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哼……」


    「謝惓,受不住……」


    謝惓眼底深深,一手扣在程慈後脖頸,一手扣著他的腰,這是一個控製性極強的姿勢,程慈身體漸漸變軟,往下滑,謝惓扣緊,將他提上坐著自己腿上。


    「剛才鬧我,現在受不住了?」


    謝惓鬆開程慈,見他微闔眼眸,殷紅唇瓣張開一條縫,胸膛起伏,可憐又可欺。


    謝惓指尖虛虛拂過程慈的臉頰,程慈還以為謝惓親夠了,臀部剛挪動一下,想下地,就又被扣著腦袋,嘴唇又被含住了。


    唇角、殷紅的唇瓣、可愛秀氣的唇珠,謝惓鼻息掃過程慈的臉,吻得兇殘又溫柔。


    「嗚嗚嗚……謝惓,我錯了……」


    程慈從主動到被動,此時宛如野獸爪下獵物,下一瞬就被吞噬殆盡,謝惓平時待他溫和包容,這個時候對他的求饒視而不見,吻逐漸從嘴唇移到臉頰,脖子,程慈仰頭,露出白皙幹淨的脖子,一手拽著謝惓衣襟,一隻手四處摸索。


    「乖,一會就好。」


    謝惓難得鬆開程慈哄了一句。


    落日熔金,夕陽西沉,橘紅光暈籠罩在院子裏疊坐著一起兩人身上,灼熱曖昧、繾綣溫柔。


    「謝惓,下次可以不可以輕一點,時間短一點。」


    程慈摸著腫得比平日大兩倍的唇瓣,小聲嘟囔,他耳尖脖子也密密麻麻都是紅點點,眼睛水潤潤的,濃密的睫毛也被打濕了,整個人透露出一種招人憐惜的氣息。


    可惜抱著他的人隻想欺負他,不想憐惜他。


    「嗯,好。」


    謝惓回答得很不用心,一聽就知道在敷衍人,程慈不滿用腳踢他小腿。


    「前幾日你還說要保持距離,我們現在這樣,算是保持距離嗎?」


    程慈轉頭看謝惓,臉上滿是調侃的笑,


    「你說呢?」


    謝惓捏了捏程慈的臉,鬆開他,「該用膳了。」


    謝惓往膳廳去,程慈走在他身邊,揉著臉頰哼哼唧唧,「今天我在外麵喝茶,聽說你有心儀之人了,是真的嗎」


    謝惓停下腳步,扭頭看程慈,程慈抬頭看他,等看到他眼底熟悉的欲色時驟然閉嘴,訕笑道:「用膳,用膳。」


    餐桌上飯菜和往常並無什麽不同,謝惓筷子落在顏色清淡的餐碟裏,而程慈專往顏色鮮艷的餐碟裏下筷,隻是這次吃得沒有以往爽快,一筷子進嘴,馬上就斯哈斯哈找水喝。


    程慈喝完水,對謝惓怒目而視,


    「怎麽了?不合胃口」謝惓明知故問,


    程慈筷筷子一摔,臉紅嘴唇也紅,淚珠在眼眶裏轉動,委屈巴巴,「謝惓,我吃不了好吃的了,」


    謝惓放下碗,望著程慈委屈的模樣,起身將兩人麵前的菜調換位置,


    「你吃我的,我吃你的,」


    謝惓碰不得辣椒,程慈是知道的,此時見謝惓麵不改色把自己習以為常的食物送進口,感同身受般感到一種尖銳灼熱的痛。


    火辣辣的痛感從舌尖蔓延到食道,謝惓咽下食物,眼睛、臉一下都紅了,這下桌上難受的人變成兩個。


    程慈嚐了嚐麵前的菜,雖然寡淡,但勝在鮮嫩,吃著也別有一番滋味。


    謝惓吃了幾筷子,程慈見他痛苦卻又強忍著的樣子,再大的不滿都被撫平了。


    「別吃了,我們一起吃清淡這個吧。」


    用完膳,謝惓送程慈回去。


    第72章


    長玉巷, 程府側門拐角。


    「今日早些歇息,別胡思亂想。」


    程慈想像力有時候過於豐沛,謝惓怕他回去之後又胡亂想什麽, 提前打消他的念頭。


    「什麽叫亂想, 」程慈不服反駁,「明明是你對我做了讓人胡亂想的事,怎麽就不允許我自己回想了。」


    謝惓啞口無言, 臉色爆紅,回想?回想什麽?


    天邊逐漸由淺藍變成墨藍, 一輪彎月逐漸顯出清亮影子,


    長玉巷外很安靜,啪嗒啪嗒的碰撞聲在安靜到寂靜的環境裏很刺耳,


    「誰在哪兒?!」


    腳步聲和粗重的訓斥聲傳來,程慈猛地將謝惓拉到自己身後藏起來, 歘地扯出銀白馬鞭,警惕望向不遠處明明暗暗的幾道影子。


    「程少爺?」


    詫異聲音傳來, 原來是有人借著月光和各府門前交相輝映的燭光看清程慈的臉,


    適應了黯淡的環境, 程慈也看清巷口穿著甲冑的幾道影子,是護城衛巡邏。


    「是我, 你們去忙吧。」


    程慈重新將馬鞭纏繞到腰上, 如水月光下, 站在他身後比他高出半個頭的謝惓看見他一係列動作, 眼眸漫上溫柔的笑意。


    大魏沒有宵禁, 但護城衛夜間會巡邏, 兩人站在長玉巷程府拐角處,像是一對夜間幽會的野鴛鴦,


    「程小少爺這麽晚不在府裏歇著,跑到自家牆根站著幹什麽呢?」某位經驗不足的護城衛用自以為音量很小但大家都聽得見的聲音嘀咕。


    「唔……根據我這一年巡邏的經驗來看,多半是和心悅的之人幽會呢。」見多識廣的同僚同樣用大家都聽得見的低聲答他。


    護城衛離開了,但巷子口更加安靜了。


    「我走了。」


    程慈聲若蚊蠅,低著頭不敢看謝惓。


    他今日的勇氣全在下午強吻謝惓時用完了,後麵的鎮靜全靠自我麻痹才能坦然自若,現在被人揭開那層紗,回憶下午的舉動,他整個人躁得想把謝惓打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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