繡鞋都跑掉一隻。


    「你怎麽了,你怎麽了!」餘菓菓跌坐在謝無祭身側,將他冷寒瘦削的身子擁入懷中,就好似貼上了一塊千年玄冰。


    青年沒有回應。


    可他身上突起的青灰色血管又燙得驚人,餘菓菓無法,小心翼翼替謝無祭拭去臉上的鮮血,淚水如滾珠,滴滴砸落。


    倏然,蒼白的指骨抓上她纖細的皓腕,似冰雪纏身。


    很疼,尖銳的痛楚從腕骨傳來。


    餘菓菓恍然未覺,喜色盈眸,「阿祭,你、你...」


    長睫掀起,那雙素日藏著萬裏星海的黑眸,此刻卻化為蒙著無邊霧色的血眸。


    他無意識地盯著她,不語,眼底深處蘊藏著內心極度偏執的占有欲。


    餘菓菓瘦小的身子一顫,好似意識到了什麽。


    一陣天旋地轉,兩人的姿勢已發生翻天的變化。


    謝無祭壓著她,他垂下首,兇狠地攥奪她的唇,少女的唇瓣軟如青澀的莓果,掐一下仿佛就能擠出汁水。


    他如狂風驟雨,一寸,一寸掠奪她,直至滿嘴血氣,他眨了眨眼,眼底炙熱如火,閃爍著血腥的興奮之色。


    那些消退的血色魔紋映襯著眸中漸深的紅色,逐漸攀附,落入少女微顫的杏眸內。


    襦裙的裙頭被扯亂,露出鵝黃小衣,細帶孱弱不堪一擊,雪白柔軟擠出半邊。


    餘菓菓眼眶都被氤紅,她的雙手無措地托著青年清瘦有力的雙肩,卻毫無作用。


    「阿祭,你別急。」


    「我在這,不會走。」


    她嬌怯地對上那雙散發狠意的紅眸,聲音細膩如貓叫。


    青年重重地咬下來。


    眼尾的睫羽被淚水打濕,小臉上掛著甜入心坎的笑,餘菓菓抿著被咬破的唇角,耐心地引導失控的他:「阿祭、阿祭。」


    「你慢些。」


    汗珠垂落,他的指骨狠狠掐著她的腰肢,冷寒裹挾炙熱。


    餘菓菓恍若在死生邊際來回遊盪。


    而她甘之如飴。


    作者有話說:


    三章內讓小情侶成婚,開啟深淵卷,不能急了。


    ps:對不起真的羊了,我寫不動了,下一章可能要等我頭不疼啦


    103、擋一百零三刀


    謝無祭在躲她。


    那日後來發生之事餘菓菓記不太清了, 等她醒來後早已身處司餘殿內的寢床上,而身側一片冰涼,就連空氣中都聞不到那熟悉的味道。


    如是想著, 餘菓菓坐起身, 長發披散,袖擺垂落,露出光潔白皙的肌膚, 其上那些抓痕、齒痕都被人小心翼翼地除去, 她心念一動卻是發現了異常之處。


    往日雙修之後, 謝無祭定不會離開她,總會側臥在旁,靜靜等她睡醒。


    事出反常必有異,餘菓菓第一反應是謝無祭出了什麽事,卻被支支吾吾的茨渠攔在議事殿外。


    她隻道他是在忙。


    可接下來的三日, 謝無祭總將自己關在議事殿中也不願見她,而茨渠的回答仍是尊上有要事需集議。


    魔界竟一夜之間突生這般多的要事, 需他這個魔尊親自處理?餘菓菓當是不信。


    她心底漸湧起怪異之感,謝無祭為何不願見她?莫不是因為最為脆弱的樣子為她所見, 而心生難堪?


    餘菓菓又取出謝無祭給她的傳訊符,對麵沒有說話,可她知道他應了。


    清淺的呼吸聲, 如墨散在水中,幾近靜若無聲。


    直至傳訊符燃盡,謝無祭都未曾開口。


    餘菓菓垂眸睇著指尖, 不厭其煩地焚了一張又一張。


    謝無祭每一張都應了, 卻從未開口應過一聲。


    直至傳訊符耗盡。


    「阿祭你到底怎麽了?」


    「為何...避著我?」


    ......


    茨渠縱然會攔著餘菓菓卻不會傷她, 她不是沒想過以灶王爺給她的法器破了殿門前的結界硬闖議事殿, 可她怕他為了避她躲去其他地域。


    憑謝無祭的修為若想令她尋不到他,易如反掌。


    她隻想知道謝無祭內心的癥結所在,二人說開了才能坦然麵對。


    又一日,餘菓菓在一是殿門前截住了正打算從偏門入殿的茨渠。


    她下意識眯起眼,茨渠神情略顯嚴肅,腳步紊亂,當有急事!


    不過瞬息,餘菓菓掩住眼底的揣測之色,側身上前擋在他身前,眉眼彎彎:「茨渠。」


    茨渠心底有事,一時未查,堪堪止住步子,垂首苦著臉哀求:「哎,祖宗您...屬下有急事,您先令屬下進去稟報尊上...」


    「茨魔將近些日子忙進忙出倒是辛苦了。」餘菓菓見他眼神微微躲閃,料定有事,故放緩語調:「不知...這番又是何事需驚動咱們的大忙人魔尊?」


    茨渠的頭垂得更低了,「不算、不算大事。」


    「哦,不算大事啊...那可否說來給我聽聽?」餘菓菓眼眸半眯,「不然你為何垂首不敢看我?」


    不成想,茨渠反應極大,當即拒絕:「這,這不行!」


    餘菓菓扁嘴,「那便是阿祭讓你瞞著我?」


    茨渠猛地抬頭,頭搖成撥浪鼓:「尊上絕不會欺瞞餘姑娘。」


    「好,那你告訴我。」餘菓菓滿意地點點頭,她就喜歡打直球的茨渠,比雉烏好忽悠多了。


    茨渠:「......」


    背脊起了一層細密的冷寒,茨渠仍是搖頭:「不、不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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