濮召瀚的臉上依舊滿是譏諷。


    似乎是我的不為所動不符合他的預期,他繼續出言試圖激怒我。


    “少在這打腫臉充胖子了,我調查過你。”濮召瀚毫不掩飾對我的不屑,“不過是個屌絲罷了,我今天一晚上的消費夠你全家人賺一年的了。”


    被他摟在懷裏的女人也是一副蔑視的表情看著我。


    我真想把這一幕拍下來發給喬戲央,讓她看看,她心心念念的男人在外麵是個什麽德行。


    可惜我已經聯係不上她。


    我決定不再隱忍下去,反正我本就要聯係夏至給我報銷的。


    我拿出手機,撥通了那個我之前才撥過的號碼。


    對方幾乎是秒接。


    “少爺?”夏至充滿誘惑的嗓音傳來。


    我停頓了一下,我沒想到她接的那麽快。


    正巧在看手機?


    “你在哪呢?”


    “跟姐妹們打麻將呢,怎麽了少爺?”


    電話那邊傳來了幾個女人的嬉笑聲。


    “你過來一趟,我在雅致天堂這兒。”我言簡意賅地說道。


    “好的少爺,您等我一會。”


    我掛斷了電話就看見了濮召瀚那張欠揍的臉。


    “呦……拿個手機裝起來了,根本連通話記錄都沒有吧?”濮召瀚像看一個小醜一般看著我。


    “也難怪央央看不上你,又窮又喜歡裝!”濮召瀚狂笑不止,“又沒錢,又沒背景,誰跟你談戀愛?”


    “你要是能把那位叫過來,我從這爬著出去!哈哈哈哈哈哈……”濮召瀚明顯想看我笑話,一直賴在這不走。


    麵對這個生死之仇的仇人,我不怒反笑:“你最好信守承諾。”


    “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濮召瀚說著冠冕堂皇地說道:“不過你要是叫不過來的話,我要你跪下來舔幹淨我的鞋子!”


    “可以。”我淡淡地應道。


    我相信夏至不會對我的話視而不見。


    我們就在這僵持著,那個接待小姐姐也一臉好奇地打量著我。


    估計她也在想我是什麽人,敢這麽囂張。


    濮召瀚的實力她一定見識過,所以她不懷疑濮召瀚剛才說的包下所有年輕技師的話。


    我也不介意讓她看看我的力量。


    過了還沒十分鍾,門口就響起一陣汽車輪胎摩擦地麵刺耳的聲音。


    在一片淡淡的煙霧中,一個穿著血紅長裙,帶著墨鏡的女人走了進來。


    我第一時間還真沒認出那是夏至。


    夏至走進門,附近的員工包括我身旁這位也小跑了過去。


    夏至輕聲在剛才接待我的小姐姐耳語了幾句,小姐姐就急匆匆地跑開了。


    濮召瀚看到夏至,眼睛都直了。


    他一把甩開懷裏的女人,大步朝著夏至走去。


    “夏總,不知道您是否記得我,我們在上個季度的招商會上見過。”濮召瀚的臉上堆滿了假笑,他朝著夏至伸出了一隻手。


    夏至直接忽略了他的手,腳步都沒有停下來。


    反倒是濮召瀚,像個橡皮糖一樣,黏在夏至旁邊。


    “是嗎?我對你沒印象。”夏至冷淡地說道。


    然後她摘下墨鏡,露出了整張臉。


    那絕世的容顏,讓濮召瀚口水都快流下來了。


    他屁顛屁顛地一直跟在夏至後麵獻殷勤。


    “夏總,待會您有空嗎?我是濮氏集團的ceo,我們集團有個商業街誠心想跟您合作。”


    夏至沒有搭理他,徑直朝我走來:“少~爺!”


    軟糯的聲音跟剛才回答濮召瀚的有著天壤之別。


    濮召瀚不可置信地摳了摳自己的耳朵。


    “您……您叫他什麽?”


    我淡淡一笑,拉過夏至的手:“會不會打擾到你打麻將了?”


    “怎麽會?”夏至輕輕地在我的手心刮了一下,“少爺單獨找我,她們幾個都羨慕死了呢!”


    我完全把濮召瀚忽視了,好奇地問她:“你剛跟誰在一起呢?”


    夏至掰著手指:“立冬,小寒,大寒。”


    “哦?她們也回來了?”我驚訝道。


    “對呀。”夏至甜甜地回答道。


    她看向我的眸子裏滿是情意,仿佛在看離家很久的丈夫。


    哦對了,剛才是誰說想爬出去的?


    我冷笑著看著濮召瀚“你該履行承諾了吧,你自己說的一言既出駟馬難追。”


    濮召瀚有點紅溫:“不可能!你這樣的屌絲,連個正經工作都沒有的人,怎麽可能認識夏總?”


    “你罵誰呢?!”夏至生氣起來也是威風凜凜。


    她的一舉一動跟鹿文初很是相像。


    倒是有一陣子沒看見鹿文初了,還有點不習慣。


    想起鹿文初跟我生悶氣的樣子,我不禁想笑。


    今天晚上回去好好補償補償她吧,忙起來確實忘了照顧她的情緒了。


    “濮氏集團是吧?”夏至立馬撥了一通電話,“小夢,和濮氏集團的所有合作從現在起全部解除,拉入黑名單,今後我不想在公司裏看見任何和濮氏集團有關的人或是東西。”


    嗯,閔姨教出來的人好像都是一樣的護短。


    準確的說,是都一樣的護我。


    這讓我有種躺著把逼裝了的感覺。


    濮召瀚肉眼可見地慌亂:“不要,夏總!我哪裏做錯了,我跟您道歉!您別解除合作啊!”


    看來濮氏和夏至手裏的公司合作得還很密切啊。


    不然他也不會這麽大反應。


    我關心地問道:“夏至,你跟他們解除合作不會虧很多錢嗎?”


    “不會。”夏至的聲音很安心,“對我來說,一個濮氏集團不值一提。”


    “況且再多的錢,如果不能買少爺一笑,那有什麽意義?”夏至又嚴肅地說道。


    說得我都有點不好意思了。


    濮召瀚還不死心:“夏總,您會不會認錯人了?”


    “他隻是個普通一本畢業,沒車沒房,甚至連個像樣的工作都沒有的廢物啊!”


    有一說一,濮召瀚這幾句倒是沒有說錯。


    他調查得是蠻仔細的。


    自從鹿文初的公司不屬於她之後,我確實沒有一個穩定的工作。


    “少爺,你沒車沒房?”夏至詫異地看著我。


    或許在她的認知裏,閔姨一定會送我很多類似的東西。


    其實閔姨不是沒有這個想法,她跟我提過很多次了,不過都被我拒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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