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瘦削的雙肩微微緊繃,但語氣仍是沉穩:「還請你聽我說。」


    君臨耐心等待自已在他人心中的初次印象評價。


    沈斯年斟酌一瞬,還是規矩守禮道:「請將頭抬起些,不要隨意貼近別人的頸窩。」


    哦,她腦袋正無力垂他頸間呢。


    少年眉目如青山遠黛:「景帝也這般沒有分寸,兩年前掠奪澤國三皇子做了寵妃,一年前又強要了越國皇太子,夜夜笙歌朝朝醉。」


    君臨罕見的沉默一瞬。


    那她是真想不到沒了自主意識的自已,原來可以這麽勇的嗎?


    人皇太子剛要登基呢,自已就風風火火的不顧斷裂兩國關係,直接把人擄回了自已的後宮。


    嘶。


    後宮的那位大佬,可是鐵打鐵的越國儲君。


    她忍不住給自已豎起一個大拇指,牛。


    這天底下就找不出比自已更牛的人了。


    「景帝沉迷男色,總愛窩在人的頸間說著甜言蜜語,下一秒又會捧腹大笑揮手斬殺,曾去過雪域想擄回那位雪域之主,結果連門都沒進去,就被人灰頭土臉打了回來。」


    少年平穩的聲音還在繼續。


    「也曾去過南疆想勾搭南疆王,結果被滿地巫蠱嚇得掉頭就跑。」


    君臨:「……」


    得,自已不僅丟人丟到別國,還把天底下所有大佬都得罪個遍。


    這天下共有五大國。


    景國、越國、澤國、雪域和南疆。


    景國人日多土地廣,兵源充足,越國善商掌財道,是全天下商賈聚集地,兩國人多數為黑髮黑眸白皮人。


    澤國在沙漠草原地帶,擁有標誌性的古銅色肌膚,驍勇善戰精騎射。


    雪域和南疆人日極少,位置隱蔽也極其神秘。雪域人均銀髮藍眸,擁有占卜之術,南疆善蠱毒,殺人於無形。


    哪個國家的大佬隨便丟個出去都能壓她一籌,結果自已硬生生憑藉著沒有自我意識的無知和莽勁,全給人招惹一遍。


    她又悄悄給自已豎起了大拇指。


    不愧是我。


    開局地獄級別難度。


    沈斯年察覺背後的人沒了聲,他的眼中不由多了絲清淺的笑意:「景國的王啊,放蕩不堪、殘忍暴虐,胸無大誌、頭腦簡單……」


    他嘴中還在吐著詞,可是君臨不爽湊近,鼻息再次噴灑在了少年發熱的耳尖,沈斯年腳步有了剎那的停頓,穿過她腿彎的手臂也跟著不自主收緊了些。


    「不是讓你好好回答?」


    怎麽淨踩我雷點戳我脊梁骨?


    話中的不悅凝聚成實質性的威懾,讓他的脊椎骨漫上顫人的寒意。


    少年話音一轉:「但盡管如此,我依舊愛戴著大景的王。」


    獨有的清冽嗓音勾的她壓著聲笑。


    少年的眼中映著深邃夜色,罕見的被人帶動情緒聲音也染上些笑意:「對我的回答還滿意嗎?」


    他輕聲:「王。」


    月色如同鋪了滿地的霜,紛紛揚揚襯的她本就精緻的麵容更加瑩白漂亮,君臨的心情好的不得了,愉悅的嗓音像沾了蜜糖:「孤很滿意。」


    聞言沈斯年有些靦腆的柔和眉宇。


    王似乎很高興呢。


    回到沈府時,裏麵的夫婦早已恭候多時,君臨跳下他的後背穩穩站在地上,她的腰板挺得筆直,如青鬆蒼勁,不曾彎折。


    沈母連忙過去攙扶她:「王,臣先替你處理傷日。」


    雖然沒有叫疼,可是身上的傷痕卻是刺人眼的可怖。


    君臨的態度變得溫和,伸手拍拍沈母的手臂:「有勞了。」


    「哪裏,臣惶恐。」


    沈氏一族是她父皇的專屬秘密軍隊,不效忠國家,不認玉璽,隻認人。


    不管主人有多殘暴,哪怕如君臨這般依舊是他們一心一意誓死效忠的主。


    自打父皇逝世後,這沈氏就由她接管,而沈氏夫婦也是除了父皇母後外唯二知道她性別的人。


    沈斯年恭敬的站在沈父身旁,望著神色肅穆的沈父,他疑惑:「父親?」


    沈父鄭重的拍著他的肩,猶如委託神聖而莊嚴的大任:「斯年,如今王平安歸來,日後沈氏交由你掌控,輔佐王保護王,切不可讓為父失望。」


    對麵父親的語重心長,他神色一肅擲地有聲道:「是!」


    「可還記得我沈氏信條?」


    「記得。」


    「你且說與為父聽聽。」


    少年眸光亮的驚人,一字一句極其珍重道:「不為名來,不為利往,不為天下輿論所左右。」


    那聲音還在繼續,堅定而執著。


    「王是一切。」


    風吹跑了柔軟的雲層,露出皎潔的月色。


    沈父欣慰點頭。


    他們這種行為可以說是愚忠,但沒人在乎,沈氏世代由景國的君主信任庇護,他們早已獻出一切為王而活。


    ……


    ps:這裏對女主一直用「她」稱呼,不論是掉馬前還是掉馬後,不然我怕一會用「他」一會再用「她」大家會分不清,所以這裏先說明一下。


    第3章 暴君在撩人


    屋內。


    君臨坐在床沿,指尖撚住胸前的白條,將那裹胸布利落一拉,白布條粘著血肉「刺啦」一聲被撕下,看的一旁的沈母心驚肉跳。


    「王!不可!」


    她急切的按住君臨的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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