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陸續坐人,第一道鍾聲響起後,官兵陸續發放考試用具,這鄉試是統一考場分發筆墨等的,不可自行攜帶,為的就是杜絕作弊的可能性。


    隨著三下鍾聲,在考官中氣十足的開考中,曆時三天兩夜的考試開始了!


    “小君,你說你家姑爺考得怎麽樣呀?等會兒我去接他的時候要不要什麽都不過問?”


    安玉想到等會兒去接人,都不知道要怎麽做才好。


    小君望著他家少爺坐立難安得樣,都有些擔心。


    這三日不知道姑爺在考場怎麽樣,反正他家少爺,這前兩日倒還好,經他勸過,倒是不焦慮不緊張了。


    這到最後一日,又如此了。


    “少爺,咱們平常心就成,姑爺剛考試完,幾日沒睡好,咱們就多關心關心他身體就成!”小君一邊給他家少爺編辮子,一邊說道。


    安玉覺著有道理,在小君給他收拾完頭發後,便拉著小君去廚房裏裝湯去。


    這可是安玉特意親手給閆天澤煲得湯,為的就是在對方出來就可以直接喝到。


    裏頭可是放了很多大補的,甚至還有參須,要不是之前小君勸過不能補太過,安玉還想放一整顆百年人參進去。


    等出到府門,馬車已經候著了,就連安父和安爹爹還有安小弟都等在閆府外,他們坐在馬車上,顯然就等著安玉了。


    “父親,爹爹,小弟,你們怎麽來了!”安玉見人,幾步走到安家馬車邊,看著很是驚喜。


    “今天姑爺鄉試出來,咱們怎麽可能不去接!”安父摸了摸胡子,眼中帶著笑意。


    不管考得如何,這個哥婿都是他們認下的,這算閆天澤的頭等大事,他們怎麽可能不參與。


    本來考試也是須送人進去,但是因著他這哥婿提前到貢院旁住,所以就作罷了,但這考完了,定然是要去接的。


    “那成,那我就坐父親和爹爹的馬車,小君你自己跟著安大哈!”


    安玉交待了一聲,還沒等安小放下凳子,他自己就直接撐著手借力上了馬車。


    把小君都給看呆了。


    這一年見他家少爺在姑爺麵前柔弱的樣,上下馬車都需要姑爺抱,現在突然見人這樣,還真是割裂,都差點忘了他家少爺的彪悍程度。


    “你這孩子,都嫁人了還這麽不穩重!”安爹爹見安玉這動作笑罵。


    一點兒大家哥兒樣都沒有!


    安玉吐了吐舌頭,他這不是一時心急,忘了嗎?


    隻得又抱著安爹爹撒嬌。


    閆天澤在寫下最後一個字後,揉了揉手腕,攤開卷子,等著筆墨幹掉。


    不然如果暈墨的話,很容易被認為是做特殊標誌,直接打零分。


    他邊搓揉著手,張開握緊,等手不再那般僵硬後,才往前檢查起了試卷。


    見沒有問題,墨水也幹透後,閆天澤才將試卷放好。


    這次考試三天兩夜,他時間控製得很好,且晚上因為不能躺著,他便趴在前方的案板上,將燭火熄滅,試卷放在後頭的木板上。


    跟閆天澤如此的也有不少考生,但也有不少考生選擇徹夜書寫。


    不過這次閆天澤感覺自己應當能有個好成績,答得都不錯,他很滿意自己的所書所寫,所以在答完後,整個人也神清氣爽,意誌昂揚。


    隨著鍾聲響起,副考官收好試卷,眾人被帶到一個房間裏頭,等再次檢查過身上沒有任何攜帶後,才將閆天澤他們送離考場。


    安玉和安家三口在外頭伸著頭等著,結束鍾聲響起後約摸半柱香時間,陸續看見有考生從貢院出來,不過一個個的臉上帶著菜色。


    甚至有些考生還是一出考場便暈倒在地上,還是被人抬走的。


    安玉不免有些擔心,安父和安爹爹同樣,隻有安小弟一臉閑情逸致。


    甚至還擺擺手道:“放心吧,哥夫那身體好著呢,就算出來再扛頭牛都沒有問題!”


    “誰扛著牛了?”閆天澤突然在安小弟左側出聲。


    安小弟嚇得差點沒有跳起來,轉頭看到閆天澤,他拍拍胸脯,一臉被嚇到的模樣。


    “嶽父,爹爹!”閆天澤抱拳。


    隨後不經意看了眼安玉,叫道:“玉哥兒……”


    安玉覺著聽在耳中酥酥麻麻的。


    “哥夫,我呢?”安小弟指了指自己,一臉假裝得傷心。


    閆天澤無奈,叫了聲:“小弟!”


    安小弟才滿意,又問了一嘴為何突然從他左側出現。


    原是閆天澤出貢院時,人太多了,安玉他們沒有看見,閆天澤也一眼分辨不出,隻能估摸著方位尋來的。


    “成了,先回去再說!”安爹爹見自家哥婿眼下帶著青烏,顯然就是休息不好的表現,且看起來很疲累,想著趕快回去給人歇歇,免得熬壞了。


    安玉帶著閆天澤上了安大趕的馬車,安小弟這次倒是開竅了,沒有再說跟著去,而是和雙親一起上了馬車。


    因為人多,他們在貢院外又等了會兒,正好安玉將還有些溫熱的湯遞給閆天澤,閆天澤笑著接過,喝完後,馬車才正式走在街巷中,往府邸趕。


    一路上安玉體諒閆天澤的辛苦,難得地沒有再抱著閆天澤的胳膊,頭枕在人肩上。


    而是強硬地將閆天澤的頭按在他肩膀上。


    一隻手捂住閆天澤的眼睛,讓他閉眼。


    “不嫌棄我幾天沒洗?”閆天澤帶著笑意問道。


    甚至安玉都能感覺到對方嘴角彎起的弧度。


    安玉假裝凶言凶語道:“別說話,乖!”


    隨後將捂住閆天澤雙眼的手移開,慢慢得拍著閆天澤的後背,一下又一下的。


    閆天澤還真就安靜了下來。


    沒一會便呼吸均勻靠在安玉的胳膊上睡著了。


    安玉看著閆天澤下巴上長出的粗糲的胡茬,眼下的青黑,之前因為遊學回來養了一個來月,已經慢慢白皙的皮膚,整個人看起來就十分俊朗。


    更別說閆天澤堅毅的麵龐,輪廓分明,濃眉、高鼻梁。


    以前安玉咋就沒覺著閆天澤這般好看,現在是越看越喜歡,覺著哪哪都長在他審美點上。


    其實安玉不知道的是,他這是愛屋及烏,情人眼裏出西施。


    就算現在閆天澤下巴都是青茬,摸起來刺刺的,整個人看著不清爽,安玉也覺著這是對方在散發著成熟男人氣息。


    甚至安玉覺著閆天澤就算年紀到了,留著胡子,也是帥氣大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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