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聽夏坐在季景天旁邊的座位上,掃了一眼旁邊又衣冠楚楚的季景天,一副他天生就是這麽高端的樣子,好像剛才在‘床’上那個土匪流氓不是他季景天似的,傅聽夏一陣糟心。<strong>最新章節全文閱讀mianhuatang.info</strong>,最新章節訪問:.。


    原俊楠是個骨子裏很霸道的人,他不喜歡別人有太多主見,在‘床’上也是如此,所以傅聽夏記憶裏有關‘性’的經驗加起來可以歸納成兩個字那就是“順從”,原俊楠自然也不需對他‘花’太多的‘精’神。


    因此傅聽夏從來見過有人把前戲做得這麽無恥,季景天的相貌也功不可沒,傅聽夏從沒想過一本正經的季景天那張線條很漂亮的嘴巴除了會發表學生代表演講,還可以說那麽下流的話。


    在記憶的映證下巨大的反差帶來的強烈的刺‘激’,再加上身體敏感部位被反複碰觸,傅聽夏就突然起反應了,這其實是男人本能的反應,與他有沒有要跟季景天再做深層次‘交’流的意願完全兩碼事,但就是被季景天給逮住了。


    不過季景天也知道想要一步到位也很困難,於是隻友好的提供了一下幫助,但他那隻手能幹的事情也讓傅聽夏覺得腦子都燒成漿糊了。


    傅聽夏下了‘床’,是希望季景天跟他最好能像對正常的419男人,況且嚴格地說他們都不算做了全套的419,像那樣拉上‘褲’子就說再見,不,最好此生再不見,但是現在看來季景天又自顧跑在了他自己的頻道上。


    季景天整了整微有些褶皺的‘褲’‘腿’縫道:“即然你是我的人,有些話,我要提前跟你說一下。你跟人正常‘交’往,我是沒什麽意見的,但是像方海那樣,動不動就在不該動的地方拍拍打打什麽,你最好提醒他不要有下一次,這些話你自己說,最好不要留來我提醒他。”


    傅聽夏深吸了一口氣,閉上眼睛沒吭聲,季景天慢條斯理地道:“隻要不該做的都別做,我這人一般是很講道理的。”


    汽車在燕津醫院的‘門’口停了下來,傅聽夏手搭在‘門’上,想了想轉過頭來很小聲地說:“我‘腿’間有顆痣,你說出去,別人會問你怎麽知道的,丟的……不是我一張臉。”


    季景天抬起眼簾看著傅聽夏道:“哦,我不大在乎,你呢?”


    傅聽夏跟他對視了一會兒,隻好轉身推開‘門’就走了。


    等他的背影消失了,前麵那個人才轉過頭來,上下打量著季景天感慨地道:“季景天,你簡直顛覆了我認識你二十年的印象,你上次吧,趁人之危,把人給辦了,簡直就是□□,你居然還能理直氣壯地找上‘門’去,把人清醒著再欺負一遍,還能坐在這裏正兒八經的說,你是我的人,就該遵守三從四德……”


    季景天挑了挑那對漆黑的眉‘毛’問:“我有說過我是好人嗎?”


    趙天禦道:“倒確實沒說過,不過大家都覺得你……”他看著季景天的眼神,隻好轉換話題,“你是不是從見到傅聽夏開始,就打他的這個注意了啊?”


    “沒有!但是……從他闖入我房間的那刻開始,那證明這就是命運,即然命運決定他是我的人,我就絕不會放手。”季景天看著趙天禦道,“把東西拿來。”


    趙天禦一有茫然問:“什麽?”


    “那個房間你專‘門’備來讓那些小明星招待要人的,你別跟我說裏麵沒有攝像機這樣齷齪的東西。”季景天看著趙天禦道。


    趙天禦掃興地從包裏掏出一卷錄像帶遞了過去,‘肉’疼地道:“我還沒看哪。(.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說)”


    “你還想看!”季景天一把奪過了錄像帶。


    趙天禦忍不住好奇地道:“你不會知道……那房間裏有這玩意兒,所以才故意把地方設在那裏的吧?”他對上季景天冷冷的眼神,隻好轉過身去道,“哦,對了,你說過你沒說過自己是好人。”


    季景天低頭看了一眼自己掌心裏錄像帶,嘴角微微翹起,仔細地將那卷帶子放進了背包的內層,然後問:“那個晚上的事情查得怎麽樣?”


    趙天禦道:“我讓人去附近問了一問,好像應該是從對麵仁安醫院跑出來的,當時有好幾個人追他。我又查了查仁安醫院你說的那個清水縣姓齊的老頭,他好像是為了拆遷店麵房的事情而鬧到京城來的。我已經問過我哥了,不是我哥的人,應該是原家的人。我哥說有人讓原俊楠栽了個大跟頭,這個人……很可能就是傅聽夏。”


    “傅聽夏好像早知道原俊楠在暗中買後街的地皮,所以吃了幾間位置很蹊蹺的店麵房握在手裏,都屬於那種不起眼,但真要開發卻又繞不開的地方,然後把它放在姓齊的老頭名下。等原俊楠把資金都投進來之後,他才突然發難,把原俊楠整得很慘,最後他把房子賣給了我哥,‘逼’得原俊楠不得不賠本退出清水縣的開發計劃,倒是便宜了你跟我哥。”


    季景天看著窗外,若有所思地道:“他為什麽要找原俊楠的麻煩?”


    “不管是什麽原因,他都不應該去找原俊楠的麻煩,這人可不好惹。說句驚險點的話,那天他要不是誤入了你的房間,真不知道那天晚上會發生什麽樣的事情。”趙天禦發動著車子道,“不過算他聰明,最後能想到利用我哥及時脫身。”


    “以他的‘性’格,沒有一個很重要的原因,他絕對不會惹事生非的。”季景天看著窗外想,隻是究竟是什麽原因。


    傅聽夏站在更衣間,頭抵著冰涼的換衣箱的鐵‘門’,他本來想著自己是不慎開進了溝裏,費點時間開上來就好了,哪裏知道那哪裏是個溝,分明是個大沼澤,他怎麽都沒想到原來季景天竟是這樣的人。


    誰上了他的‘床’,就要受他節製的嗎?那季景天上輩子……還忙得過來嗎?


    傅聽夏糟心地拿頭敲打著鐵‘門’,旁邊突然傳來一聲:“傅聽夏,你……沒事吧?”


    蔣範範站在旁邊關心地問道,傅聽夏連忙站直了身子,尷尬道:“我,我……”


    “沒事,沒事,不用解釋。”蔣範範‘挺’理解地笑道:“看見這些鐵‘門’都不平嗎?那全是醫師們在換衣間拿腦袋撞的,值夜班的時候撞得最多。”


    “為什麽?”傅聽夏忍不住問道。


    蔣範範笑道:“這個可就不好說了,有的時候是因為不該死的病人死了,有的時候是因為後悔怎麽就幹上醫師了呢,別人工作三年了,我們可能剛畢業,別人當上科長了,我們還是住院大夫,別人的娃娃地上跑了,我們因為值班太多,‘女’朋友跑了。”


    傅聽夏努力笑了一聲,蔣範範從自己的更衣箱裏取了個麵包塞在嘴裏道:“你已經定好去哪個科室了吧!”


    “我想在導管室跟著做冠狀動脈造影檢查。”


    蔣範範看了一下四周然後小聲笑道:“我知道可能學校影像係的‘女’生還不錯,但你可能不知道在醫院裏有所不同。為了下一代著想,會出現在x線室的‘女’同胞都是已婚‘婦’‘女’,娃娃都能打醬油了。”


    “不是為了那個……”傅聽夏笑了笑,一旦西格奧特正式對外公布可利用冠狀動脈造影術給冠心病人裝支架,心外科的心髒搭橋不再是冠心病人唯一的選擇,那裏將會成為心內最核心的地方之一。


    他將衣服換上就朝著魯伯成的診室走去,因為下午的‘門’診時間還沒到,診室裏就隻有魯伯成一個人。


    魯伯成看了一眼傅聽夏就道:“躺上來,我幫你看看心髒。”


    傅聽夏就順勢躺在了‘床’上,魯伯成接上了電極,看了看道:“談戀愛了?”


    傅聽夏半轉過臉來沒好氣道:“你光會看心電圖,就不會看人臉‘色’嗎?我這副臉‘色’像是談戀愛的人嗎?”


    魯伯成把頭側了側看了一眼傅聽夏,然後又轉回去平淡地問:“那就是□□了?”


    傅聽夏連忙把身上的電極扯了下來,從病‘床’上跳了下來,魯伯成道:“你心髒跳成這樣嘛,許一夫就沒教你一些基本常識。”


    “那老頭才不會像你這樣就愛關注一些旁‘門’左道,”說著,傅聽夏就拉開‘門’出去了。


    魯伯成在他的背後叫道:“喂,你這種身在曹營心在漢的想法可要不得。”


    傅聽夏出來就頭痛抓了一下自己的頭皮,他怎麽也沒想到他這輩子會招惹上了季景天。


    他再次仔仔細細回憶了一遍上世他跟季景天兩人之間‘交’集的所有場麵,發現隻記得季景天愛罵人,傅聽夏找不到任何可以拿來攻擊的季景天的缺點,也沒有什麽任何資料,可以讓他利用來對付季景天的。


    他一天都沒什麽心思,晚飯也隻能躲在宿舍吃了兩口,滿腦子都是跟季景天滾‘床’單的畫麵,害得他如睡針氈似的在‘床’上翻來覆去,對‘床’看書的方海斜眼看了一遍傅聽夏,想了想識趣地假作沒看見傅聽夏在‘床’上不停地翻身。


    走廊裏的電話響了,方海就跳下‘床’跑出去接電話,然後喊了一聲:“聽夏,許一夫那邊……”


    傅聽夏真是氣不打一處,衝著外吼了一句:“不認識。”


    方海停頓了那麽二秒,跟電話裏的人說:“許教授,那個傅聽夏現在不在……”


    傅聽夏一聽急忙連滾帶爬地跑了出去,搶過方海手裏的電話道:“師,師傅我不知道……”


    許一夫在電話裏冷冷地道:“你當了魯伯成的弟子,所以就不認識許一夫了是吧。”


    傅聽夏連忙道:“不,不是的,我不知道是您……”


    哪知話沒說完,“吧嗒”電話掛斷了,傅聽夏那個頭痛啊,回來拿過方海的外套就翻他的口袋,從裏麵翻出了一把自行車的鑰匙。


    方海急道:“你明天可要回來,我約了管理係的妹子遊車河呢。”


    傅聽夏走了,方海才笑道:“你們想不想知道一個據說得罪了許一夫會有什麽樣下場的笑話。”


    ‘床’鋪上下的腦袋都伸了出來,有人笑道:“當然想啊,聽夏不是剛得罪許一夫嘛,我們很想知道他會是什麽下場。”


    “我爸跟我說當年許一夫愛喝茶,他沒被人發配到鄉下去之前,一位條件比較好的同行開會的時候不小心拿了許一夫的茶葉泡了點茶,泡完了還說,這茶葉粘成一團跟個屎塊似的,這誰的茶呀?後來知道是許一夫的,心想壞了,於是就給許一夫送了一盒茶,許一夫茶葉收了,但人不理他,於是那同行又送了一盒茶,許一夫收下了茶,還是不理他。同行連著送了好幾回,隔了大半年了,許一夫就是不理他,同行有些鬱悶了,心想這茶葉糾紛就算是他不對,可他不已經送了好多盒茶葉了嗎?”方海笑道,“於是就找人轉著彎打聽了一下,才知道原來許一夫已經忘了同行為了什麽得罪他,隻記得他得罪他了。”


    宿舍裏的人聽得大笑:“那傅聽夏慘了。”


    方海笑著補充了一句:“哦,忘了說,這笑話裏的同行剛好是傅聽夏的另一位師傅魯伯成教授。”


    原俊楠推開了自己的家‘門’,聽見原雅楠正在跟人聊電話。


    “你姐姐跟傅聽夏搭上話了,那都說什麽了?”


    “牙疼不是病……”原雅楠捂著嘴笑得前仰後伏,“你姐姐不是一向都眼高過頂嗎?”


    “那是當然,等傅聽夏畢了業,我肯定會讓爸讓他進美和醫院,全京城最好的心外科不就是美和嗎?到時候,他絕不會跟我像跟你姐那麽說話……”原雅楠剛說到這裏就看見自己的哥哥,那趾高氣揚的氣勢頓時一斂,連忙掛上電話小聲道:“哥,你回來了。”


    原雅楠見原俊楠的臉‘色’不太好,連忙道:“金秘書在二樓的書房等你呢。”


    原俊楠看了一眼她,長出了一口氣才徑直地上了樓梯推開了書房的‘門’。


    “俊楠。”金秘書從沙發上起身,然後道:“我查了一下,季景天跟傅聽夏認識的時間應該不長,可能就像你說得那樣季景天是因為受心髒不停跳那台手術的吸引下才認識的傅聽夏,目前還不能確定他們的關係深到什麽程度。”


    原俊楠手指轉動著書桌上的指南針沒有說話,金秘書又道:“清水縣後街那樁案子也查過了,趙天翰的確有給過傅聽夏十萬塊錢,時間正是二年半以前,跟我們開始動手買後街的地皮時間完全‘吻’合。”


    “你說這裏麵會不會有季景天的授意。”金秘書多說了一句。


    原俊楠搖了搖頭:“季景天是不會參於趙家兩個繼承人的博弈的,這件事情不是他的風格,應該是趙天翰的把戲。”


    “趙天翰會利用傅聽夏幹這件事情,很有可能就是為了在我們跟傅家之間製造矛盾,我有收到風聲說趙天翰正在跟幾家製‘藥’廠,包括醫‘藥’器材都在談合資。這次清水縣的投資,傅家那邊也損失不小,不如我們替他們……”


    原俊楠打斷了他道:“我記得他們是分成來參於投資的吧。”


    “不錯,他們前期投過來三百萬,後來再融資的時候,傅君浩雖然追加了投資,但說那筆錢先欠著我們的。”


    “追加投資的合約簽了嗎?”


    “簽了。”


    原俊楠收回了轉指南針的手抬起眼簾道:“那就把損失做得大一點……讓傅家整個栽進來。”


    金秘書一愣道:“我們不是一向……”


    原俊楠淡淡地道:“哦,想要讓一個人對你死心塌地,有兩種方式,一種是你欠他很多,一種是他欠你很多。”


    “傅小姐……已經給你打過好幾次電話,想知道什麽時候能給你見一麵。”


    “跟她說我最近忙,等空了會找她的。”原俊楠漫不經心地道,“說說傅聽夏那邊的事。”


    “傅聽夏好像在學校裏也不很突出,曠課‘挺’多,但考試成績都還好,一周在燕津附屬學院實習三次,好像也沒很受燕津的重視,現在據說分配到了導管室去做實習。各方麵都瞧著‘挺’平庸的,也不知是否是因為離開了許一夫,你看我們還有沒必要專‘門’盯著他……”


    原俊楠“哦”了一聲,有些意興闌珊地道:“那就……盯兩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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