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沐一臉懵逼的站在走廊中吹了半晌的風都沒反應過來,宋覃咬她幹嘛?咬就咬吧,咬嘴幹嘛?狗屬性的?


    她舔了舔嘴唇跑去廁所洗了把臉,才又裝得若無其事的走回院中,誰料她若無其事,其他三個人更特麽若無其事。


    柳飄飄的手已經上過藥,用紗布簡單包紮了一下,一臉恬靜的坐在何益昭身邊,何益昭幫她拿著烤串,桌子另一頭的宋覃正和過來敬酒的同學幹著杯,那一片祥和的氣氛,讓許沐一時間都沒反應過來。


    何益昭看見許沐杵在那對她喊道:“沐沐,過來坐,剛到哪去的,沒看見你。”


    許沐瞟了眼柳飄飄說:“去廁所的。”


    然後坐到了何益昭另一邊的空板凳上,從坐下來開始,許沐心裏就忐忑不安,照剛才柳飄飄那話中的意思,雖然沒有明說,但暗示的再明顯不過了,何益昭會怎麽想?會不會信了她的話,以為自己燙傷的柳飄飄?


    關鍵柳飄飄告訴何益昭自己喜歡他這事,他到底有沒有相信,許沐現在心裏完全沒譜,一顆心慌亂的就感覺板凳上有釘子一樣,就在她六神無主之際,何益昭遞給她一個烤熟的雞翅,和平常並無二樣。


    許沐不敢去看他的眼睛,默默接過,沉默不語,倒是偷偷去看了眼宋覃,宋大神似乎酒量不錯,身邊圍的有男有女,個個對他很好奇的樣子,問題不斷,他貌似心情不錯,居然沒擺著臭臉,還遊刃有餘的應付著,壓根看都沒看許沐一眼,讓許沐產生一種前所未有的錯覺,剛才發生的一切是不是假象!


    但嘴唇的疼痛很快讓她知道,並不是。


    沒過一會,一個叫張淼的女生拿了一把才烤好的吃的過來,順勢坐在她們對麵,關心的問柳飄飄:“你手沒事吧?”


    柳飄飄臉上浮起禮貌的笑意:“上過藥,好多了,謝謝。”


    張淼點點頭:“那就好,對了學姐,剛才聽說你是紅磚大學畢業的,是哪所學校啊?”


    柳飄飄聲音很輕的說:“利茲。”


    張淼立馬歎道:“哇,你和張國榮是校友耶!”


    她的驚歎瞬時間引來不少人的注意,許沐頓時自卑的五體投地,差距,這就是差距,她柳飄飄顏值高、學曆高、情商高,要不然也不會出國幾年,還能讓何益昭惦記著,相比之下她隻能埋頭啃雞翅…


    聽見張淼這樣說,很多人感興趣的圍過來,另一個女生問:“聽說利茲商學院很牛逼是嗎?那裏的學生都會發ipad,老師用ipad教學?”


    柳飄飄淡淡的笑著:“我,不太清楚,我不是商學院的。”


    旁邊一個男的擠了過來:“學姐你什麽專業啊?”


    柳飄飄頓了頓說:“傳媒產業。”


    這時宋覃晃著手中的酒杯也饒有興致的側過臉來。


    隻見那個男同學有些激動的說:“真的啊?太巧了,我現在正在糾結利茲的mediaculture and society和萊斯特的mass media,我現在學的預防醫學,我不喜歡我現在的專業,也沒有傳媒經驗,一直聽說利茲綜排好,但是我從小怕冷,聽說利茲很冷是嗎?學姐你能給我點意見嗎?”


    柳飄飄依然從容的對他說:“我可以幫你問問。”


    然而這時宋覃唇角掛著抹諱莫如深的笑意忽然開了口:“利茲的media industry是他們家比較強勢的一個專業,當然萊斯特的大眾傳媒也不錯,具體選擇哪家你最好根據你的發展規劃來考慮,而且就整個英國來說,到哪都不算暖和,英格蘭南部會稍微好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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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罷側過眸子淡淡的掃視著柳飄飄:“很巧幾年前我也去過利茲,去那裏是為了看broadcastingtower,10年斯特林獎得主,不得不說那棟藍色建築,很漂亮。”


    說罷手上的酒杯輕輕晃了一圈,眼神漫不經心落在柳飄飄臉上,其他人均沒有什麽反應,隻有何益昭有些訝異的抬頭掃了眼宋覃,隻聽見柳飄飄應道:“是很漂亮。”


    何益昭愣了一下,默默收回視線,盯著麵前的杯子眉峰微緊。


    宋覃唇角幾不可見的勾起繼續問道:“你大學選修課選的哪兩門?”


    柳飄飄這時看向宋覃,唇際緊抿,平靜的眼神中有絲不易察覺的防備。


    宋覃見她沒說話,右手往椅背上隨意一搭,胸前襯衫的兩顆扣子微微敞著,顯得有些慵懶不羈:“新聞學概念?英國新聞事業?編輯與評論?新聞攝影?”


    話音剛落,柳飄飄當即回道:“新聞學概念和編輯評論。”


    這時,大多數人都在聽宋大神和柳女神交談,就連許沐都丟下雞翅豎起耳朵,在眾人看來,兩人隻是有一搭沒一搭的閑聊,卻在這時,宋覃突然沒了聲音,從身上摸出一根煙緩緩放在鼻息聞了聞,柳飄飄一直緊緊盯著他,就見他剛準備點燃,似乎是掠了一眼他們這個方向,然後忽然把沒點燃的煙扔在身後的垃圾桶裏。


    抬起頭眸中透著危險的光澤悠悠說道:“broadcastingtower是利茲的地標,那個外表像盒子的高達建築獲得了2010年世界最高建築獎,不過…它是紅色的。


    另外,要是我沒記錯的話,leeds傳媒產業的選修課好像是通信與發展,新媒體文化,傳播與輿論,傳播文化史、無線電技術產業和文化。”


    宋覃並沒有去看柳飄飄,而是一下又一下打著手上的打火機,他聲音不大,卻清晰的傳到每個人的耳中。


    所有人都麵麵相覷,默默朝柳飄飄看去,就連許沐都嗅到了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有些不自然的偷偷往左邊瞄,柳飄飄臉色微微泛白,但還算鎮定,依然坐得紋絲不動,倒是這時何益昭聲音穩穩的說道:“小飄媽媽陪她一起去的英國,她媽身體不好,小飄要照顧她,很少出去走動,除了和我視頻,平時和同學來往的也不多,你們還是找別人打聽吧。”


    “啪嗒”一聲,一桌子似乎隻能聽見宋覃打火機發出的聲音,柳飄飄怔怔的朝何益昭看去,何益昭什麽話都沒再說,雲淡風輕的招呼大家繼續吃,輕易化解了那微妙的尷尬。


    那一瞬,許沐完全愕然,她望向宋覃,斜斜的陽光照在他白色的襯衫上,反射出一種尖銳的鋒芒,似乎是感受到許沐的目光,宋覃淡淡側頭麵無表情的掠了她一眼,許沐想到剛才在走廊裏發生的事別扭的收回視線。


    許沐是知道柳飄飄出國後的幾年,何益昭和她是沒有聯係的,她不清楚何益昭是真知道關於柳飄飄留學的事有什麽問題,還是明明和大家一樣蒙在鼓裏依然選擇維護她的麵子,幫她圓下去,隻是接下來的聚餐,許沐隻感覺胸口一陣陣泛嘔,很沒有胃口的感覺。


    她捂著胸口站起身說想回房休息,卻赫然看見一直躺在兩棵樹中間吊床上的殷本木,半眯著眼,不知道是醉了,還是半睡半醒,一直盯著她看,看得她渾身不舒服。


    許沐一覺睡到天黑,天煞的覺得自己現在賊能睡,等她醒了以後才發現那個和她一間房的女生居然正是柳飄飄。


    她醒的時候,柳飄飄似乎才洗過澡,正在梳著濕漉漉的長發,從鏡子中看見許沐坐起身,毫無感情的問:“你和那個宋覃認識?”


    許沐暗自心驚,很快翻身下床:“和阿昭哥哥在一起時見過。”


    柳飄飄便沒再說話神色冰冷的看著鏡子中的自己,許沐暗暗觀察了她一眼,不知道是房間的燈光太暗,還是柳飄飄卸了妝的緣故,她總覺得此時的柳飄飄身上有一種…和白天判若兩人的氣場。


    如果說白天的柳飄飄柔弱的像春風化骨綿,此時的她則透著一種不近人情的寒氣!


    許沐想到白天的事開門見山問她:“你到底有沒有去英國留學?不會是騙阿昭哥哥的吧?”


    許沐問完也覺得有點不大對勁,就算她沒有出國,那她這幾年去了哪?如果在國內為什麽沒有聯係何益昭,這似乎也有點…說不過去…


    柳飄飄把長發一卷在腦後鬆鬆一盤回過身,那雙明明溫柔如水的眼眸裏卻透著讓許沐駭然森冷的光澤:“你自己去問他啊。”


    說完柳飄飄拉開房間的門走了出去,許沐不知道她去了哪,似乎是到她快睡著後,柳飄飄才回房。


    第二天大家天沒亮就起床了,因為很多人想趕在太陽出來前爬到山頂拍日出,為了安全起見,殷本木讓大家最少三人一組,而且每組裏都要有男的,囑咐大家必須走旅遊路線,不要盲目到無人區。


    白天大家都分頭行動了,許沐清楚自己的身體當然不適合爬山,趁大家都走了後,才偷偷溜到民宿附近的小溪邊,拿著單反意興闌珊的拍著,也不知道在拍個什麽鬼。


    要說這個單反,還是去年她加入攝影社後,殷大社長就給她各種洗腦,說她身為攝影社的成員必須要擁有一個單反,這就是身份和權利的象征,於是許沐那兩個月天天和康.師傅對戰,終於擁有一台自己的微單,買來後才發現其實並沒有什麽卵用,一年365天基本上有360天都躺在她宿舍裏睡大覺。


    許沐幾乎是偷偷摸摸一個人跑到小溪邊睡了一整天,好生舒爽,看太陽差不多落山才收拾下自己的小包包回民宿,還假裝大汗淋漓跋山涉水的模樣,不停擦著額上的汗。


    殷本木問她今天拍了什麽,她把那幾張小溪旁亂石的照片拿出來,還非常誇張的添油加醋一番,說是她翻到了山那頭,找到了群石陣啥的,說得那叫一個驚險,刺激,簡直堪比鬼吹燈,盜墓筆記一流了。


    殷社長聽得十分帶勁拍拍許沐的肩:“明天帶我們去!”


    “……”


    許沐臉上頓時出現了千變萬化的表情,一轉頭看見宋覃躺在竹椅上似笑非笑的盯著她,頓感一陣心虛…


    傍晚大家都聚在院中討論今天去的地方,互相交流拍到的東西,本來挺圓滿的一天,誰都沒料到當晚就出了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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