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嗚……!”木川義紫熬到了頭,她傷心地哭了起來。


    聽見哭泣聲,朱浩天心裏突然不知道怎麽辦了,他沒想到木川義紫哭了起來,她哭興許不是因為HBB病毒折磨她的痛苦,也許是想到了某些傷心的事。


    的的確確,朱浩天的猜想是正確的,木川義紫就是想到了自己的父親,要不是她,她也不會承受這樣的痛苦,她恨他,恨他為什麽如此的心狠,把自己硬生生地推入了火坑裏,自己再怎麽也是他的親生女兒啊!


    “好了,別哭了。”朱浩天的聲音在木川義紫的耳畔響起,是那麽的溫柔,聽著讓木川義紫心裏特別的舒坦,她從朱浩天身上,似乎尋找到了唯一的安全感,她是女人,她雖然很堅強,可是有時候,她也需要一個結實的肩膀靠一靠。


    最後,朱浩天將木川義紫摟在了懷裏,她哭得更加的傷心起來,這麽多年了,自己都熬過來了,可是沒想到還有這樣的一個插曲,這也是她第一次哭泣,自己在別人麵前表現出自己最脆弱得一麵,曾經中了槍,都是自己咬著牙將子彈從肉裏取出來,那種鑽骨的疼,讓她一輩子磨齒難忘,她永遠會記得那些苦難的日子,哪些為了活著,而掙紮的日子。


    可是,這一切的一切都歸咎到了自己那個狠毒的父親身上,是他製造了這一切。


    約莫十幾分鍾後,木川義紫的哭泣聲總算是消停了下來,她依偎在朱浩天的懷裏,輕微地抽泣,淚水已經漫濕了朱浩天的肩膀。


    過了一會兒,木川義紫才開口說話:“浩天!我沒事了,謝謝你。”


    聽見木川義紫道歉,朱浩天主動為她擦拭眼淚,微微一笑,說:“謝什麽?我們之間還需要謝謝嗎?”


    他把之前那句話,又對木川義紫說了,木川義紫聽完,隻是微微點了點頭,眼波裏對朱浩天還是無盡的感激。


    這個時候,朱浩天看了看時間,已經是淩晨的三點了,忙說:“我們得離開這裏了。”


    剛要說離開,木川義紫忽然想到了什麽,推開車門下了車,站在車門口說:“等我一下。”


    說著,木川義紫就轉身離開了,又朝中央銀行的大門口走去,坐在轎車裏麵的朱浩天不知道她想幹什麽,也隻好坐在轎車一直盯著她看。


    木川義紫去了大概幾分鍾,她不知從哪兒冒出來了,跟練了隱身術一樣,在朱浩天的眼前,眨眼就消失了,再眨眼,她又出現了,此刻她正向朱浩天走來。


    她上車之後,朱浩天就好奇的問:“義紫!你去哪兒了?”


    木川義紫回答說:“我之前動了銀行的監控總線,我現在去恢複過來,免得被人發現。”


    朱浩天一聽,頓時明白了,“哦!原來是這樣啊!”他還以為她去幹什麽了呢!


    “咱們回去吧!”木川義紫說,她發現時間也不早了,一會兒還要給朱浩天注射HBB病毒的疫苗,她可總算是熬過頭了,痛苦的滋味馬上也要降臨朱浩天的身上。


    “好!”朱浩天發動了轎車的引擎,豐田越野車朝前駛去。


    行駛了一會兒,朱浩天看著前方的道路,突然扭頭問著:“義紫!咱們今晚去哪兒了?”


    木川義紫想了想,說:“咱們不能住賓館,今晚還要給你注射HBB病毒的疫苗,一會兒肯定很難受,咱們開車去市郊,今晚就在車裏睡覺,明天一早咱們就回虎田市與川江他們會合。”


    朱浩天聽完,點了點頭,讚同木川義紫的建議:“好,我同意。”


    “咱們出發吧!”木川義紫催促道。


    “嗯。”說著,朱浩天將轎車的車速提高了,穿進了黑夜的巷子,又從黑色的巷子裏鑽了出來,一路向北,上了東京市的大橋,又疾馳離開了東京市區,去了人煙稀少的市郊,他們將越野車停在了市郊的一條漆黑的路道上。


    周遭一片寂靜,放眼千裏,也看不到一點光芒。


    “好了,咱們就在這裏了。”轎車裏,突然響起了木川義紫的聲音。


    朱浩天隻好及時的將轎車停了下來,將轎車靠在了路邊,照樣打著應急燈。


    轎車停下來之後,朱浩天和木川義紫都下了車,四下打量了一下,朱浩天扭頭說:“我去方便一下。”


    木川義紫微微一笑,說:“去吧!”


    一會兒的工夫,朱浩天就從車道的那邊走了回來,發現木川義紫已經坐在了轎車裏,他也拉開後車座的車門鑽了進去。


    剛坐下,木川義紫就建議道:“浩天,咱們開始給你注射疫苗吧!”


    朱浩天點了點頭:“好!”


    木川義紫將盒子裏麵的注射針拿了出來,剛握在手上,突然想到了什麽,說:“浩天!我看我還是把你綁起來吧!”


    朱浩天也沒有拒絕,雖然隻有十分鍾,這十分鍾可是生命中最難煎熬的十分鍾,他必須忍著,所以把你捆著,興許會好受點。


    緊接著,木川義紫就在轎車裏麵尋找起來,找來了好幾條毛巾,將毛巾撕成幾截,然後連接在一起,將朱浩天的雙手和雙腳給使勁地綁了起來,這副模樣,就跟戒毒一樣。


    綁好之後,木川義紫還找來一團紙巾,將朱浩天的嘴給塞上了,她知道一會兒肯定會難受得死去活來的。


    須臾,木川義紫站在車門前,握著那支注射針,看著躺在座椅上的朱浩天問道:“浩天,準備好了嗎?”


    朱浩天點頭道:“嗯。”


    緊接著,木川義紫就開始給朱浩天的腿部開始注射疫苗,將白色液體慢慢地注入到了朱浩天的血管裏,一支注射液就注射完了。


    剛注射完一分鍾,朱浩天就感覺到自己血管裏麵的反應,就好像有很多隻蟲子在血管裏亂竄,導致血管脹痛,越來越痛,感覺血管要爆開了一樣,相當的難受。


    這種痛苦越來越嚴重,折磨著朱浩天的身體,一會兒朱浩天嘴裏就發出了“唔唔唔”的聲音,他在座椅上來回的掙紮著,胸口相當的難受。


    木川義紫看見朱浩天難受的樣子,她也隻能站在一旁安慰著:“浩天!堅持住!還有八分鍾,八分鍾後,你就勝利了。”


    雖說這八分鍾不是太漫長,可是對於身處痛苦的人來說,那是相當的難受,生不如死的滋味又降臨在了他的頭上。


    朱浩天滾來滾去,車子都在搖晃了,他的胸口感覺快要裂開了,似乎有許多隻蟲子要從胸口蹦出來。


    木川義紫見狀,鑽進了轎車裏,直接將朱浩天摁在座位上,嘴裏不停地安慰道:“浩天,堅持住,堅持住,還有五分鍾了。”


    興許這一刻,就如同戒毒般的痛苦,也許更加的難受。


    最後五分鍾的煎熬,這種實在太難受了,朱浩天已經將身上捆綁的繩索掙脫了,幸好有木川義紫摁住了他,要不然的話,他會使勁用頭撞著某個地方,讓自己瞬間昏厥。


    好在這最後的五分鍾,在木川義紫的幫助下,朱浩天總算是熬到了頭。


    朱浩天終於停止了掙紮,木川義紫的身體還壓在他的身上,明顯能感覺到他胸前的起伏,還有呼吸的急促聲,就在剛才那一刻,就跟要去死門關了一樣。


    不過,朱浩天還是熬過來了,他躺在座椅上,滿頭大汗,渾身無力,好像是過了兩萬五千裏長征一樣。


    他大口大口的喘氣,手指都還在顫抖。


    木川義紫見他平息了,這才慢慢地從他身體挪開,站在了車門口,看著躺在座椅上的朱浩天,溫柔地問候道:“你好點了嗎?”


    朱浩天沒有說話,似乎這會兒顧不上說話,嘴裏依然大口大口的呼吸,隻是點了點頭。


    木川義紫也深長地呼了一口氣,他們兩人總算是又熬過了一關,這種痛苦,會給他們蒙上陰影的,實在是讓人受不了,再堅強的人,遇上這一刻,那都是脆弱的。


    過了好一會兒,朱浩天才慢慢地從座椅上坐了起來,站在車門口,好像抽煙,可是褲袋裏已經沒了香煙,這種滋味也難受起來了。


    木川義紫也發現他在尋找著什麽,好奇的問:“怎麽了?”


    朱浩天說:“沒香煙了。”


    木川義紫也發現了,朱浩天好像時時刻刻都離不開香煙,她笑著問道:“你真的那麽愛香煙?”


    朱浩天也露出淡淡的笑容,說:“是的,香煙雖然不會說話,可是它陪我經曆過生死,在生命的盡頭,它救過我,我們是朋友,最好的朋友,無論在什麽時候,咱們都能成為依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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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完朱浩天這番話,木川義紫笑了,她沒想到一支不會說話的香煙,既然有這麽大的功勞,也知道了朱浩天為什麽愛抽香煙的緣由。


    今晚,朱浩天沒了香煙,可是身邊有了這個女人,他們在車門口站了一會兒,聊了一會兒,兩人便上車休息了。


    可是,今晚對於他們兩人來說,也算是勝利了一次,兩人在轎車裏借著夜色的旋律,在轎車裏纏綿著,盡情的撩撥著,將***推到了最高點……(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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