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天澤聽他表哥這般說。


    也知道,這就是一個求親不成,懷恨在心的,看來這黎天放也是個小心眼的人。


    這黎家看起來沒啥好人,他接觸的兩個黎家人,還有現在這個,反正是沒有哪個講點道理的。


    不怪乎他以偏見的眼光看黎家。


    閆天澤和他表哥邊走邊說。


    一時間沒注意,到了門外。


    正好門從裏頭打開。


    “說什麽呢?怎麽還不進來?”開門的是個國字臉的漢子。


    笑起來十分爽朗。


    閆天澤見人同他表哥相比,看起來確實虎了一些。


    且看著體型就不像是讀書人。


    見閆天澤一直看著他,這爽朗的男子笑嗬嗬自我介紹道:“我叫蒲永傑。”


    閆天澤暗道果然,這人就是威武將軍的公子了,果然更像是個武官。


    他當即介紹自己道:“我叫閆天澤,是玉瀟表哥的表弟。”


    蒲永傑是個自來熟的,當下便抱著閆天澤的肩膀進了包間。


    果然裏頭還有三人,其中一個是竹青表哥,另外兩人,一人身穿天藍色衣袍,一人暗灰色。


    看起來文質彬彬,都是樣貌端正的。


    這兩個公子和蒲永傑相比,看起來倒是有讀書人的樣子。


    而且還是標標準準的讀書人。


    見到閆天澤他們進來,那兩個公子哥也自我介紹了起來。


    閆天澤當然也是自報家門。


    這任宇和彭晨雖然也是有著公子哥的派頭,但是不是那種吹毛求疵的,且也不是那種抬眼看人的。


    閆天澤接觸下來,發現都是挺好講話的。


    且同他們聊起天來很是舒服。


    沒有那麽多的彎彎繞繞。


    那兩人見到閆天澤同樣如此。


    且和閆天澤談起話來,對方言行舉止以及談吐,都能證明這人不錯。


    看來這玉都府解元確實是真材實料,沒有一點兒弄虛作假的意思。


    無論和閆天澤談論什麽,對方都能對答如流,兩人連連點頭,示意滿意。


    就算遇到閆天澤不太清楚的,比如他們談論的一些世家的公子。


    閆天澤也不會逞能,而是虛心請教,兩人更是滿意。


    他們在評估閆天澤的時候,閆天澤同時也在評估他們。


    見確實都是正直的人,也放下了心。


    至於蒲永傑,這人太好懂了。


    他剛進門沒多久便將對方的性子給摸透了。


    不過他也無奈,看來威武將軍確實也沒招了,才讓蒲永傑走文這條路。


    實在是這人學識是有的,但若是真的進入了官場,那些個彎彎繞繞不知道能不能分辨得出來。


    不過從之後的交談中,閆天澤又自己推翻了對這人的評價。


    雖然蒲永傑看著簡單,但也算是大智若愚,這說話還是頗為有意思的。


    也許這人進入官場還真能混得下,且能混得好。


    高位上不去,但是不低不高的,閆天澤倒是覺著頗為適合他。


    蒲永傑沒有彎彎繞繞。


    一進來沒多久就同閆天澤稱兄道弟了。


    再加上,他對王玉瀟這個準妹夫的表親很是放心!


    所以他們就在吃吃喝喝中定下了。


    這名單也是當場便寫下。


    馬竹青回去的時候再讓他爺爺親自寫下大名就成。


    其實作保之人不一定要馬老太爺來,隻需要有貢士功名的來就成。


    一般都是書院的夫子,若是地方的,便由地方的貢士統一作保。


    且因著統一作保,地方會將考生查得清清楚楚,所以一般會試鮮少有作弊的,畢竟這可不是一人的事,這可是全家、全族的事!


    其實玉都府對於上京也是有統一安排的,時間就是最近。


    但官方送人上京的話,便沒有那麽自由且自在。


    會很多人擠著,環境也沒有自己上京來得好。


    不過官府也是想到那些寒門學子,所以也會安排。


    一般家境貧困的基本都是跟著官家一起。


    若是家境可以的,則不會選擇讓官府一起送,畢竟人多,環境差,且官府送過來的船也不是客船,而是跟著貨船一起。


    閆天澤想到這,想著可能出了二月,京城便熱鬧了起來。


    畢竟基本所有參加會試的學子都聚集京城,能不熱鬧?


    他們這場飯局沒有持續太久,畢竟都是淺酌兩杯,沒有太過過分。


    就連待的這段時間,也是因著聊天互相商討學問。


    不然吃頓飯能待多長,他們都是大男人,如果隻是吃飯,那三下五除二,可能不到半個時辰便結束。


    現在天黑才出了燕華樓,還是因為聊天聊的。


    不過他們確定好名單後,便各自散開回府!


    閆天澤回去的時候,換了個馬車,因為同馬家表哥順路。


    王玉瀟便將閆天澤推給了馬竹青。


    他自己跟著蒲永傑一起。


    閆天澤暗自覺著好笑,他表哥這樣子更像是討好大舅子了。


    不過追妻嗎?閆天澤也能理解。


    馬車一路走回巷子,閆天澤和馬竹青因著馬老太爺,這時不時便一起上課,自然很是熟稔。


    “表弟夫,還有兩個月了,切不可放鬆哈!”


    在到閆天澤府門前的時候,馬竹清又給他打了氣。


    畢竟這表弟夫府裏沒有什麽老人看著,玉哥兒的話,他也擔心不夠狠,容易導致閆天澤鬆散。


    雖然現在閆天澤表現很好,但是就怕最後這兩個月鬆了下去。


    那前頭的努力就功虧一簣了,還要再等四年。


    再說了,他爺爺之後可能沒有那麽多時間頻繁上課,到時候,時間一久,他們也不知道閆天澤會如何。


    他隻能說再提醒提醒,切記不可太過放鬆。


    時刻繃著神經才行,以免到時後悔!


    閆天澤知道馬竹青這是在關心他,所以,並沒有覺著不耐煩。


    他笑著應下了:“放心吧表哥,玉哥兒在後頭拿著鞭子趕著呢!”


    閆天澤說笑道,馬竹青臉上也帶著笑,一臉輕鬆。


    送走了馬竹青後,閆天澤才進的府。


    府裏已經點上了燈籠。


    他還沒踏進內院,便聽到了門外有下人驚呼。


    閆天澤怕是出什麽事,趕忙又出到大門。


    見守門的下人扶著一個醉漢。


    閆天澤連忙問道:“怎麽回事?”


    那守門下人有些嫌棄道:“少爺,小人也不知道怎麽回事,方才一個醉漢直接倒在咱們府門外,我本來想趕走的,但看著人眼熟,便想著扶起來先。”


    閆天澤聽罷,想要靠近,但是腳步才剛挪近,便聞到了濃重的酒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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