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天澤和安玉一共在船上待了三日才到西嶺關。


    頭一天還好,閆天澤還能堅持住,但是一直在水上飄蕩,古代的船又不如現代的船穩。


    到第二日的時候,閆天澤便有些暈船。


    本來是閆天澤照顧離家悲傷的安玉,反倒成了安玉照顧暈船的他。


    “好些了沒,要不趁著這個功夫,咱們進城去看看大夫?”安玉見閆天澤一臉菜色,顯然這幾天在船上不太好過。


    怕他身子受不住,想著幹脆去看看,拿些藥。


    閆天澤擺手,直道不用,他知道自己的,隻是暈船罷了。


    現在落了地,反倒是好了不少。


    之前還要誇張,他甚至連馬車也暈,後頭要不是因著去遊學,什麽九曲十八彎的路都去,將他這暈馬車的治好了。


    他甚至可能等接下去的坐馬車那段路可能也會暈!


    “天澤少爺,沒事吧?”春來招呼著船隊的人將貨物裝好後,見閆天澤臉色不好,便上前關心道。


    要是閆天澤堅持不住的話,那他們就在西嶺關這多待一兩天,要是能堅持的話,他們今晚過夜完明天一早就出發。


    “春來哥,我沒事,就是暈船了,等緩一會兒便好了!”


    春來見閆天澤語氣不是勉強的,便放了心。


    畢竟這次他們雖然是送貨往京城,但是最主要的目的還是送閆天澤和安玉。


    當夜他們便入住了西嶺關城外的驛站,因著貨物太多,他們不便進城。


    閆天澤和安玉覺著無所謂,畢竟他們不是那般矯情的,更何況驛棧不比城內的客棧差。


    這裏應當是不少府城去京城的中轉站,所以客流量很大,驛站建得也很大,且樣樣俱全。


    更何況閆天澤前世是大山中考出來的學生,自然沒有說不能吃苦的概念。


    安玉雖說從小就是富養著長大的,但是小時還是跟著安父跑過船,也不是那種矯情的人。


    本來安家船隊的人以為兩個少爺多少難伺候些,畢竟都是沒有吃過苦的,和他們這些糙漢子相比,定然是要求多多。


    沒想到一路下來,閆天澤和安玉還挺平易近人的,且和他們一樣,沒有什麽怨言,這安家眾人便放心了不少。


    畢竟有著這麽一個主家的公子哥兒和主家賢婿在,深怕有什麽地方照顧不好,而被為難。


    在驛站時,閆天澤甚至還會跟著安家船隊眾人一起飲酒,絲毫沒有他們那些老大糙看到的那種讀書人的鄙夷。


    倒是令他們有些不好意思,畢竟以前也沒有跟這麽有學識的人這般喝酒吃肉過。


    以前眾人隻覺得閆天澤這個姑爺學識強,對於船隊的事也是頭頭是道,但是總歸有些距離感,現在這麽一通酒下來,之前的距離感已經蕩然無存!


    因著第二日要起早趕路,眾人並沒有太過於放肆,隻不過都是隨意喝點,便各自回去休息了。


    閆天澤隨意往大廳一看,還挺多讀書人打扮的,看起來應當是各地往京城去的。


    不過見那些人沒有結交的意思,閆天澤也不想麻煩,並沒有說要主動上前去相談交好。


    等他回房時,安玉已經披著頭發,正在拿著梳子梳頭。


    小君已經不在,應當是回隔壁休息去了。


    “我來吧!”閆天澤接過安玉手中的梳子,給他梳了起來。


    還別說,安玉這頭烏發還是挺柔軟的,且順滑,令人愛不釋手。


    “我見驛站裏頭不少的書生,想來應當都是往京城去的。”


    安玉轉頭,一臉興奮得同閆天澤分享他這個發現。


    閆天澤見安玉轉頭,一手扶著他的頭,一手將梳子拿遠,怕扯到他頭發。


    閆天澤:“是呀,基本都是鄉試完,年前去京城,年後要是有什麽事情半道耽擱了反倒得不償失!”


    “說得也是……”安玉說罷,示意閆天澤給他梳子,讓他去洗漱,畢竟明早還要早起,得早些歇下。


    閆天澤笑著去了,沒有過多言語!


    次日一早,他們被書墨和小君叫起,天還蒙蒙亮,要入冬的早晨越往北走越冷。


    他們不得不拿出厚衣物穿上。


    等簡單洗漱完,又吃了些早飯墊墊肚子,船隊便出發了。


    一共三十幾輛馬車的東西,安家船隊也有差不多二十來人。


    西嶺關到永福郡這段路不算太平,所以春來又去威武鏢局請了差不多二十來人的鏢師。


    他們馬車裏都是些貴重的茶葉布匹這些,雖說不走官道,遇到山匪的可能性小,但是畢竟價值高,所以還是多些人保護為好。


    一共差不多五十來人的隊伍,對於走西嶺關至永福郡不說十拿九穩,起碼也是有八成以上的保障。


    畢竟以往他們也是這般,貨物貴重,且他們的貨物不是那種易碎的陶瓷等,無需走官道。


    一行人出發時,沿路還是有不少的伴的,大約是見他們安家的人多,不少上京趕考的都願意遠遠走在他們後頭,畢竟人多更加安全。


    春來他們也沒有趕人,隻當沒看見,由著他們跟著,畢竟多些人多些保障,這想法不僅是那些個三三兩兩的人的想法,他們也是同樣這般想的。


    閆天澤和安玉的馬車是在安家商隊最中間位置,一路上兩人都是坐在馬車上。


    隻除了停下來歇息的時候,才下來透透氣。


    “吃些幹糧先吧,咱們這條道要走兩天,一路上隻有等會過夜的那個驛站,那驛站也就給個地,讓馬車停留的,旁的什麽也沒有了。”


    在午後停下整休時,閆天澤見安玉吃不下幹糧,隻能勸道。


    安玉也明白其中利害關係,又硬逼著自己多吃了兩口,隨後搖頭。


    閆天澤見狀隻能作罷,他拿過來自己吃完,隨後拿著水壺喂了安玉些水後,自己也喝了起來。


    這古代的幹糧確實難吃,再加上沒有什麽可加熱的,吃起來就是又幹又硬。


    閆天澤想著等到了驛站,看有沒有什麽法子買些肉菜之類的。


    雖說一晚上不吃也沒什麽,但是閆天澤還是見不得安玉受委屈。


    暫時休整之後,馬車繼續前行,一路上都沒有異樣,等黃昏時驛站出現在他們眼前。


    雖說是叫驛站,但其實也就一塊牌匾,驛站裏頭幾個官兵在,也就隻有馬草和水,其他的甚至連房間都沒有。


    閆天澤最後還是花了十兩銀子從官兵那給安玉買了隻燒雞。


    安玉坐在馬車上,和閆天澤你一口我一口得分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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