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試的地點就安排在已經裝修好的網吧前台。


    我一大早就去了店裏等著她們。


    到了約定時間,總共十四人都到達了網吧。


    我再次委婉地拒絕了兩個p圖技術高超的,發給我的照片真是p得天衣無縫,我一點都沒看出來。


    被拒絕的兩個人有些氣急敗壞,嘴裏不幹不淨的:“你這是招網管嗎?我看你他媽的是在選妃吧?”


    我懶得與她們爭辯,我得對我以後的顧客負責。


    這種喜歡欺騙別人的人,我是萬萬不敢要的。


    更何況素質還那麽差。


    這要是錄用了,把我客人都氣走了怎麽辦?


    還剩下十二個人,我讓她們進行了一係列的問題模擬。


    簡單地測試了一下她們麵對突發情況的處理方式。


    我從中挑出了兩個自視清高,明顯不情不願的出來。


    也委婉地請她們回家了。


    服務行業嘛,服務態度不好肯定是不行的,幹一行就要有一行的規矩。


    這種不可一世的,不情不願的,我要是作為消費者我心裏也會不爽。


    為了網吧今後的口碑,這種人我是不能接受的。


    剩下來的人都還可以,尤其是那個黎青,表現更是出色。


    她各個方麵都是我最滿意的一個,於是我把她放在了最重要的中班。


    並且我把一個重要的任務交給了她:“今後你就是執行經理,我要是不在,一切事情你來做決定。”


    黎青朝我笑了笑,微微頷首。


    我拿出了準備好的合同,一一簽了字。


    接下來的時間,我給她們講解了一下各自每天的職責。


    因為是三班倒,每人每天的工作時間隻有八個小時,所以我要求她們工作時間的注意力要時刻集中。


    一定要完美地接待每個人來店裏的客人,讓他們產生下次還來的想法。


    隨後我教會她們使用前台的電腦,以及桌球部分已經裝好的操作係統。


    “樓上後期還會有棋牌室和桌遊區,那些你們暫時不用管,到時候我再看看要不要再招幾個人。”


    我講完了:“還有什麽問題嗎?”


    她們紛紛搖頭。


    我點了點頭:“行了,散會!等我通知來上班!”


    “黎青留一下。”


    等到其他人都出去了之後,我點上一支煙:“我們是不是之前在哪見過?”


    真是奇怪了,這張臉我是越看越眼熟!


    黎青看上去很是驚訝:“沒有啊,我今天第一次見你。”


    “好吧。”


    我有些失望,因為我的感覺不會錯。


    ……………………………………


    網吧還要幾天才能開業,這幾天我有些百無聊賴,每天早上睡到自然醒,下午去城東的酒館幫幫忙,然後去網吧視察一下裝修進度,晚飯跟兄弟幾個約著喝喝酒,吃吃燒烤火鍋。


    小日子過得挺愜意。


    這天,我正跟尹東且、薑生他們整了點串,剛喝一會,陳墨雯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少……沈先生,您申請的探視申請成功了。”


    我擼串的手停了下來,問她:“什麽時候?”


    “明天下午三點到五點半,時長不得超過半個小時。”


    我頓時感覺有些問題很快就會水落石出了。


    “夠了。”說完我就掛斷了電話。


    “咋了?”尹東且他們問道。


    “哦我有幾個問題想去問問周騰嶽。”我回答道。


    說起來,周騰嶽跟我們其實都認識,他也曾經在我們隊裏待過一段時間。


    隻不過他那個性格,自然忍受不了訓練的苦。


    “這個周騰嶽真是個雜種。”薑生義憤填膺地說道,“他還欠我兩百塊錢沒還呢!”


    這裏坐著的人都已經知道了綁架案的幕後黑手就是周騰嶽。


    對於周騰嶽這欠錢不還的行徑,我已經習慣了。


    今晚的酒桌上,全是在罵周騰嶽的。


    不僅罵他,我連著濮召瀚一起罵。


    包括下決定拆掉我的小酒館的人,殺害杜之煥的綁匪,以及馬進攬和馬進累……


    我都一口氣罵了個遍。


    罵完之後我深吸一口氣,痛快!


    大口幹掉一杯啤酒,我不拘小節地抹了抹嘴角。


    此時借著酒精我才把我偷偷開了個網吧的事情說了出來。


    尹東且事先就知道,但其他人的反應很大。


    “我就知道你這個逼樣的不可能一點後手沒留。”


    “一個人偷偷梭哈不帶著兄弟們一起是吧?”


    我解釋道:“這次的風險太大,我不敢帶你們做,本來酒館的利潤分下來一個人就沒有多少,再讓你們投那麽多錢,不好。”


    對於我說的這個問題,他們都是一笑了之。


    “賺多少都是賺,況且充進聯合會員的錢可不是假的,那都是購買力啊!”


    薑生也補充道:“就是,現在我的健身房裏還經常有人問我南官河畔酒館怎麽不開門了,說明我們做的很成功。”


    他們維護我的聲音,如同一道暖流穿過我的心髒。


    我知道,雖然南官河畔酒館關門了,但這個ip已經種進了一群人的心裏。


    所以將來如果有機會,我想複活南官河畔也不是沒有可能。


    提到ip,我有了啟發。


    我覺得我們應該把我們這個聯合會員起個名字,這種經營方式估計全國也沒有幾個。


    這樣能讓人的印象更深刻。


    不過眼下我還是先計劃好明天怎麽從周騰嶽的嘴裏問出點東西再說。


    我不知道周騰嶽不咬出濮召瀚的原因,明明他家裏人和宋和璿都被安排了專人保護。


    就連警局的內鬼——馬進累都已經落網,我實在想不通他還在堅持什麽。


    忠心就不用考慮了,他這種人還能有忠義可言?


    這是我的第一個疑惑。


    第二個問題就是最主要的,為什麽濮召瀚會對我敵意這麽大。


    我懷疑是周騰嶽在他耳邊吹了什麽風,導致濮召瀚不把我整死不罷休。


    他也是差一點就得手了。


    相當於杜之煥的命,抵了我的命。


    還有就是我看看能不能從他身上套出一點關於濮召瀚的信息,給陳墨雯對他的調查提供一些線索。


    濮召瀚一定是背後有高人指點,雖然每次發生的事情明麵上看起來都跟他脫不了幹係,但細查起來,就是沒有能定他罪的證據。


    仿佛所有證據都沉入了海底。


    手腳越是幹淨,就越可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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