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知怒道,罵完三個混子學生,他轉過頭來問站在一邊的池翰墨:「謝玦,你又在這裏頭扮演了什麽角色?」


    池翰墨還沒說話,就聽謝玦道:「邊老師,他是聽說我在廁所被人欺負了,想過來幫我打抱不平的,這不還沒跟別人動手,您就來了麽?」


    「……」


    「不信您可以問於欣然,他倆一塊兒來的,比您來的也就早那麽一點點,廁所門口的同學們也都看見了。」


    謝玦不遺餘力地把「謝玦」摘出去。


    邊知聽完,衝著池翰墨冷哼了一聲:「知道替同學打抱不平不知道叫老師?以後遇到這種事情先來找我!別老跟那社會上的二流子一樣,搞什麽兩肋插刀,聽見沒?」


    池翰墨盯著謝玦的臉,麵無表情地「嗯」了一聲。


    謝玦挺會給自己博名聲,還打抱不平?


    誰信?


    哦,好像除了他這個被迫冒充的本人,其他人都信。


    第十章


    「好學生就是好啊,以往禿頭隻要逮到我打架,可不會像今天這樣聽我說三七二十一,肯定不分青紅皂白讓我一塊跟著寫檢討叫家長,就算我一打多他也不會覺得是別人欺負我,說不定還覺得我一個人欺負他們一堆人呢。」


    從主任辦公室出來,倆人先去醫務室簡單處理了一下謝玦臉上的傷口。


    「嘶——」


    校醫給謝玦消毒嘴邊的傷時,謝玦這才收起那副看好戲的表情,吃痛嘶了一聲。


    池翰墨在旁邊冷眼旁觀:「疼就少說點。」


    「沒什麽大事兒,都是表麵傷。」校醫給謝玦消毒完,找了個創可貼貼在了謝玦頭上地傷口處。


    像是指甲撓的,小傷口但出了點兒血。


    處理完校醫一邊合盒子一邊囑咐:「這兩天能別碰水就別碰水。」


    謝玦正對著校醫室裏的鏡子看「池翰墨」精彩紛呈的臉,聞言轉身:「那不洗臉了?」


    校醫笑著道:「你避開傷口不就行了?」


    「噢。」


    處理完沒大事兒,倆人往教室走。


    回去路上,謝玦一邊插兜一邊解釋。


    「我不是故意找事兒啊,是純純的被動反擊,人家都開始打我了,我不能不還手吧?」


    「是麽,我看你打架打得挺開心啊。」


    「伸張正義,讓應有的壞人受到懲罰,這難道不是一件讓人開心的事情嗎?」謝玦自覺有理有據地反駁。


    剛才在辦公室裏聽完「池翰墨」說的前因後果,年級主任邊知已經有了判斷,肇事欺負同學的都被留下了,被教育連帶著寫檢討叫家長,「被欺負」的「池翰墨」以及趕過去想要見義勇為幫助同學,還沒來得及動手的「謝玦」被「無罪釋放」。


    「你以前一個人惹事兒的時候也不少吧?」池翰墨問。


    「嘖,你這是什麽話,刻板印象了噢。」


    「高一的時候你在升旗儀式結束後當著全校師生念檢討那次,不就是因為在校外和別的學校混子打架,還誤傷了經過的副校長兒子麽?」池翰墨道。


    「你記這事兒倒是記得清楚。」


    「你別說那次也是見義勇為,聽說是你帶著一堆人和對麵一堆人打架。」


    「你聽說的事兒也沒錯。」謝玦笑嘻嘻地道:「不過也是他們先找事兒的,說什麽這個片區隻能有一個老大,聽說我在學校裏很牛,非要跟我約架,我跟他們不一樣,我可不是那種喜歡逞英雄的傻逼,但人家都戰書都送到我桌子上了,哪有不去的道理?我要是不去,我的兄弟們不是會被人欺負?」


    池翰墨瞥了他一眼:「還下戰書,你們是小學生嗎?」


    「拜託,是不是我幹什麽在你眼裏都很幼稚啊?」


    「差不多吧。」池翰墨說完,又忍不住道:「前腳剛跟我保證好不惹事兒,按照對方性格行事,轉頭出去就跟人打架,你是不是本來就沒想著遵守約定?」


    他不是傻子,從謝玦的話和那幾個人的反應能看出來,那三個人一開始就不是衝著「池翰墨」來的。


    池翰墨是他自己,他對自己在學校的交友圈是最了解的人。在這個學校念了快兩年,他可從來沒有遇上過「校園霸淩」,也沒有被人堵著欺負過,更沒有什麽仇家。


    怎麽謝玦一穿到他身體裏就有人堵他了?這顯然不符合常理。


    那三個壞學生應該一開始就是衝著別人去的,謝玦怕是在廁所裏剛好撞上這一幕。


    果然,聽池翰墨這麽說,謝玦道:「我說遵守約定當然是真心的,但我去洗臉的時候正好碰上他們把薛……一個同學堵在廁所裏,還讓周圍的人滾遠點,那我肯定不能看著同學被欺負啊,在我的勢力範圍內,是絕對不允許有校園霸淩這種事情發生的。」


    池翰墨很不贊同:「製止校園霸淩有很多種方式,你就不能去找老師,就非得擼起袖子上去打人?以暴製暴你還很自豪?」


    「叫老師很慢的,而且你根本不知道老師過來會不會和稀泥,等禿頭慢悠悠過來,那同學身上早就被潑了一身水了,你讓他今天還怎麽上課?」謝玦邊說邊活動脖頸。


    「你是壓根就沒有考慮過叫老師這個選項,整天心裏有種莫名其妙的江湖義氣。剛才你還說你自己不逞英雄,你這種行為才是最逞英雄的。」


    「話不能這麽說。」謝玦站到池翰墨麵前搖了搖手指頭:「他們看準一個人欺負,就是篤定被欺負的人不敢告老師,一次老師能來得及時,不能每次都來的及時吧?再說了,你怎麽知道被欺負的同學沒找過老師?就是沒用才一直被欺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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