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許沐還小聲和宋覃溝通:“賤賤說這個村子有一部分人就靠偷搶為生, 你說他們這個村長有沒有參與?”


    宋覃語調平淡的說:“我說沒參與你信嗎?”


    許沐會這樣說當然是不信的, 否則做為一村之長怎麽可能讓眼皮子底下的村民幹此等喪盡天良的事。


    等到他們被領到村長家門口時,這種懷疑已然成了肯定,就見一村子破屋爛瓦之中居然鶴立了一棟二層小樓, 雖然這小樓要放在外麵大概別人看都不會看上一眼,但在這個破村子裏絕對算得上豪宅了啊!


    光頭壯漢拍了拍院門,很快有個婆子來開了門,壯漢對那個婆子使了個眼色,那婆子立馬說:“村長在裏麵。”


    雖然隻是很細微的眼神, 但還是落在了許沐的眼中, 她不確定宋覃有沒有看到,但很顯然壯漢和婆子在交流某種信息。


    許沐忽然猜測不會兩人進了這個屋子就出不去了吧?正想著宋覃已經踏入院中,還順帶拽了她一把。


    進了屋中, 是那種中式的堂屋, 有張木桌, 兩把雕花椅,堂屋兩邊還有兩排木質長椅。


    婆子讓他們等一下,那群壯漢往堂屋裏一站,五大三粗的跟打手一樣, 宋覃和許沐也不好坐下去,隻能幹站著,許沐站在門口,打量著院中的方位準備到時候一言不合好逃跑。


    宋覃則是漫不經心的在堂屋裏走了一圈,看了看中堂壁畫下麵桌上放的一些小玩意, 之後又假裝很隨意的走到許沐身邊,拽著她的胳膊把她拽到身前目光寵溺的盯著她。


    許沐頓時被宋覃的這一舉動嚇尿了,整個人都不禁哆嗦了一下。


    宋覃嘴角掛著淺淺的笑容低頭問道:“你抖什麽?”


    許沐有些緊張的猛吞了一下口水:“你幹嘛?”


    宋覃眼裏盡是溫柔,低頭撥弄著許沐額前的碎發故作親昵的對許沐說:“我在擺台上看到一款浪琴的手表,那個角落還堆了幾瓶你們女孩用的乳液,都是大牌的,不過上麵落了一層灰,我想這個村長應該不會用那些,角落掛著一台單反相機,在這個地方出現這些東西你不覺得挺違和的嗎?”


    許沐頓時明白過來宋覃要告訴她什麽,這個村長家八成就是土匪老窩啊!


    要是他們的醫療設備藥品沒被出手掉,按道理應該就在這裏,想到這許沐忽然有點激動,甚至想趕緊跑上樓搜刮一番,但明顯不太現實。


    許沐迅速在腦中思索了一番,壓低聲音對宋覃說:“待會不管怎麽樣我一定要拿到東西,要是談不攏我可能會用些極端的手段,你到時候放機靈點!”


    宋覃挑起眉梢看著這張義憤填膺的小臉,忽然覺得有些好笑。


    很快他已經不動聲色的往旁邊挪了兩步,在那幾個壯漢眼裏他們兩似乎就是說了幾句情話,不過那個光頭壯漢顯然一臉的不屑瞪著他們兩,這麽多人看著居然還有心思卿卿我我!


    就在這時,穿堂響起了腳步聲,所有人頓聲望去,看見一個糟老頭打扮的人拖著步子往外走,幾個大漢見到那個糟老頭倒是非常恭敬的喊“權叔”。


    那個叫權叔的穿得也破破爛爛的,一臉褶子,走起路來倒是威風凜凜的模樣,後麵跟了幾個小夥,倒是有個十七八的小男孩,穿著破牛仔褲和t恤,臉上一道疤,長得痞裏痞氣的。


    一進堂屋那個刀疤男的眼神就沒從許沐身上移開過,眼神直勾勾的盯著她。


    權叔看了看宋覃和許沐說道:“說吧,你們來幹嘛的?”


    許沐雖然對這群人痛恨至極,但還是壓著脾氣軟言把情況說了下。


    “我們不打算追究之前的事,現在的確是特殊情況,人命要緊,隻想取了藥往回趕,之後保證自己沒來過這。”


    老村長倒是鼻子裏發出哼哼聲,端起婆子遞給他的茶盞說道:“你們東西丟了去找警察,跑我這來倒是好玩了,我一個村長還能幫你們外鄉人找失物不成?”


    這時那個刀疤男不知不覺挪到許沐旁邊,笑盯著她,許沐倒是沒看他,忽然走到宋覃身旁順手就從他褲子口袋裏摸出了他的手機晃了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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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隨後嘴角浮起一絲冷笑:“正巧,我把警察找來了,我來介紹下,我身邊這位就是齊市的宋警官,剛才他也對你們這裏做了一個簡單的勘查,包括你台子上的手表相機等一係列物品進行了取證拍攝,我相信局裏現在還有物品遺失的備案記錄,如果你確定不給我藥品,那我現在就把圖片發過去進行案件比對!”


    說著許沐就假模假樣的把手機遞給宋覃,宋覃雖然麵色平淡如水,不過眼裏倒是迸發出銳利的神色,許沐瞬間讀懂了他想說的話:我樣子看上去像警察?


    許沐遞給他一個眼色:你裝一下唄,誰規定警察臉上寫著警察二字。


    宋覃:你說什麽就是什麽吧。


    隨後假模假樣外帶漫不經心的低頭撥弄著手機,許沐則牢牢盯著那個權叔,隻見他的眼神朝旁邊的光頭壯漢一瞥。


    光頭壯漢立馬就氣勢洶洶的朝著宋覃走來,身邊幾個男人滿臉煞氣,就在那個光頭壯漢剛要出手去奪宋覃手機之際,所有人都沒有在意到許沐什麽時候從身上摸出一把手術刀,迅速繞到刀疤男身後用刀抵著刀疤男的脖子!


    這一舉動讓光頭壯漢猛的愣住回頭去看權叔,權叔也沒想到事情會橫生變故,本來兩個人到了他這裏,不管天王老子,都是甕中捉鱉,他隻在聽到宋警官三個字當下愣了一瞬,之後就想好對策,隻是沒料到這個女人不知道從哪摸出一把刀來!


    刀疤男個子不高,幾乎和許沐平齊,許沐一手按住他的肩膀,一手抵著他的脖子眼神凶狠的盯著權叔:“我跟你好好談,你不買賬,非要跟我們動粗,那我也隻能用土匪的辦法了,讓那個光頭滾遠點,敢動他一下我讓你兒子陪葬!”


    宋覃還拿著手機,回過頭震驚的盯著許沐,權叔倒是皮笑肉不笑的說:“你怎麽就知道他是我兒子?”


    許沐眼神裏閃過一抹鬼魅的神色:“不是嗎?”


    說完刀子又抵上刀疤男的脖子一分,權叔目光一緊朝光頭瞪了一眼,光頭剛要碰上宋覃的手立馬收了回去,目光不善的盯著宋覃倒退幾步,但依然準備好隨時撲上來的架勢!


    許沐見狀一把將宋覃拉到自己身後,像母雞護小雞一樣護著他,對權叔吼道:“藥呢?”


    權叔倒還算鎮定,對旁邊一個穿著背心的男人招招手,那個高個男走到他旁邊,權叔對他低語了幾句,高個男就跑上了樓。


    許沐吞了吞口水,手心都是汗,還回頭對宋覃說了句:“別怕!東西拿到我們就撤!”


    隻是她並沒有看見宋覃悠然自得的靠在她身後噙著笑意看著她的模樣。


    大約幾分鍾後,樓梯出現了“咚咚咚”的腳步聲,那個高個男下來了,手上還握著什麽東西問許沐:“你看是不是這個?”


    說著就大步朝許沐走來,當時許沐就感覺情況不對,他們那麽一大箱醫療用品,這個男人怎麽可能知道東西長什麽樣!


    但等她意識到問題的時候,那個男人已經大步走到她麵前,瞬間抬起手,幾乎在許沐沒來得及做任何反應的檔口,她隻感覺膀子被人一扯,身體很快回轉被宋覃死死按在懷中!


    與此同時宋覃另一隻手抓著刀疤男腦後的長毛就迎上了高個男手中噴出的辣椒水!


    這一切不過在短短兩秒之間,高個男明明眼睜睜對著許沐的臉,卻瞬間發現麵前的臉變成了刀疤男,當場嚇得把手上的東西一扔!


    刀疤男立刻大叫一聲滾到了地上,房間裏瞬間彌漫著嗆人的味道!


    此時權叔一拍桌子,所有人都朝宋覃擁了上去,饒是許沐被宋覃死死按在懷中還是嗆得眼淚都流了出來!


    宋覃低頭托起許沐的下巴,看著她被嗆得滿眼淚水的模樣,聲音柔了幾分:“出去等我。”


    許沐一時間反應過來,瞬間回頭看去,那群壯漢已經捂著鼻子朝他們圍來,根本沒有逃生的機會,估計今天他們兩都要涼在這了!


    宋覃語氣變的淩厲又說了一遍:“出去等我!”


    許沐此時就依在他懷裏死死拽著他的衣服:“不可能!你要幹嘛?”


    宋覃牢牢盯著她:“會開車嗎?”


    同時許沐感覺到宋覃往她手裏塞了一個東西,刹那間她明白過來宋覃要幹嘛,凶狠的瞪著他帶著哭腔說:“你休想!”


    宋覃有些怔怔的盯著她表情,有種難以置信的猜測在他心底猛然炸開!他忽然想到什麽事!緊緊蹙起眉凝神看著她:“我不想死了後連屍骨在哪都沒人知道!走!”


    剛說完宋覃轉身打開門猛的就把許沐推了出去,又迅速關上門身體死死抵在門上看著眼前一眾逼到近前的土匪們嘴角勾起嗜血的邪性…


    作者有話要說:  你們猜宋覃想到了什麽,他想幹嘛!


    下午就知道了,哈哈哈。


    話說早上和基友聊天,她們一天更新三千字,評論區一片祥和。


    我說我什麽我每天更七八千讀者還吐槽我更的太少。


    基友給了我一個良方:斷更。


    一段時間後,讀者就會發現隻要更新的作者都是好作者。


    嗯,下午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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