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現在嗎?」小葵頓感為難,當下就要送嗎?是在擔心以後暗部工作的時候過生日不能及時送禮物嗎?這……讓她好好想想,「……有了!等我一下!」


    她將天竺葵花暫時放回他的懷裏,跳下了屋頂,翻身回到臥室內,不知道在搗鼓什麽,但是很快卡卡西就見她又翻出來,跳上了屋頂,神秘兮兮的模樣。


    她雙手藏在身後,笑嘻嘻的重新坐在他的身邊,他聽見她說:「閉上眼睛,卡卡西。」


    其實他看見了,她藏在袖中的油畫筆,他閉上眼睛想的是,她是要在麵具上畫畫嗎?會畫些什麽呢?時間比他想像的還要快,還沒等到他猜想幾個答案,很快就聽見她說:「可以了,睜眼吧。」


    她見他睜眼後呆呆的看著自己,突然一拍腦袋醒悟過來:「哎呀忘了!你帶著麵具也看不見呀!我去拿個鏡子!」


    他伸出手拉住她,阻止她再跳下去,另一隻手卻主動的摘下了麵具,就在她驚訝的目光注視下,端詳著這個被繪製過的麵具。


    說是繪製,其實也不過是在他可怖的麵具圖案上添了兩筆,那個象徵著暗部身份的詭異表情,被她在嘴角處添了兩筆後變得上揚,因而沖淡了原本陰鬱可怖的色彩,竟有一絲溫暖,好似真的在微笑。


    他竟主動的摘麵具了,主動的將那隻帶著傷疤的寫輪眼暴露在她的麵前。


    兩人陷入不同情緒的呆愣中,卡卡西的所有波瀾的情緒都被隱藏進平靜的眼眸中,而小葵則是看著那道傷疤和那異樣的瞳眸而不自覺的於眉間染上一絲擔憂。


    那日水門猶豫了很久才告知她的事情。


    關於那隻寫輪眼,關於帶土和琳,關於他的心魔。


    良久,見他仍舊呆呆地看著麵具,她換上輕鬆但真摯的語氣開了口:「想要送比得過天竺葵花的禮物太難了,我也沒時間準備,就送你這個吧,雖然認識你很長時間了,但是從未見你笑過,卡卡西,我就送你笑容吧,希望你麵具後的臉,也能經常擁有笑容。」


    希望你能開心幸福,卡卡西。


    小葵明亮璀璨的眼眸在夜空下分外的明亮,此刻望向他時滿溢著真誠溫暖,她的確是個年紀尚小的小女孩不假,但是她的聰慧懂事,卻是遠超這個年紀該有的,平日表現出來的盛氣淩人隻是外殼,內裏本性卻是如此的柔軟。


    該說你天真爛漫,還是擅長洞悉人心呢?


    他又想起那日水門老師跟他說的,不要拒絕小葵的靠近,她是個溫暖的小太陽,擁有治癒人心的力量,等你真正接受了她,就會被她的柔軟細膩的小心思所打動。


    人在覺得寒冷的時刻,會隨著本能去靠近溫暖的光源。


    他重新將麵具帶上,語氣輕柔隨風而逝:「謝謝你的生日禮物。」


    希望你也能一直開心幸福,小葵。


    第12章 暗流湧動


    玖辛奈臨盆在即,三代目決定全部更換為自己的貼身暗部,卡卡西被頂換了出來,這個決定波風水門當然是非常支持的,他將卡卡西叫到火影辦公室內,向他告知了這一消息。


    「那我回去執行暗部的任務。」


    「其實不用這樣著急,你可以先休息一陣子,」水門望向懶洋洋的坐在辦公桌上舔舐著棒棒糖、晃悠著小短腿的小葵,一笑,「你說對吧,小葵?」


    「嗯?」突然被cue的小葵此時正被兩雙眼睛同時矚目。


    「這段時間你也辛苦了,不論是保護玖辛奈,還是……陪著小葵。」水門揉著她的小腦袋,對著卡卡西微笑道。


    小葵可不幹了,什麽意思?誰陪著誰呀?立馬擺上一副蹙眉撅嘴小臉皺巴巴的生氣模樣,可在聽到水門緊跟著的一句溫溫柔柔的「當然,我們小葵也辛苦了」後,那顆心突然就變成了棉花糖似的,柔軟好拿捏。


    「哼。」


    「卡卡西,接下來你就當放個長假,好好休息,如果暗部有另外的工作,我再喚你回來。」


    「好的,水門老師。」


    卡卡西沒什麽情緒變化的安靜接受了這個放假的命令,轉身就準備離開,隻是眼角的餘光稍稍停留在跟水門鬧騰的小葵身上兩秒鍾,就這麽兩秒鍾,被細心的水門捕捉到了,於是他聽見那句:


    「小葵,要不也給你放個假吧?陪著卡卡西出去玩一玩?或者讓他帶著你逛逛我們木葉?」雖然好像也沒什麽區別。


    「啊?趕我走?我很討人嫌嗎?」


    最終小葵還是被卡卡西帶著去閑逛了,其實她是自願的,因為換了三代目的暗部手下跟著玖辛奈和自己的話,她會不舒服,陌生的冰冷的目光注視著,仿佛是被監視似的,遠沒有卡卡西一路陪同來的安心,因此幹脆就陪著他在村子裏閑逛。


    兩人其實啥也沒幹,就隻是一個在前麵走著,一個在後麵跟著。不用執行任務,卡卡西把麵具和裝備統統卸下,就穿著普通的忍者服飾,隻是用護額擋住了那隻寫輪眼。


    路上碰到凱、阿斯瑪和紅他們,卡卡西也沒有停下腳步,倒是小葵主動跟他們擺擺手示意。


    「卡卡西怎麽還是這副樣子!」凱握緊拳頭,「暗部的生活根本沒有給他帶來任何改變嘛!」


    「倒也不盡然。」隻有紅髮現了,雖然看似依舊冷酷沒什麽生氣,但他的步伐慢了不少,明顯是為了遷就身後的小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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