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著此令牌去善春堂,務必請袁老大夫出手。”


    小廝接過令牌,騎馬就向善春堂趕去。


    顧府。


    鄭氏已經被折騰的精疲力盡,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痛得連嘶喊聲都發不出來。


    江楚楚一趕到,就看見一盆一盆的血水往外麵端。


    觸目驚心的血水嚇得江楚楚一個踉蹌,叫來熱水開始淨手更衣。


    “守住外麵,等大夫來,立馬通知我。”江楚楚顧不得那麽多,一臉嚴厲的吩咐露珠。


    “可是,姑娘......”


    露珠被嚇怕了,想到姑娘也隻是一個未經生產的小娘子,有些猶豫,不想讓姑娘去。


    “放心。”時間不等人,江楚楚顧不得安慰露珠,隻能頂著頭皮上。


    屋內滿是濃鬱的血水味,丫頭們嚇得低聲哭泣,連管事的嬤嬤也覺得無望,痛苦的盯著方氏。


    接生婆戰戰兢兢的坐在床尾,出血這麽嚴重,隻怕一屍兩命......


    江楚楚氣急:“都傻愣著做什麽,去,我庫房有顆百年老參,趕緊熬了送來。”


    想拉開發愣的嬤嬤,結果力氣太小拉不動,隻得用腳把她踢回神。“去讓人多燒熱水。”


    她到底不懂懷孕的事,隻得問接生的產婆:“什麽情況?”


    “夫人摔倒受了驚嚇,這肚子裏的孩子橫過來了,難生啊。”


    該死,她也不會調整孕肚的方法啊!


    眼下鄭氏隻剩下一口氣,江楚楚顧不得那麽多,用身體一檔,直接掰開她的嘴給她灌靈泉水。


    喝下靈泉水的鄭氏漸漸有了反應,無神的雙眼漸漸開始聚攏。


    “姑娘,大夫來了。”


    門外突然傳來聲音,江楚楚連忙出門轉告病情。


    聽聞胎兒橫了,這人也是真心著急,袁老大夫才猶豫著開口。


    “可用我家祖上傳下來的銀針,刺激孕婦學位,胎兒受到刺激,便會回到正常的位置,隻是此法不能保證萬無一失。”


    隻是這侯府規矩森嚴,他不確定這樣的人家,是否願意讓他施針。


    “成,那就辛苦先生了。”


    對江楚楚而言,有機會就值得她賭。


    第32章 收棉花


    江楚楚讓人將孕婦的上身和下半身蓋住,隻露出高聳的孕肚,方便大夫施針。


    真是奇怪!這孕婦看上去隻剩半條命,脈象卻強健有力。


    袁老大夫壓下疑惑,脈象如此有力,他有百分之百的信心可以救回來這個婦人。


    將箱子一一展開,露出各種型號不同的銀針。


    隻見老大夫手法熟練的將銀針紮入各個穴位,腹中胎兒似乎感應到什麽,來了個大翻身。


    江楚楚隔著肚皮都能看到胎兒的動作。


    這一下動作太大,疼的麻木的孕婦都起了反映,忍不住驚呼。


    接生婆一摸,就知道胎位正了,一臉喜氣的叫到。


    “正了,正好!”


    江楚楚趕忙讓老大夫去旁邊的隔間休息,結果熬好的人參湯餵給鄭氏。


    “胎位正了,一會你使點力氣,就能生下來了,啊!”


    她輕聲安慰著:“多喝點參湯,攢攢力氣,會沒事的。”


    許是因為靈泉的功效,或者是參湯讓孕婦有了力氣。


    孩子很快就生了出來,隻是在裏麵憋久了,渾身有些發紫。


    江楚楚接過接生婆包好的孩子,趕緊抱到隔間讓老大夫給看看。


    “孩子沒事,隻是月份不足,身體有些弱,多養養就好了。”


    江楚楚大喜,連忙謝過大夫。


    親自將袁老大夫送上馬車,將準備的診金和一個木盒遞給袁老大夫。


    “袁大夫妙手回春,菩薩心腸,真是多謝了,日後若是袁先生有什麽需要,盡可來我顧府。”


    江楚楚心裏明白,這樣驚險的場景,很少有大夫願意來,特別是世家貴族,一個不小心就沒了命,這袁老先生一大把年紀,還願意趕來,她是發自內心的感激,況且,他也是有真才實學的人。


    “顧夫人嚴重了,這本就是老夫學醫的初心。”


    袁老先生客套的推遲一番,在江楚楚感謝的眼神中落下車簾。


    跟在他身邊的小藥童見狀,笑嘻嘻的道:“跟師傅看診那麽多次,還是第一次見貴人們相送呢。”


    “是啊。”行醫一輩子的袁老大夫也忍不住感慨。


    他能感受到,顧夫人是真心的感謝他,尊敬他。


    “師傅,你看!”小藥童打開木盒,沒想到是一顆人參,瞬間驚呼起來。


    這樣大的人參,他都沒見過。


    “這,這是,百年老參?”袁老大夫都有些不淡定了,這些勛貴世家,向來是賞金銀的多。


    “根須保存完整,看體型,應該有一百五十年了。”他自言自語,醫館已經很多年沒有收到這麽好的人參了。


    珍惜的將人參收好,袁老大夫覺得,自己真是越來越看不懂這顧夫人了。


    *


    半個月轉眼即逝。


    鄭氏被生產時折騰懷的身子已經恢復過來,日日來看診的大夫連連稱奇,從沒見過恢復那麽快的。


    早產一個月生下來的大姑娘也被養得極好,跟正常小孩沒什麽區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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