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到達永福郡,在等著進城門時,看著他們隊伍裏的屍體,旁的那些個馬車們都不敢靠近。


    甚至連守城的官都吸引來了,詢問怎麽回事。


    春來和威武鏢局的胡鵬一一跟官爺道來,要知道威武鏢局在西嶺關和永福郡還是挺有名頭的。


    聽見居然有這麽些人去打劫,官兵們一時間便皺緊眉頭,要知道往小道的路是不敢有山匪來的,現在居然出現了這麽些人,而且還是劫的這麽一大隊伍。


    怎麽可能不重視,要是山匪當真如此囂張,那他們這段路還能太平?


    想著緊急程度,守門官兵立馬就要讓春來和胡鵬去跟郡守大人匯報情況。


    因為不知道是誰的人,春來他們隻稱這些人是來打劫的。


    目的便是讓官府的去查查,看能不能查出些蛛絲馬跡。


    反正閆天澤是沒有從他們身上發現特殊之處的。


    他知道要想查出來有些困難。


    畢竟這些死士都不是一般人,背後肯定也是做了萬全準備的。


    不過閆天澤不在乎,他也隻是想威懾一下背後之人罷了。


    至於旁的,過了這段路,要想再這麽大費周章,派出這麽多人就難了。


    等他到了京城,閆天澤相信,背後的人不敢那般明目張膽,也就仗著西嶺關和永福郡這段路鬧山匪,想著殺了他後推給山匪。


    但是抱歉,他命大!!


    春來和胡鵬帶著人去了官府,閆天澤和安玉帶著剩下的人進了城門,隨後安排住宿,對受傷的人,統一安排去了醫館救治。


    好在重傷的三人,生命沒有大礙,閆天澤鬆了口氣。


    胡鵬和春來從官府回來後便去了醫館將他們鏢局的人帶了回去。


    本來他們也是受托護送這段路的。


    至於之後的事情便跟威武鏢局的沒有關係了,銀貨兩訖。


    胡鵬拍了拍春來和閆天澤的肩膀,讓他們下次路過的時候,到鏢局找他喝一杯。


    等回客棧時,閆天澤同春來了解了下郡守是怎麽說的。


    “郡守大人隻是讓仵作驗屍完後,便直接告知我們以山匪作亂處理!”春來的臉色不太好看,顯然是對於郡守大人的處理不滿。


    “看來,郡守也察覺到背後的不對勁,不願再查下去。”閆天澤眯著眼,看來背後的人不是一般人。


    不過想來也是,都能培養死士了,怎麽可能算一般人。


    “不過天澤少爺,背後的人,您以後在京城還得多需小心。”


    春來不知道閆天澤這個姑爺招惹到了什麽人,他也無力幫忙,隻能提醒人多多注意。


    “春來哥,我知道的,不用擔心,這次過後他們應當不敢那般大膽,再說了,京城還有玉哥兒的外家,還有我外祖舅舅們,不會有事的!”


    閆天澤隻不過勸解春來罷了,其實他自己也是沒有底的。


    畢竟阻止他上京的,為的應當也是原主父親的事,但是對於原主父親,不僅是原主甚至於閆天澤也不知道他身上有什麽令人如此忌憚的。


    等回了客棧,安玉見閆天澤同春來哥一起的,便知道閆天澤已然知道了官府如何處理。


    他一臉好奇。


    “春來哥說,郡守命人驗屍之後便緘口不語,且直接將人打作山匪,沒有下文了。”閆天澤並沒有瞞著。


    安玉皺眉,“果然如此!”他發出感慨,畢竟這事相當棘手,這個永福郡的郡守應當是不想引火上身。


    “沒事,過了這道,他們不敢再那般囂張的,等到了京城,他們更加不敢輕舉妄動,到時候我們同舅舅他們說道說道。”安玉勸解閆天澤,就怕人往牛角尖去鑽。


    “我知道。”閆天澤拍了拍安玉的手。


    “今天嚇壞了吧?”看著安玉安慰他的臉,閆天澤有些歉疚,要知道,要不是因著他的事,安玉也不會陷入危險當中。


    還記得他第一次同安小弟看到人頭落地的場景,可是難受了好幾天呢。


    安玉這種富貴小少爺,說沒被嚇到是不可能的。


    “要不,幹脆,我一個人上京,你就待在永福郡,等春來哥從……”京城回來後一起回去,剩下的話還沒有說完,便被安玉一拳給打斷了。


    他揉了揉自己的胸口,一臉無辜看向安玉。


    “你知不知道你說的什麽話,什麽叫你一個人去京城,你是不是想著到京城去,尋幾個如花美眷,貼心小哥兒,我在,礙著你的事了?”安玉一雙狐狸眼中帶著怒氣,顯然是生氣了。


    他坐在凳子上轉身背對著閆天澤。


    閆天澤無奈,隻能坐人旁邊,雙手扶著安玉的肩膀將人身子轉過來看他。


    “又說到哪裏去了?我這不是怕到時候有什麽危險,我怕你會受傷,我更怕……”


    安玉上手堵住了閆天澤的嘴。


    隨後移開,伸頭在閆天澤嘴上親了一口,隨後說道:“我不怕!”


    閆天澤見安玉這樣子,含情看著他,隨後緊緊將人摟在懷中。


    安玉靠在閆天澤肩膀上,輕輕鬆了口氣,就怕閆天澤問他今天遇到蒙麵人怕不怕的問題。


    要是說怕,那不是扯了謊,要是說不怕,又影響了他在閆天澤心中的形象。


    其實那個當下,安玉是一點不帶怕的,他天性膽子大。


    再說了,當時要是死的話,有閆天澤陪著一起,也不算太過寂寞,安玉如是想到。


    因著蒙麵黑衣人的事,閆天澤他們在永福郡又待了兩日,等那些個輕傷的醫治得差不多後才再次出發。


    因春來胳膊受了刀傷,雖然是皮外傷,但是沒個十天半個月,傷口也好不全,所以在船上的時候掌舵時間少了不少。


    便能偶爾到船艙上同閆天澤他們一起玩耍。


    安玉甚至又將落了灰的麻將拿了出來,閆天澤暈船,隻是坐在安玉身後看著他玩。


    沒想到夏飛這個大俠還頗愛這玩意兒,一天到晚玩不夠,春來甚至時不時來兩把。


    因著需要四人一起,書墨和小君便一起參與進來。


    有了好玩的東西,水路便不算太難挨。


    三四天很快便過去。


    等船到京城渡口時,閆天澤他們才發覺真的已經到了。


    望著這熟悉的渡口,閆天澤好像能從記憶中找到一些片段,證明原主曾經在京城待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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