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疾說要在象州動手,他駁回。


    而魏清廉第二日從象州動身出發的時候,舉辦了太子的冊封禮。


    因為滿朝上下,連同太上皇在內都沒有異議,太子之位就定了。


    滿京城的人都在談論儲君的事,紛紛表示不理解。


    之前傳出來的消息,不是說蕭王殿下有舉薦太子人選的資格嗎?蕭王殿下一直以來,與四殿下來往甚密,大家都以為他會舉薦四殿下,現在,陛下直接冊封了大殿下為太子。


    一些不知道內情的官員,也把腦袋都撓破了。


    他們也很擔憂,因為大殿下封王賜府的時候,他們忌憚著魏貴妃,並未到賀,這也沒什麽,主要是在很多私人場合裏,笑話過這位跛腳皇子,說他是靠著死了母妃才能封王。


    甚至有一個人看不慣他與魏國公府來往,也曾指桑罵槐過,說他忘記母仇,認了賊人做恩人。


    這個人就是心直口直腦袋別在褲腰帶上的鍾禦史。


    第655章 你為什麽這麽恨我


    冊封禮在禮部和的欽天監正主持,百官列席。


    祭天之後,再拜祭列祖列宗,然後在朝堂上宣讀立儲詔書,百官都上了賀表。


    鍾禦史今日沒來,並非是他怕了新任的太子,而是他打算在冊封裏上反對,他認為謹王不能當太子,無賢無才,怎可當太子?


    但他在來的路中被麻袋套頭擄走,被關押在一間小黑屋裏,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聞。


    雲沐風今天的心理素質極好,全靠劉大安的心理治療和藥物治療。


    整場儀式下來,他沒有心慌,也沒有表現出慌亂,像一個真正的儲君那般從容歡喜。


    作為未來的儲君,他接受了百官的叩拜,當他看到皇叔也跪下的那一瞬間,有一個下意識的動作想站起來,但他還是控製住了自己,依舊維持著威嚴的表情。


    關於表情管理,他在接近國公府之前,他每天都這鏡子練習,那會兒母仇壓在心頭,他身上有一股力量,壓住了所有的大喜大悲,他揣摩著魏國公需要看到他什麽模樣,他就裝扮成什麽模樣。


    如今,也是一股信念支撐著他,從皇叔投來的讚許眸光,他知道自己完成得很好。


    但他全程不敢與四弟的眼神有接觸,他覺得自己掠奪了四弟的一切,雖然這隻是暫時的,可他心虛。


    他叩拜父皇的時候,也有抬頭看著他,父皇眼底透露出來的厭惡,卻要用欣慰來掩飾,他都能瞧得明明白白。


    他心裏是難受的,但依舊是沒有表現出來,對著父皇隻有敬畏,敬愛。


    麵對兩列文武百官,他沒有去細細讀每一個人的神情,他隻是昂首接受他們的拜禮,待禮部尚書與欽天監正宣布儀式結束,他緊繃的肩膀才微微地鬆弛。


    但緊張沒有解除,父皇下旨讓他到禦書房去。


    他回頭看了皇叔一眼,少淵給了他鼓勵的眼神,在眸光掠過的時候,他看到了四弟,四弟含笑看他,落落大方。


    他回了一個微笑給四弟。


    他也看到了二弟,二弟在抹眼淚,二弟一直都很容易掉眼淚。


    看到四弟的微笑,他心頭最後一絲障礙都沒有了,跟隨翁寶公公去了禦書房。


    父子兩人單獨見麵的機會不多,便有,也都是些生疏冰冷的語言。


    整個禦書房,充斥著一種凝重沉怒的氣息。


    父皇坐在龍紋交背椅上,下巴微抬,睥睨著跪在地上的他。


    素來,他在父皇麵前都是這般卑微的,從來都是垂著頭,眼珠子都不敢轉一轉。


    但或許身份的加持是真有用,那份一直以來的卑微感消失了,他能夠把腰脊挺直,也能把頸脖挺直。


    禦書房裏除了父子,還有翁寶公公垂立一旁,翁寶公公像一個木頭人,一動不動,是真正做到眸子也不轉動一下。


    「想不到朕會選你當太子吧?」


    景昌帝開口了,聲音不緊不慢,但很冷很冷。


    「謝父皇的抬舉,兒臣感恩不盡,兒臣一定會竭盡所能為……」


    「不必說這些冠冕堂皇的話!」景昌帝打斷了他,眸光冰冷得沒有一絲感情,「朕立你為太子,沒指望著你能為朝廷,為百姓帶來什麽福祉,你也沒有這個本事。」


    雲沐風縱然一直都知道父皇瞧不上他,但是這樣麵對麵,說得如此直白,絲毫沒有留半點情麵,他還是很難過。


    他跪在地上,說:「兒子愚鈍,請父皇明示,既然父皇瞧不上兒子,為什麽要把兒子立為太子?」


    「朕認為,你會有起碼的自知之明,你會三跪九叩,在朕麵前請罪,推辭太子之位。」


    雲沐風有些惶恐,「如此,兒子豈不是抗旨了?兒子不敢如此大逆不道,兒子想著,父皇既然高看兒子,兒子便不能辜負父皇的期望。」


    景昌帝居高臨下,眸色冷漠,「別在朕麵前裝,朕聽著噁心,這都是蕭王府教你的話,你自己就沒話想說嗎?你窩囊成這個樣子,連自己半點主見都沒有?你以往的性子,莫說是太子之位,便是朕給你一點賞賜,你都激動得半天擠不出一句感恩的話來。」


    雲沐風跪直,一顆心沉向漆黑,熟悉的漆黑與心慌,但在這心慌之下,他靜靜地問一句,「父皇,兒臣能問您一句嗎?您為何如此厭惡母妃和兒臣?」


    這是他以前一直沒有想過的,他總覺得父皇冷淡他和母妃,是因為專寵貴妃的緣故,但現在他發現不是,父皇是打心底裏厭惡他,憎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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