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聽夏早晨醒過來時候,就覺得身體跟腦袋一樣的沉重,轉過頭,便見季景天與自己同‘床’共枕,他稍稍掀了一下被子,看了一眼□□糾纏在一起的肢體,他頓時就覺得自己的腦袋疼得更厲害了。(.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說’)--


    “早,聽夏。”季景天睜開了眼睛微笑道。


    傅聽夏咬了一下牙:“季景天,你!”


    季景天好像全然不知地問:“我怎麽了?”


    “你不知道把一個喝醉了的人拖上‘床’是很沒有道德的嗎?”


    “是嗎?”季景天撐起頭,一臉無辜地道:“可是……昨天是你先硬的啊。”


    傅聽夏深吸了一口氣,剛要起‘床’就被季景天又按回了‘床’上,笑道:“今天周末,我已經幫你給秦主任請過假了,好好休息一天吧。”


    “你……”傅聽夏看著季景天不知道說什麽好了。


    季景天悠悠地道:“大家都是男人,而且也不是第一次做了,再計較就不像男人了吧。”他看著傅聽夏又被了一句:“難道你想這樣,一臉……‘春’意地回宿舍。”


    傅聽夏聽見他這句話,下意識地‘摸’了一下脖子,再瞄了一眼‘胸’膛上的‘吻’痕,隻好閉起眼睛背對著季景天。


    季景天從背後摟住了他,傅聽夏剛一掙紮季景天就道:“求你別動,你再動,我就真控製不住了。”


    傅聽夏隻得保持著這個姿勢,畢竟他們脫成這樣,再有什麽那實在太容易了。


    可即使什麽也不做,還是印象太深刻了,季景天□□貼著他,傅聽夏可以清晰地感受到他形體的輪廓,他的肌膚的熱度,還有屬於肌理的觸感。


    傅聽夏要想很多東西才能壓得住自己本能的反應,他頭痛地想……又彎了。


    難道自己本來就是彎的?可他明明記得他第一次有反應是因為看見了‘女’同學的‘胸’衣輪廓,跟原俊楠剛開始的時候也沒有多愉快。


    怎麽就跟季景天發展得如此快呢,說到底可能這家夥就天生是幹這個的好手,自己怎麽就不知道原來季景天除了醫學,還有如此天賦異稟,假如他早知這一點的話,他一定會對季景天聞風遠避三十裏。


    傅聽夏‘亂’七八糟的想著,季景天的手輕觸著他的‘胸’間,太過猝不及防,就像是電流一般,快感瞬間就穿過了他的大腦。


    這個該死的家夥,傅聽夏幾乎都要掉淚了,他又有反應了。


    季景天將傅聽夏的身體板直,含笑道:“再來一次吧,反正起來都起來了。”


    他烏黑的頭發有些淩‘亂’,散‘亂’地垂在額間,配上他那張臉有種說不出來的‘性’感,季景天俯下身鼻尖對著傅聽夏鼻尖道:“反正都不知道是第幾次了……。”


    陽光太過明亮把每個人臉上*的表情都映得很清晰,傅聽夏甚至能看見季景天眸子裏那個*深陷的自己。


    淩‘亂’的‘床’鋪,糾纏的肢體,甚至彌漫在空氣中的味道,都是他們對彼此難以克製的*。


    傅聽夏與季景天走出小區的‘門’,剛走沒幾步,季景天拉過了傅聽夏,把脖子上的黑‘色’圍巾繞在了他的脖子上,笑道:“別摘下來,這樣就完全看不見了。”


    傅聽夏撐住了圖書館的書架長出了一口氣,他‘抽’了一本書坐下來,努力了半天結果還是一個字也看不進去。


    最後他隻好趴在桌上,把書蓋在自己的腦袋上。


    傅聽夏正心煩意‘亂’,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傅聽夏拿開頭上的書,見是方海。


    方海拿著書小聲道:“你再這樣,那邊就要母‘性’泛濫了。”


    傅聽夏側過頭去一看,這才發現其實圖書館裏除了他這張桌子,其它的桌子上都坐滿了人,尤其是旁邊這張,全部是‘女’生。mianhuatang.info


    他連忙坐直了身體,輕咳了一聲:“我還以為今天周末很空呢,不是說今天學院放電影的嗎。”


    “本來是啊,可是誰讓你坐進來了呢,不少人都覺得你比電影好看。昨天你的手術做得很成功啊,我可慘了,昨天我爸打電話來問我有沒有去看,然後知道我沒去,在電話裏就把我罵成了一坨狗屎。”


    傅聽夏失笑了一聲,方海又道:“反正你也沒事情,不如我們……”


    “不去啊!”傅聽夏立即打斷他,“我還有事。”


    “什麽事比跟‘女’生一起看電影更重要的?”


    傅聽夏合上書笑道:“給爸爸弟弟妹妹買過年的禮物。”


    石家‘門’口,傅君瑤走來走去,‘門’開了,她看見那個戴眼鏡的‘女’子走了出來,連忙道:“袁助理,我外婆……”


    袁助理歎了口氣:“石老太太這兩天高血壓上來了,頭暈得厲害,她年紀不小了,這兩天心情不佳,君瑤你過兩天再來吧。”


    “可是爸爸那邊……”


    袁助理補充道:“老太太身體好,才能指望得上,對吧?”


    傅君瑤看著又關上的‘門’,咬得‘唇’角都快出血了,昨日裏胡秘書偷偷給了傅太太電話,傅清石讓胡秘書準備材料,要去民政局補跟蔣明宜的手續了。


    那她算什麽,她豈不是成了京城裏人的笑柄,想她從來高高在上,她沒辦法忍受別人帶一點歧視的目光,也不能忍受從高處墜落下來。


    誰也指望不上了,傅君瑤眨了一下眼睛,看了一眼路邊的電話亭,走進去拔了個電話:“我要傳呼85426。”


    她在心裏反複想著各類對策,以至於手心都有些濕滑了,傅君瑤心煩意燥地從皮包裏‘抽’出手帕擦了擦粘膩的掌心。


    電話突然響了,她連忙將手帕塞入皮包,接通電話。


    “哪位?”


    傅君瑤嘴角帶起了微笑:“是建民堂哥嗎?我是君瑤啊。”


    石家‘門’內石老太太坐在輪椅上擺‘弄’著‘花’盤裏的梅‘花’,袁助理走進來道:“已經把君瑤勸走了。”


    石老太太歎了口氣道:“我當年生他們的母親阿如晚了一點,所以難免嬌寵了一點,管教上差那麽一點點,往後賠上的心血就不知道多了多少倍,連帶著兩個小的也沉不住氣。”


    “可能也不怪君瑤,傅先生那邊……”


    “他是做給我看的,我是把他扶上了馬,可是現在人家要自己騎馬了。”石老太太輕輕一折摘下了一朵梅‘花’,“他以為蔣家那個兒子會成為他多大資本,那就讓他看看,資本有的時候也會是負的。”


    “那……”


    “不急,謀事在人,成事在天,不用貼得這麽近,總會有機會的。”石老太太道,“倒是原家那邊,可以替我約出來吃個飯,原中則的抱負不小,這個時候,尤其要讓他們看到我們的誠意。”


    原家的書房裏,祖孫三代都在,原中則道:“雖然現在暫時還不能判斷燕津那邊做的那例介入手術一定是成功的,可是就像現在這樣,病人二十四小時之內就能活動自如,能走能動,這個衝擊力確實很大!我們院好多例病人都在‘私’下裏聯絡燕津。”


    原茂庭抬起眼道:“首先這件事情,是你太過莽撞了,假如你不是因為意氣之爭冒冒然把這台手術丟給一個尋常的心外醫師,俊楠都已經說服傅聽夏把人送到美和來了,結果是你‘逼’得傅聽夏絕地而後生。”


    原俊楠坐在書房沙發的一角垂目轉著手中的簽字筆沒有說話,可是原中則被父親當著兒子的麵訓斥還是在顏麵上有些過不去,原茂庭一向維護他做為父親跟長兄的威嚴,這麽不給顏麵的數落還是第一次。


    原中則道:“不如我們給傅聽夏開個條件,讓他來美和?”


    原茂庭沉思了一會兒,問原俊楠道:“你覺得呢,開個什麽條件,傅聽夏會心動。”


    “開什麽條件他都不會心動的。”原俊楠說道,“其實那天做完手術我就想過跟他談一談,但是沒有談就放棄了。傅聽夏現在即是燕津醫學院的學生,也是他們附屬醫院的實習醫師,再加上憑著現魯伯成對他的看重,很難說動他。”


    “這兩樣我們都能解決,他可以在明年去京都醫大入學,人也可以到我們美和來實習,我們甚至可以直接聘用他,跟他好好談一談,我就不相信他會不心動。”


    原俊楠止住了掌心裏轉動的筆道:“傅聽夏都能撕了京都醫大的入學考卷……他不是個靠正常方式可以說動的人,我會另想辦法的。”


    原俊楠起身出了書房的‘門’,聽見樓下的原雅楠又在興高采烈地抱著電話聊天:“要讓她們知道我還有傅聽夏送的鋼筆呢,她們的表情一定很好看!”


    原雅楠抬頭自己的哥哥正在樓上看著自己就嚇了一跳,原俊楠隻是皺了皺眉:“今天家裏人多,早一點洗澡,洗完了就去溫書。”


    “哦。”原雅楠連忙掛上了電話,溜上了樓,見原俊楠沒什麽表情推開自己的房‘門’進去了,這才拍了拍‘胸’鬆了口氣。


    她回到房間拿起換洗衣服就出了房‘門’朝著衛生間走去,等她關上了衛生間的‘門’,原俊楠也出了房‘門’,他徑直地走到原雅楠的房間裏,打開了她的‘抽’屜,稍微翻了翻就找到了那隻鋼筆盒,然後將它拿回了房。


    原俊楠坐在椅子上打開盒子,從裏麵拿出了鋼筆,麵無表情地翻了一圈,目光便落在了那傅聽夏贈幾個小字上麵。


    看了一會兒,原俊楠又拉開‘抽’屜從裏麵取出了一張照片,照片裏傅聽夏穿了件高領的‘毛’衣,下麵是一條靛藍‘色’的牛仔‘褲’,戴著副黑框眼鏡,拿著書仿佛在朝著他走來。


    傅聽夏,傅聽夏,什麽時候開始,他原俊楠生活裏開始到處充斥著這個曾經完全不起眼的人的名字了。


    原俊楠將這張照片慢慢地‘揉’到了掌心當中。


    傅聽夏寄完了東西就順手在郵局裏給鄉下打了個長途,“爸,我給你們郵了點東西,過兩天就能到。”


    繼父道:“你一個人在外麵多不容易,我們在家裏有吃有喝的,寄東西回來幹什麽。”


    “過年了嘛,我給大力跟聽荷買了點縣裏買不到的東西。”


    “你顧好自己就成了,你爸爸……有沒有對你好點?”


    “啊,‘挺’好的。”傅聽夏笑了笑,他當然不能說自己那個親生的父親對自己冷漠又冷酷,說了隻不過是讓繼父晚上睡不著覺而已。


    “他有沒有……讓你回家過年。”


    “啊,有啊。”傅聽夏連忙岔開話題,“你跟大力說,我給他買的那個卡帶機,回頭他要是想聽什麽音樂,就寫信告訴我,或者給我電話,我買了磁帶給他寄回去。”


    “他的心都已經不在地裏了,還能給他再買這些玩意兒?”繼父頓了頓,又道:“那你爸爸有沒有跟你說過,什麽時候給你母親去補辦……那個民政局的手續啊。”


    “什麽民政局的手續?”


    “你媽媽當年跟你爸爸在鄉下結的婚,當時是在村裏拿得證明,後來你爸爸回京城了,這個正式手續就一直沒補上。”


    傅聽夏頭痛地道:“媽媽再嫁,他也再娶,補不補還有什麽必要?”


    繼父道:“怎麽能不補,你媽媽當年是光明正大嫁給你爸爸的,你是光明正大出生的,人爭一口氣,樹活一口皮,有些東西可以不要,有些東西絕不能不爭,這是你媽媽最大的心願。”


    傅聽夏上輩子沒聽繼父說過這事,估計是那會自己實在活得太慘,繼父也就壓在心裏了,可現在卻給自己出了個難題。


    他這一輩子連邊都不想跟傅家沾上,繼父又在那邊絮絮叨叨:“即然你現在跟你爸關係緩和了,那你就要提醒提醒爸啊!”


    傅聽夏覺得自己的腦‘門’上都叫人給鑽了個‘洞’:“我跟媽有你們就行了嘛!”


    “不行,他傅清石要對得起明宜!”


    傅聽夏熟知繼父的脾氣,是認準了一件事絕不會回頭的,隻好硬著頭皮同意找機會跟他“親爸爸”談談。


    掛完了電話,傅聽夏愁眉苦臉地出了郵局,坐上了通向燕津學院的公‘交’車。


    宋建民收回了自己的相機,對旁邊的人說:“我還有些事,走開一會兒。”


    他告完了假,就急匆匆地朝著跟傅君瑤約定好的地方走去,推開那道‘門’,看見裏麵那個美貌的‘女’郎,宋建民覺得他整個人頓時就亢奮了起來。


    尤其是對上那雙‘波’光瀲‘豔’的眼睛,傅家的人,都生了一雙漂亮的眼眸。


    “傅小姐,你找我有事。”


    “坐。”


    宋建民看著傅君瑤那隻漂亮的小手拍了拍自己的身旁,壓製住強烈的心跳,大著膽子坐到了傅君瑤的身邊。


    傅君瑤給宋建民倒了一杯酒,道:“我找你來是請你幫忙的。”


    “幫忙?我,我能幫傅小姐什麽忙。”


    傅君瑤不說話,隻是眼眸裏泛起了淚‘花’,把宋建民慌得手忙腳‘亂’了起來:“傅小姐,你有什麽就說,能幫的我宋建民萬死不辭!”


    “傅聽夏又做了一例成功的創新手術這件事你一定知道了。”


    宋建民心情頓時就‘陰’鬱了起來,當初如果傅聽夏不是硬要做那台心髒不停跳的手術,他宋建民現在都已經在最一流的醫科大學裏了。


    傅君瑤看著他的表情道:“我父親因為傅聽夏名氣大了,所以就要認他在鄉下結識的傅聽夏母親做第一任妻子……”


    宋建民有些不解,傅君瑤垂淚道:“我是比傅聽夏早出生的,當初我母親知道父親要被送走,就匆匆跟他結了婚,連證都沒來得及辦,更是在我出生之後,一個人帶著我苦苦等著我父親回來。如今要是認了傅聽夏母親做第一任的妻子,那我跟我母親這些年所受的苦不都白吃了嗎?”


    宋建民不是個笨人,很快就‘弄’明白了這當中的關鍵之處,傅太太如果是明正言順的第一任妻子,那麽傅聽夏就是個‘私’生子,反之如果他那個便宜二嬸才是傅清石的第一任妻子,那麽傅君瑤就成了‘私’生‘女’。


    這個傳出去,傅君瑤的檔次可就立刻跌了不知多少層了,同樣傅聽夏已經聲名遠揚,若又有一個顯赫的出身背景,那就真得一飛衝天了,瞬間就進入京城最顯赫公子哥的圈裏了。


    曾經被自己踩在腳底下的人,突然變得高高在上俯視著自己,宋建民的內心是說不出來到底是忌恨難當,還是別的什麽滋味,總之非常的煎熬。


    他看著哭得梨‘花’落雨似的傅君瑤道:“那,我能做什麽?”


    傅君瑤抬起那張漂亮的臉道:“你一直在跟蹤傅聽夏,不知道有沒有什麽能讓他暴一點□□的東西,我不是刻意要針對自己的弟弟,隻是想把這件事緩一緩,讓父親暫時不要那麽快就做決定。”


    宋建民看著傅君瑤,有些心跳地想到,他也許的確有,不但是負麵,說不定是能讓傅聽夏身敗名裂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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