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本也因為剛才的話有些跑神,但聽到他的指令,還是猶有餘裕地接過了話題:「已經查過了。他的行蹤非常固定,一般都在基地實驗室和休息區之間兩點一線,但每個月都會有幾天不知所蹤。連實驗室的人也不知道他的去向。」


    「這種行蹤通常都是出軌男必備!」五條悟左拳敲擊右掌心,「懂了,品諾塔吉他一定是對組織不忠!」說完,還肯定地點了點頭。


    「還真說不定。」金髮青年勾起唇角,表示,「我打算跟蹤幾天,或許會有新的收穫。」


    跟蹤一個身體感官被強化到極點的天與咒縛?不得不說是相當有勇氣的選擇。


    但少年眼神微妙,並不打算提醒他其中的危險:


    「行啊,我等你的好消息。」


    *


    某個未知意識不知什麽時候已經醒了,或許還看了半天的熱鬧,等五條悟落單後,才在他腦子裏幽幽地開口:


    『小悟明明已經收穫了世界線重要人物的好感,為什麽要故意那麽說呢?』


    『哇哦,你醒得還真是時候。』五條悟此刻的心情算不上十分美妙,語氣裏也帶著滿滿的嘲諷。


    『是呢,不然就看不到小悟絕贊的反向衝刺了~』


    『你不覺得,當臥底的時候選擇相信一個受到藥物和束縛雙重控製的敵人,是非常可笑且危險的行為嗎?我隻是在打破那個笨蛋不切實際的幻想罷了。』


    什麽呀,性格這麽溫柔的人就不要來臥底了啊!


    明明溫暖唾手可及,五條悟還是依據本能主動推開了。這個組織更深處的黑暗,遠不像表現出來的那般簡單。在自身難保的情況下,為什麽會想要靠近他,和企圖相信他呢?


    很多時候,連他自己都沒有那麽信任自己呢。


    簡直,蠢爆了。


    『沒想到啊,原來放任自由生長的話,小悟會長成這麽溫柔的小孩嗎?這種程度,簡直是讓我嚇了一跳呢。』虛空中的聲音自言自語般感嘆著。


    『哈,你在說笑嗎?』五條悟覺得對方的評價令人牙酸。


    『嗯嗯,是會為人著想的溫柔小悟沒錯了,超可愛哦~』


    『嘖……隨便你怎麽說。』少年默默扭頭,懶得繼續跟他廢話。


    但未知意識卻並不打算就此結束話題,而是繼續道:


    『放任那個金髮黑皮的小哥去跟蹤天與咒縛,你就真的一點都不擔心嗎?』


    『你不是說他是什麽世界線重要人物嗎?動漫裏的主角團命都硬得很,總不會陰溝裏翻船吧?』


    這句話像是戳中了未知意識的某個奇怪笑點,嗆咳了一聲,開始爆笑不止。


    『咳哈哈哈哈哈哈,這邏輯誰告訴你的哈哈哈……』


    他笑了很久,才勉強停下:


    『哈哈哈哈哈,還是動漫看得太少了啊少年,嗯嗯,這麽說吧,你想想之前差點被炸彈送上天的小警察。要是沒有你出手,現在說不定都在天堂裏三年抱倆了。』


    『……』五條悟若有所思,無法反駁。


    『再比如說,你心愛的綠川醬的原版故事線,可也稱不上命硬啊……』


    『哈?綠川醬怎麽了?他的原版故事線是什麽樣的?』白髮少年的眉頭蹙起,耳朵也跟著豎了起來。


    見成功勾起他的興趣,未知意識十分惡趣味地打了個哈欠,表示:『嗯……我有點困了,下次再告訴你~晚安,小悟。』


    然後心滿意足地又陷入了沉睡,讓人分不清他究竟是故意的還是故意的。


    *


    雖然住在腦子裏那傢夥慣不靠譜,但有一點說的卻是對的。


    既然同為「世界線重要人物」,萩原研二會遭遇死亡威脅,那麽波本也有可能在品諾塔吉手中失手。


    而唯一能夠對付那傢夥的,就是他自己。


    在金髮青年出門之後,五條悟踩著咒力殘穢遠遠跟了上去。


    *


    逐漸「咒術化」的世界,在六眼觀測下也形成了更加清晰精確的全息熱成像。


    被特意關注的咒力殘穢,在途徑道路上留下了清晰的印記。


    白髮少年咬了一口臨走時從蘇格蘭眼皮子底下順走的鯛魚燒,唇齒間滿是濃濃的紅豆甜香,愜意地眯起了眼睛,有些後悔剛才貪圖方便沒有多拿幾個,明明碟子裏還有那麽多。


    但這種情緒之維持了不到一分鍾,就徹底消失不見了。


    因為他聞到了一陣十分誘人的陌生甜品的香味,濃鬱而甜美,讓人忍不住想要一探究竟,連手裏的紅豆鯛魚燒都沒那麽美味了。


    「好香,是沒吃過的味道哎。」


    五條悟的兩條大長腿在誘惑下有了自己的想法,順著香氣傳來的方向就往巷子裏拐了進去。


    走到小店門口時,一個女孩子正從店員手上接過甜品。


    五條悟推高了墨鏡,偷偷瞟了一眼。


    外表有點像焦糖布丁的圓形小甜品,被整齊排列在紙盒裏,冒著熱氣,顯然是剛剛新鮮出爐。酥皮層層疊疊,烤得金黃,內餡則是柔滑細膩,呈現出誘人的焦糖色。


    「這個是叫什麽?看起來超——好吃。」


    中年店員笑得十分得意:「是從對岸傳過來的甜品,叫蛋撻哦,最近非常受歡迎。小夥子,要來一份嗎?」


    「,給我來兩盒!要剛出爐的。」


    第22章


    這顯然是一處高檔別墅區,每一戶都有著十分開闊的私人庭院,裝修考究,草坪齊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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