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客官,裏邊請!”


    清哥兒一進去,小二哥便招呼著,他擺擺手,自己尋了個位置坐下,隨後點了幾盤糕點,一壺茶水,神色自如。


    就在朱大那桌的旁邊,他背對著朱大他們。


    看似拿起糕點慢慢品嚐,實則注意力一直在朱大那桌,耳朵都恨不得支起來,就怕聽漏咯。


    “你說得可是真的?那安家小哥兒真的得了絕妙的記賬法子?”白財源高興得聲音都大了起來。


    他的手不停地在桌上敲著,方才他聽朱大給他描述了大概內容,所謂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這個法子要是在他手上,他再往京城那麽一送,不說飛黃騰達,就說那些個皇商手上漏點出來,他們也不必像現在這般受氣。


    畢竟他們白家現在隻能背靠獨孤府,但是那獨孤良是越來越沒把他們放在眼裏,像狗一般使喚著。


    那朱大見對麵的雇主大聲說話,趕忙往四周看了看,見沒有人注意他們,隨後又放下了心。


    白財源看不上他那小家子氣的樣,要不是今日這酒樓包廂滿了,對方又急急忙忙找他,他才不將就在這大堂裏談事。


    “那白大管事,我的賭債……”朱大討好道。


    “放心,隻要你能將那本子偷出來,這賭債你無需擔心,不僅如此,我們白家還會奉上一百兩白銀。”


    白財源一臉陰笑,也就隻有朱大此刻陷入了財富的狂喜中,沒有看到對方眼中的殺意。


    等朱大和白財源走後,清哥兒才結賬離開。


    對於清哥兒一個小哥兒進酒樓,隻點了一壺茶和幾盤糕點,再加上碟子裏糕點都動了,倒是沒有讓人疑心他此行有二心,而是認為在等閨中密友,沒有等來罷了。


    “清哥兒,你沒事吧?”石護衛見清哥兒出來後,才鬆了口氣。


    清哥兒見對方緊張的樣子,輕鬆得轉了個圈,笑道:“我沒事,方才那朱大沒見著你吧?”


    石護衛看了看方才他躲的地方,足夠隱蔽,“應當沒有,我在他們出來前躲在那屋簷下了,還有棵大樹擋著,很隱蔽的。”


    兩人沒有站在酒樓門口太久,而是正常去采買,在采買過程中,石護衛才知道那朱大見的誰。


    “你是說白家的,有知道白家的哪位嗎?”


    “不太清楚,朱大稱呼他白大管事,其他的就不知了!”


    清哥兒鮮少出來,自然是不認得那白家人。


    “不行,這朱大竟然做起這吃裏扒外的事,我要回去稟告閆管家。”石護衛義憤填膺道。


    要知道閆府這差事旁人還羨慕不來呢,主人家寬厚,就連那閆管家也是個十分隨和的,平日裏對他們多加照顧不說,吃的,住的,用的,那樣都比別的府好。


    而且月錢還多,是他待過最好的,最厚道的主家。


    他家娘子還是他靠著閆府寬厚,少主君願意提前給他支銀錢,這才治好的。


    這麽好的人家,他可不能看著被旁人設計陷害。


    本來他要回府的步伐被清哥兒攔下了。


    “石大哥,你莫要心急,那朱大定然要晚上夜黑風高時行動,咱們不要聲張,先采買先,等回去,我到後院親自稟了少主君,少主君自有法子。”


    “你也不要聲張,等會回去當什麽事沒有,莫要打草驚蛇,免得人給跑了,就算現在咱們揭穿朱大,要是朱大咬死不認,咱也沒有憑證。”


    “等他晚上行動,直接抓個正行,讓那朱大辯無可辯!”


    石護衛經過清哥兒這麽一說,覺得甚有道理,一時間為自己得魯莽紅了臉。


    要不說還是大戶人家出來的,又識過字,就是比他們這些大老粗深謀遠慮,有大局得多了。


    “好,就聽你的!”


    果然采買後回到府裏時,石護衛一切如常,在遇到朱大時,還能笑著和他談笑。


    看著對方一口一個少主君多好,閆府多好的樣子,石護衛就犯嘔。


    看著老實的一個人,真的心肝都是黑的。


    等朱大走後,石護衛隻覺得方才犯的惡心才消下。


    “少爺,清哥兒有事找你。還是急事!”


    李時清一進府,放下東西後便來尋小君了,小君見對方臉上的焦躁,看著不像普通事,就立馬到書房找安玉。


    “讓他進來吧。”安玉吹了吹手上剛寫下的賬目,將它晾在桌上。


    李管事進府沒多久,便離開了,安玉本來讓人用過午膳再走,但是可能是因為心急或是覺得不妥,他沒有多留,就帶著賬本這些坐著馬車走了。


    可以說來也匆匆,去也匆匆的。


    是以清哥兒進書房時,就安玉和小君兩人。


    安玉看著眼前這個和小君差不多年齡的哥兒,覺得變化可真大,之前枯瘦枯瘦的,現在臉色紅潤,行為舉止大方,看起來就穩重的樣。


    要不是今日見到,他都差點忘了,這是他給小君找的打下手的。


    對方一直窩在廚房裏,都沒在他麵前晃,差點都忘了這小哥兒了。


    “聽小君說你有急事找我?”


    “是的,少主君,今日清兒和石護衛去采買時,見到了朱大鬼鬼祟祟的…………”。


    等李時清從書房出來便是一炷香之後了。


    沒有人知道對方和少主君在書房裏說了什麽,隻知道清哥兒出來時臉上帶著笑。


    就連他父親和爹爹問起,清哥兒也緘口不語。


    無奈李大夫夫倆也隻能作罷。


    月黑風高時,在更夫打了第一聲後,閆府內,一個蒙著麵,身穿黑色夜行衣的男子,小心繞過前院的護衛,探進了內院。


    他順利躲過巡夜的婆子,一路摸到了閆府書房去,見書房大門未上鎖,他心有疑慮,但是又被白天白家人允諾的報酬衝昏了頭。


    要是按往常,他見到這明晃晃的陷阱早就放棄了,但是誰讓他現在正是上頭的時候。


    他小心推開書房的門,在嘎吱一聲響後,後怕得躲到黑暗中,好在隻是虛驚一場。


    等他順利進入書房,手上拿著一個火折子,透著微光,在書房的架子上找了起來。


    不過他東西沒找到,倒是翻到了上百兩銀子,還有七八根金條,用著紅布包著放在一個精致的木匣子裏,匣子沒有上鎖。


    朱大此時也顧不得找那本子了,有了這筆銀錢,誰還管那白家人。


    不過區區一百兩銀子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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