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的自我介紹雖說是調侃,但傑森對佩羅娜說的話卻並不是謊話。


    佩羅娜的父親確實讚美過他的眼睛……


    隻是那份讚美既不是布魯斯對傑森的,也不是蝙蝠俠對紅頭罩的……


    話說蝙蝠俠用他喉癌一樣的低沉的嗓音去讚美一位反英雄的眼睛的畫麵多少有點令人感到驚悚了


    ——與佩羅娜對話時,傑森這樣發散思維的胡思亂想道。


    而布魯斯·韋恩喜歡黑髮藍眼的癖好眾所周知。


    所以這段話其實是來源於蝙蝠俠混入、監視□□的一個混混假身份,火柴·馬龍。


    那是傑森第一次復活的那個周目的事情。


    哥譚突然出現了一位頂著小醜用過的代號、用幾個副手的腦袋直接鎮住了黑麵具手下幾個附屬黑//幫的危險人物。


    所以他自然吸引住了對哥譚控製欲極強的蝙蝠俠的注意力。


    但傑森·陶德那時在社會意義上已經是個死人了,而且他還自認為還沒到時間、還沒把將小醜用撬棍打個半死等等的準備工作做好。


    於是,在對蝙蝠俠極其了解的傑森的刻意控製下。


    那時還沒經歷過多少死而復生的蝙蝠俠就沒能通過科技手段查到「紅頭罩」底下的人是誰。


    不過世界第一偵探的破案手段自然是不止於高科技的。


    所以蝙蝠俠就用火柴·馬龍這個身份加入了「紅頭罩幫」,然後通過日常生活中的線索找到了頭罩底下的人:


    犯罪巷新來的洗衣店老闆彼得。


    一個黑髮綠眼,經常穿皮衣,日常生活中挺有禮貌的年輕人。


    「你的眼睛真漂亮。」


    火柴·馬龍式的讚美是不同於哥譚寶貝那樣的真誠、對美的欣賞的。


    他身上帶著街頭混混得過且過、及時行樂的意味,所以他的讚美聽上去是有目的,帶著劣質菸草刺鼻氣味的性感。


    如果說被布魯西寶貝讚美了外貌你會高興的「咯咯」樂出聲來,那被火柴·馬龍讚美外貌你就會下意識的懷疑他是想和你勾肩搭背的去街口那家酒吧喝個爛醉,然後簡單直白的來一炮。


    「出去,滾出我的店去!」


    傑森當然知道蝙蝠俠隻是想把紅頭罩灌醉然後問些情報,「蜂蜜陷阱」對他們這行、至少對蝙蝠俠蝙蝠係義警來說也是常見手段。


    他也知道很多人一看見他的臉就認為他是雙性戀——


    該死的,他沒有不尊重男性女性跨性別人群、不尊重同性戀異性戀泛性戀無性戀等等人群的意思!


    他隻是單純認為自己是喜歡一個人會不在乎性別的類型……當然這裏說的愛情的那種喜歡。


    反正總之他不是迪克那種取向是迪克//頭的情況就對了!


    但,但是!!


    被自己即使法律上已經不是了,但是心裏上還是當做父親看待的人給出「約//炮」暗示什麽的——


    「砰。」


    太超過了,傑森當時幾乎是把火柴·馬龍推出了洗衣店,然後就立刻把門砸了關上。


    在這件事後,理所當然,在最開始的時候隻要布魯斯一提起試圖進行些解釋、挽救一下自己的形象傑森就會陷入支支吾吾無能狂怒,最後奪門而出的境地。


    但在幾次重啟中經歷過幾次蝙蝠俠不張嘴的情況後,已經作為反英雄回過蝙蝠家的傑森在小紅的提示下大徹大悟了:


    「大紅,我覺得你應該換個角度想想。」


    「這個家裏誰的包袱最重?」


    「這個家裏誰的道德感、負罪感最強?」


    ——是你,蝙蝠俠!


    隻要我不覺得尷尬,那尷尬的就是別人,


    每次隻要提起這種烏龍,那最尷尬的一定是致力於在孩子們心中維護自己堅毅壯漢形象的蝙蝠俠。


    於是,在受到壞心眼小紅鳥的影響下,傑森開始遺憾當初自己怎麽不假裝答應火柴·馬龍的邀請了。


    他可以在酒裏下藥。


    然後他就可以把被迷暈的大蝙蝠拖進一家情侶酒店,接下來再在老頭子身上偽裝些紅印子啊之類的痕跡了。


    蝙蝠俠到時候醒來時的表情一定會很有意思。


    下意識的懷疑,接著開始找證據,最後因為這種「無傷大雅」的玩笑而把嘴抿成一條線更改對紅頭罩的側寫結果。


    在傑森身份暴露後他說不定還能因此收穫蝙蝠俠不贊同的目光。


    真是可惜了。


    無論現在怎麽調侃,當時的紅頭罩就算想到了這種想法也不會去實施。


    畢竟戲弄蝙蝠俠不是什麽簡單的事情,就算是足夠了解他的第二代羅賓也可能因此留下線索翻車。


    所以這種「好事」到現在都隻能存在於小鳥們的想像中。


    2.


    至於他現在為什麽會在和佩羅娜自我介紹的時候說這樣一個對方不知道的冷笑話——


    瞥了一眼佩羅娜將羅曼聯繫方式塞進小熊玩偶棉花裏的手,紅頭罩在她坐穩後就轉過頭去擰動了油門。


    再一次讓黑麵具吃了一臉的灰。


    紅頭罩一邊駕駛著摩托向著阿卡姆疾馳而去,一邊開口解釋道:


    「哥譚的夜晚會有一隻大蝙蝠巡視地盤,黑麵具之後會有羅賓帶他去治傷的。」


    「但是你下手太重了——對於蝙蝠俠的標準來說。」


    「所以我們想揍在背後搞事情的謎語人就得趕在在被蝙蝠俠追上、被他嘮嘮叨叨的訓話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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