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人的議論聲,還有異樣的眼神,讓獨孤逸腦子越來越亂,他甚至都下不了筆,最終他也隻能咬牙切齒的認輸。


    “哇,姑爺贏了,贏了!”


    小君興奮道,甚至安玉都興奮得跳到閆天澤的身上去,閆天澤怕人摔了,忙伸手半托著對方的屁股。


    這可不僅僅是兔兒燈那般簡單,這可是打臉了獨孤逸。


    隻要獨孤逸一日是安寧的夫君,這不又打臉到了安寧。


    還以為前些日子安寧做的那點小動靜,安玉不知道,怎麽可能,安玉是不想搭理對方罷了。


    “好了,好了,贏了贏了,咱們先下來。”閆天澤哄道。


    安玉見是在外頭,也不好掛太久,從閆天澤身上跳了下來。


    獨孤逸怒氣衝衝得衝出了圍觀的人群,黎落在後頭喊他:“夫君,等等妾身!”


    但是獨孤逸並沒有慢下來,黎落隻能狠狠瞪了閆天澤他們的方向,隨後追在人後頭。


    安寧歎氣搖頭,但是他卻沒有追上前,畢竟他可不想承受獨孤逸的怒火。


    有黎落這個天然的出氣包,他還上去巴巴的幹啥。


    等人氣消了,再去說說好話就是了。


    反正安寧現在對孤獨逸是不抱著什麽男女情愛的。


    剛嫁進去的時候,他也是想得到夫君寵愛的,但是之前有個白玉娘,現在又有個高竹西。


    他是不抱有這些不切實際的幻想的。


    “走吧,在下先送獨孤夫郎回去!”


    李俊朋見安寧無奈,越發心疼,暗自罵獨孤逸有眼無珠,同時又在惋惜,要是安寧不是已經嫁作夫郎,他定然是要追求對方的。


    隻恨兩人有緣無分。


    他隻盼著若是真有一天,獨孤逸放了安寧,他會將安寧納入府內,正妻的位置給不了,貴妾的位置還是能有他一席之地的。


    安寧不知道他吊著的李俊朋的真實想法,要是知道的話,絕對嗤之以鼻,他好好正經夫郎不做,去做妾?!


    獨孤家還沒到那地步,要是真到那地步,他絕對會斷尾求生,不會讓自己處於任人宰割的地步。


    李俊朋不知道安寧的野心,隻當人家是個無害且溫柔的解語花!


    “這位夫郎,給!”


    店家將最上頭的兔兒燈拿了下來,交到安玉手中。


    這店家能看得出,是因著那位夫郎想要,所以這位公子才上前來挑戰。


    所以他很有眼力見得將兔兒燈交由那夫郎手上。


    “小君,好看不?”


    安玉方才才從閆天澤身上下來,有些羞澀,沒敢再放肆。


    “好看!”


    小君還沒有回,閆天澤插了一腳,說是燈好看,但是看的卻是人。


    閆天澤自己都不知道怎麽的,許是晚上的燈太過柔軟,眯了人的眼,或是今夜的風太大,眯了他的眼,一時間仿佛眼中隻見到那雙勾人的狐狸眼,被迷了心,丟了智。


    安玉不敢看閆天澤,小君見兩人的氛圍他插不進去,隻在一旁偷看,擱那自己笑。


    方才才誇有眼色的店家,此時倒是像瞎了眼般,不顧兩人曖昧的氣氛,像是從天而降的銀河,生生把人分開。


    “這位公子,不知道這詩謎,我們月樓可否將其買下?”


    店家突然出現的聲音,才讓閆天澤和安玉恍然發現他們還在燈會裏頭,還在鬧市裏。


    斂下心神。


    閆天澤看著店家手上拿著的詩謎,搖頭。


    店家正要失望時,閆天澤隨後的話讓他眼睛又亮了起來。


    “這是一首前輩的詩謎,並非為在下所創,店家要用的話盡可以拿去用,但在下隻有一個請求,那就是標注出原主是誰,切不可模糊不清。”


    這首詩謎並非閆天澤原創,他也隻不過是用了前人的詩,故而,他不能賣。


    畢竟他不想將他人心血歸為己有,這樣同剽竊又有何分別!


    那店家更是欣賞閆天澤的人品,忙問道他姓甚名誰。


    閆天澤笑笑,並沒有直接回答:“你我皆是這滄海中的一粟,知道與不知道又有何分別,有緣隻會相逢,無緣那便是淡如水,今日咱們都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不是嗎?”


    店家不再糾結,反而更為恭敬!


    安玉雖然不知道什麽意思,但是不妨礙他覺得閆天澤這話很有道理!


    “走吧,不是要去河邊放河燈?”閆天澤見安玉還迷糊著,提醒道。


    “對對對……月哥兒他們該等急了。”


    安玉恍然大悟,一手拿著閆天澤為他贏下的兔兒燈,一手牽著閆天澤的手。


    往河邊方向衝。


    店家見人要走,趕忙將三百兩銀票奉上,小君接過後,追上安玉他們。


    他們才離開月樓台子前不到百米,便迎麵撞上了冷月他們。


    好巧不巧,冷月和安玉還正好撞上了。


    好在閆天澤和朱燚手快,分別將兩人拉入懷中,不然這兩人可真就要出醜了。


    立群隻見自家少爺又被撞到,立馬掐著腰,一副要開噴的樣,小君也絲毫沒有示弱。


    等兩人正要開罵,這才看清對麵是誰,一時間兩人將要罵出的話給咽了下去。


    這真的是大水衝了龍王廟,差點自家人認不出自家人了。


    “你沒事吧?”閆天澤關心道。


    安玉搖頭,“隻是肩膀撞到了,沒有事。”


    又見對麵被他撞到的月哥兒,靠在朱燚懷中,安玉有些歉疚。


    他忙道歉道:“月哥兒,真是抱歉,方才撞到你了,都是我太過毛躁……”


    見安玉一臉歉疚,冷月趕忙示意他自己沒事,一點事兒都沒有,這才讓安玉臉色好點。


    隨後冷月又向安玉訴說著自己這一路有多倒黴。


    先後被兩個大漢撞到不說,還被好幾個小娘子踩到了腳,這不才要朱燚扶著。


    “啊?……月哥兒,那你現在沒事吧!”


    冷月搖頭,示意自己沒什麽大礙。


    “我看呀,回去,你得拿柚子水驅驅黴!”安玉建議,畢竟點也太背了。


    “對了,這兔兒燈是方才贏來的?”


    月哥兒看著安玉手中的兔兒燈,小小的,很是精致。


    一看就是十分精巧的手才能做出。


    “你們也知道呀!”安玉雖然這麽說,但是一臉驕傲。


    “這條街的都知道了,你相公和人比拚的事,隻不過旁人不知道你相公的身份,我和我相公一早猜到。就是說等著人少了,我們再過來,沒想到沒被旁人撞到,反倒被你給撞了!”


    冷月半開玩笑道。


    安玉有些不好意思,半躲到閆天澤身旁。


    “閆兄,沒想到你這般厲害,最後那道詩謎,當真精彩。”朱燚誇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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