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來噁心我。」


    「汙衊,宿舍這地兒就這麽大,我坐這兒有妨礙到你嗎,怎麽就叫噁心你了。」


    「......」


    無話可說。


    巫雲覺得無視才是應對這人的最優解。


    「梳子給我下。」


    「憑什麽。」


    梳頭的動作一停。


    呂綺撫上她的手背,有模有樣的站在身後梳頭,「這麽漂亮的頭髮你卻不會護理,難道就靠天生麗質嗎。」


    「隨便梳一下不就行了,在宿舍哪有那麽多講究。」


    巫雲很不滿對方的說法,她又不怎麽外出,有必要浪費時間去妝點一個不知道給誰看的身體嗎。


    她的時間很寶貴,有那閑工夫都夠她碼一章字的了。


    「所以說阿雲是不懂得利用自身優勢的傢夥啊...」


    呂綺托起一縷青絲,質感已經粗糙了,一看就是懶得用護髮素,亦或者懶得花時間打理。


    湊近聞一聞。


    果然有一股說不上來的味道,不臭,但悶悶的,嗯...臭香臭香?


    「你、你幹嘛!」巫雲被她的舉動嚇到了,臉頰泛紅,「有病是嗎!...登徒浪子!!」


    半晌憋出一句罵人的話,但收效甚微。


    「啊哈哈哈...不好意思,職業病犯了...」


    呂綺也有點難為情,畢竟這種動作有失禮貌,還沾了點小變態。


    「不過真的不臭,就像農村的小土狗有小狗味一樣,我還蠻喜歡的。」


    她不解釋倒好,一解釋更像變態了。


    巫雲抖著身體,護住胸前,一臉你不要碰我的表情。


    「我以前幫舅媽看理髮店,學到了一些皮毛,你看,我的頭髮就是我親手染的,顏色很棒吧。」


    黑挑染紅,逐漸漸變,發尾是深邃厚重的酒色。


    呂綺撩撩頭髮,露出頗具個性的狼牙耳釘。


    「相信我的技術,我隻是不想看到那麽漂亮的頭髮被白白荒廢,你是插畫師,自然也不願見到自己的畫作無人問津對吧。」


    同樣的道理。


    「對於美的追求趨之若鶩,我不會放過任何一個破繭成蝶、見證綻放的機會,何況阿雲本就出落得好看。」


    「......」


    巫雲不說話了。


    任由腦後的人梳理。


    學習日隨波逐流,休息日躺在床上,她的生活從未有過光彩奪目的時刻,然而來到這裏後她卻被迫捲入一場場浪濤,甚至險些改變了自己。


    鏡中的人扯起嘴角。


    好像還不賴...


    指她的手藝。


    ......


    我有個女朋友,她很可愛。


    可愛到什麽程度呢,每次我一招手,她便會像打了雞血一樣把臉頰湊過來討要蹭蹭。


    撒嬌的樣子世界第一可愛。


    故作生氣的模樣也叫人心癢難耐。


    但別看她這樣,她在其他男生心中可是非常有人氣的。


    江大無人不知無人不曉,走到哪裏都是情書告白不斷,據說還有好多女孩子學著她去染了銀髮,隻是她的銀髮是天生的,而且別人也沒有她那麽高的顏值,根本就駕馭不住...


    「親愛的親愛的?你在偷笑什麽?」


    「隻是想到了一些開心的事情...」


    「一個人心花怒放可不行,我也要聽!」


    公主殿下鼓起臉蛋,像塞了兩隻小包子。


    她輕哼,「不瞞親愛的,我其實也遇到了一件好事呢!是天大的好事!」


    但就不告訴你,急死你。


    白茉微笑:「那我可以知道嗎?」


    寧之之露出魚上鉤的笑容,「親愛的求求我,我就告訴你,或者不想求也沒問題...」


    玉指點在粉紅的頰邊。


    眸光流轉狡黠,「親人家一下。」


    這就是公主殿下索要親親的方式,天上地下獨此一份。


    白茉臉紅,有點羞澀。


    「唔!都在一起快一個禮拜了,親愛的還是和以前一樣害羞!」每次都是寧之之主動,她明明更想被白茉臨幸來著。


    「換一個吧,求求之之了。」


    白茉換上懇求的神情,選擇恥辱的怯戰。


    「這樣呀~」寧之之若有所思,打一個響指,「那好吧,我就告訴親愛的那件天大的好事吧。」


    「嗯嗯。」


    白茉洗耳恭聽。


    雖然她並不認為那是真的,畢竟寧之之臨時杜撰的謊話也是常有的事。


    「近一點兒,親愛的離得這麽遠,我都夠不著了。」


    白茉聞聲,不動聲色地靠過去。


    湖麵蕩漾澄澈漣漪。


    銀髮亂入漸迷人眼。


    白茉眼前一暗,臉上微微濕濡,禁風一吹,帶來些許早秋的薄涼。


    「唔姆,甜的,好吃。」


    寧之之品嚐到了香甜怡人的味道,小拇指卷繞著銀髮,剎那間笑靨如花。


    「所以好事是什麽?」白茉還在在意她的答案。


    「剛才的難道還不算好事嗎,整個江大、乃至整個世界可是隻有親愛的一人才能享受到這樣的服務。」


    寧之之把特權交給白茉。


    她不喜歡別人碰她,除非那個人是白茉,隻有白茉才能吻她,就像天鵝落滿湖麵,馬群遷徙奔跑一樣天經地義。


    拂麵的風將岸邊垂柳細嫩的柳絲吹得揚起。


    白茉手捧著她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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