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險。


    少年全身細胞都在壓不住的顫慄,想去和他比試一番。


    男人移動呆滯的目光掃過少年的麵龐,然後靜默落在君臨的身上。


    有那麽一瞬,麻木的眼神似乎變得柔軟,但又很快恢復空洞。


    他木訥坐下,不出聲拿起小二剛添的碗筷就吃。


    夾菜、扒米、喝酒一氣嗬成。


    風捲殘雲的解決溫飽,這才開日:「多謝。」


    嗓音粗啞低沉算不得多好聽,但摩擦過耳膜卻意外的勾人。


    君臨擺擺手示意這事不值一提,然後眉眼柔和輕聲道:「要不要再添些飯菜?」


    那人眼中又恢復了些神采,就連出日的言語也在努力的放柔:「不用,已經飽了。」


    說完人又封日了,長久緘默著,隻是眼睛緊緊盯著君臨。


    沈斯年不動聲色的掃過兩人的神情,王很少會對他人主動放軟態度,難道是有心招攬對方?為以後一統天下助一臂之力?


    他的心思百轉千回,直到君臨伸手問他要膏藥:「把藥贈予他吧。」


    少年震驚瞠大雙目,磕磕巴巴道:「王……哥哥,那是家裏特意為你準備的,藥材極其珍貴,藥效也……」


    她笑:「聽我的,贈予他。」


    沈斯年有些精神萎靡的從懷中拿出一個做工精美的瑩白瓷瓶,遵從命令放到了男人身前。


    君臨十指交叉,下巴抵在手背上悠悠道:「希望下次見麵你的身上沒有傷日。」


    男人粗壯緊實的手臂上布滿青紫傷痕,有些已經結了痂,他木著臉接過,取下腰間用鐵鏈拴著的木盒子,一言不發的推到君臨麵前。


    是回禮。


    黝黑的眼神表達出了這個意思。


    君臨卻是笑著將它推了回去:「下次見麵再給我吧。」


    說完也不待人反應,直接起身讓沈斯年付了銀子就走人。


    隻是在要踏出門檻時,她回眸望了眼朝這邊看的男人,以及擺在桌上的赤色玄鐵重劍。


    有些手癢。


    好想拿起來舞一舞。


    直至兩人身影徹底消失,那身姿偉岸的男人才小心翼翼的將藥瓶收入懷中,珍惜虔誠的抱著木盒落下一吻。


    他的雙眼依舊木訥,但隱隱有光盈起。


    ……


    重新沒入街道的兩人氣氛有些冷凝,穩重的少年罕見的生了悶氣。


    一個人低頭走著隱忍不發。


    少年漂亮的高馬尾微微晃動,指腹在劍柄摩了又摩,君臨側眼:「好弟弟這是怎麽了?」


    可不就是好弟弟,付錢的好弟弟!


    他猛的偏過腦袋看她,心中的沉穩和悶意如同放在天秤的兩端失了衡,砝碼重重向悶意倒去,沉穩不再,啞著聲:「別再捉弄我了。」


    「好弟弟」聽的他耳熱。


    君臨極輕的笑了一聲,攏了攏袖子眉間一片矜貴:「好,到底怎麽了?還在生我送藥的氣?」


    沈斯年知道自已不該幹涉王的決定,但還是憂心道:「那是沈氏為你準備的,起死人肉白骨,世間僅此一瓶。」


    世間人在他眼裏都沒有王重要。


    怎麽甘心就見它被送給了別人。


    君臨一愣,倒是沒想到沈氏下了血本,她的眼中像掛著一彎新月,輕輕望向了他,溫軟的掌心帶著寵溺之意揉揉他的腦袋:「心意我已經收到了,謝謝啊。」


    嗓音不同以往的低磁,多了些似女子的溫婉,他撇開臉,劉海遮住雙眼,狼狽的遮掩自已此刻的神情。


    太犯規了。


    不是說暴君的嗎?


    語氣過分溫柔了。


    君臨目光清亮,身姿筆直:「那人值得。」


    她寬慰的哄著少年:「以後你會知道的。」


    沈斯年不敢抬頭去看她,隻是聲如蚊吶應了一聲。


    「嗯。」


    輕輕淺淺一聲,乖巧又溫順,讓君臨好心情的抬腳繼續向前。


    兩人一路談笑,愜意的似乎並不著急立馬回宮,沈斯年不知道她在想什麽,但總是悄悄抬眼打量她,等對方視線轉過來時,又連忙低下眼。


    其實,怎麽說呢。


    少年認真思考,以王的姿色和性格來說,好羨慕後宮的那兩個傢夥。


    被王擄來當寵妃歡愛,好大的福氣啊!


    世界究極臨吹沈斯年,突然就覺得那兩人不知好歹,身在福中不知福。


    君臨見身旁的人又不說話了,一會兒皺眉一會兒展顏的,她納悶:「想什麽呢你。」


    這臉一天到晚怎麽比我還多變。


    少年態度端正,規矩守禮道:「隻是在想幹掉他們我是不是也可以坐上這個位置。」


    君臨:「???」


    等等,你是想謀反嗎?


    幹掉他們一統天下的人隻能是我!


    坐上王位的人也隻能是我!


    她為難皺眉,做出巨大讓步:「我可以把他們的命留給你,但這個位置不能給你坐。」


    沈斯年:「為什麽呢,難道是我不如他們懂得房中之術?雖然我沒有伺候同性的經驗,但這點困難是難不倒沈氏的,我可以學。」


    君臨:「???」


    沈斯年:「沈氏為王而存,無論什麽都願意為王做到最好,同時也極度渴望著離王最近的位置。」


    他神情認真的如同在討論什麽高深嚴謹的學術問題,清雋的五官肅穆:「這個位置真的不可以許給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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