊市長,這個事情一直是任市長和張副局長在負責的,和我沒有什麽關係啊。”


    “你公路局的局長,怎麽就和你沒關係?笑話,我不管誰負責,反正三天沒有完成搬遷,我就拿你們兩位說事了,就這點小事,拖什麽拖啊,不行就上公安,來硬的。”


    蔡局長和張副局長愣在那裏,半天沒說話,這蔡局長蔡感到冤枉呢?本來這事情和自己無關,今天自己騷情的早早過來想陪一下廳長,最後還給自己壓了這麽大的一個苕。


    牛廳長現在的心情好了許多,看看蔡局長,他也不說什麽了,徑自同了莊峰一道,朝了自己停車的方位走去,登車前,又對莊峰問到:“昨天沒和李總怎麽聊,你今天通知他了沒有?”


    莊峰答說:“你昨晚上一說,我就已經通知了。”


    “好,那我們去看看。”


    莊峰也上了自己的車,上去就給二公子打兩個電話,二公子現在也是求著新屏市協調搬遷的事情,所以昨晚上接到莊峰的電話也就沒有拒絕,心想著今天一定要給牛廳長提提這搬遷的事情,自己是不能再加錢了。


    莊峰和牛廳長的車出城就順了東北方向走,果然遠遠就看見二公子他們那輛奔馳車停在路口邊了。


    一行人下來親切友好地握了手,寒暄一陣,就又各自登了自己的車,由莊峰的車打頭,向準備修建的高速路起點急駛而去,一路無話,因為路程不很遙遠,一會就到了。


    幾個人下來指指點點談了幾句,二公子就說到了搬遷的問題,他指了指不遠處的一片地,說:“牛廳長啊,現在我這工程卡住了,搬遷遇到了麻煩。”


    牛廳長就指著莊峰說:“搬遷的事情剛才莊市長已經發了死命令了,三天之內保證搬遷,你放心好了。”


    二公子就看看莊峰,沒有說話。


    莊峰趕忙表態說:“李總,你放心好了,我保證給你把這事情擺平,三天之後,你就來驗收吧。”


    二公子一聽真的能解決啊,心裏自然是很高興了,嘿嘿的笑了起來。


    莊峰就對牛廳長說:“這裏基本就這樣一個情況,下麵我陪廳長到我們新屏市最富盛名的飛燕湖去看看吧?”


    牛廳長說:“好啊,我這次來就是為李總搬遷而來的,既然這個問題解決了,我也就沒有其他什麽大事了,轉轉也好。”


    大家又上車跑了起來,無須兩個小時,三輛轎車就到了目的地。


    牛廳長一行人到了這個天然的大湖旁邊下了車,放眼看時,果然十分的好去處,隻見那山上奇特地貌覆蓋之下,一座座孤山相互環繞,中間一條河水玉帶般鑲嵌於群山環抱之間,映目耀眼,河水兩端之間,是幽深詭異的“仙人洞”,遠遠望去,一切便如一幅濃淡相宜的山水畫,動靜有序地呈現在遊人麵前。


    對著美景,莊峰也因為擺脫了公事糾纏,興致高昂得很,遂向牛廳長說:“可惜現在節令已過,要不然湖麵鋪滿荷花,遊人乘船而渡,緩緩蕩於湖麵之上,要麽戲水,要麽賞荷,倒也別有情趣”。


    哪知牛廳長正為昨天攬秀閱春失蹄暗覺晦氣,心情煞是陰暗,此時哪裏醞釀得出觀山賞水的情緒?他建議道:“我們還是和李總先到房間休息,順便說說工程的情況吧”。


    開了賓館,將秘書和司機打發了出去,三人自行進入了套房。


    莊峰很樂觀地通報了高速路的進程,話語之中也說明,確實,搬遷是遇到一些麻煩,主要是黃次村村民公然和政府對抗,多數還是好的嘛,他說主要是一些別有用心的家夥在其中挑撥,態度極為囂張,使很多不明真相的群眾也附逆其中。


    說到這裏,二公子不以為然的地插問:“莊市長,現在是法製社會,而且這又不是敵我矛盾,怎麽會“別有用心”和“附逆”呢?”


    牛廳長與莊峰兩大官員相視笑了笑,心領神會的莊峰解釋說:“話雖然於理有些不合,但官方都通常這樣說,也是習慣了。”


    二公子本來不大喜歡莊峰的,今天是給牛廳長的麵子,所以也就不再言語,看著他倆。


    莊峰殷勤而果斷地保證說:“請李總和廳長放心,搬遷是箭在弦上,非發不可的,我明天就派出包括公安在內的搬遷執法工作組開進黃次村,既是宣傳,也是督促,相信不出三天,就可以完成搬遷了。”


    牛廳長趁熱打鐵地攛掇道:“李總你看看,還是莊市長有魄力吧”。


    莊峰也趁機說:“二公子啊,任市長在這些問題上還是比較軟弱的,要靠他講道理那種方式,我看三個月都解決不了問題。”


    二公子哼了一聲,卻不好駁斥,因為感覺任雨澤在這件事情上確實有點軟,下不了狠手,心內如此思忖,表麵卻難露形跡說:“那就一切都有勞父母官,這樣就多多拜托兩位領導,我這裏先謝謝了。”


    兩個大員趕忙說:“哪裏哪裏,這是我們應該的。”


    看看時間還早,莊峰建設性提議:“廳長,我們是不是出去散散心,鬆活鬆活筋骨?這裏還是景色秀美,風光旖旎的,再說我們劃船路過農家樂,將就把中飯解決了,這裏的特色菜著實值得一嚐。”


    牛廳長也逐漸的忘記了昨天那個差勁的小姐了,把昨夜~嫖~妓~遭遇不愉快的種種陰霾心情一掃而光,心情好了許多,歡呼雀躍地應和,二公子是無所謂的,他對了人世間的一切,早抱了一種漠然置之、有可無也可的態度,當然恭敬不如從命。


    一行人剛好六人,就付了船家租錢,興致盎然登了船,因了節令,湖麵早沒了層綠鋪灑的荷花,水卻真倒是難見的清澈,當然是司機和秘書劃船,莊峰坐在船上,附著身,時而介紹,時而指點,正熱情洋溢地為牛廳長當做導遊。


    而牛廳長此時擺脫高貴而繁忙的公務,身處這般自然景色包圍,由不得,將一切身陷功名利祿的塵世裏拔將出來,也露出了凡夫俗子的可愛相,他敞了衣襟,也不顧高檔皮鞋進不進水,徑自赤了腳,臃腳肥手滾肚立時顯現無遺,真真如彌勒佛一般。


    一行人大多是所謂的體麵人,內斂與沉穩是少不得的,也就沒有象其他船上相互潑水取樂,偶爾有其他船的正欲向他們潑水,莊峰他們還沒說什麽,卻就都被莊峰那秘書狗仗人勢、耀武揚威地嗬斥地製止。


    秘書嘛,管著領導的工作和生活,有些不太適合領導自己出麵的場合,是需要他們當傳聲筒的,久而久之,脾氣居然顯得比領導還牛。


    大家遊耍多時,不覺間都是肚鬧咕嚕了,於是伴著清風徐徐拂麵,載著一班人的船緩緩朝著靠水邊的農家小院停下,秘書匆忙上前,神氣活現地喚了主人過來,招呼說:“上最有特色的農家菜來。”


    不多時,主人就手腳利索地擺好了菜,招呼眾人就坐,莊峰便引導牛廳長和二公子入座。看桌麵時,果然勾人胃口,有冬瓜燉排骨、臘豬蹄、臘肉涼片、小米辣炒牛肉、涼米粉,還有幾樣新鮮蔬菜。


    莊峰知道這牛廳長為人豪爽,酒量頗為了得,就問:“上點酒吧?”,


    牛廳長就笑笑,說:“此等美景,沒有酒倒是有些辜負了。”


    店家的老板聽得如此說,便樂顛顛地把當地自熬的膩腳酒上了一壺,殷勤擺上桌來。


    二公子最近上火,說自己不想喝,莊峰他們也不勉強,用了二兩酒杯,分別往裏斟滿酒,興致勃勃地喝了起來。


    席間,便拿了地方的風土人情、奇事怪遇相互攀談。


    這頓飯吃得十分愜意,喝酒閑談時間便覺飛快。等眾人覺得酒足飯飽光景,日頭已經斜向西麵,看看暮日將至,大家便相約站了起來,雖說和了不少酒,醉意微熏,但領導當長了,廳長和莊峰他們一些節製和克己的禮數還是很見功夫的,並沒有象閑散人員、地皮無賴那般酒後形容皆無、肆意撒潑,他們穩住了心神,按住幾欲搖晃的身子,邁著習慣了的方步勉強登了船,當然仍由專門服侍領導的秘書和司機撐船,按著原路慢慢劃漿而歸。


    縷縷黃昏晚照下,他們的船晃晃悠悠、翩然如葉搖曳而去,及至漸行漸遠,從遠天邊望去,這小船和乘坐的人逐漸模糊,徐徐便為不可眼視的小點,終於歸於消寂。


    一行人到了賓館,牛廳長和莊峰又如冬眠醒來的精靈一般,精神抖擻起來,看天色時,四周已是黑寂一片。


    莊峰的秘書對景區服務項目當然了如指掌,停了船後,他就馬上報告,當地特有的表演節目篝火晚會即將開始,所以問莊峰,是不是乘著餘興未盡,也拔冗觀看一番,也體現一把領導與民同樂的盛世光景?


    莊峰看看一行人特別是二公子的神態,沉吟一下,悄悄對著自己貼身秘書說:“等問一問牛廳長再作決定,但今晚這情形,即使觀賞,也不要大張旗鼓,甚至就隻能裝作很平常的遊人一般,注意切莫驚動了任何人。”


    秘書便識事務地住了嘴,繃緊了神經等待領導的說法。


    這裏,莊峰懷揣振奮心理,向著廳長和二公子把秘書的建議說了,牛廳長本是“白天文明但不精神,晚上精神卻不文明”的角色,聽得如此美事,哪有不應之理?口中連連說:“好呀好呀,順便也領教一下這裏的文化和生活情趣。”


    說完他便又將征詢的目光投向了二公子。


    二公子雖說遊耍了半天,此時略感困倦,但到了這樣境地,卻也倍覺新鮮,自己從浮華喧囂、雍容華貴的省城來到質樸自然的新屏市已經好多天了,每次聽聞飛燕湖各種風土人情的美名,竟沒更多機會領略,這般景況儼然正如天賜,心中也是歡欣,爽快答應了。


    一行人也不梳洗了,慢慢踱步,逶迤前行,向著景區裏一片已經圍攏了密麻人群的平整地麵走去。


    此時,就見篝火周圍,一對對年輕男女或相擁如止步、或遙遙似前奔,相對互以眉眼引誘,做了許多千媚百矯的神態,演了許多讓人心醉神迷、欲罷難休的歌舞。


    正四周沉湎於一片喝彩與陶醉景象中時,隻見剛才和莊峰的秘書竊竊私議了好一會的那個歌舞領隊男子,領了三、四個服著一色的年輕女孩上了前來,那些女子儀態萬方、嫋嫋婷婷徑往牛廳長和莊峰、二公子他們前方,絲毫不露羞澀、款款大方地傾了腰身說:“領導好。”


    牛廳長和莊峰此時正覺身躁心癢,見了如此佳麗,心情再難把持,隻見廳長已顧不得許多,將那肥手攬了其中一個女子,順勢就坐到自己身旁,莊峰也依樣畫瓢,拉了個少女坐了。。。。。。


    牛廳長呆呆的看著這個女人,一張瓜子臉,臉上紅撲撲的,眼睛很大,充滿了驚訝,小小的鼻子,一張張成o形的濕潤紅唇,歲月好像對她的身體沒有留下太多的痕跡,牛同誌在心中暗說一聲,好一個**。


    有如此的美人相伴,牛廳長根本就再也沒有了跳舞,看熱鬧的雅興了,他推說自己很累了,就帶著女人離開了這裏,回到了那個暖暖活活的房間。


    一進門,牛廳長就催促著女人洗澡,換衣服,等女人一出來,牛廳長就從背後抱著了這個女孩,兩個人的身體貼在了一起,牛廳長眼光順著女孩光滑的肩頭望下去,突然一震,從空隙的睡衣綜合那個看過去,可以看到那堅挺的乳房在驕傲的聳立著,淡淡的一圈乳暈簇擁著那紅紅的乳~頭,從深深的乳~溝看下去,白嫩平坦的小腹,淺淺的肚臍,一條黑色縷花的低腰內~褲包裹著圓鼓鼓的陰~埠,乳房隨著孫姿的呼吸上下輕輕的顫動,她竟然沒有帶乳~罩。


    牛廳長欣賞著女人的身體,下麵慢慢的挺起,頂起寬鬆的短褲,頂在女人的背上,他的呼吸有點急促了,他控製著自己的呼吸,但**隔著兩層薄薄的衣服,能真切的感覺到明白人豐滿的背部。


    女人隻覺背部有東西頂著,隨手往後一抓,入手的是一條熱乎乎的肉~棒,還在輕輕的抖動。她知道這是什麽,她輕聲的說:“好熱啊。”


    牛廳長身體一陣抖動,他感覺到了那小手的拇指輕柔的在自己的陰~莖頭上畫著小圈子,甚至他能感覺到女人的指甲劃過他的龜~頭。他沒有作聲,隻是享受著無言的刺~激,下~體在刺激下完全**,硬硬的頂在女人的背上。


    女人就微微的呻吟了一聲,牛廳長聽到這聲音就仿佛是天邊飄來的音樂,他一隻手輕撫在女人的背上,女人輕輕的一抖,從睡衣的縫隙看過去乳~房已經泛起了粉紅的顏色,乳~頭也已慢慢的挺立起來,女人拉著牛廳長的熱棒,用他的烏頭蹭著自己的背部,然後用小手圍住牛廳長的熱棒,輕輕的套~弄,她的呼吸已經急促起來,用小手不停的刺~激牛廳長,牛廳長變得劍拔弩張,他已經忍受不了女人這樣的挑~逗,他拿開女人的手,女人輕聲的吟了一聲,好像很失落的樣子。


    牛廳長血脈賁張,把女人的手握在手中,握了握,然後拿開,女人知道了他的意思,把白晳的大~腿分得更大些,讓牛廳長的大手直接覆蓋在自己的陰~埠上,牛廳長隻覺手中柔軟的一團濕濕的冒出熱氣,便用整個手掌去揉動女人的下~體,女人嘴唇緊閉,死死咬住牙齒,小手在牛廳長熱棒上的**頻率突然加大。


    他已經不滿足於隔著內~褲撫~摸女人的下~體,他把唇移到女人耳邊,輕輕啜了一口,小聲說:“我想上。”


    他猛地把女人抱在懷中,將雙唇蓋上女人的雙唇,用力的親吻著,感受那柔~嫩的雙唇,女人鼻子兩翼快速的起伏,張開雙唇引導牛廳長的舌~頭進入自己的口中,用自己的細舌與牛廳長的舌頭激烈的糾纏在一起,牛廳長的津液順著相接的唇瓣流入女人的口中,女人小口的吞咽著,他完全迷失在了女人甜美的親吻中,熱棒頂在了女人的臀縫裏,女人不堪刺~激的扭動著豐~臀,讓他的欲~望立刻升起。


    他用右手順著女人嫩滑的大~腿,穿過女人的睡裙,躍過平坦的小腹,直接握住了女人的左乳,女人的乳房圓潤堅~挺,長長的**頂在他的手心裏,他用力揉搓著女人的乳~房,女人的身體不安的扭動著,小嘴脫開他的雙唇,口裏呼出熱氣。牛廳長以拇指食指捏住女人細長的**,不停的揉動,女人啊的輕叫出聲,眉頭擠在一起,手卻無力的垂下,她隻覺一陣陣的**從**擴散,讓小腹緊繃。


    牛廳長恣意玩~弄著女人的乳~頭,長長的乳~頭在他手裏擠來擠去,每捏一下,女人的身體就扭動一下,他看著扭動著的女人的身體,停了下來,手抓住睡裙的下擺掀了起來,入目是女人一條純白花邊**,豐~滿的陰~埠把檔部頂起一個圓包,但女人絞起的纖長雙腿卻阻止了他窺視女人最隱私的部位,他繼續掀起女人的睡裙,女人合作的抬起豐臀,讓他把睡裙從自己的身上脫去,雙手卻捂在自己的**上。


    牛廳長把女人平放到床上,跪在女人身前,欣賞著這上帝的傑作,女人偏著頭,發髻由於剛才的劇烈活動而解開,淩亂的散著,身上已泛起不均勻的紅暈,雙眼緊閉,嘴唇微張,修長的雙腿搭在一起,雙手蓋著乳首,露出白嫩的乳肉,牛廳長用力想分開女人的雙腿,女人略一反抗,就放棄了,她心裏更希望把自己的一切展示在這個男人的麵前,希望能到到男人的愛撫,白色的內~褲檔部已經被她自己的泉水潤濕了一個圓形區域。


    他的手順著女人的大腿內側來到她的大~腿~根~部,隔著女人的內~褲揉動著女人的**,女人開始輕聲的發出啊啊的聲音,雙手用力抓住自己的乳房,他細心的感應著女人**的形狀,在兩片肉~唇中間一用力,內~褲陷了進去,他的手指感覺到了女人下~體火熱的溫度,水瞬時浸出了**,滑滑的。


    女人的雙腿緊繃著,她感到牛廳長的手指在她的肉~唇間來回耐心的運動,**從下~體向上輻射,她呻~吟的聲音開始大了起來,手指用力扭著自己的**,牛廳長看著眼前的美景,聽著女人呻~吟的聲音,他的熱棒就堅硬地頂起,他用雙手插入女人的臀下,用力揉捏著女人的臀~肉,然後搭住內~褲的褲腰,把女人的**褪到她的大~腿根。


    女人曲起雙腿讓牛廳長把內~褲完全脫去,他趁女人的雙腿還沒有放下,順勢用雙手壓住她的雙腿,她知道男人正在看著自己毫無遮擋的陰~部,她的羞恥心已被這種**的姿勢徹底擊垮了,她呻~吟著:“我要,我要。”水液一陣陣的湧出**。


    牛廳長熱切的看著眼前白淨的陰~部,稀疏的絨毛散布在豐滿的陰~埠上,一條細長的肉~縫把下~體分成兩部分,兩條粉紅肉唇上布著的**在初晨的光線上閃著淫邪的光,在兩條肉~唇頂端一顆豆大的肉芽脹得通紅,肉~唇下方是布滿褶皺的**蕾,水兒不停的從緊閉的肉~縫中湧了出來,流過**蕾,順著臀部的曲線,滴在床單上,在床單上印出一小灘水印。


    牛廳長一邊把臉貼到女人的大腿根部,用鼻子深深的聞著,女人的下~體沒有一絲的異味,隻有香皂淡淡的味道混合著女人動情時分泌的體味,女人的呻~吟聲已經變成了嘶喊,下~體向上挺動,尋找著牛廳長的手指,牛廳長伸出舌頭舔食著女人湧出的水兒,用柔軟的舌頭插入女人的**,用嘴唇蓋在肉~洞口上吸~吮,女人已經不能再發出任何聲音,小嘴張開,絲絲的吸著冷氣,身體輕顫著,她覺得整個身體都被他吸走,身體軟的沒有一絲力氣,兩支大~腿早已搭在他的肩頭,雙手無力的垂在身體兩側。


    他吸完了女人的水,起身俯到女人的身上,女人柔軟的身體與他的身體緊緊的貼在一起。他用雙唇蓋在女人的唇上,把混合著的津液度到女人的口中,女人**著,用手緊摟著他的後背。兩唇分離,牛廳長對女人柔聲說道:“你太美了!”


    她湊到他的耳邊,“我還想要,我想要你的全部。”說著伸手褪去他的內~褲。


    他坐起身,她看著說:“它好大啊!”用小手握了上去,前後撫弄,又說:“我害怕!”


    他也已忍不住,身子向前挺動,隻覺一陣溫暖,他開始慢慢的插入,肉~洞裏也火熱起來,她豐~滿的屁股隨著他的**在空中劃著曲線,雙手緊緊扣著床單,嘴中幾乎沒有間隔的發出“啊啊”的嬌叫,嘴張得很大,急促的呼吸好像並沒有為肺部提供多少空氣,每一次的撞擊都在她身體裏造成一次小的爆炸。。。。。。。


    這個夜晚對牛廳長和二公子來說當然是快樂的,不過莊峰卻沒有嚐到一絲絲快樂的滋味,因為他努力了許多次,還是沒有恢複到過去的狀態,他無法再像過去那樣發揮他的陽剛之氣,那個春節的夜晚給他留下了太深的震撼,所以莊峰和牛廳長,二公子截然相反,莊峰整個晚上是痛苦的。


    第二天送走了牛廳長之後,莊峰一回到政府的辦公室,立即開始了聲言俱厲的工作布置,對相關部門的領導發出了指令,新屏市高速路拆遷工作迅如疾雷、暴風驟雨地深入開展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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