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翔和黑西服男人之間的交鋒不過兩三秒鍾,卻還是引起了周圍絕大部分路人的注意,有幾個恰巧路過的外國人甚至已經在呼喊著不知道是哪國鳥語的同時拿起相機準備捕捉精彩瞬間。


    可惜他們注定是要失望了。


    “我為我剛才輕視你的行為道歉。”在短暫的訝異後,黑西服男人倏地直起腰板,臉色嚴肅語氣鄭重地開口道,並且還抬起了右手,但不知是突然想起什麽或者是顧忌著什麽,抬起的手又重新放下。


    “沒事,帶我去見那位吧。”見黑西服男人如此摸樣,徐翔微微一笑說道,他知道他已經得到了對方的認可。


    其實徐翔會被輕視可以說是理所應當的,畢竟在普通人乃至於那些可以調查到他從出生到現在所有資料的人的眼中,他就是一介草民,一個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學生,最多就是遊戲天賦比較高,運氣比較好,完全想不到他會是一個經曆過三年血與火浩劫的傭兵。


    這就是徐翔重生的另一個優勢,除了他自己之外,沒有任何人能夠對他知根知底。


    “好的。”有了剛才的交手,黑西服的男人對徐翔態度立刻好上許多,語氣也不再是冷冰冰和高人一等,反倒有股親近的味道,這就是實力和待遇成正比的道理。


    要想讓別人尊重你,你就必須表現出足以讓別人尊重的實力!


    方向依舊是那條小巷,不過黑西服男人並沒有像剛才那般自顧自地往前走,而是與徐翔並肩,略微領先一點在前麵帶路,見兩人離開,本來抱著看熱鬧心思進行圍觀的眾多路人包括那幾個外國人就都大失所望地散開了。


    距離並沒有多遠,在三四個拐彎後黑西服男人帶著徐翔來到了一家泉州不多見,卻也不算太少見的賣炒田螺的攤位附近。


    攤位上正在光顧的客人還挺多,十幾張桌子隻剩下兩三張的空桌,但如此多的客人中有一位老人卻是馬上引起了徐翔的注意,不是說他背後有一個同黑西服男人一樣的保鏢,而是他本身散發出的氣場。


    這點看老人座位周圍唯一的幾張空桌就可以明白,有幾個新來的客人甚至寧願和別人拚桌也不願意坐到這裏,全場更是沒有人敢大聲喧嘩。


    “他就是獨舞的爺爺?”看著這位具有強大氣場的老人,徐翔剛才通過黑西服男人身份的猜測終於得到徹底的證實,其實會在這個時候來找他並且擁有軍人作為保鏢的人也就隻有上官獨舞的爺爺了。


    開國六大元帥之一,當前軍界二號人物,上官辰炎!


    “坐。”再往前走了幾步,一個略顯親近卻不失威嚴的聲音傳入徐翔的耳中。


    不知道是這個聲音還是徐翔的到來引起了周圍所有顧客的注意,不過他們還是不敢光明正大地盯著看,隻是時不時地用餘光瞄一眼,上官辰炎倒是仍舊淡定地吃著幾塊錢一份的炒田螺,徐翔同樣沒有多在意,依言坐到對麵。


    這時剛才那個給徐翔帶路的黑西服男人在上官辰炎耳邊低聲地說了幾句話,然後站到與另一個黑西服男人對稱的位置,一左一右。


    “你受到過專業的軍事訓練?”放下手中的筷子,上官辰炎原本渾濁的眼睛中忽然變得明亮起來,精神矍鑠,就仿佛要將徐翔看個通透,而且不知為何語氣又比剛才親近了許多,距離感那是一點都沒有。


    “沒有,隻是一些花拳繡腿而已,上不了台麵。”徐翔不動聲色地淡淡答道,他現在還不知道上官辰炎究竟是什麽目的,所以到底要用什麽態度去麵對也就不清楚了。


    “花拳繡腿?哈哈……”聽到徐翔的話,上官辰炎爽朗地大笑了幾聲,然後繼續說道,“如果你真的是花拳繡腿,那中*國的軍人可就都很丟臉了,要知道剛才和你交手的那個可是軍隊中接連三屆的自由搏擊冠軍。”


    接連三屆的自由搏擊冠軍?徐翔總算明白剛才那個黑西服男人一開始為什麽那麽高傲了。


    “怎麽,有沒有興趣參軍?以你的水平肯定能夠有大作為!”或許是看出了徐翔沒有回答的意思,上官辰炎也沒有再繼續深究,而是用感興趣和異常肯定的語氣問道,其中甚至還能聽得出一絲絲的激動。


    激動?徐翔覺得要是讓上官辰炎知道他能打得過,更準確地說是殺得死這位軍中接連三屆的自由搏擊冠軍,想必就不會隻是一絲絲的激動了。


    傭兵的技巧都是殺人用的,不像自由搏擊比試,點到為止的成分會更多一點,因此如若是生死之戰,結果就會是徐翔輕傷或者重傷,這位自由搏擊冠軍身首異處;如若是比試,那就會是徐翔被這位自由搏擊冠軍在半分鍾左右打敗。


    側重點不同,在不同的方麵取得的成果也就隨之不同。


    “抱歉,我沒有參軍的意向。”根本不需要猶豫,徐翔立刻答道,雖說以他的能力在軍中確實可以取得不小的成就,再加上上官辰炎,也就是上官家的支持還能更大,但誌不在此,多說無益。


    “那真是有點可惜了,如果改變主意記得告訴我,我們中*國的軍界就是缺少像你這種人才。”


    徐翔並沒有回話,因為他知道不會有這一天的出現,與其空口說白話,不如緘默不言來得實在,所謂言多必失還是有一定道理的,特別是在這種大人物的麵前。


    “不用太拘謹了,就算你不是舞兒的男朋友,也是軒兒的朋友,叫我一聲爺爺應該不過分吧?”想必是以為徐翔緊張,上官辰炎一邊重新拿起筷子一邊開口說道,而他口中的“舞兒”顯然是上官獨舞,“軒兒”的話自然就是淺酌了。


    上官雲軒,這是淺酌現實中的名字,徐翔也知道。


    “爺爺。”略微猶豫了一下,徐翔喊道,其實光是上官辰炎長輩的身份喊他一聲爺爺就不為過,尊敬長輩是優良傳統,這點相信任何一個中*國人都不會否認。


    “很好。”上官辰炎臉上的笑意更濃了,然而下一秒,在放下手中的筷子時,他臉色卻忽然嚴肅起來,語氣也鄭重許多,“題外話就先到這,我問你,你到底想把我家的舞兒放在什麽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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