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齊硯又一遍道歉,剖白心意,「但喜歡你是真的。」


    寒風中凍僵的身體被試探著擁進麵前溫暖而踏實的懷抱裏,傳來的溫度使得葉行眠畏冷的哆嗦了下,聽清風中耳邊的聲音。


    「我是真的很喜歡..很喜歡你。」


    -


    行李箱滾過不那麽平整的院子,沾了些花園裏的泥土,被齊硯拎上樓。


    房門推開,一片漆黑,隻有空調顯示著溫度,照清小片天花板。


    葉行眠腳步踏進去,當場就後悔了,他剛才腦子是抽了嘛,居然就這麽被齊硯騙了回來?總算雲裏霧裏的大腦清明一瞬,可在鋪天蓋地的齊硯身上的味道一股腦湧來,他抬起的步子被用力扯了回去,後背抵上冰冷的門板。


    熟悉的場景重現,滾到嗓子口的話被耳邊的熱氣打的零散。


    葉行眠隻來得及抬手抵住麵前人胸口,比上回爭氣了許多,起碼是用了力氣推了下,齊硯紋絲不動。


    頸後微微濕潤,胸口跟揣了隻兔子似的,沒完沒了,叫囂的動靜讓葉行眠幾乎失聰,黑暗中齊硯的喘息格外分明,葉行眠覺得難以呼吸,他們挨著太近了。


    「齊硯,我警告你啊,現在立刻..」


    「親一下可以嗎?」


    「...把你的腦袋挪開。」葉行眠木訥地補完了後半句話,人貼著門板更緊了。


    齊硯沉默下來。


    時間給了葉行眠緩衝,不至於再一頭霧水,堅定了些試圖把人推開。


    「你別得寸進尺啊?」


    他想去開燈的手被半空攔截,溫度隔著手心傳來,燙的心慌,話語再次卡頓,暈暈乎乎之際感覺麵前的人再次俯身,濕熱呼吸灑的到處都是。


    酥麻癢意從敏感的耳朵開始,瞬間過電似的流經四肢百骸。


    好不爭氣,葉行眠手腳發軟,咬著牙不能那麽容易被拿捏。


    「你耍我的事還沒找你算帳呢,做人別太過分了啊,我最後警告你..」


    未完的話被截斷在抱著他的人顫慄開口的那一聲「害怕」中。


    齊硯手臂收的很緊,咫尺距離下幾乎沒法看清楚那雙眼睛,隻是聲音帶著不安和茫然,也有難以置信,像是被巨大的驚喜砸中。


    「我真的不是在做夢嗎?」


    「眠眠。」


    -


    葉行眠腳步癱軟的爬到床邊,頂燈亮起時,他把自己埋了進去。


    又是齊硯的味道。


    哪哪都是,到處都是,再這樣下去他要得心髒病了。


    太屈辱,後知後覺葉行眠覺得羞恥至死。


    他一個一米八的大男人,大帥哥,怎麽就因為齊硯一句話,被堵在角落石化似的任由人親了呢。


    唇瓣上殘留的溫度足夠滾燙,還有點疼,剛才齊硯啃他的時候怎麽就沒一口咬下去,不是,他到底為什麽腦子被門夾讓齊硯親?


    尷尬,現在怎麽辦啊?


    除非他能隱身,或者長著翅膀床上漏個洞之類的,不然他都擺脫不了尷尬局麵。


    葉行眠腦子一分鍾轉過幾十個念頭,發現房間怎麽一點動靜沒有?


    微微掀開了點被子,大概是嫌頂燈太亮,齊硯又關了,開了床頭的燈,可齊硯人去哪了,他疑惑著,忽然床墊陷了些進去,很好,在他邊上。


    彈簧一樣葉行眠蹦起來,轉過身,齊硯已經從另一邊上了床。


    「...」


    燈光下兩人眼神再次對視上。


    齊硯開口,「要睡覺,還是有什麽想問我的嗎?」


    葉行眠簡直要吐血,他是心得有多大,才能就這麽睡過去,木著臉緩緩平靜下來,沖人擺了擺手。


    他說:「去搞點酒來,白的!」


    -


    齊硯沒拿白酒,拿了度數低許多的紅酒。


    葉行眠不滿炸毛前,低聲說了,「白酒燒胃,一會又該胃疼。」


    合情合理的理由,可偏偏帶著股哄人的味道,葉行眠氣的想說又不知道怎麽說,齊硯能不能正常點說話。


    地上鋪了毛絨的毯子,葉行眠踩著腳坐下,看齊硯給他倒了小杯,真就一丁點的量,無語的間隙,齊硯自己滿了一杯,幹了???


    「...靠。」


    葉行眠沒忍住,鬱悶的很,從齊硯那奪走了酒杯,自己滿了一杯,聽見齊硯又要囉囉嗦嗦的意思,兇狠道,「再說一句鯊了你。」


    「...」


    葉行眠框框倒了兩杯喝了,酒杯磕在毛絨毯上,怒視過去,「你給我老實交代,他媽什麽時候開始打我的主意。」


    齊硯喉結滾了滾,「太久了。」


    「高一,就你背刺我那次。」葉行眠鼻子忽然有些酸,「為什麽?」


    他無數次想要的一個原因,覺得齊硯不是人品卑劣嫉妒朋友的人,想要的真正能接受且覺得合理的理由,此刻卻好像最荒謬不過。


    「喜歡你。」齊硯話語微澀,他以為這輩子都不會有機會把年少時隱秘的愛意宣之於口,吐出卻不過兩三字,「我嫉妒。」


    因為嫉妒,所以搞破壞,看不得葉行眠喜歡上別人,看不得葉行眠和別人在一起,所以三年的冷戰,三年的空白,他幾乎沒能和葉行眠說幾句話,一直是他心裏的遺憾。


    齊硯回答的坦蕩,答案是葉行眠預料之中的。


    齊硯不至於這麽處心積慮的耍他,而且q...不對,齊硯讓他看的那些小說也不是白看的,葉行眠現在覺得齊硯真夠陰險的,本來他就有點聖母心,、虛構的小說都看得心軟軟,結果現實砸他身上,敢情齊硯一直算計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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