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出事”這兩個字,朱浩天的心裏又咯噔了一下,他可不想自己家再發生什麽事,可是從二毛的嘴裏聽見的的的確確是他家出事了。


    坐在山坡上的朱浩天霍然而起,目光頓時轉移到二毛的身上,皺緊了眉頭問:“二毛,出什麽事了?”


    二毛喘著粗氣,像是從山坡腳下一口氣跑上來的,“你……你們家,來……來了很多人,看樣子,他們是來打架的。”


    朱浩天一聽,嘴裏狐疑地念道:“打架?”


    二毛點頭如小雞啜米,說:“嗯。”


    “走,帶我去看看。”朱浩天急切地說著,他倒想知道家裏到底出什麽事了。


    “好。”說著,二毛轉身就帶著朱浩天和趙婉穎從那山坡上朝山坡腳下走去。


    大約走了五分鍾,他們三個人就從小院後的山坡上走了回來,剛到自家小院附近的時候,就聽見了自家的屋子裏傳來了爭吵聲。


    從爭吵聲中,朱浩天也聽見了屬於自己的母親的聲音,好像和幾個人男人在爭辯什麽。


    朱浩天疾步地朝小院走了進去,視野裏就出現了五名男子的身影,不知道他們是什麽人,不過見他們說話的時候,一副凶神惡煞的樣子,像是要打人似的。


    朱浩天直接從小院走進了堂屋裏,朱母一眼就瞧見了他,趕緊走了過來,說:“小天,你終於回來了,你爸爸就是被縣長的兒子開車撞的。”


    朱浩天一聽,終於知道了自己父親的死因。


    正在朱母和朱浩天說話的時候,那五名男子頓時把目光鎖定在了朱浩天的身上,其中一名穿得西裝筆挺的青年男子朝朱浩天走了過來,站在朱浩天的跟前,對他從頭到腳的打量著,看了一會兒,才開口試探地問道:“小子,你就是死者的兒子?”


    朱母還想說什麽,朱浩天打斷了他母親的話,柔聲地說:“媽!一會兒再說。”


    緊接著,朱浩天抬起頭來,看著眼前的這名穿著西服的男子,回應道:“我是。”


    西服男子點了點頭,打量著朱浩天的表情,說:“你爸爸是我大哥醉酒駕車不小心撞到的,我大哥是陳縣長的兒子。”


    說到這裏的時候,這名西服男子就從皮夾子抽出一張銀行卡,示意的說:“這卡裏有二十萬,密碼是1456,就當我大哥對你們家的補償,你爸爸出事的事,就這麽過了,明白嗎?”


    看到西服男子手裏握著的那張銀行卡,他心裏多麽的心痛,他爸爸的命就值二十萬嗎?一條生命就變得這麽廉價嗎?


    心痛了一會兒,朱浩天保持冷靜,咬著牙的問:“我爸爸的命就值二十萬嗎?”


    西服男子一聽,看見他們家這破破爛爛的樣子,嘲笑道:“你看看你們家像什麽樣兒?要不是你爸爸死了,你以為這二十萬那麽好賺?”


    聽這西服男子的意思,朱浩天爸爸的死是死對了,在西服男子的眼裏,這二十萬遠遠大於一條人命的價值。


    聽完西服男子的這句話,朱浩天咬牙切齒的說:“記住,我會親身把你大哥送進監獄的。”


    一聽到這句話,西服男子似乎就不高興了,立即將那張銀行卡收了起來,也陰鷙地警告道:“小子,別得寸進尺,不然休怪我們對你不客氣,見好就收,不然你也會像你父親那樣躺在棺材裏,明白嗎?”


    此刻,朱浩天的拳頭攥得緊緊的,他的怒火瞬間就要爆發出來了,這一拳出去,定能把這名西服男子打死。


    可是,他剛準備出手的時候,趙婉穎立馬抓住了他的拳頭,在他耳畔說:“浩天,今天是你爸爸下葬的日子,你別亂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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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經過趙婉穎的勸阻,朱浩天的牙關咬得緊緊的,才讓自己冷靜下來,拳頭都握得“喀吧!”作響了。


    西服男子見朱浩天怒火衝天的樣子,頓時走了過來,用手掌心拍了拍朱浩天的右臉頰,陰鷙地警告道:“小子,聽著,給我老實點,你要是敢把這件事捅出去,沒你好果子吃,聽明白了嗎?”


    在警告這句話的時候,那男子還用手掌輕輕地拍了拍朱浩天的臉蛋。


    這一刻,朱浩天有些繃不住了,當了這麽多年的病,沒人敢這麽囂張的拍他的臉。


    再一次,朱浩天想要出拳收拾這五名男子,可是趙婉穎死死地攥住了他,輕聲地說:“浩天,別亂來,今天是你爸爸的下葬日。”


    朱浩天重複地聽見趙婉穎口中的這句話,他咬住牙忍了,忍下這個口氣,他需要多大的勇氣,長這麽大,從來沒有這麽委屈過。


    “兄弟們,我們走。”西服男子對自己的同伴喊了一聲,在臨走之前,將銀行卡夾在了朱浩天的衣領上,說:“二十萬留著,可以蓋一棟好的房子。”


    說完,這幾名男子嫌惡地看著院子裏麵的人,然後有說有笑的離開了,離開朱浩天家的院子後,就上了小院旁邊停著的那輛寶馬車。


    幾名男子上車的時候,並沒有看見離他們有一百米的地方停著一輛軍用的越野車,要是看見那輛車,估計他們會懼怕幾分的。


    就這樣,朱浩天站在堂屋的門口看著那輛白色的寶馬車離開了。


    在寶馬車離開的時候,朱浩天右手握著那張中國銀行的銀行卡使勁一捏,就聽見“哢!”地一聲,銀行卡被朱浩天捏成了粉碎。


    終於,朱浩天在自家鄰居繃住了,惱怒地罵了一句髒話:“媽的!”


    趙婉穎知道朱浩天憤怒不已,剛失去了父親,現在又遭受了這樣的欺淩,擱在誰的頭上都不好受的,所以趙婉穎明白這種感受。


    “浩天,有什麽事,等明天再說好嗎?”趙婉穎規勸著朱浩天,她不希望他在自己父親下葬的日子作出什麽出格的事兒。


    朱母也走了過來,規勸著朱浩天,柔聲細語的說:“小天,算了,你爸都沒了,開車那人聽說是縣長的兒子,我們這小戶人家,哪能跟人家鬥。”


    朱母心裏明白,以他們家現在的實力,根本就不是對人家縣長的兒子對衡,更何況她現在更擔心自己的兒子,若是把人家惹怒了,他們會對自己的兒子動手的,說不定自己兒子當兵這事就會退伍的。


    朱浩天咬著牙說:“媽!這事你別管,我爸爸不能這麽白死了,我一定要讓那混蛋去坐牢。”


    “小天…..”朱母還想繼續勸說自己的兒子。


    這會兒,趙婉穎打斷了朱母的話,第一次以這樣的稱呼喊道:“媽!浩天說得對,這事你不用管,我們會處理好的。”


    朱母一聽見趙婉穎叫自己媽,心裏那個甜啊!甜得跟吃了蜜一樣甜,沒了老頭子,卻多了一個這麽漂亮的兒媳婦,她心裏頓時又欣喜起來。


    朱浩天也聽見趙婉穎叫自己母親喊媽了,他冷靜了一下,忙不迭的正是介紹道:“媽,這就是你的兒媳婦,她叫趙婉穎。”


    朱母一聽,就欣喜地誇獎道:“好名字,又長得這麽漂亮,真是我們朱家的福氣啊!”


    說著,朱母又把目光落在朱浩天的身上,叮囑道:“小天,你要好好對人家,不能辜負了人家。”


    朱浩天剛想開口說話,趙婉穎就搶先替朱浩天說話:“媽,浩天對我很好。”


    朱母一聽,就慈祥的笑道:“好,好。”


    笑了一會兒,朱母又開始對趙婉穎的身世打聽起來,“婉穎啊!你是哪兒人?”


    趙婉穎溫柔地回答道:“媽,我是京北人。”


    朱母一聽趙婉穎是京北人,那可是大城市,吃驚地說:“喲!那可是個好地方啊!”


    趙婉穎沒有說話,隻是微微一笑。


    朱母又接著問:“你們倆是怎麽認識的?”


    趙婉穎又微笑地回答道:“我們是在部隊裏麵認識的。”


    朱母聽完,問題接踵而至,“婉穎,你爸媽都是幹什麽的?”


    趙婉穎又微微一笑,說:“媽,我爸媽都是部隊的。”


    朱浩天在一旁聽了一會兒,就打斷了他們的交談,說:“媽!你讓她歇會,我們從京北開車回來的,這一路上很累。”


    “好,好,我去收拾房間,讓你們休息會。”朱母說。


    朱浩天立馬阻止道:“媽,你歇著,我們自己收拾。”


    “你會收拾什麽,還是我去吧!長這麽大,從來沒有看見過你收拾屋子。”朱母一邊說,一邊朝他們家樓房的二樓走去。


    朱浩天立刻走了過去,擋在了自己母親的身前,說:“媽,你兒子當了這麽多年的兵,早就回收拾屋子了,不信,一會兒我收拾好了,你去檢查。”


    朱母一聽,有些吃驚的問道:“是嗎?”


    趙婉穎忙不迭的在一旁應和道:“媽!是的。”


    朱母這一次,算是相信了,欣慰地說:“看來部隊真是個好地方。”


    朱浩天說:“婉穎,你陪陪我媽,我去收拾屋子。”


    “好,你去吧!”趙婉穎說完,就挽著朱母一塊去了院子。


    剛走出院子的時候,趙婉穎就聽見一個女孩呼喊的聲音:“浩天哥!浩天哥!”


    頓時,在院子的門口,趙婉穎看到了一個跟她差不多大的女孩子,歡天喜地的朝朱浩天家跑了過來。


    當然,這個女孩子也看到了朱母和趙婉穎,她歡天喜地走了過來,親切地喊道:“伯母,浩天哥回來了嗎?”


    朱母回應道:“喜兒,你浩天哥回來了。”


    這個名叫喜兒的女孩,看了趙婉穎一眼,不知道她是誰,就忙不迭問著朱母,說:“伯母,我爸爸說,等伯父的這事一過,就讓我跟浩天哥結婚,你覺得選在什麽時候好呢?”


    朱浩天父親才下葬,為什麽他們家就想著辦喜事呢?一聽到結婚兩個字,趙婉穎的心裏咯噔了一下,緩過神來,才算聽明白,這女孩要跟浩天結婚?她感覺自己是不是聽錯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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