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點心思就你自己不知道,誰看不出來啊,你覺得我能不知道嗎?你幾歲換牙我都清楚。」


    庭樹心虛地又躺下,抱著被子的一角:「喔,不愧是和我一起長大的兄弟。」


    「朽木還誇上人了啊。」沈白簡直沒眼看他,說出去都丟人,自己老公都不清楚喜不喜歡,心和蝸牛似的,爬老半天才到心尖尖看清那放著誰。


    庭樹撇撇嘴:「切,誰沒迷茫過,是誰之前天天嚷嚷小學弟怎麽不搭理我,還認真臉說我是不喜歡小學弟啊。」


    沈白哼聲一笑:「那都是以前了,我等會就抱著男朋友睡,沒屁要放我就掛了。」


    「有啊,你怎麽追他的,快給我說說。」


    「我這兩天已經暗示景逐年我喜歡他,對他有好感了,我看他不反感,所以我準備過幾天就和他表白。」


    「你說我表白前還要不要做些什麽?」


    沈白:「不用,以我過來人的看法,機會很大的,反正你隻要想想景逐年有沒有對你和對別人不一樣的地方。有就是有機會,就別擔心了。放一百個心,退一萬步來說,表白不順利也沒事,早晚會成功。」


    「喜歡就是和別人不一樣,獨一份的。」


    第057章


    獨一份的……


    庭樹在低聲喃喃道, 隨後說:「好!等著吧,等我脫單的好消息!」


    沈白看著被興沖沖掛斷的電話,已婚之夫脫個屁單,應該叫開啟夫夫生活。


    喜歡就是和別人不一樣的, 獨一份的……


    掛斷電話後, 庭樹躺在床上邊琢磨這句話邊想, 唇角咧起,止不住的笑意溜出。


    不一樣的那可多了去了, 這幾個月他就隻見過景逐年給自己做早餐, 生病拿藥關心自己, 照顧自己,每天耐著性子喊自己起床,也不生氣, 這不是特別, 不是喜歡是什麽?


    反正他可聽了學校裏對景逐年的描述, 高冷, 不近人情, 在家哪有那樣,明明很貼心!


    庭樹越想越有道理, 信心倍增。


    最重要的是景逐年願意操他,願意和他有肌膚之親。反正他不信沒點感覺怎麽可能對自己這個醉鬼下手, 就算是為了履行婚約。


    那也是能對他y得起來!


    第二天還給自己上藥,手指都伸進來了。


    庭樹興奮得翻了個身,墨綠色的被子卷在身上, 臉早已泛上粉紅, 一雙幹淨純澈的眼睛明亮得嚇人,他很激動。


    真想馬上就和景逐年表白。


    翌日清晨。


    鬧鍾響的第一聲就被主人關掉, 庭樹一溜煙地起床洗漱換衣服,與景逐年同時落座在餐桌旁。


    嵐姨見了驚訝地說:「今天起得可真早,正好吃熱乎的肉蛋米粉。」


    天冷,教室又沒有暖氣,人消耗的熱量也會多些,庭樹這兩天早上十點多就開始餓,總歸就剩幾周了,喊阿姨最近早餐做些粉啊麵啊,吃得飽些。


    不能再吃景逐年做的糕點了,不然所剩的腹肌不保。


    庭樹不適宜地回想起景逐年的腹肌,比他的有料多了,餘光瞥向某人。


    好吧,在高冷無情地吃早餐。


    虧他還特意早起,就是想兩個人一起吃早餐,讓景逐年感受感受自己的心意。


    「景逐年,你有幫別人看過病嗎?就之前照料我生病那樣。」庭樹吃兩口米粉,躍躍欲試的心就忍不住了,他得確定自己真的是獨一無二。


    「有。」景逐年從小就對醫術耳染目睹,畢竟父輩世代行醫,正式成為一名醫生後,短短幾年,國內國外,甚至是打仗的國家,他看過無數人的病。


    靠,我竟然不是唯一。


    庭樹憤憤用筷子戳了下碗裏的煎蛋,焉了吧唧說:「哦。」


    景逐年看出他的失落,沒懂為什麽會突然問這個,依舊開口:「看過很病人,但像你那樣的照料,並沒有。」


    他是醫生,不是病人家屬。


    就和充到氣的皮球似的,庭樹瞬間恢復精氣神:「嗯!」


    我就說嘛,我肯定是唯一一個。


    庭樹又問:「我也是頭婚對吧。」


    景逐年眼底閃過幾分古怪,這木頭又在想些什麽,每天都有不同頻率的問題。


    他說:「嗯,頭婚。」


    嘻嘻,又是獨一份的。


    庭樹努力壓住嘴角的笑意:「那…你之前有和別人上.過.床.嗎?」


    景逐年一愣,小樹今天怎麽了?突然問他這種問題,瞬間將他拉回那個纏綿難忘的夜晚。


    「沒有,你是第一個。」


    也是唯一一個。


    噢耶!追人成功率百分百!


    徹底安心,庭樹眼睛四處亂飄,壓抑著自己的開心,別露出大牙笑哈哈個沒完沒了,把人嚇跑了。


    矜持點,庭樹!


    吃完早餐後,兩個人一同出門,景逐年將手中黑色的傘撐開,最近早上總是飄雪。


    庭樹與他並肩而走,手臂時而蹭過對方的衣料在提醒他,景逐年要比他高一點。他側頭看向旁邊的人,五官立體深邃,眉眼帶著冬天雪地般的清疏,可主動撐傘的動作又是那麽暖心。


    垂下的手故意往景逐年那伸去,庭樹垂下眼皮,正目不轉睛地盯著兩人的手,試圖故意觸碰到對方的手背。


    輕飄飄的雪點漫天飛舞,落在人身上便瞬間消失,唯有皮膚上的絲絲冷意,衣服處留下的滴滴濕.潤才能證明它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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