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夷一下子清醒了。


    第一次的感情進化,顯然是已經失敗了。


    她從樊媽媽處離開,便去廚房端了糕點到蕭幹居去。


    蕭幹居燈火黯淡,兩位主子都沒在,周元周茜兩位貼身侍女也忙別的事情去了。


    錦書喜靜,蕭幹居不一般不留人守在這裏,除非是他們都回來,有需要才會喚人來。


    因此,少淵和錦書不在的時候,這裏隻點了黯淡的燈火,保持靜謐的狀態。


    辛夷剛放下糕點,便聽得身後有腳步聲。


    一回頭,迎上了一雙冰冷陰鷙的眸子。


    光芒黯淡,基本是瞧不見來人的臉,但是辛夷能看到,是紫菱。


    紫菱手刀劈落辛夷的脖子,力度之大,估計都能放倒一頭牛。


    還別說,差點把辛夷這台殘缺的機子震得要死機了。


    她本想一腳踹過去,但是近段日子在暢慶園聽寶公公說那些爭鬥的事,她全部錄入,如今被襲擊便想起了什麽內奸陰謀之類的東西。


    她順勢倒在地上,暗中傳發消息給總司等待指示。


    錦書剛來到如意夫人的院子外潛伏等待,便收到了辛夷傳發的信息。


    哦?


    紫菱終於出手了?


    但為何是對辛夷出手?


    莫非是要從辛夷嘴裏探聽暢慶園的事?


    她有些不解,便讓辛夷假意昏迷,且看紫菱要做什麽。


    辛夷收到指示,全程進入裝死狀態,且關閉了對抗模式。


    紫菱一腳踩在了辛夷的胸口上,沒有了抵抗模式,辛夷沒有絲毫的反應。


    「就你?」紫菱口氣冰冷,充滿嫉妒陰毒,「憑你也能從我手中搶了藍寂?賤人!」


    她挪開了腳,蹲下來朝辛夷的臉抽了幾巴掌,辛夷雖沒痛覺,但覺得被人抽耳光也是很丟機器人的臉,默默記下。


    被打了耳光之後,辛夷被抱了起來,送到了蕭幹居主臥的床上。


    「夫妻情深?我且看看殿下寵幸了你,他們是否還能夫妻情深。」


    要擊潰敵人最好的辦法,就是分化。


    這一招,既分化了落錦書與辛夷,也分化了他們的夫妻感情。


    同時,斷了藍寂的念想,也讓藍寂徹底與殿下反目。


    這內院裏頭亂成一鍋粥,她才有機會。


    其實她心裏很清楚,殿下回來燈火一亮,必定能知道床上的人不是王妃。


    殿下不是好一色之人,他應該是瞧不上辛夷的。


    可他會震怒,把辛夷重罰一頓。


    落錦書也會遷怒辛夷,認為辛夷覬覦殿下,想當王府側妃,她們也會反目。


    當然,如果殿下回來,沒有看清楚床上的人是辛夷,以為是睡著的落錦書,那麽事情就更好玩了。


    辛夷聽著腳步聲遠去,慢慢地睜開了眼睛。


    就這樣嗎?甩幾個耳光,丟她在床上?沒別的手段嗎?


    難不成是讓她渾身油煙味地躺在總司的床上,故意弄髒總司的床便能叫她生氣了?


    但是總司沒有潔癖的,她這個人很不講究衛生。


    辛夷給總司傳發了信息,說如今被丟在床上,人走了,可以起來了嗎?還是繼續躺著?


    信息傳發了好一會兒,沒有收到新指示,辛夷也沒敢起來。


    過了一盞茶左右的時間,再傳發信息,「現在要怎麽做?收到請回復,在線等。」


    依舊是沒有回覆,辛夷幹脆便不管了,躺著吧,誰知道會不會有別的陰謀呢?


    錦書已經在漢王府和如意麵對麵坐著了。


    大晚上的忽然出現在如意的床邊,如意差點嚇得尖叫起來。


    是錦書捂住了她的嘴巴,在她耳邊說了一句話,才讓她顫抖著靜了下來。


    錦書禮貌地邀請她起床,一同坐下來說說話。


    如意不敢反抗,但眼睛一直瞟著外頭,阿蘭那死丫頭呢?為何有人來了,也不說一聲?怎麽守夜的?


    錦書坐在她的對麵,方才在她耳邊說了一句話,「可以叫,把漢王府所有人都叫過來,聽聽她做過的陰鷙事。」


    這一句話,讓如意安靜了下來。


    她不敢,她做過太多陰鷙的事,虧心的事。


    她坐在椅子上,努力穩住恐懼的情緒,「不知道有什麽事,能勞駕蕭王妃深夜到訪。」


    錦書遞過去一本冊子,「這裏頭有蕭王府情報組探到的消息,恰好與夫人有些關係,夫人過目。」


    冊子砸落在如意的身上,如意像躲避毒蛇一般,迅速把它打落在地上,「我不看,欲加之罪何患無辭,那都是陷害我的。」


    錦書眸色淡淡,「不看也不打緊,你不看,很多人願意看的,例如漢王妃,例如京兆府,例如大理寺。」


    「你想做什麽?」如意猛地站起來,麵容慘白。


    錦書覺得她心理素質也未免太差了吧?還沒開始入正題,就顯得如此緊張害怕。


    錦書笑笑,「夫人不想知道情報裏都寫了什麽嗎?」


    「不看,我不看。」


    「你不看,那我就說吧,是關於漢王府兩位側妃難產的事,醉心花,狸貓妖,夫人可還記得啊?」


    如意當場如溺水了一般,大口大口呼吸,「你……你在胡說八道什麽?什麽醉心花和狸貓妖?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不知道醉心花和狸貓妖啊?」錦書望著她,眼底如旋渦般深邃,「那麽,海側妃的暴斃,映郡主遇見的鬼,那桂花樹下的影子,夫人也是否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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