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抗戰開始之後,南京城就開始被日本鬼子的飛機光顧。而自從淞滬會戰開始,8月至12月,這五個月裏麵,南京城吃下的炮彈有多少,數都數不過來,各種街區被炸的亂七八糟,成了一片廢墟,有些人不想再過這種擔心受怕的日子便早早的離開了這座名城。可絕大多數人家都是故土難離,舍不得這裏的一草一木,即便它已經變得殘破不堪,連在這裏住了幾十年的老市民也有些辯認不清道路。


    13日清晨,冬日裏的大霧籠罩了南京城區。大部分國軍戰士已經放棄了抵抗,唐生智的離去是對國軍士氣的致命打擊。大部分的軍人已經脫掉了軍裝,躲藏起來。武器被隨處丟棄,步槍、迫擊炮、手榴彈各種各樣琳琅滿目。


    隻有小股不對仍在堅持抵抗,其中教導隊的一支小分隊在李教官的帶領下正朝城外摸去。


    女學生分成兩隊在大霧中狂奔,她們是和父母走失散的,12日晚她們和父母到下關渡口準備和父母一起離開南京,可是那時已經沒有了渡輪,所有人又絕望的返回,人群亂草草的將她們和親人衝開,也不知經曆的多少辛苦,他們才從下關來到了這裏。其中二人和我們的男主角相遇,而另外一隊則遇到了正在突圍的李教官一行。


    灰狼和空靈留在溫徹斯特教堂等待所有人前往匯合。對方的遴選者必定也在全速趕來,畢竟從下關回到溫徹斯特教堂的道路就那麽幾條,那些日方的遴選者有軍方的協助,在道路上比秦舞陽他們還要更熟悉一些。


    下關在南京西北側,秦舞陽五人分別走不同道路,以擴大搜索麵積。現在就是比誰走的更快。


    李教官一隊隻有十幾個人,他們在突圍的途中,恰好遇到了正被日軍追逐的女學生。日本鬼子離這些學生隻有數步之遙,他們沒有開槍,活捉這些女人的獸欲讓這些連續戰鬥了一周的家夥速度變得更快。


    李教官從瞄準鏡裏看到了這一切。他冷靜的道:“許大鵬,帶幾個人到側翼。準備打!”


    許大鵬是他們的機槍手,手裏的家夥是進口的捷克式輕機槍,聽到之後有些遲疑,對麵日本兵人數不少,況且前方就是下關,很快他們就可以出城了,倘若再節外生枝的話,隻怕是凶多吉少。


    李教官聽不到回應,回頭惱怒的罵道:“媽的,你耳朵聾啦!”


    許大鵬辯解道:“李教官。教導隊就剩這十幾號弟兄了。再一步就出城了。”多日來沒有喝水,讓他的嗓子有些發癢,話也說的不是那麽清楚。


    李教官隻冰冷的回了一句,“打”


    “是”許大鵬沒有多說,立刻帶了四五個人朝側麵跑去。


    一個日本兵追在最前麵,從瞄準鏡裏可以看到他興奮的笑容,這些女學生實在是夠水靈。彎腰一撈,扯住了那個女生的手提箱。手提箱是用荊條編製而成的,裏麵也許是一些衣物,分量很輕,兩人手一揚,手提箱飛到了半空。


    日本兵鬆開了手,他並不急著將這群學生撲倒在地,他們還需要發泄,而這樣的追逐會讓他們有一種變態的快感!


    箱子飛到最高點,然後墜落。


    “嘭”一發子彈帶著無匹的動能穿透了箱子,也穿透了這個不知名士兵的鋼盔和腦袋,子彈在腦後打了一個洞,慘白的腦漿混合的鮮血將地麵弄的更加髒亂了。


    拉開槍栓,將另一顆子彈上膛,李教官用時不過半秒,便又擊斃了一個士兵。


    這一刻子彈像是一個信號,側麵的士兵機槍步槍一起開火,立刻撂倒了四五個鬼子,那群女學生不顧而去,連掉在半路的小皮靴也不敢去撿。讓過了妨礙瞄準的學生,兩方夾擊,很快便將對麵的十來個鬼子消滅幹淨。他們注視著逃走的學生,對收不到一聲感謝十分無語。這些教導隊的人紛紛走出掩體,準備繼續前進的時候,突然一片子彈潑灑而來,將兩個國軍士兵打倒在地。


    通過瞄準鏡看去,是兩輛坦克配合著一個小隊的鬼子緩慢推進而來。日本人向來是躲在坦克後麵,由坦克來掩護進攻,這在打巷戰的時候十分有利。


    子彈橫飛,布滿了整個空間的彈幕打的人抬不起頭來,麵對這種劣勢,李教官他們無可避免的要丟失陣地全軍覆沒了。


    即使側翼的人爬上了屋頂射擊也難以挽回局麵。一個士兵拎著一捆炸藥包在房頂上不停的穿梭,他要找一個好的位置炸掉對方的坦克,雖然他知道這樣做的結果就是死亡,卻也沒有半分遲疑。


    忽然,一發炮彈自遠處直直的飛來,猛然撞在了坦克前方的裝甲上。普通的子彈對付這種坦克毫無辦法,可是它們卻經不起輕輕一炮。


    坦克的爆炸讓後方的士兵倒了大黴,熾熱的碎片將他們削的支離破碎,慘不忍睹。秦舞陽收好無後坐力炮,大踏步朝戰場飛奔而來,他剛才遇到了那群女學生,不過他並沒有和她們答話,那純粹是浪費時間。


    果然趕到這裏,時間還不算晚。秦舞陽哈哈大笑,持刀在手,瘋狂衝鋒而去。秦舞陽此刻的速度極快,即便是這群被強化過的士兵也難以看清他的身影。


    兩三秒內,在日本士兵還沒有自坦克爆炸中反應過來的時候,秦舞陽已經來到了他們身邊。左右揮舞,上下翻飛,輕輕的避過所有的槍支或者刺刀,似優雅的舞蹈一般將前麵十來個日本鬼子悉數砍翻。


    輕輕一躍,跳到坦克上麵,揚刀!閃電般劈下,在後方所有國軍士兵的眼中,不可思議的一幕出現了。坦克的頂蓋應手而飛,秦武陽對射來的步槍彈不閃不避,任由他們打在自己身上。伸手一撈,將坦克兵從裏麵提了出來,隨手一丟,雪白的刀身一閃而逝,這士兵便被平滑的分成了兩片。


    將兩斷屍體丟進坦克裏麵,嚇得另一個士兵在裏麵瑟瑟發抖。秦舞陽翻身躍下,輕而易舉的將剩餘的士兵看了個精光,方才提刀走向李教官一行。


    灰塵已經將他們的麵孔遮了個七八成,倒是成了天然的偽裝。秦舞陽走過講道:“你們不必再往前走了,我們現在出不去,這個城市已經被封鎖了。”


    李教官皺眉道:“被日本人封鎖?”


    秦舞陽也無法解釋到底是怎麽回事,便說道:“算是吧,封鎖的非常嚴密,即便是以我的實力,也難以逃出去!”說吧秦舞陽仿佛在炫耀實力一般,一刀劈下,熱浪滾滾,周圍空氣的文帝急劇升高。這時,這些士兵才發現,秦舞陽在冬天竟然隻穿了一件單衣。


    這些士兵失望之極,忍不住破口大罵起來。那種滿懷希望,而到了最後一步,再次絕望的人做出什麽事情出來都不稀奇。相比之下,這些人僅僅是罵上幾句,已經算是自控能力十分優秀了


    許大鵬罵道:“他娘的,都怪唐生智這老王八蛋……”一長段不堪入耳的國罵在這廢墟上空飄蕩。李教官也是滿肚子的火,也懶得製止許大鵬對司令長官家族女性的親切問候。


    秦舞陽卻勸道:“好了,罵的再痛快也沒有用,還是打掃一下戰場快回城吧,日本人的後續部隊隻怕馬上就到。”


    一個矮個子士兵叫道:“我去炸了那坦克,裏麵還有一個龜孫沒有出來呢!”


    秦舞陽也不製止,突然他眼神一凝,對李教官說道:“不用打掃戰場了,對方來了是大部隊,你們趕快回溫徹斯特教堂,我有幾個同伴在那裏等待,你去跟他們說,我等等就回來。”


    李教官搖頭,堅定的拒絕道:“我從來不會丟下自己的戰友,然後自己逃命!”秦舞陽沒有廢話,一掌將他打暈,對許大鵬喊道:“執行命令吧!”


    許大鵬條件反射似的立正敬禮道:“是!”


    秦舞陽隨手一擺,示意他們快走,然後執刀在手,在道路中間站定。在下關處的一股強大的氣息正狂飆而來,速度極快,比自己還要快上三分。


    站在群屍中間,秦舞陽卻顯得悠然自得,他看到遠處在道路上縱躍如飛的人影,伸指一彈刀身,脆鳴響起,朗聲說道:“此路不通!”


    於此同時,其他的幾條道路也發生了同樣的事情,對立雙方的遴選者立刻開始碰撞。


    那人穿著一套聖衣傲然站立在路邊的一處廢墟上,俯視秦舞陽,說道:“支那人,讓開道路,擾你不死!”


    秦舞陽低頭盯著手上的長刀,不言不語,那人很快就變得不耐煩起來,雖然秦舞陽的實力看起來有些高深莫測,可是身為高貴的日本人,豈能被故弄玄虛的支那人嚇住,他咧咧嘴,一臉殘忍的道:“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罰酒,那就去死吧!”


    “閃電光速拳”


    秦舞陽聽到招數的名字,震驚的抬頭,然後便見到漫天拳風,擠壓而來。秦舞陽啞然失笑,刀光一擺,或劈、或卸、或挑、或擋,將所有的攻擊盡數拒之門外,而後,滿臉戲謔的道:“你可真逗,這種招數也敢號稱光速拳,隻怕連音速都沒有到。你連青桐聖鬥士的實力也沒有,怎麽拿到了的聖衣,難道是你賣屁股換來的?”(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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