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足球會讓人快樂,很多人都絕對讚成。那麽如果說足球會帶來厄運,有人會讚成嗎?肯定也有。起碼現在的維甘隊的守門員就這樣認為。


    如果你撲過楚痕的勁射,那麽你就知道什麽叫做厄運臨頭了。看著發瘋似向他奔來的楚痕,那巨大的身影,那逼人的氣勢,還有從楚痕眼中透出的一絲殘忍。都讓他非常難受,他以前從未有過這樣的感覺。就是在聯賽第一輪的時候,麵對切爾西那同樣強壯凶狠的德羅巴,他都沒有這樣的感覺,一種從內心想要逃避的感覺,很強烈。


    慢慢地移動腳步,盡量封住角度。看著猛衝來的楚痕,他隻能選擇死守。眼前的這個大個子,腳下功夫並不比任何一個他經曆的前鋒差,看來,隻能把命留在這了。守門員麵如死灰,可是職業的素養使他沒有選擇逃避,盡管他很想這樣。


    楚痕看來似乎是要起腳了,麵對守門員,他抬起右腿,似要猛然抽射,腿作勢打近角,守門員條件反射似的飛身撲向了左邊……


    “GOOOOOOOOOOOOOOOOOOOOOOOAL”場邊大喇叭裏又響起了艾倫-漢森那如同瘋癲般的嚎叫。


    守門員茫然地看著皮雷從球門裏揀出皮球,興奮地滿場飛奔。難道他沒有自己射?場邊上的顯示牌正確地回答了他。


    楚痕望著這個守門員笑笑。楚痕當時早已看見了皮雷插上,麵對空門。難道自己還傻到不會傳球嗎?騙倒守門員,楚痕很輕巧地將球送給了皮雷。毫無懸念:0。


    “楚!謝謝你!晚上我要請大家吃飯。嘿嘿!進得太爽了。不過你也要出一份,你也進了球。”皮雷興奮地抱住楚痕說道。


    “什麽?我也要請?我沒說過啊!我可沒錢!”楚痕瞪大了眼,無辜地望著皮雷。


    “哦?怎麽帕斯卡爾又說你說要請客?那我請吧!知道你小子也沒什麽錢?”皮雷睜著大眼聳聳肩說。拍拍楚痕的肩膀,走回場上。


    “該死的禿頭(西甘是光頭)敢說我要請客,今晚整死他!“楚痕狠狠地說道。他沒有看見皮雷回過身那奸詐的壞笑。西甘突然覺得一股冷氣從腳底傳來,“啊嘁”西甘揉揉鼻子,難到我感冒了?昨天晚上沒裸睡啊!一定又人說我壞話,眼光不自覺地望向楚痕,正好遇上楚痕那惡狠狠的眼光。西甘一縮頭,馬上搖著頭道:“幻覺。肯定是幻覺!”不敢再看楚痕,跑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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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球領先的阿森納解決貫徹嚴防死守的政策,接受著剩下10分鍾的考驗。


    而此時的艾倫-漢森卻在瘋狂地翻尋楚痕地資料,絲毫不顧和自己有了五年肌膚之親的玻璃杯,隨它翻落到地上。


    “哦,我親愛的小東西,你在這呢?”艾倫-漢森拿著翻出的資料,親熱的叫了句,“我要找找這個野獸一樣的中國人,到底是何方神聖?看來明天的頭版非他莫屬了!嘿!湯母!你又死哪去啦!快給我倒杯水!天哪!我的杯子……”


    …………


    “嘿!帕斯卡爾!昨天聽說你喝了不少,後來還敢摸露絲小姐的屁股?真厲害的!”萊曼故意取笑著臉色淤黑一片的西甘。


    “你……我殺了你”西甘跳起來,張牙舞爪地追著萊曼“如果不是你和羅伯特,我會被楚狠灌嗎?我會去摸露絲小姐的屁股嗎?害得我差點被老板殺了!”


    昨天的勝利是最近阿森納的最為舒爽的一輪比賽,在最後的10分鍾裏,楚痕憑借他那可怕的衝擊力和迅猛的速度,為阿森納再入一球,終場前一分鍾,皮雷梅開二度,接到法布雷加斯的妙傳,小角度打門成功。以4:0的大比分拿下維甘。


    旺熱自然是高興萬分,批準了晚上的狂歡。而西甘在被皮雷和萊曼的唆使下,滿懷仇恨的楚痕給灌倒。大膽地摸了前來慶賀的女歌星同時也是阿森納球迷的露絲小姐那柔軟又豐挺的臀部。氣得老頭大怒。將他趕出了酒會。


    什麽叫一夜成名,我沒見過。我隻知道一場成名。楚痕隻是一場比賽就成了阿森納球迷心中的英雄。對他給予了上帝一樣的讚美。而我們希爾老爺說過的話,被一個小職員偷偷的賣給了《太陽報》的狗鼻子哈克。萊爾,而英國的媒體此時瘋了似地報道楚痕。


    《泰晤士報》的頭版整個版麵都是楚痕的巨幅畫像,標題寫著:‘凶殘野獸出沒。黑馬慘被吞食。’


    《衛報》也將楚痕的名字掛在首位:‘迅猛巨獸,蹂躪維甘競技。兩球護主。複蘇槍手。’


    《太陽報》憑借買來的消息,更是大張旗鼓地在第一和第四版都鋪滿了楚痕巨大的身影:“史前巨獸!陰影籠罩維甘!凶殘至極,兩口噬食黑馬!兵工廠出產的新式火器,威力無邊!


    …………


    “我們的新式火器?好啊!楚配得上這個稱號”希爾叼著顆雪茄,滿意地點著頭。旺熱這人看來是太有眼光了。“不過,什麽時候我說過楚是‘史前巨獸’了”摸摸腦袋,眼光再次往《太陽報》上瞟去。


    …………


    “嘿!巨獸!你好!請您幫我簽個名!”一個漂亮的女球迷用力地擠開人群,遞給楚痕一個筆記本。


    “……”楚痕一臉詫異,張著口,不知道該說什麽。


    “嘿!楚!你這個另人羨慕的大家夥!沒聽見球迷叫你簽名嗎?”西甘一臉壞笑,捶了一捶楚痕道。


    楚痕手接過筆記本,遲遲沒有將自己的大名畫上去。


    “嘿!我說,你幹嗎哪!看到漂亮的美女就不會寫字了嗎?”西甘不解地看著楚痕。


    “我……我是不是該在右下角簽啊?”楚痕求助的眼光往向了西甘。


    “哈哈哈哈!我們的史前巨獸不知道怎麽簽名,你們說怎樣教他?哈哈哈哈!”西甘一邊瘋狂的大笑,一手用力地拍打著一旁矮小的馬修(弗拉米尼)。根本不理會馬修那痛苦與幽怨的目光。


    楚痕鐵青著臉,手在本子上亂畫了畫,丟給球迷。然後走到西甘跟前,道:“有這樣好笑嗎?我想,今天晚上我要找你一同去練球了。”說完就大步離開。


    “哦,哦,天哪!楚!我的好兄弟!我可不能陪你練球,晚上我有事!嘿!你別走啊!聽我說啊,我沒有笑話你的意思,嘿……”西甘一臉的恐懼,急忙追著楚痕,跟在他屁股後不停地解釋。


    馬修高興地追上走在前麵的萊曼他們,很快暴笑就從阿森納的隊員裏傳出。


    …………


    楚痕看著手裏的信,不住歎氣。臉上的表情隨著字數的縮減而劇烈變化。


    信是娜娜留下的,其實就在楚痕沉迷在足球裏,經常為練球而不回到別墅住的時候,娜娜就有了走的意思。


    娜娜最清楚。自己在日本做過雞,很賤。又是賴著旺熱來到英國的。而且在這裏又照顧不了楚痕。可以這樣說,自從楚痕那驚人的語言能力表現出來後,娜娜就覺得自己已經幫助不了楚痕了。


    與維甘隊一戰後,楚痕可以說成了阿森納球迷的新寵兒。媒體也是吹捧不已。娜娜知道自己配不上楚痕,自己雖然深愛著楚痕。可是楚痕愛不愛她卻很明顯,楚痕完全就將自己作為朋友來對待。在一間屋子裏住,而且楚痕還鑽進過她的被窩。可是動都不動她。而隻是和聊天。她親眼見過楚痕回來時領子上沾有的口紅。她猜想那是楚痕去外麵和小姐玩留下的。連小姐都願意玩卻不理會家裏的女人。可想而知。楚痕心裏沒有她。有的隻是對她的感激和友情。


    於是她決定離開,不過……


    信是這樣寫的:阿痕!我走了!我知道你已經不需要我了。而我也想離開英國回家看看。和你在一起的日子很快樂。很溫馨。我甚至以為自己愛上了你。不過那已經過去了。走了,不想寫那麽多字,手好累啊。


    對了,我還和你說一聲,你知道本美女說過回家要很風光的哦!聽帕斯卡爾說你明天就會有獎金了,說明你不會缺錢用。那麽我就把你卡裏的錢全取走了。不是很多的。才0W英鎊而已。我準備回去開一家店,至於是開什麽店,我現在也說不準,反正開了就算你是大股東,現在的錢就當你入股吧!你不要責怪帕斯卡爾,他不知道我要走的,隻是和我說你馬上就有大筆的錢了,怕你請喝酒又要灌他。所以要我準時問你要而已。好了,我走了,也不要你上繳啦。我開了店就打電話給你,BYEBYE。


    劉娜


    楚痕抓住紙的手劇烈地顫抖,狠狠地將紙揉著一團,仰天狂吼:“帕斯卡爾!我要殺了你……”


    一腳踢開門,像隻受了傷似的猛獸。瘋狂地衝向不遠處的西甘住所……


    正在和一個酒廊美女聊得起勁,打算怎樣才能將這個女人摞回家的西甘突然一抖,手裏的紅酒傾灑倒在女郎的熱褲上。


    “媽的!怎麽回事!突然覺得好冷啊!”可憐的帕斯卡爾還不知道自己已經被楚痕判下了死刑。


    “算了。今天晚上還是一個人睡吧!”告別女郎,帕斯卡爾走向了自己的家,絲毫不知道,發狂的楚痕現在正在他家中等著他。絲毫都不知道他最喜歡的一件意大利名家親手為他縫製的西服,已經被楚痕踩在了腳底,連抹腳布都不如了。此刻正在靜靜地等著自己的主人回家,接受和自己一樣被蹂躪、被撕碎的悲慘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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