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逐漸遠離木葉的中央,向著外圍走去。


    旗木宅就在一片田地前麵,深棕色的木頭房,很寬敞,隻有卡卡西和朔茂兩個人住。


    小時候她很喜歡坐在卡卡西家的房頂上看田地中偷食的鳥。


    「不可以吃白食,配菜的部分交給你。」


    找來拖鞋給香河換上,卡卡西豎起手指要求。


    「嗯。」


    兩人熟練地開始各自的工作。


    香河將中午要吃的菜放在籮筐中坐在門廊下細細摘疊。


    「卡卡西,朔茂叔叔中午不回來嗎?」


    「他每天神龍見首不見尾的,留一份在冰箱就好。」廚房內傳來卡卡西的聲音。


    得到答案的香河很快將菜摘好,端去廚房清洗。


    「哇,中午吃魚麽!」


    一進廚房就聞到油脂的焦香味。


    「放在這邊。」卡卡西用眼神告訴她。


    簡單的飯食很快做好,香河吃得很快樂。這還是她第一次吃到,雖然吃過六代目做的,不過總覺得現在的卡卡西做的更好吃。


    「你笑什麽。」


    香河搖搖頭,「沒事,隻是覺得很快樂。」


    「你還真是容易滿足。」


    「嗯。我也這麽覺得。但是卡卡西不覺得開心嗎?」


    分明沒發生什麽壞事,卡卡西卻總是一副淡淡的表情。有時候香河總擔心他將自己憋壞。


    卡卡西沒有回答,開始清掃桌麵。


    香河趕快將飯趴進嘴巴,鼓著腮幫子,「讓唔來刷。」


    拿過卡卡西手中的餐碟,自己跑到廚房的水池邊。


    卡卡西看著她的背影,靜靜眨眼。


    等到香河出來時,桌麵上已經換成泡好的綠茶。


    「你當時為什麽突然說想要畢業。」


    雖然今天剛完成波風水門的測驗。卡卡西對於自己已經和香河成立小組的事情還是感到不可置信。


    其實,在香河畢業前的半年內,他有被編成小隊,而且是好幾個。但是無一例外,總是會受到排擠。當然他清楚自己占一大部分原因。


    「當時?」香河將看向院外的目光轉回。


    中午的陽光透過窗戶打在卡卡西的髮絲上,原本白皙的臉龐和髮絲外圍像是變成琉璃珠的邊界,閃著半透明的亮感。


    香河眼前明亮。


    「唔。卡卡西,你的黑眼睛好好看。」


    她忽的一笑,顯然不清楚自己也在陽關的投射下。清亮的眉眼,如同晴朗夜空下遍布細碎星屑的雙眸。


    「突然畢業的理由不是很簡單麽。因為卡卡西一個人很孤單。我想要保護大家,當然也要保護卡卡西呀。」


    「我可沒有弱到需要你保護的地步。」


    「嗯嗯,卡卡西很優秀。不過不能因為你不需要我的保護就不去關注。卡卡西有一段時間不是經常來忍校找我們?」


    「那時候我就在想卡卡西是不是也想和我們一起呢。」


    她將雙手交疊在一起,趴在桌麵上伸了個懶腰,嬰兒肥的臉頰貼在暖融融的木質桌麵上,「我怕我來得晚一點,卡卡西就多難受一點。」


    少年靜靜聽著。


    恰到好處的溫度,懶洋洋的午後,香河有些打瞌睡。


    「你失蹤的五天,看到了什麽?」


    怎麽會忽然開了寫輪眼。


    怎麽會用那般的眼神看他,充滿懷念和憐惜仿佛像是在看一個易碎物。


    宇智波香河失蹤的事件,是在暗中處理的。所以後麵也沒有安排相關的調查,相關的資料不容易獲取。雖然不知道香河對族內作何解釋,他始終不相信她說她完全不記得的理由。


    「唔......嗯。看到了卡卡西......」


    她困得迷迷糊糊,待在安心的環境中,整個人十分放鬆,聲音也小到聽不清。小小地將自己團成一團。


    「什麽?」他不自覺放低音量再次詢問。


    「卡卡西......會..變成..獨眼龍。呼呼呼。」


    旗木卡卡西:......


    果然沒那麽容易套出口。


    輕輕嘆氣,將某人放到榻榻米地板上,蓋上薄毯。


    就著輕柔的暖風,卡卡西坐在桌邊看起忍術捲軸。


    等到香河清醒時,整個房間就隻剩下一隻狗。


    帕克舉起爪子,像小娃娃一樣的聲音,「好久不見,香河醬。」


    「帕克!你長大好多。」


    「是麽。多虧卡卡西的照顧。」帕克扭頭看看自己肥肥的小身軀。


    看向院外。


    「西巴、布魯、阿基諾、烏黑、烏魯西、吉魯克還有比斯克大家都在呀。」


    「卡卡西說讓我們八忍犬出來散散心。」帕克解釋。


    想到昨天卡卡西說的話,香河開心地將八忍犬挨個摸一遍。忍犬十分喜歡和人互動,所以一個個都搖著尾巴乖巧等待。它們都是有人智慧的犬類,所以即便是等摸摸搖尾巴時也很克製。


    當然等到後麵玩瘋時,該鬧騰還是鬧騰。


    卡卡西回來的時候,就見到香河原本就較卷翹的頭髮完全灑落在肩頭,跟著八忍犬在院子內來回玩你拋我追的遊戲。


    「帕克,說好的不能玩得太過分。」


    「卡卡西,你回來了!」


    香河看到卡卡西,立刻跑到他身邊。


    「是我提出的,卡卡西你別生氣。」


    香河醬喲,卡卡西壓根沒有生氣,他不過是在找一個開口講話的理由罷了。年紀小小深諳其道的帕克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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