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浩天見到這輛黑色的奔馳車,他仿佛覺得麻煩事來了,當看到肖老大那張麵容的時候,他擔心這家夥反悔了,他朝徐夢婷使著眼神,輕聲的說:“別慌!”


    此時,徐夢婷握著方向盤的手一直在不停的顫抖,她十分擔心對方開槍,但是聽到朱浩天的一句話,她也就稍微鬆了一口氣,雙眼直直的看著肖老大朝他們這輛北京現代走了過來。


    朱浩天也在想,如果地方真的要對他們動手,當奔馳車停下來的時候,對方肯定就開槍了,不用肖老大親自朝他們的北京現代走過來,所以他覺得這肖老大一定是找他們有事。


    果然,肖老大走到後車座的車窗前,朱浩天劃下了車窗,剛要開口說話,肖老大反倒先說:“兄弟!跟我混怎麽樣?我不會虧待你的。”


    此話一出,朱浩天頓時明白肖老大的用意了,他想讓自己加入他的社團。


    朱浩天頓了一下,他並不想加入什麽社團,他現在主要的任務,就是弄清楚自己的身份,他也不想惹太多的麻煩,簍子捅大了,他也會自身難保的。


    肖老大見朱浩天有所顧忌,又接著說:“兄弟!隻要你跟著我,有車有房,還有大把大把的美女,這樣的日子,難道你不渴望嗎?”


    朱浩天直接就拒絕道:“我看還是不用了,我還有其他事要做。”


    肖老大見朱浩天沒有要加入的意思,他也不想強求,畢竟多一個敵人不如多一個朋友好,所以他也不想和朱浩天的關係搞僵,這人的本事他是看見了,那身手是相當的了得,如果能成為自己的兄弟,真個曲江縣城就是他的地盤。


    “那好,如果你什麽時候想跟著兄弟打天下了,你隨時來香園茶樓找我,香園茶樓的大門隨時為你敞開。”


    肖老大在說話的時候,還遞給朱浩天一張名片,又接著說:“如果有什麽需要,你及時給我打電話。”


    朱浩天低頭看了一眼那張燙金的名片,看了看,說:“好。”


    隨後,朱浩天又對徐夢婷示意的說:“開車!”


    徐夢婷這才發動了引擎,將北京現代朝前方快速駛去。


    肖老大和自己的馬仔望著這輛北京現代車遠去後,馬仔有些不滿的說:“老板,這小子太不識抬舉了,要不要找人做了他?”


    肖老大想了想,擺頭說:“不用,找人盯著他,查查這小子的底細。”


    “好的,老板。”馬仔恭敬的說。


    另一個馬仔有些不明白的問:“大哥,為什麽要收買這小子?”


    肖老大抽著香煙,若有所思的說:“這小子不簡單,如果不收買的話,以後肯定成為我們的敵人。”


    馬仔點了點頭,表示默認,覺得自己老大說得有道理。


    此時,北京現代車裏,駕車的徐夢婷一邊開車,一邊盯著後視鏡裏麵的朱浩天,說:“今天謝謝你啊!”


    她知道今天要不是朱浩天,恐怕他父親就死了,所以她很真誠的感激。


    朱浩天今天還是偷偷的流了一把冷汗,看了一眼傷得有些重的徐世昌,說:“叔叔!下次別去這種地方了,今天要不是我們運氣好,恐怕沒人能救咱們。”


    徐夢婷一聽到這話,突然對一件事好奇起來,放慢了車速,就問:“對了,你今天怎麽知道我手心下麵的牌是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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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浩天絕對不能把自己手表的秘密告訴給其他人,他胡謅的說:“我有特異功能啊!”


    “什麽?特異功能?”徐夢婷有點吃驚。


    朱浩天繼續說:“我能看見撲克的底牌是什麽,幸好最後一張牌是點,要不然我們就輸定了。”


    當時徐夢婷也覺得奇怪,她看見朱浩天的手指在茶桌上寫了一個下字,如果朱浩天不朝她使眼神的話,估計她也不會明白其中的含義的。


    但她當時就想,朱浩天為什麽知道最後一張底牌是點呢?難道他看得見?


    徐夢婷在沉思,徐世昌就歉然的說:“對不起,今天都怪我,如果我不去香園茶樓賭錢,就不會出這事了。”


    一說到這事,駕車的徐夢婷就來氣,氣憤的說:“爸!我都給你說了多少遍了?你為什麽還要去賭?你難道害我媽還不夠嗎?”


    徐世昌愧疚的說:“對不起!真的對不起,我也不想這樣,可是……”


    話說到這裏,他已經說不下去了,好像有什麽苦衷一樣。


    駕車的徐夢婷旋即追問道:“可是什麽?”


    “我——”徐世昌的表情有些難堪,好像這話有點難以說出口。


    “你怎麽了?你倒是說話啊?”徐夢婷一腳刹車,將轎車停在了街邊,有些憤怒的問。


    徐世昌呼了呼鼻子,埋著頭,低聲的說:“我——我吸毒了。”


    聽到這話,徐夢婷簡直要崩潰了,忿然的吼道:“什麽?你吸毒!你——”


    徐夢婷氣得想殺人,她爸沾上賭博已經夠讓人崩潰了,現在又沾上了毒品,她真不知道該怎麽辦?冒著生命危險去救他,也不知道她這個父親怎麽想的,真要是哪天把她害死了,也許他就滿意了。


    徐世昌見徐夢婷氣得要窒息了,不停的道歉道:“女兒!對不起,我真不是故意的,我是被人陷害的,你原諒我好不好?”


    徐夢婷已經崩潰了,扭頭對坐在後車座的徐世昌怒聲的喝道:“你給我下車,我沒有你這樣的父親,你給我下車!”


    徐世昌知道自己是禍害,害了自己的老婆不說,現在又要連累自己的女兒,其實他不想這樣子,可是沾上了毒癮,他也是沒有辦法。


    在徐夢婷的嗬斥下,他隻好聽命的推開了車門,自己走了下去。


    徐夢婷一扭頭,就發動了引擎,將轎車憤怒地駛了出去,車速相當的快,像是離她父親愈遠愈好。


    “你怎麽能這樣?他怎麽也是你父親啊?”朱浩天看不下去了,忍不住的說上一句。


    “這是我的家事,不要你管!”徐夢婷沒好氣的說。


    徐夢婷將車速開得更快了,一邊開,一邊哭,她也不想這樣,可是他父親已經害死了她母親。


    在駛到東門的時候,徐夢婷突然一腳踩住了刹車,轎車在街邊“嘎吱”一聲就停了下來,她趴在方向盤上放聲的痛哭起來,她突然之間想她媽媽了。


    看著徐夢婷哭得無比的傷心,朱浩天在一旁也不知道怎麽安慰,他就坐在後車座上獨自抽著香煙,似乎在等著她哭完。


    須臾,徐夢婷又發動了引擎,將北京現代又朝東門的街道快速駛去。


    最後,北京現代在東門一家夜生活酒吧附近停了下來,徐夢婷推開車門下了車,徑直朝夜生活酒吧走了進去。


    坐在後車座的朱浩天看著徐夢婷下車離去的背影,他吸了最後一口香煙,將煙蒂用手指彈了出去,鼻孔呼出屢屢的煙霧,他還是推開了車門,朝夜生活酒吧走了進去,他不想徐夢婷出事,畢竟此時已經不早了。


    剛進夜生活酒吧,朱浩天的目光一下子就鎖定在了徐夢婷的身上,她坐在酒吧吧台高腳椅上,端著啤酒杯不停的喝酒,他知道她此時的心情一定很糟糕。


    酒吧裏能聽見一名女子彈著吉他,唱著有些憂傷的歌曲,歌聲溫柔地慰藉著每位客人寂寞的心靈。


    朱浩天朝吧台走了過去,示意的對站在吧台內的調酒師說:“一杯啤酒。”


    “好的。”打扮時髦的調酒師客氣的點了點頭,拿著調酒杯的時候,又突然溫柔的問道:“帥哥需要加冰塊嗎?”


    朱浩天沒有說完,隻是點了點頭,然後坐在了徐夢婷旁邊,看著她不停的喝酒。


    徐夢婷一連喝了三杯啤酒,頓時打了一個飽嗝,又看了看坐在旁邊的朱浩天,她還以為他已經走了,沒想到他還是走了進來,她自嘲的笑了笑,說:“你覺得我是不是特別可憐?”


    說完這句,她又端起啤酒杯喝了一口,放下啤酒杯時,她又開口說:“我的命很苦,六歲就被親生父母拋棄了,他那晚喝醉酒收留了我,如果他那晚不喝醉,也許我就死了,其實死了,也比現在過得好。”


    說到這裏,她又端起酒杯喝了一口,又接著說:“我媽雖不是我親媽,可是她把我當親閨女一樣對待,幾年前,我爸常常因為賭錢打她,有次她實在忍無可忍就吃藥自殺了,死的時候,我爸還醉在大街上……”


    徐夢婷說不下去了,她忍不住流淚了,每次想到她死去的媽媽,她就忍不住傷心痛哭。


    聽到這番話,朱浩天沒想到外表風光的徐夢婷會有這樣的悲慘的身世,他喝著酒,試著安慰道:“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喝著酒的徐夢婷歉意的說:“對不起,我不應該對你說這麽多。”


    她又繼續喝著酒,似乎想要酒精麻醉自己,她不想自己再這麽痛苦的生活下去。


    朱浩天見她這麽難受,握著啤酒杯突然說:“我幫你把你爸爸的毒癮戒掉。”


    徐夢婷又仰脖喝了一杯,放下酒杯才說:“謝謝。”


    就在她放下酒杯的時候,她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打電話來的是一個曲江的座機,她不知道是誰這麽晚還找她,頓了頓,才接通了電話:“喂!”


    剛說了一個“喂”字,徐夢婷在聽筒裏聽對方說了一會兒,她得臉色陡然就變了,像是發生了什麽事,掛斷電話就轉身朝酒吧外跑去,身後還傳來調酒師的喊聲:“喂!美女,你還沒有給酒錢呢!”


    朱浩天猜得出來,肯定是發生了什麽事,替徐夢婷付了酒錢,也跟著快速走出了夜生活酒吧。(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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