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竹青皺眉,最前頭那位不就是新上任的工部侍郎的公子。


    聽他爺爺說,這工部侍郎是三皇子的人。


    不過他們家是保皇黨,向來同三皇子這種野心勃勃的不對付。


    他表弟夫同人家有仇,似乎也不是什麽意外的事。


    馬竹青甚至有些自嘲地笑。


    而且他之前隱約知道他爺爺有寫過一封信到玉都府。


    但是他同他父親打聽,說是他小叔一家子遇到了麻煩,還是同京城黎家有關。


    不過具體他沒打聽!


    “不過,兩位表哥,沒關係,我們有法子自行解決的,你們無需擔心,想來他們不敢做什麽的。”


    閆天澤安撫了兩位表哥,免得人擔心。


    他目前所作所為,隻不過就是針對黎落和獨孤逸罷了。


    至於獨孤良,在不知道私鹽的事情,還有旁的事是他的手筆的話,他相信對方不會在意他這種小魚小蝦。


    來到京城後,閆天澤更加相信,原書裏頭原主和安玉甚至馬家同王家的結局絕對不僅僅是他們同原書男主作對的結果。


    定然是同奪嫡有關,甚至同原主父親一案有關。


    兩人雖然聽到閆天澤說著有法子,但是不免還是有些擔心。


    便想著回去同家裏說道說道。


    正說著,獨孤逸和李俊朋的眼神往閆天澤這邊看了過來。


    幾人視線對上。


    閆天澤甚至還挑眉,臉上盡是諷刺。


    “真是陰魂不散!”獨孤逸煩躁得吐槽了聲。


    李俊朋見狀並沒有開口。


    隻是勸道:“獨孤兄,咱們先進去吧!”


    獨孤逸睨了李俊朋一眼,隨後甩袖而去。


    李俊朋臉上雖然還是帶著笑,但是眼神暗了下去,沒有人知道他在想什麽。


    閆天澤遠遠見兩人似乎突然麵不和,心也不和,自然樂得看好戲。


    反倒是最後頭的白仲楠看到閆天澤,反而點了點頭甚至腳步往他們這方向來。


    閆天澤倒是覺著意外。


    不過轉念一想,他同白仲楠倒是沒有什麽大的嫌隙,頂多就是人邀請了他一次,他沒同意罷了。


    果然對方是衝著閆天澤來的。


    他手上拿著折扇,身上穿著單薄。


    閆天澤沒眼看,這個可真是要風度不要溫度的典範。


    不過見人過來了,他該有的禮數還是得有。


    “閆兄,好久不見!”白仲楠雖然愛拉幫結派,甚至十分自大,但是他也知道什麽場合做什麽。


    這靜北王設下的宴,他可不會太過出格。


    “白兄!”閆天澤笑著回禮。


    隨後看了兩位表哥,便介紹道:“這是我表哥王玉瀟,另外也是我表哥馬竹青。”


    他正要繼續開口為兩人介紹白仲楠,但是白仲楠直接伸出扇子拒絕了閆天澤的開口。


    他自己自我介紹道:“江南白仲楠!”


    兩位表哥聽罷,笑著和人打招呼,對方回禮之後,見沒有什麽可寒暄得,隻是簡單打個招呼。


    白仲楠也是識趣的,沒有多待,便借口見到相識的人,離開了。


    “這江南白家的人,現在跑到京城的是越發多了起來!”馬竹青眯著眼說道。


    “是呀,也不知道會不會分別人的羹!如果是的話,那可太有趣了。”


    倒黴表哥明顯話裏有話,不過閆天澤選擇閉口。


    隨著公子哥們越來越多。


    靜北王才姍姍來遲。


    他帶著朱燚,還有兩位儒雅的老伯,閆天澤看著也是熟人。


    一個司寇海,另外一個可不就是鄉試監考的翰林院院士。


    閆天澤覺著老天真是開玩笑,咋他認識的人都湊在一塊了。


    不過幾個大人物進場,這些公子哥們可不敢放肆,紛紛站了起來行禮問好。


    “大家無需多禮,也不用拘束,今日邀請大家前來,就是切磋切磋,畢竟冬日裏頭玩樂也不多,終日埋頭苦讀也是無趣,這次就是本著給大家放鬆放鬆設的宴。”


    靜北王是個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


    可以看出他享樂久了,身子有些虛浮。


    不過他這話還是讓一眾帶有舉人功名的公子哥們鼓手叫好的。


    “這次說是宴會,但是本著切磋交流,本王也是有設彩頭的。”


    說著靜北王介紹了幾個彩頭。


    有禦賜的金銀珠寶,還有名家字帖及孤本墨寶。


    反正都是十分罕見且珍貴的,能激起一眾與會人的積極性。


    甚至有司寇大儒和翰林院院士壓陣,眾人紛紛摩拳擦掌。


    不過,這裏頭可不包括閆天澤。


    說回安玉那邊,他和冷月剛進院子,便見到了不少青春年華的女子哥兒,各個臉上帶著笑,水嫩得不得了。


    不過冷月本來同京城的那些後宅夫人就不怎麽熟識,更何況身旁跟著的安玉更是不認識。


    院子眾人見兩個年輕的夫郎,也沒怎麽在意。


    楠哥兒在兩人剛進門,便看到了,趕忙過來,隨後拉著人去他爹爹那。


    “爹爹,這就是之前說的,新認識的一個遠房表哥!”楠哥兒拉著冷月,一臉興奮看向他爹爹。


    大舅麽見到冷月,認出了來人。


    “見過郡王妃!”


    冷月趕忙扶著人起來。


    旁的那些夫人小姐們聽見大舅麽喊郡王妃,也趕忙見禮。


    冷月擺手,讓他們無需多禮,不用管他就成。


    他看著眼前這個叔麽,覺著很是熟悉,他成親時,好像進房送過他。


    “郡王妃可能忘了,我是你母親娘家族裏老太太的侄兒!”大舅麽笑嗬嗬道。


    冷月趕忙稱呼了聲:“表叔麽!”


    大舅麽連連擺手,在冷月的堅持下才應下了這聲。


    安玉在一旁喝著茶,聽著那些個年輕哥兒小姐們聊著天。


    方才他也見著他大舅母了,帶著他那些表弟表妹們,他去打了個招呼,便又回了冷月身旁。


    靜北王妃進門時,身旁跟著個鵝黃色衣裙的女子,看起來模樣是相當地好看。


    原諒安玉詞窮,他覺著今日這院子裏的年輕女子和哥兒都好看,沒有哪個長得不盡人意。


    反正他是大飽眼福。


    除了個別的說話夾槍帶棍,略顯刻薄之外。


    安玉蹭著冷月,也算看到了這些小姐們的多才多藝。


    兩邊宴會各自展開。


    在靜北王妃提議出去賞梅的時候,安玉知道,來了。


    重頭戲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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