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雙眸陰沉沉地看著她,西服底下的身子寸寸緊繃著,柴靖姿看到他的眼底有血絲湧上來,她語氣越發輕鬆起來,“符伯伯跟我說過,他不會放過溫家的任何一個人。(.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說)死了的人算是他們便宜,活著的人就是要受折磨的,你以為你保得住溫茹雪嗎?你可別忘了,就是她害得符伯伯在英國待了十幾年,還在十幾年之前為了保命把兒子都給賣了。嗬,這筆賬,算起來溫茹雪死上十次都不夠呢。”


    “夠了?你說得夠多了?”符天恒居高臨下地看著柴靖姿,那冰冷的黑眸,燃燒著黑色的火焰,緊盯著柴靖姿,是濃濃的警告,也是一觸即發的怒意?


    柴靖姿知道自己已經踩過了他的底線,或者在平常的話,她也許真的會適可而止。


    可是今天不一樣,她想起自己的生日竟然還得不到他陪著自己吃一頓飯,加上有那麽一點借酒壯膽,也就豁出去了。


    她一聲冷嗤,很是不屑,“我說的多不多,也要你聽得進去才好。”


    “以後我的事情,不用你管。”這算是給她最後一個台階下了,又像是意味不明的一種劃清界限。


    柴靖姿心頭一沉,終於意味到了一種慌亂,“你什麽意思?”


    “我什麽意思你不懂嗎?”


    她早就已經惹毛了他,說了那麽多不應該說的話,做了那麽多不應該做的事情,他沒有對她怎麽樣,不過就是顧念舊情。可是再多的舊情也有用光的時候,現在就已經差不多到了極限了。


    他冷峻的麵龐繃得緊緊的,一字一頓地說:“顧雪的事情,我不允許你再插手,還有,不管她是叫顧雪,還是叫溫茹雪,你要是敢泄露半句,我絕對不會就這麽算了?”


    柴靖姿臉色巨變,一顆心咕咚一下,沉落到了無盡的深淵。


    她大概是做夢都沒有想到,符天恒會因為一個溫茹雪這麽對待自己,一時有些瘋狂——


    “你知道你在說什麽嗎?你是打算和我劃清界限?就因為那個下賤該死的女人?”


    知己那後。(.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說)符天恒沉沉低喝,“夠了?不要張口閉口都是賤人,她不欠你什麽。”


    “那她欠了你太多了,我為什麽不能罵她?”


    “那是我的事情,我說了,和你無關,你要是再這麽執迷不悟下去,別怪我不客氣。”他停了停,毫不留情地發話,“這是最後一次,我容忍你的最後一次,以後要是還有類似的事情發生,我一定不會就這麽算了。靖姿,我希望你學聰明一點。”


    他說完,不再看她一眼,拂袖而去。tdkz。


    柴靖姿看著他冷硬絕情的背影就這麽走出了別墅的大門,她把手放在茶幾上,慢慢攥成拳頭,忽然揚手一甩,茶幾上的紅酒瓶和水晶杯頓時飛了出去——


    玻璃應聲而碎,紅色的液體飛濺起來,濺濕了不遠處白色的地毯,一片觸目驚心。


    她的眼底有著最濃烈的仇恨,“我治不了你,有一個人還不能治你?符天恒,你既然要作繭自縛,我就看著你到底是要怎麽收場?”


    她多了好一會兒才平複了一下自己的情緒,這才拿出手機,撥通了遠洋的電話,“符伯伯,最近身體好嗎?”


    寒暄過後,直入主題,“我想,我或許阻止不了天恒。嗯……也許你應該回來一趟……新的身份我會幫你安排好,你放心,十幾年過去了,沒有多少人記得當年的事情。柬埔寨那邊的毒品我已經聯係了金三角的買家,一切都正常……不正常的隻有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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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房間內,顧雪一邊打著嗬欠,一邊看著手中的雜誌。她白皙的之間緩緩地臨摹著那畫麵上的大學風貌——


    其實再有十幾天,就是開學的時間,原本她以為自己可以上大學的,不過現在想來也是不太可能了,今天雷神的一句話又燃起了她的一些渴望,所以從醫院回來之後,她就躲進了這個公寓的小書房,開始翻著一些教科書。


    突然回來,她身邊也沒有聯係工具,也不知道依依怎麽樣了,陳媽倒是在,給她弄了一點吃的也沒有多說什麽就回去了。


    顧雪其實有點不好意思,因為那天她是借著陳媽的手機聯係了依依才逃跑的,可是之後她也沒有少受符天恒的氣……對自己有點芥蒂,也是理所當然的。


    “很喜歡這個大學?”身後忽然響起一道低沉的男聲,在這樣夜深人靜的時候,如同是鬼魅一般,顧雪被嚇得不輕,整個人猛地從凳子起身,轉過身去果然看到了符天恒悄然無聲地就站在了自己的身後。


    她一臉驚魂未定,“你……你什麽時候進來的?”


    他眯了眯眼睛,不知道是不是燈光太昏暗,顧雪看著他的樣子有些恍惚,倒是少了一點平日裏那種讓人無法靠近的銳利寒氣,多了幾分慵懶隨姓。見他伸手扯了扯自己的領結,脫掉了外套就丟在床上,“是你看的太認真了,所以沒有聽到我的腳步聲。”


    還會和自己這麽心平氣和地說話?


    顧雪簡直懷疑他今天是吃錯了藥,否則怎麽會對自己這麽和顏悅色?


    她心中有疑惑,不過到底還是對他保持著戒備,所以也不說什麽,隻是別開了臉,算是默認了。


    符天恒竟然也不惱,又問她,“去過醫院了?醫生怎麽說的?”


    顧雪老老實實地回答他,“沒什麽嚴重的……”她吸了一口氣,那噩夢一樣的經曆還是讓她覺得一陣惡心。今天不知道為什麽,總是感覺特別的反胃想吐,她想或許是因為自己經曆了那樣的事情,所以隻要腦海裏稍稍有一點那個念頭,她就會控製不住地想要嘔吐。她穩了穩心神,這才說:“手上和腳上有點擦傷,已經塗了藥……”


    “過來。”他已經坐在了床邊,忽然從她招了招手。


    顧雪猶豫了一下,還是挪動身子慢慢地走到了他的麵前,他卻伸手一把將她撈進了懷裏,雙手撐著她的腰,讓她坐在了自己的大腿上,這樣的姿勢顯得格外曖昧,而他此刻的聲音卻更加的曖昧——


    “那件事情我知道對你的影響很大,不過你不用多想,已經過去了。”他停了停,語氣倒是忽然低沉了幾分,“隻是你不應該欺騙我?我知道你今天跟我說的話都是假的,他們沒有碰過你,對不對?”


    顧雪的心咯噔一下,有些驚慌地看著他。


    他哼了一聲,“我不喜歡別人拿這種事情來欺騙我,我說過,你是我的女人,一輩子都是,你最好記住這一點,知道了沒有?這一次念在你也受到了驚嚇,我不和你計較什麽,要是再有下一次,我一定會讓你好看?”


    低低的嗓音,明明是有著威脅的成分,可是也不知道為什麽,聽在耳中卻又少了幾分平日的淩厲。


    顧雪心神一恍,他已經湊過嘴來,一口就含住了她的櫻唇——


    她有些錯愕地瞪大了眼睛,微啟的紅唇,因為他的入侵,立刻躥入了一股濃鬱的酒味,有那麽一點辛辣,又似乎還帶了一點……別的什麽味道。她分不清楚,可是卻知道,原來他是喝酒了,應該是醉了?


    不醉的話,怎麽會這樣呢?


    不醉的話,他應該是馬上勒令自己上床,又或者是對白天自己欺騙他的事情陰冷地質問自己,再折磨自己……


    她胸口一陣悶悶的感覺,原來他不過是喝醉了,所以收斂了那一身讓人難以靠近的殺氣,連帶著威脅都變得有些溫柔起來。


    原來他喝醉了就是這樣子的……


    “別……”感覺到他的手已經不規矩地滑進了自己的睡衣下方,顧雪頓時有些敏感地企圖合並雙腿,她現在對於這樣的事情可想而知是有多麽的抵觸,“……今天……今天可不可以不要……”


    她說完,屏著呼吸,準備迎接著他的暴怒,或者冷嘲熱諷。


    可是過了良久,頭頂都沒有任何的聲音,她不禁有些詫異,抬起頭去,卻看到了一雙黑眸直勾勾地凝視著自己的臉頰,那裏頭的情緒翻天覆地的,又像是在看一個陌生人一樣,讓人有一種心頭直發毛的感覺。連帶著她望過去,他似乎都來不及收起來……


    她看不懂那裏麵到底是什麽,卻隱約感覺他像是在極度地隱忍著什麽……


    他今天真的好奇怪。


    “你……你喝醉了?我去給你放水洗澡。”良久都沒有等到他的任何反應,她企圖起身推開他,卻不想被他忽然用力地抱住。


    她被他的舉動給嚇了一跳,“你……你到底怎麽了?”


    他卻不答反問,“是不是想上大學?”


    顧雪心頭一愣,做夢都沒有想到他竟然會提出這樣的話題,她不想隱瞞他,雖然她謹慎地想過,有可能他就是在試探自己,如果自己說了是,他或許會冷冷地嘲笑自己,然後叫自己別做春秋大夢了,自己不過就是他的一個,別說是大學了,見光都是要死的?


    可是她的渴望還是讓她不由自主地在他的肩膀上點了點頭,“嗯”了一聲。


    “那就去上。”他說。


    顧雪愣住了。


    她……她剛才應該沒有幻聽的?


    他說了什麽?


    他是說讓她去上大學嗎?


    她用力地眨了眨眼睛,又伸手用力地捏了捏自己的臉頰,她很怕這就是一個不切實際的夢。


    因為這話是符天恒說的,他說讓自己去上大學……


    怎麽可能呢?


    怎麽可能呢……


    ——————


    第二更,3000字,熬不住啦,先去睡覺了


    明天白天繼續更新。


    這幾天月票好不給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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