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撇了撇嘴:“費這麽大心思……你就不能主動一回?”


    鹿文初毫不在意:“區別很大麽?我這都主動把自己送給你了,還不算主動?”


    她的話也有道理,雖然她一直在暗箱操作,但這何嚐不是一種主動的表現?


    是我太奢望了。


    我苦笑著說道:“其實我約你出來是有事要麻煩你。”


    鹿文初拿起筷子燙著羊肉:“你就沒有什麽話想跟我說?”


    我知道我隻要把她哄開心了,煙草證的事情她一定能幫我解決掉。


    “我想我們之間應該是有些誤會。”我斟酌著自己的語言。


    我不知道我跟她之間是怎麽變成現在這副模樣的,明明前些日子還很和睦。


    好像自從我搬出她的房子,自從我和閔姨給我的劃清界限之後,就成這樣了。


    難道她還一直在為了這件事慪氣?


    “誤會?”鹿文初笑著說,“什麽誤會?”


    我試探性地說道:“我搬家,包括拒絕閔姨的幫助……不是我要和你劃清界限,隻是我我想靠自己。”


    鹿文初邊聽邊點頭,然後說道:“我知道呀!”


    我詫異道:“那你為什麽……?”


    鹿文初從火鍋裏夾了塊肉放到我的碟子裏。


    “我生氣的原因隻是你都不願意親自跟我解釋為什麽要離我而去,既然今天你主動約我出來解釋誤會,我自然也就消氣了。”鹿文初溫聲說道。


    我感覺此刻的鹿文初給我的感覺和大多時候的她不一樣。


    具體哪裏不一樣我也說不上來。


    “說說吧,要我幫什麽忙?”鹿文初主動轉移了話題。


    我還在糾結之前的問題。


    “所以你不是因為我搬走生氣?”


    “不是。”鹿文初耐心地確認。


    經過她的反複確認,我這才安下心來。


    也就是說,其實我踏出了主動約她這一步,其實已經成功了。


    於是我興致衝衝地開始了今天的主要議題。


    “今天我找你……就是有個關於煙草證的事情要你幫忙。”說完這句話我滿懷希望地看著鹿文初的臉。


    我很想從她的嘴中聽到一句:“沒問題,小事一樁!”


    但鹿文初皺起眉頭的神情讓我的心情瞬間跌入了穀底。


    她也做不到嗎?


    鹿文初想了一會說道:“你的網吧周圍肯定有煙酒店吧?”


    “對,而且很近。”我一五一十地回答道。


    她當然知道我開網吧的事情,畢竟黎青都成了網吧的主要管理人員了。


    鹿文初打了幾個電話。


    她沒說什麽話,大部分時間都是在聽對麵講。


    “好的我知道了。”鹿文初掛了電話。


    隨後在我期待的目光中她開口:“我有辦法了。”


    我大喜過望:“怎麽弄?我怎麽配合你?”


    鹿文初輕鬆地說:“很簡單,我把那家店買下來不就行了?”


    聞言我用一種古怪的目光看著她。


    鹿文初笑了:“怎麽啦?又不是很貴。”


    我沒想到她解決問題的方式如此粗暴,我還以為會非常麻煩,要等很久呢……


    鹿文初的表情好像想到了什麽好玩的事情:“正好你那個‘對望’也算我一份子,這家店就是我的投名狀了。”


    對望成立那天我之所以沒有邀請鹿文初來,一是因為那會我們之間的誤會還沒解除;二是因為我覺得這個公司對她來說完全就是小打小鬧。


    沒想到她心裏還念著這個事情。


    對於她想要加入,我的心裏其實是很開心的。


    正好這家小店跟網吧的距離很近,煙草證也不用轉到網吧裏了。


    包括零食什麽的,網吧裏的顧客下單,直接安排一個人專門送過來就行了。


    這樣正好我也不用額外增設零食架。


    網吧的布局我早早設計好,現在臨時加個架子,難免看上去有些突兀。


    這下好了,所有的問題都迎刃而解。


    我又感慨,鹿文初的出現真是我這輩子最大的轉折點。


    在這之前,我的眼界遠遠沒有現在這麽廣闊。


    現在的我的心情之好,就差站起來跟鹿文初熱情握手了。


    我努力克製住內心激動的心情。


    鹿文初看出了端倪:“有這麽開心?”


    “那當然,攻克一個難題,我當然要開心開心。”


    我又補充道:“這件事我們隻是合作關係啊,你帶著這家店加入也有錢賺……並不是你對我的什麽‘特殊照顧’。”


    鹿文初寵溺地看著我:“你說什麽就是什麽。”


    完美解決網吧的問題,接下來就是廚房的問題。


    我在網上買了幾件廚具,招了個廚師。


    廚房的問題也解決了。


    我仰在鬆軟的沙發上。


    我不禁想,這些事情是不是都太簡單了?


    沒有一點阻礙,有點不真實。


    按照尋常情況,這個時候濮召瀚不應該早就不要命地跳出來阻撓我了麽?


    他沒有明麵上的動作。


    就我對他的了解而言,一定是在背後謀劃著什麽更惡心的東西。


    所以我還是不能掉以輕心啊!


    想到這我從沙發上蹦起來,去衛生間洗了把臉。


    隨即回到房間打開電腦,開始每天的調查時間。


    每天晚上閑下來的時候,我都會坐在電腦前,關注一切有關濮氏集團和濮召瀚的資料。


    以及反複翻閱之前的文件資料。


    雖然我個人已經開始了新篇章,但過去的事情我忘不掉!


    或許我並不是一個記仇的人,但我恰好是個念舊的人。


    好的回憶我會記得,同樣的,壞的回憶我也會時刻銘記在心。


    今天有些意外收獲。


    我隨意地在網上搜索著,一篇文章引起了我的注意。


    文章的標題是“濮氏集團公子被拍到和未婚妻和家人共進晚餐,疑似訂婚宴?”


    我皺著眉頭點了進去。


    我快速地瀏覽著文章。


    照片裏濮召瀚摟著喬戲央,姿勢好不曖昧。


    旁邊的確實是喬戲央的父母,我之前見過她母親。


    站在濮召瀚這邊西裝革履的老頭,顯然就是濮氏集團的董事長,濮召瀚的父親了。


    嗯,老子跟兒子一個貨色,都是一臉禽獸相。


    也不知道濮召瀚是這個老逼在外麵包養的哪個女人生下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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