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啟明拂袖而去。


    閆天澤和朱燚也不在乎,原先他們被黎落找人來堵,想著在五柳書院,便也未報複得太過分。


    現在對方又這般惡心人。


    五柳書院,不去也罷,且閆天澤相信黎啟明的手伸不到科舉上頭,所以他今日才幹脆利落得罪了個狠。


    畢竟和這種人也沒有必要再溫和對待。


    不過對於嚴夫子,閆天澤便尊敬了許多,畢竟,跟在嚴夫子身旁,他受益匪淺。


    “唉,也是我害了你們倆。”嚴夫子連連抱歉。


    閆天澤同朱燚知道,這不關嚴夫子的事,畢竟還是他們兩個牽連了夫子進來。


    這件事歸根結底還是黎落那個癲公的問題,甚至於是黎家的問題。


    以前他還以為隻是黎落被寵得沒邊了,所以才那般。


    現在閆天澤看,這哪是隻是黎落的問題,這黎家從上到下都是問題。


    閆天澤:“夫子,應當是我們兩人抱歉,將您牽扯了進來。”


    朱燚:“是呀夫子,您無需放在心上,隻是不知道,這事過後,您在書院裏會不會受針對?”


    閆天澤也很在意這個問題,他一臉嚴肅地看著嚴夫子。


    閆夫子滿意得看著自己的兩個學生,不卑不亢,聰明機智,還懂得感恩。


    “放心,我最起碼還是個夫子,山長不會那般小心眼的。”嚴夫子篤定。


    閆天澤和朱燚保持著懷疑,畢竟,這黎啟明看著並非光明磊落。


    “那夫子還是得多個心眼,畢竟小人難防。”


    閆天澤還是再次提醒道。


    “我曉得的,不過你們到時怎麽辦,現在各地書院基本也已經開學了?”


    嚴夫子替兩個學生為難。


    “這樣,我寫兩封介紹信,看看我那些個好友,還有沒有可以接納你們的,你們去試試!”


    嚴夫子目前也隻能做到這般。


    閆天澤和朱燚見夫子這般,也沒有直接拒絕,畢竟拒絕了反而還讓夫子多想,便應下了。


    圍觀的人群在山長離開後,便已經陸續得散開,不過今日,他們也算是頭次吃了現場的瓜。


    對於閆天澤和朱燚兩人,他們評價也褒貶不一。


    其中不乏有佩服他們勇氣的,也有覺著他們把五柳書院得罪狠了不值當。


    不過這件事,不蠢的人都知道黎山長他們絕對有貓膩,不然怎麽不敢去見官。


    一時間黎山長的威信在學生中降低了許多。


    “夫子,您先進吧,我們也進去收拾好我們的東西,先回去休息兩天,不過書本我們是不會丟的,您放心!”


    閆天澤和朱燚送嚴夫子進書院。


    他們隨後又交待了安玉和冷月在外頭等著,等會兒一起回去,便進入書院房舍收拾起了東西。


    “嗚嗚嗚,我舍不得你們。”


    錢多多一個白胖的臉,做出的表情有些滑稽。


    玄班不少人都來幫忙他們收拾,甚至還幫忙搬出書院。


    閆天澤和朱燚很感激。


    “我們也不舍玄班的諸位同學,不過終須一別,但是秋闈的時候還得找你們連結作保,還請不要拒絕喲!”


    閆天澤說得話,令離別的愁緒又少了幾分。


    “我同朱兄就在玉都府城,我府邸大家也是知道的,有什麽學問上的隨時來找我,閆府大門隨時敞開。”


    “我也是。”朱燚搭嘴道。


    兩人隨後又安撫了下錢多多。


    最後在書院外同同窗們做了告別。


    此時的書院外早已經歸於平靜,三三兩兩的人都是路過的,送著學子們來的馬車已經回去。


    片刻後,書院裏頭傳來了朗朗得讀書聲。


    閆天澤和朱燚隻是站著抬頭望了一眼五柳書院前的石碑,隨後便搬著東西走到了等著他們的人的跟前。


    “不小心耽誤了會兒,等久了吧,你先去坐著,站久了不舒服。”


    朱燚看到冷月站在那,將手上的被褥放在旁邊空的馬車上後,關心道。


    “我不累,咱們搬完就先回家,好好休息休息。”冷月很體貼,沒有追問。


    “怎麽多了輛空車。”


    閆天澤看著多出來的車,知道是安玉準備的,不過還是多問了一嘴。


    “我同月哥兒知道你們東西肯定多,這不提前想到了去租輛空車。”安玉一臉得意。


    看著閆天澤提溜的被褥,他樂得要上前幫忙。


    在安玉打算接過的時候,閆天澤轉了個方向。


    “太重了,你提不動!”


    安玉不服氣,“放那,誰說我不行了!”


    安玉勝負欲來了,非要自己提,閆天澤無奈放手,沒想到安玉一個踉蹌,差點摔倒。


    一旁的朱燚和冷月笑得可開心了。


    見安玉勉強,閆天澤重新一個手又提溜了過來。


    安玉覺著不公平,怎麽他力這麽大的。


    “讓你早上早起同我一起跑圈一起鍛煉,你又不願。”閆天澤嘟囔。


    安玉假裝聽不見,他才不早起呢,按對方那變態的作息,就算是大冬天也雷打不動的。


    之前冰凍,這才剛化冰,一大早上這人就早起去外頭跑圈。


    然後打著他也不知道什麽的奇奇怪怪的拳法,說是鍛煉身體。


    安玉都覺著凍得發慌。


    閆天澤看著對方的身板搖頭,這腰細得仿佛掐一下便斷了,整個身形薄薄的,看著就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


    隨著東西的裝車,閆天澤和朱燚他們告辭,各自出發先回府先。


    “以後什麽打算?”安玉抱著閆天澤的胳膊,坐在馬車上,有些發愁。


    這他小弟的夫子不知道在哪,他相公又沒得書讀了。


    “不知道,走一步算一步吧,年前嶽父還說給我單獨找個夫子,但是我還給拒了,現在看來嶽父也算未卜先知了。”


    閆天澤樂嗬說道。


    被安玉捶了一把他胸口:“你別貧!”


    “不過父親現在不知道還有沒有夫子,小弟那還沒有尋到。”安玉歎氣。


    “怕啥,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且行且看,無需憂慮。”


    閆天澤順了順安玉的頭發,沒想到那般柔順,令他都有些愛不釋手了。


    “也是,先走先看吧,總是能比那老匹夫更好的,那五柳書院不上也罷,上了也沒有什麽大出息。”


    安玉現在更是看不上五柳書院了。


    “不行,你那話劇,咱們得再添把火,力圖過兩個月,京城都得傳遍去,看他費盡心機謀奪的東西上不得明麵得多破防。”


    安玉下定決心,等回去,他自己私庫拿個幾千兩,給他父親交給春來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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