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西牛賀州,萬壽山,五莊觀。


    東仙閣第四十三殿中,兩位背披八卦,頭戴紫冠的樸素道人正在下棋弄鶴。


    兩個青泥酒盅,一瓶綠蟻輕酒,伴隨著十幾隻仙鶴的翩翩起舞,殿中顯得仙氣盎然。[..]


    “哈哈,靜虛師兄。這一下你可是棋差一招嘍。且看我大龍圍殺。”一個短麵長髯的道人喜笑顏開,單手撚起一枚棋子放在了棋盤上的某處,緩緩說道。


    “未必未必。歸虛師弟,且看為兄翻手為雲覆手為雨!”另一個須發皆白的道人則是在苦思冥想後,豁然開朗,回了一手後哈哈大笑。


    這二人,正是威震三界號第一仙的鎮元大仙鎮元子的麾下四十九仙徒之二,靜虛子及歸虛子。這整整的一代人都以‘虛’為號,而敖烈則是四十九中的最後一仙,玉龍真君隻是武將名,玉虛子才是道號。


    “咦……有點意思。齊天大聖?那猴頭已經從佛祖五指山下出來了?”靜虛子恍惚間仿佛收到了什麽東西,掐指一算,臉上的表情有些奇怪。


    “啊,師兄還不知曉?早在百年前就已經出來了。又陪著佛祖座下金蟬子轉世之人走了一趟西遊路,賺取了莫大功德。數年前西遊路盡,功德圓滿。立為靈山鬥戰勝佛,並成了準聖,威勢一時無兩。當時很多道友甚至都擔心的閉門關府,就怕這無法無天的猴子找上門來。好在也不知道是不是聽多了佛言經語,這猴頭的脾xìng卻是沉穩了許多。數年來也沒有亂跑亂竄,隻是隨著他那幾個師弟遊山玩水,優哉遊哉……”歸虛子撚起一枚棋子,悠然的放在了棋盤一處地方。


    “哦?除了這猴子和金蟬子,西遊路上還有誰?”靜虛子明顯是數百年沒有出東仙閣,聊有意味的問道。


    “唔……倒黴的老天蓬、摔了杯子的卷簾、還有就是咱們的那小師弟玉虛子了。不得不說,他這一次也是名頭大揚,已是被稱為當今三界第一公子了。當然實力也有大進,早已不是當年前來拜師的小仙了。”歸虛子笑了笑,答道。


    “哦?四十九殿的那個小鬼?啊……怪不得我手下之人說了這些,原來是他。這倒是一家人不識得一家人了。算了,幫誰也是幫,不過是為了那幾個聽軒轅天女娘娘講道的機緣罷了……聽師傅講解也是一樣。怎麽樣?師弟,給不給他?”


    說著,靜虛子將遠方傳音的內容詳細的告之了麵前的歸虛子。


    “原來這小子搶了你我的東西啊,哈哈,也罷也罷。軒轅天女娘娘固然為準聖巔峰,世上絕頂,可與師傅講道應當無二,或許還要差了些。你我也不過是為了觸類旁通才想去一觀麽?就這樣,你我各要一個名額,然後就不插手這事,讓那小鬼自己玩耍去吧。”歸虛子想了想,溫然一笑說道。


    “嗯,也罷。給他給他。不過聽說龍宮不愁寶貝,老道我哪天有時間可要去他那西海逛逛了。”掐了掐下巴下的幾撇長髯,靜虛子點了點頭表示讚同,同時眼中泛起點點邪惡的光芒,對著歸虛子看了看。


    兩人互相對視了幾眼,當即放聲大笑。


    笑罷,兩人各自傳音到東仙閣另外十一個仙殿中,仿佛描述了什麽。


    …………


    宗派的力量是恐怖的,哪怕是當今的三界中還沒有真正宗派的樣子,卻已經出現了雛形。


    而西牛賀州萬壽山五莊觀便是一個小型的宗派,以三界第一仙鎮元子為宗派掌門。麾下四十九仙徒為弟子。其中,掌門對外威懾。首席大弟子靈虛子統管宗派內務,餘下各人各司其職,發展勢力。


    在敖烈來看,這就是一個完美的結構。也是他最大的底氣來源。


    這次來到鐵屍城看到了軒轅轍的底牌,敖烈就笑的更開心了。他知道,十三聖仙島的背後一定站著自己萬壽山五莊觀東仙閣許多師兄。而自己作為最小的師弟,雖然沒有跟這些人有過多的交往,但僅僅一個五莊觀弟子的名頭,就已經足夠了。


    沒有什麽比同門之誼還要可靠,當然這些人情自己以後是一定要還的。


    “對不起,軒轅轍公子。我十三聖仙島靜虛島退出這次助拳,您付的定金少待我們會雙倍奉還。”


    “對不起,軒轅轍公子。我十三聖仙島歸虛島退出這次助拳,您付的定金少待我們會雙倍奉還。”


    “對不起,軒轅轍公子。我十三聖仙島通虛島退出這次助拳,您付的定金少待我們會雙倍奉還。”


    “對不起,軒轅轍公子。我十三聖仙島風虛島退出這次助拳,您付的定金少待我們會雙倍奉還。”


    ……


    ……


    出乎所有人意料的,在敖烈微笑著詢問了什麽之後片刻。十三位實力強大的太乙金仙都在莫名其妙中站起身來,依次對著此間的主人軒轅轍一個碩大的驚喜。而軒轅轍的臉sè,也漸漸由紅轉白,又由白轉綠,簡直難看至極。


    十三位太乙金仙及太乙真仙的高手在說完之後,依次告辭而去。隻是在走之前,都用一種隱含深意的表情看了看微笑著的敖烈,表情中夾雜的恭敬十分的明顯。


    “這就是底蘊,這就是五莊觀……什麽叫做二世祖?我現在就算是!”敖烈看著眼前的局麵,心中可算是樂開了懷。


    也許敖烈的底蘊遠遠不如這世界上的許多強人,但在三界新秀中卻已經是出類拔萃的存在。隻要他不做出一些天怒人怨讓鎮元子、龍族前輩長老都發火的事情,五莊觀、海龍一族就永遠是他的後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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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麵前的軒轅轍的實力敖烈看的透徹,同樣是三界新秀中頂尖的太乙金仙巔峰級。可是在自己麵前,隻能是張口結舌臉sè難看的沉默無語。


    “這就是人脈啊。看不見,摸不到。卻無比重要的東西……”敖烈將手掌握成了拳頭,隻感覺一種奇妙的力量在手中蔓延。


    “玉虛師弟。你歸虛子師兄及靜虛子師兄可是要兩個聽道的名額哦……還有我們幾個也聽說過龍王不愁寶貝……哎呀呀,過一陣子我們都想去西海逛逛呢。師弟你看怎麽辦呢?”正在敖烈興高采烈的時候,一股詼諧的聲音從虛空傳來,讓敖烈歡快的臉sè霎時凝固。


    “咳咳。聽道的名額當然定有,兩位師兄敬請放心。當,當然……隻要眾位師兄到了西海,那我這個主人當然要好好招待。放心吧……”敖烈臉sè難看的許下了許多諾言,才長出了一口大氣:“真是現世報還得快……我這幫師兄們,真是幹脆的可以。”


    “軒轅轍大少,怎麽樣,現在這種情形你還需要考慮些什麽麽?要知道,旱魃一族大賽上,可沒有不許殺人這一說。失去了十三聖仙島的你,真有把握在我們麵前保住xìng命麽?”看著軒轅轍那如同唱戲般的表情轉換,敖烈悠然道。


    “你……夠狠!好,老子認栽了。”軒轅轍頓了頓,臉sè又轉了幾轉,之後頹然的說道。隻是他說歸說,垂下的眼眸中卻陡然露出一陣殺意,股股血sè彌漫到了眼眶。仿佛正在醞釀什麽。


    “該死的,老子管你是誰!現在殺了你一了百了!”血紅sè毫無人xìng的眸子驟然抬起,軒轅轍身形爆閃,手上兀的出現了一杆破血長槍,如龍似虎的向著敖烈刺了過來。


    這一招,的確讓人大為驚訝。


    自洪荒以來,這樣聊著聊著突然暴起殺手的情況雖然不少,可自從封神過後卻已經漸漸消失。原因很簡單,正是因為大勢已定,每一個能在三界混跡的有名之輩身後的背景都盤根錯節,難以揣測。說不定這廂剛下殺手,後麵就來了叱責與報複。這與當年封神之戰時大勢未明,因果簡單的情況相差甚遠。闡截二教那般亂戰,互相廝殺卻是結了死仇,隻能以一方徹底倒下作為終結,而到了現在,這般狠辣出手的情況已經變得越來越少。就算是暴虐不羈的猴子,在西遊路上也頗多顧及,不敢隨意打殺一些妖怪,就是因為當今的三界中人緣、關係、因果的複雜情況實在令人糾結。


    處處都有關係,上麵都有著人。任你功力通天,力量絕世,陷入了人情世故的泥潭裏也照樣寸步難行,當年通天聖人固然是因為沒有隨著大勢而走而落敗,可如果當年他長袖善舞,結交洪荒三界五行中各班勢力,未嚐會落到最後被滅教的窘境,這就是一個完美的例子,。


    而軒轅轍這樣的出手,真是讓敖烈又驚又好笑。


    “猴哥,莫要出手。待我來看看這喪屍異脈,不死玄功的厲害。”製止住了因為看到了戰鬥而呲牙咧嘴嘿嘿怪笑的猴頭,敖烈抽出了身側的冷月長刀。


    冷月長刀類似於下世大唐盛世中的唐刀,乃是由六耳獼猴的隨心鐵杵兵幻化而來。自從西遊路上所有武器破碎,又經過體察明月變化生滅之道。敖烈終於將自己斑駁的武道經過了一次幹脆的去蕪存菁,淘汰了過多負責的戟、劍、弓術。漸漸的領悟出了一門冷月刀法。並在與猴子偶爾的切磋中得到了不少的讚揚。


    “玉龍,老孫好不容易有個東西玩玩,你還要和我搶。不過也算了。你那自創的冷月刀法還隻是初有棱角,正需要多多磨練。這個小旱魃就交給你吧……”猴子聞言,撓了撓頭悠然自得的坐在了椅子上麵。沒架打的時候,他一直都是神遊天外的。


    “轟!”


    冷月長刀與破血長槍突然交織,激shè出了無窮的火光。但是兩人掌握力量的能力都達到了一個爐火純青的地步。否則隻要稍有一絲氣力泄露,這整個鐵屍城城主府都要在瞬間化為飛灰。


    “都說喪屍一脈殘忍好殺,嗜血暴虐。本來我還是將信將疑,可看到你這個喪屍新銳也照樣如此,我還真是確信了。就這樣毫無城府,你還想做整個旱魃一族的族長?簡直是癡心妄想!”


    “魁星踢鬥!”附帶數百萬斤巨力的一腳踢在軒轅轍的太陽穴上,敖烈輕佻翻身,口中冷冷道。


    被敖烈在武林中學習的招數重擊到的軒轅轍一時眩暈yù吐,哪怕是渾身上下不死玄功玄妙非常,也一時間渾身無力,想要反駁卻也沒有任何辦法回話。作為下世,人間界許多東西都是微不足道的,但是敖烈卻明白,這些有著有限生命的普通人在短短數十年內能夠爆發出多強的能量。武學這種東西,就是一方麵的集大成者。有些武林中的絕頂招式,就連猴子看了也是嘖嘖稱奇,雖然其中還有著許多稚嫩之處,卻也已經是一個好模子,就如現在的這招狠辣的魁星踢鬥。


    “跳蚤一般的渣滓……”靜靜的站在老豬背後,一身白袍的白澤看著頭暈目眩的軒轅轍,口中冷冷出言。


    雖說白澤的實力還沒有達到了太乙金仙巔峰境界的軒轅轍那麽強,但他跟著敖烈已經很久了,大羅金仙天天見,準聖猴頭在身旁,一個毫無背景的太乙金仙顯得那麽無力。這也堅定了白澤心中跟定了敖烈的心。自身實力固然重要,但背後站著什麽人才是更為重要的。敖烈背後有人,這才是能讓他麾下的一群人安心踏實的根本。


    “冷月—銳。”敖烈單手舉起長刀,另一隻手成劍指在刀刃上輕輕一劃,瞬間一道無形的刀光就如迅雷般的斬向了還在眩暈的軒轅轍。


    刀光如箭矢,形狀為銳利到極致的錐子狀,刹那間就捅破了軒轅轍那張jīng修千年的喪屍硬皮,在不死玄功屍氣的阻隔下,成功的刺入了軒轅轍的體內。


    旋轉螺旋的錐子狀氣勁是以點破麵的最強利器,這也是敖烈從當年碎裂掉的逐rì神弓中得來的領悟。


    “冷月—橫!”


    騰身而上,敖烈不顧軒轅轍的踉蹌,手中長刀幻化出一片黑sè山嶽,如龍似海般的猛砸而下。劈天蓋地的姿態恍如天神怒吼,令人悚然。


    長刀狠狠的砸在軒轅轍的頭骨之上,劈入了兩寸之多,差些就是將腦瓜直接砍碎。也虧是軒轅轍乃是喪屍皇族,不死玄功極為強悍,居然沒有一點虛弱的樣子,單手用槍將長刀頂開,一抹額頭脈脈冒出的血跡,大吼一聲,雙目血紅的對著敖烈刺去。


    “這招原是戟法中的‘力劈泰山’。被玉龍用到了此處,卻還是運轉的有些無力,否則就不僅僅是劈來兩寸那麽簡單了。”猴子聊有興趣的看著戲,一邊對身後的十幾個敖烈門徒說道。之後又是隨手一揮,整個城主府的大廳周圍,兀的出現了一圈金sè痕跡,散發出恐怖的屠魔氣息,將整個屋子纏繞了起來。


    正好將外麵那數十個發現情況不對,yù要衝進來的喪屍屍兵生生擋在了外麵,並齊齊畏懼的退出了近千米之遠。


    這正是猴子所會不多的定海神針鐵神兵天賦,屠魔滅邪環。此環威力無匹,守護退魔是一等一的絕品。隻要是功力不比猴子高出太多的邪魔,是根本別想走進這個圈子中一步。隻是在原著中整個西遊路上,頭腦單純的猴頭也僅僅是在麵對白骨夫人時用過了一次,之後再也沒有動用過。


    現在猴子已經達到了準聖,雖然屠魔滅邪環對同樣準聖級的邪魔沒有絲毫作用,可對那些弱小的邪魔類雜兵的震懾能力已經達到一種匪夷所思的程度。大羅金仙級妖魔之下,沒有任何一種能夠在屠魔滅邪環周圍千米出現。


    褪去了十三聖仙島的神秘表皮,軒轅轍不過也就是個正常的太乙金仙巔峰級高手。雖然不弱,但與敖烈這個經曆了西遊血路的好手來說也是處在下風,畢竟以實戰經驗及眼光來看,敖烈沒有任何的瑕疵。這種純粹的武將對戰,也是敖烈最為喜歡的。


    “該死的,你們還想趕盡殺絕嗎?對不起,我是不死的,沒人能夠殺了我!”軒轅轍眼中的紅光愈閃,邪邪的笑道。


    不死玄功的確有著玄奧,敖烈眼睜睜的看著軒轅轍那本已經被敲碎大半的頭骨在幾秒鍾之內愈合了起來。仿佛並沒有遭到一點傷害。


    “冷月—無痕”手上的長刀幻化出一席光影,千百招由人間界武學至尊的劍術刀法溶為一體的波動在軒轅轍身上劃過。激shè出無邊的血花。


    刹那間,軒轅轍那比仙肌玉骨還要堅硬數倍的**變成了散落第一的碎塊,血漿、肉腸及骨骼揮灑了一地,整個場麵駭然無比。


    可就是轉眼間,揮灑了一地的**碎塊居然全部愈合了起來,軒轅轍的獰笑又從剛剛回複的頭顱中發出。


    “切……真是讓我大失所望。什麽狗屁不死玄功。”出人意料的,敖烈冷冷的看著頗為傲然的軒轅轍一臉不屑,冷月長刀也收回了腰側,卻是再也不準備出手了。


    “嗬嗬,原來玉龍也發覺了?”猴子翹著二郎腿,嘿嘿笑著說道。


    “不過就是高級點的橫練抗打功夫罷了,多附加了些用屍氣護體的獨門秘技,維持著固有的形態,和那車遲國三個妖jīng用的法術相差無幾,簡陋的要死。別說和猴哥你的顯密圓通真妙決相比了,就算是灌江口二郎真君的仈jiǔ玄功也比之高超了萬倍。”搖了搖頭,敖烈走到了之前坐著的椅子前,又坐了下去。


    敖烈所說的車遲國三妖就是鹿力、羊力、虎力大仙這三個妖怪。斷肢恢複是三界修行人士中很平常的法決,幾乎是個三腳貓都會。而這個軒轅轍的功法雖然比那些雜魚用的更加深奧及快速,卻也不能脫離出那個框框,不過就是屍氣護體的秘法罷了。而抗擊打能力超強,這也不過就是比下界中金鍾罩鐵布衫高了幾級的**橫練功夫罷了,都是不值得一提的功法。比之楊戩萬法不侵的仈jiǔ玄聖體及天罡七十二般變化的不死之命,差距不可以道裏計。距離猴子更是沒有可比xìng。


    遇到這樣一個牛頭糖一樣的對手,敖烈當即沒有了興致。對手拿手的僅僅就是耐打及快速愈合的身體,本身的速度及力量都不是特別出sè。磨刀還要找個好的磨刀石,這塊沒什麽意義的頑石已經讓敖烈失去了興趣。


    “猴哥,給他個幹脆吧。”看著那邊瘋狂衝來的軒轅轍,敖烈已經沒有心情再去看上一眼,當即出口說道。


    “好嘞!”笑著應承著,猴子單手一指,沒有什麽炫目的光彩,也沒有什麽恐怖的波動。還在紅著眼衝來的軒轅轍已經消失在了眾人眼前。


    敖烈嗅了嗅,隻覺查到周圍的空氣中隱隱彌漫著一層細小不可見的黑灰。


    “猴哥,那軒轅轍呢?”敖烈固然見多識廣,可對於準聖這個等級的力量也是完全無法度量的,當即皺了皺眉問道。


    在敖烈身後的十幾人也是疑惑的等著猴子解答。


    “玉龍你以前時候不總說高人對敵都是將之‘化為灰灰’麽,這次我也就給你看看,什麽是真正的化為灰灰……”猴子聞言,搔了搔下巴,怪笑著說道。


    “猴哥,你將之泯滅了?”敖烈聞言,心中一跳,驚駭不已。準聖之力有如此恐怖嗎?揮手之間居然讓一個太乙金仙巔峰級的高手瞬間泯滅,莫非空氣中的那絲絲的黑灰就是軒轅轍的殘骸?


    “聖人之下,萬物皆為螻蟻。準聖之下,大羅隻是笑話。你們到了這個境界,自然也便曉得了。”猴子微微一笑,緩緩說道。


    敖烈老豬等人一聽,心中悚然動容。往往平常總是聽說準聖高手多麽高人一等,不與凡俗高手類似,可是直到今天,才是真正見到一個真正的準聖出手。還的確是應了那句老話:死了都不知道是怎麽死的。在猴子這個準聖手中,可能這個軒轅轍到最後也沒有看出來自己是如何灰飛煙滅的。


    不由的渾身一震,敖烈霎時對這股力量產生了敬畏之心。無關於其他,僅僅是對無法理解的力量保持應有的敬畏而已。


    “走吧,此間事已了。我們那軒轅絕大少,怕已經是等的心焦了。”穩了穩心神,敖烈摸了摸腰側的冷月長刀出口道。


    “走!”猴子更是幹脆,嬉笑著一個筋鬥就消失無蹤。


    敖烈幾個也是利落的架起雲朵,飛離了此地。


    此間隻餘下一個空曠的城主大殿,以及數以千計目瞪口呆的衛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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