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大舅麽和二舅母進來時,他玉涵和玉瀟表弟也已經請了大夫進府。


    不過他們兩見他表哥生龍活虎的,哪裏還有方才那痛哭流涕的樣。


    一時之間傻了眼。


    最後還是大舅麽讓下人們帶大夫去吃茶,先等著。


    甚至交待大夫什麽都不要管,等半刻鍾之後送他回醫館,診金照付,又特意叮囑了出去後什麽都別說。


    那大夫自然願意,吃水喝茶中把銀錢賺到。


    閆天澤見人都已經到齊了,不過房間小,便又一齊到內院正廳裏頭去。


    等人都坐好,一臉好奇看著閆天澤後。


    閆天澤才緩緩開口道:“大舅麽,二舅母,今日並非外甥故意胡鬧,擾亂表弟楠哥兒相看,實在是那謝安雨不是個良人,外甥一時情急才想到了這法子。”


    閆天澤說出這話,一臉的歉疚,但是大舅麽和二舅母等都沒有怪罪他,反而很理解。


    不過他們也確實看不出這謝安雨有什麽問題。


    遂確認問道:“澤兒呀,我和你舅舅,同你玉瀟表哥都查過,這謝三公子為人謙和,又有才學,且後院關係簡單隻一個通房丫鬟,還是今年才有的,家庭也和睦,怎的你說並非良人呢?”


    大舅麽不知道他這侄兒因何故說出這話,畢竟他們查的也並非作假。


    “是呀澤兒,我方才遠遠見那公子還是挺不錯的,和楠哥兒也算是相配。”


    二舅母也搭茬道。


    “該不會是有什麽誤會吧?”


    兩個表弟也不太相信,因著之前那謝公子在他們玉瀟堂哥和表哥沒來前,還幫了他們不少。


    閆天澤見那謝安雨果然偽裝得好,正常人還真看不出他內裏並非是良人,居心叵測隱瞞。


    畢竟閆天澤要不是從原書上看到,也還真一起被其蒙騙了去。


    他方才猛然想起,可不就是原書主角受嘴裏的那個有情人。


    隻記得當時好像還是孤獨逸高中的第二年。


    京城出了個大案,說是那遠在郊外別院裏頭一個女子和一個四歲男童同一個兩歲娃娃,都被砍了頭,慘死家中。


    這事還被送到大理寺審理。


    本來已經被打作是入室搶劫。


    但是後來因著謝安雨跳出來要求徹查,才知道那別院裏頭的,正是他養的外室,孩子也正是他的孩子。


    而他指控的不是旁人,正是他正經迎娶的夫郎。


    最終查明確實是那夫郎娘家所做,


    因著那夫郎娘家也是個有權勢的,當時案件還是挺轟動的。


    原書裏那夫郎娘家好像是黎家還是哪家,反正不是他舅舅家。


    至於當初為何對方沒有迎娶他表弟,閆天澤也不知道。


    不過現在一切都同原書發展不一樣了。


    隻要有一點他楠表弟嫁過去的可能,他都要給掐滅掉。


    幾人還在盯著閆天澤看。


    閆天澤既然要阻止,定然是不會瞞著的。


    “大舅麽,二舅母,那我如果說這謝安雨早就已經在外頭養了外室,甚至孩子都已經兩歲多了,可還算良人?”


    閆天澤的話如同驚雷一般,在場眾人都十分震驚。


    “表弟,你說得可屬實?”王玉瀟皺著眉頭確認。


    要知道,他同謝安雨是同窗,可是從未聽說過還有這事。


    “千真萬確,這還是表弟我偶然聽人談笑間聽到的,所以方才一直沒有想起,是後頭覺著謝安雨這名字熟悉,這才想起的。”


    閆天澤可不敢透露他是從別處得來的消息,隻得說偶然聽來的。


    楠哥兒捏緊手,抓著他爹爹的手臂。


    大舅麽安撫得拍了拍對方的手。


    “如果真是如此,那確實並非良人,我們楠哥兒要是真的一無所知嫁了過去,那不是入了火坑!”大舅麽慶幸道。


    要知道這年頭,養外室可是令人不齒的,若是真的喜歡,何不納入府裏。


    再說了,一個還沒有成親的人養外室,可看得出這人心術不正,不是可嫁良人。


    “那外室還是謝安雨奪取他人之妻,奪取來的!”閆天澤再下驚雷。


    這時不僅是兩位長輩了,就連表弟們都是義憤填膺,覺著那謝家人欺騙他們王家。


    臉上都露出了後怕,要是楠哥兒真嫁過去,也是被欺負的。


    閆天澤這可是給他們避了個火坑。


    安玉坐在閆天澤身旁一言不發,他隻覺得閆天澤有古怪。


    不過今日也算是免了楠哥兒入火坑,就算有古怪也是好的結果。


    “那謝家欺人太甚!”王玉瀟拍著案桌,眼中的怒氣都有實質性的去了。


    “表哥,先莫要生氣,那外室就在京郊別院裏頭,姓田,咱們可以再找些人跟著謝安雨,再順著田家村的去查查,畢竟眼見為實。”


    閆天澤沒有說他說得一定是對的,雖然他覺著八九不離十了。


    但是還是讓他舅舅家自己去查出來更好。


    最好證據就擺在眼前,畢竟眼見為實,耳聽為虛!


    他倒黴表哥確實有這個想法。


    不過今日這事,大舅麽他們一家子都十分感謝閆天澤。


    最後王玉瀟去安排人手。


    其他的人一同從別院回王府。


    這別院也是今日借由賞花才帶著眾人來的。


    眾人離開,這年前相看會自然也就結束了。


    楠哥兒婚事隻能等到明年再慢慢挑了,今次是他們心急了,這不差點就中招。


    是以之後對於楠哥兒婚事他們小心小心再小心,謹慎謹慎再謹慎。


    在回王府的路上,安玉還同楠哥兒開解了一番,見人情緒高漲才算是鬆了一口氣。


    畢竟這差點掉火坑,能不後怕嗎?


    閆天澤和安玉留在了王府用晚膳。


    當日他大舅和二舅聽到此事都大發雷霆,念叨著多虧了閆天澤,不然還真被那家夥表象蒙騙過去。


    畢竟他們王府兩支就楠哥兒一個小哥兒,也是心疼得緊!


    等用完晚膳,坐著王府的馬車回府的時候。


    安玉又試探得問了閆天澤:“那消息你是從何得來的,反正我才不信是偶然聽到的,這人做得這般隱秘的,怎麽可能給人知道。”


    安玉才不信之前閆天澤的說法。


    閆天澤覺著一時之間回答不上來。


    這越是熟悉,安玉越是了解他,他扯謊難度越是大。


    “確實不是聽來的,是我自己看到的!”


    安玉懷疑看向閆天澤,閆天澤一臉正直,他確實也不算扯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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