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今日是二月初二龍抬頭的日子,我少不得得一飛衝天。


    我怕冒然化形飛升,會損傷這女子身體,隻能極力壓製,如今快壓製不住了。”


    “既如此,俺老孫將你收進虛空畫境,再將你帶出去。”


    張若兒毫無征兆之下,打了個大噴嚏。孫悟空就地一滾,就恢複了原來大小。


    他將虛空畫卷打開,隻聽一聲渾厚的龍吟響過之後,青色光芒自畫境飛出,往天而去。


    頓時天上布滿五彩祥雲。


    老張頭和張若兒腿一軟,倆人情不自禁的跪了下去。


    那似乎是看見神跡的習慣性反應。


    等那龍飛了一圈再回來之後,又變回了那顆珠子,隻是,青色光芒愈盛。


    唐僧在旁邊跟眾人解釋道:“從方位和季節對應來講,青龍對應東方。


    春季萬物複蘇,而東方是太陽升起的方向,象征著生機。


    青龍掌管春季,代表著春季蓬勃的生命力和陽氣的生發。


    在四季的輪轉秩序中,這聲龍吟就像開啟了春季的蓬勃之景。


    樹木由此開始抽芽、花朵因此開始綻放,萬物將恢複生機。


    阿彌陀佛。”


    孫悟空豬八戒幾人也跟著師傅念了句:“阿彌陀佛。”


    孫悟空手中那顆珠子忙謙虛道:“三藏師傅謬讚,青龍有禮了。”


    唐僧忙還禮。


    孫悟空問:“青龍,你可知朱雀,白虎,玄武所化的珠子在哪裏?”


    “若是在別的時候,我可能不知道,但是二月二龍抬頭這天,我會蘇醒,會暫時恢複法力,我能感應道。


    朱雀是將北海海底,白虎在倭國孤島,玄武在南部沙漠。”


    “嗯?怎麽會如此分散!”


    青龍珠道:“應是故意鎮壓,我若不是被這田鼠精監守自盜,如今也應在冰川極寒之地。”


    聽見這話,眾人這才想起田鼠精來。


    孫悟空用金箍棒戳了戳捆的嚴實,縮在地上,蜷成一團的老鼠精,問他受誰指使。


    田鼠精不敢說謊,麻利回答道:“我們這附近的田鼠,都聽鼠王的。


    鼠王好像是投奔到了什麽魔王的麾下,我並未見過,隻聽說,他叫什麽幽影魔尊。


    最近與一個叫冥什麽光的,結為了兄弟,被稱為魔族雙尊。”


    “冥光,就是之前取經路上,三番四次找麻煩的黑袍男人。說起來,乾坤袋還是他的寶物。”


    “嗨!什麽他的我的,在誰手上就是誰的,有本事,再搶回去。”


    孫悟空不在意的揮揮手,當年定海神針還是東海的寶物呢!後來不也成了他的金箍棒。


    話題岔開了,越扯越遠,青龍提醒道:“大聖,問問田鼠精,從何處尋得的鎖龍釘,若是沒有那鎖龍釘,他一個小小的老鼠精,也不至於妄想得到青龍之力。”


    而讓人後怕的事,他差一點就成功了。


    田鼠精聽見這話,那雙老鼠眼滴溜溜亂轉,裏麵精光遍布。


    下一瞬,孫悟空的金箍棒就抵在了他的脖子上:“老實交代!若是敢耍花招,俺老孫即刻讓你魂飛魄散!”


    “不敢不敢。”


    田鼠精驚懼搖頭:“大……大聖……不瞞您說,偷竊是我們鼠類的看家本領。那四象珠,就是鼠王從地府偷出來的。


    他也是因此才獲得了魔尊的賞識。


    這鎖龍釘,就是我從一深井裏偷的。


    傳聞那口井裏鎖著一頭妖龍,被九枚鎖龍釘,從頭到尾釘了個結結實實。


    我,就從它龍尾那方拔了三枚下來。”


    “你說謊,那鎖龍釘見了血就會化為齏粉,不見血又拔不動,更何況是釘在龍身上的,哪會輕易被人拔下來。”


    張若兒不顧她爹的勸阻,衝上來指著田鼠精就罵。


    別人不知道拔釘子有多麽不容易,她還能不知道嗎!


    眾人聽見這話,都直勾勾的盯著田鼠精,等他解釋。


    田鼠精吞了吞口水,隻能將實話都說了。


    “我能拔下鎖龍釘是因為,我的武器,是以前從西海龍宮庫房中偷的。


    一個羊角錘子。


    那錘子既能釘鎖龍釘,又能撬鎖龍釘,是件寶物。


    至於若兒姑娘的血能使鎖龍釘化為齏粉,是因為若兒姑娘雖是女子,卻是少見的真陽之體。


    能克一切邪惡。


    那鎖龍釘專克龍族,而龍族屬於神族,獲罪的妖龍還是少數,所以,克製神龍的鎖龍釘,其實帶著邪惡的,所以那釘子會化為齏粉。


    不過,她的血液有次功效,隻限於她成親之前。”


    “既然能克一切邪惡,你怎麽還想與我成親,你不怕我將你克死?”


    “我,我乃田鼠精,平日雖行盜竊之事,卻從未害人性命,我心悅你為真,還想借你之力,洗去身上妖氣……”


    “哈哈,你想的美!你隻管你自己,卻不想想別人願不願意,你這樣的人,就該遭到報應!死無葬身之地!”


    張若兒對著田鼠精破口大罵。


    仿佛直到這個時候,她才真的走出了被妖怪擄走的陰霾,確認自己真的被獲救了。才敢將心中的氣憤,委屈,驚恐,怨恨都發泄出來。


    田鼠精如今身為砧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再也沒有了那時的猖狂,麵對張若兒質問,隻能不斷的說著對不起。


    林黛玉與香滿滿忙去安慰張若兒別激動,一回頭發現香滿滿不在,才想起她跟小白龍昨日相繼出門,就一直沒消息。


    香滿滿遲疑道:“既如此,若兒姑娘,你的血說不定能克製金姐姐身上的邪惡,讓她恢複本性……”


    “金姐姐?”


    “唉,閨女,那可是個好妖精,昨日聽說了你的事,急氣攻心不小心才被迷了心智。”


    老張頭說起昨日種種,老淚縱橫。


    沒有一個人,會願意眼睜睜看著為他女兒出頭的恩人遭難。


    張若兒看見爹的反應,知曉這素未謀麵的金姐姐,肯定是個好人,當即點頭:“我願意幫她。”


    說著,將自己手背上已經結痂的傷口扯了扯,那深可見骨的傷口,又流出血來。


    唐僧忙以結界當容器,將她手背留下來的血收集起來。


    隨後說了句“可以了”。


    一揮衣袖,那條蜿蜒可怖的傷口,瞬間就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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