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菁的眼睛被蒙上,嘴裏塞著惡心的抹布,她不知道等待自己的將會是什麽,極度的驚恐,讓她身體的每個細胞都處在爆裂的邊緣。


    要什這是。她不知道自己被帶到了什麽地方,隻是感覺到坐在了一張冰冷的椅子上,有人將她的手腳捆綁起來。然後她就隻聽見關門的聲音,接著,是可怕的寂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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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菁的心在不斷往下沉,沉入深不見底的寒淵,滿滿的恐懼,在身體裏肆虐……她不敢去想會遭遇到什麽,腦子一片空白之後,浮現出一個清晰的身影……在她最無助,最害怕的時候,唯一能想到的人,就是翁嶽天。


    一會兒門響了,有人進來。還是那個持刀的男人站在她身邊,表情凶狠,可是在看見房門外走進來的中年人時,他眼神中的凶光頓時消退了不少……


    “阿虎,怎麽可以對客人這麽不禮貌,快給這位小姑娘鬆綁。”這慈愛溫和的聲音聽在文菁耳朵裏,頓時將她渾身的血液都凍僵……這是……這是……


    文菁的眼罩揭開了,手腳鬆綁,慢慢睜開眼睛看清楚了眼前的人影……


    一個胖乎乎的腦袋湊過來,笑容滿麵地說:“小姑娘,別害怕,我沒有惡意。”


    這個中年男人身體發膚,臉上總是帶著和藹親切的笑,隻不過文菁卻笑不出來,驚恐萬狀的兩隻大眼睛像見了鬼一樣,身子瑟瑟發抖,牙齒咯咯作響,似是被凍得難以忍受……


    中年男人一瞬不瞬地盯著文菁的臉,深深望進她的瞳眸,隻見他的笑容逐漸在凝結,似乎難以置信,這雙深刻在他記憶裏的眼睛,時隔七年,再次出現了!


    “真像啊……怎麽會這麽像呢……”中年男人夢囈般地低喃,好像在回憶某個事關重要的人,神情震驚而又複雜。


    他一輩子都不會忘記這雙眼睛,他年輕時候的初戀,苦苦暗戀的女人,就是因為一雙會說話的眸子,一見之傾心……而那個女人生的孩子,也有著一雙跟她母親一樣的眼睛。


    這個小姑娘是誰?為什麽會那麽像他所認識的人!


    中年男人眼睛都瞪得發酸了,這才好不容易讓自己稍微冷靜下來。文菁內心的驚駭,遠勝過這個中年人。


    “你……你為什麽要抓我?”文菁哆嗦著,艱難地擠出這幾個字,已經是費盡了太多的力氣。


    中年男人按捺下心頭紛亂的情緒,不鹹不淡地說:“我的手下有點粗魯,為此,我很抱歉,但是文菁小姐,你要體諒一個做父親的心情……我是魏雅倫的父親。聽說你跟我未來的女婿翁嶽天,走得很近。我這個做父親的,隻不過是想來看看,很好奇,到底是什麽樣的人,能夠讓我的女兒不開心。”


    原來是魏榛,他終於還是忍不住了,為了自己的女兒,不惜用這樣的方式“請”來文菁。


    文菁背上冷汗直冒,顫聲說:“你想多了……他和你女兒今晚就訂婚了,你把我綁來,有什麽意義?”


    “為了確保萬無一失,我認為,小姑娘,你還是在訂婚禮結束之後再離開這裏吧,放心,我不會傷害你,我是個斯文人,不會做野蠻的事。也請你不要記恨我,一定要體諒我身為人父的苦心。”魏榛說得很誠懇,笑意不減,活像是他做的事情是天經地義的一樣。


    文菁眼冒金星,差點一口氣沒上來:“你……怎麽會有你這種人,你就不怕我報警嗎?”


    魏榛笑得更深了:“小姑娘,報警可沒有好處,你不會不知道吧?嗬嗬……好了,我要說的都說了,你就在這裏呆上幾個小時,會有人放裏離開的。不過你要記住,翁嶽天已經是有未婚妻的人了,你還這麽年輕,不會甘願當個破壞別人感情的小三吧?嗬嗬……嗬嗬嗬嗬……”


    空蕩的房間裏回響著魏榛的笑聲,他走到門口時,驀地停下了腳步,背對著文菁,冷不丁地說了幾句莫名其妙的話:“你難道不想要拿回屬於自己的東西嗎?其實隻要你肯承認自己的身份,我可以向你保證,會將你父親的財產全部歸還於你。我是誠心誠意的,你不妨考慮看看。”


    文菁心頭巨震,隻怔愣了幾秒便哭出聲來:“嗚嗚嗚……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嗚嗚嗚……你什麽時候放我走……”


    “……”


    魏榛被這哭聲擾得煩躁了,關上門出去後,站在門外良久才回過神來……他剛才是在試探。看來她真的不是當年那個小丫頭,否則,怎麽會無動於衷呢?那麽大一筆財產,他說全部還給她,如果她真是文啟華的私生女,不可能抗拒得了這種誘惑。


    很好,看來是他多慮了,不過是那雙眼睛有點像而已……或許這些年太平日子過慣了,人的膽子越來越小……


    魏榛走了,文菁為屋子裏哭成一團,可憐的下唇被她咬得破皮出血,指甲幾乎嵌進肉裏,她的呼吸都快要停止,心髒差點都停止跳動!天知道她剛才是花了多大的力氣才拚命忍住了身體裏洶湧澎湃的恐懼……魏榛……就算他化成灰都難以從文菁的記憶中抹去!


    ============


    翁嶽天此刻正在前往訂婚宴的路上。開車的依舊是亞森。


    從車內後視鏡裏看見窺見翁嶽天沉冷的神情。訂婚……他本該開心的,不是嗎?


    亞森跟著翁嶽天已經好幾年了,向來不愛多話,可是今天,他總是感覺自己喉嚨裏堵著東西,不說不暢快。


    “少爺……您……是不是不想訂婚?如果您不想去,亞森可以把車開去別的地方。”亞森蹙眉的神情與翁嶽天如出一轍,眉宇間透著幾分痛惜。13296769TN61。


    翁嶽天正抬眸凝望著車窗外,深邃的目光如一泓寒潭般不可測。聞言,垂眸一笑,幾分無奈與自嘲:“不必了,爺爺他們還在等著。”


    亞森語塞,心底無聲地歎息,跟著少爺這麽久了,很少見他像今天這樣低落。像少爺這樣的天之驕子,人人都羨慕不已,誰又知道實際上有時候少爺的煩惱會有多沉重呢……


    翁嶽天確實很煩,隻是煩得太久,煩得太多,他已經疲倦了。說到底他也隻是一個人,不是神,所有普通人有的情緒他都會有。再過一會兒就到訂婚宴現場了,漂亮美豔的未婚妻在等著他,今晚是他和她的主場,高朋滿座,八方來賀,在外人眼裏,他是事業情場兩得意,隻有他自己才知道,心裏有多空……


    望著車窗外掠過的霓虹,五光十色,迷了人的眼,翁嶽天忽然覺得……假如這隻是一個夢,那該多好……夢醒了他依然安安靜靜睡在原來的公寓裏,身邊還躺著那個小不點兒……


    嘴角的苦笑越發濃了,翁嶽天低低地呢喃:“亞森,會不會連你也認為我不該這麽做?”


    亞森沒有半點猶豫地搖頭說:“少爺,有些事情不是對與錯的問題,您才是最苦的那一個,隻是……您從來不會讓人知道。”


    翁嶽天神情一滯,眼波流轉,一點光華稍縱即逝,隨即啞然……苦嗎?或許吧,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要這般,也許是為了將來的某一天,可以不再苦了,所以今日才會說服自己前來這場訂婚宴。


    在他下車那一刻,所有不該有的情緒全部都被收斂起來,人們見到的,依舊是那個意氣風發的翁嶽天。


    挺拔昂藏的身型,穿著黑色西裝白色襯衣,打著黑色領結。這是為他量身定做的禮服,天生一副黃金身段的他,絕美的五官彰顯出男人奪目的風采,深褐色的眼眸猶如兩道漩渦,隻一眼便能讓人淪陷的危險,如刀刻般的鼻耶下,那兩片xing感的薄唇微微勾著淺淺的弧度,時刻噙著若有似無的笑意,三分邪氣,三分嘲弄,仿佛世間一切都難入他的眼,渾身透著冷貴優雅,散發著成熟男人致命的吸引力。


    富麗堂皇的會客大廳,正中懸掉一盞精製美觀的琉璃燈,垂下的珠簾,被燈光映照得似夢迷離,空氣中傳來香水百合的味道,夾雜著酒香,令人不禁未飲先醉了。前來為晚宴演奏的是本市著名交響樂團,一首一首極富情調的樂曲在空氣中輾轉流淌著,優美的旋律充滿了浪漫主義色彩,為今晚的喜慶增添了品味與格調。


    魏雅倫經過化妝師和造型師的精心打扮,在眾人的期待中登場了……


    一襲寶藍色晚禮服,長長的卷發在燈光下顯得格外亮澤。女人精致的五官深邃而立體,標準的錐子臉配上妖豔紅唇,白皙的皮膚,有著成熟女人的優雅和風韻,舉手投足之間,豔光四射,儀態端莊,果然不愧是本市上流社會圈子裏出了名的大美女。在場的男人不管是已婚還是未婚的,不禁都在心裏紛紛暗歎,此女真乃尤物,能得妻如此,是人生一大快事。


    魏雅倫神采奕奕地站在翁嶽天身邊,一對璧人成了亮麗的風景。魏雅倫臉上掩飾不住興奮,笑顏如花,喜滋滋地凝視著眼前這異常俊美的男人……這就是她的未婚夫,也將會是她的丈夫。


    “天哥,你真好看,有沒有留意到很多女人都在看你呢……”魏雅倫挽著翁嶽天的胳膊,緊緊的,不鬆手。


    翁嶽天不置可否,劍眉微挑:“是嗎……她們或許是在看你,今晚,你很漂亮。”


    魏雅倫心花怒放,很少聽翁嶽天誇人,今天又是這麽特殊的日子,她不由得春心蕩漾,心情更加美美的,笑容裏含著幾分得意,幾分羞澀……其實她所在意的不就是他的眼光嗎,隻要他說“漂亮”,她就會覺得自己花幾個小時來化妝,是絕對值得的。


    魏雅倫很開心,她也不知道,男人在見到美女或者心儀的女人時,瞳孔會自然一張,但是,翁嶽天眼底沒有波瀾起伏,平靜如水,對於他來說,剛才的讚美,不過是出於禮貌。


    偌大的宴會廳裏,前來的嘉賓非富則貴,今晚的保安措施當然是翁震一手安排的,賓客的名單是翁魏兩家的家長一起定的。人不是特別多,但個個都份量不輕。


    又是一場官與富的聚會,有的人很熱衷於此,有的人卻是興致缺缺。梁宇琛和陶勳刻意選了個角落,兩人幾個月沒見了,活像是兩個就別的戀人一樣在熱聊。兩個均是風格各異的美男子,許多千金名媛們都認識他們,紛紛前來打招呼,卻都隻是寥寥數句就走開了。因為這兩個大男人實在是無暇顧及美女,互相都在抖著自己這幾個月來遇到的趣事。


    梁宇琛脫下了警服,一身便裝,氣宇軒昂,俊朗無匹,身上充盈著陽剛之氣,果然不愧是警察出身。而陶勳穿著休閑西裝,溫文儒雅,隻是那雙眼太招人,桃花亂飛,哪個女人一不小心被飛到的話,魂兒都要沒了一半。


    “陶醫生,你這次去國外進修的是什麽啊?是不是人體構造?對於洋妞和本土妞,你有什麽心得?”梁宇琛不穿警服的時候,可以比誰都騷/包。


    陶勳輕咳了幾聲,勾著梁宇琛的肩膀,壓低了聲音說:“兄弟,看在大家這麽熟了我才告訴你……我這次出國一趟的心得吧……還真有那麽點……那就是……”


    “是什麽?是不是洋妞特別辣?”


    “我的心得是……以後千萬還是找本土的女人當女朋友更好。”陶勳一臉的壞笑。


    “呃?”梁宇琛愕然。


    陶勳的聲音更低了,附在他耳邊說了兩句,梁宇琛一愣,隨即差點把嘴裏的酒都笑噴了……


    “哈哈哈……你運氣不好吧,怎麽找個這種?還是說……陶醫生,你發育得不太好,所以才會覺得人家洋妞的跟你不合適吧……太逗了……”


    “噓……小聲點!”陶勳尷尬地捂住梁宇琛的嘴,惡狠狠地說:“本少爺夠雄壯的了,你不信咱馬上去脫了比一比,本少爺絕對不會輸給你!”


    “比就比,誰怕誰啊,讀大學的時候不是在宿舍比過了嗎?我確實比你的壯那麽一點點,嘿嘿……”


    “我呸!再說我就掐死你!”


    “……”


    這倆貨自顧自地嬉笑著,吃著喝著,直到主持人宣布訂婚禮開始了,兩人的目光才齊齊往前望去……翁嶽天身邊依偎著魏雅倫,宛如金童玉女現身……


    8千字更新完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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