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玉見閆天澤的動作,一時間有些窘迫,但他不能在對方麵前露怯,隻得梗著脖子,裝作毫不在意的樣子。


    “方才急著睡下,動作大了些。”


    這話一說出口,安玉便後悔了,隻想給自己兩大嘴巴子,這麽爛的借口,是人腦能想得出的,怕不是豬腦子,他懊惱。


    好在閆天澤並沒有再繼續問下去,而是靠近床鋪脫下了外衣。


    安玉見人有洗漱過的痕跡,也沒有說什麽,往裏邊挪了挪,給閆天澤讓出了位置。


    等閆天澤躺下後,安玉便耐不住性子,靠近,開口問道:“今晚他們喊你去的宴席是做什麽的?”


    “沒什麽,不過是個拉攏人的席會罷了,整晚就吃吃喝喝,看看歌舞這些,旁的沒了。”


    安玉不太相信得靠近閆天澤,繼續問道:“旁的真沒了?難道溫香軟玉在懷,就沒做點旁的。”


    見安玉繞著彎子,想問又不直接問,閆天澤輕笑道:“那還真沒有,畢竟家裏有個美若天仙的,旁人哪裏還能入眼!”


    安玉被閆天澤突如其來的調戲給弄了個大紅臉,好在滅了燭火,不然可就丟了大臉了。


    他裝作不在意得轉了話題。


    話說完後,閆天澤也覺得有些不妥,他暗自懊惱,怎麽又忘了安玉是哥兒的身份,現在還是他名義上的老婆,這調戲的話,要是讓對方誤會了,可怎麽辦。


    現在他還沒有要往情情愛愛方向想,而且對於安玉像男子一樣的外表,他還需要時間接受。


    閆天澤暗自告誡自己,以後可不能這樣了,嘴裏沒把門的,要是傷了無辜人的心,那他可就真是罪人了。


    安玉:“即是拉攏,那應當也是拉攏府學的學子,那白仲楠怎知你要入府學?”


    安玉:“再說了,你有府學入學引薦書嗎?”


    安玉疑惑,湊近閆天澤,開口問道。


    他的呼吸拂過閆天澤的耳畔,閆天澤隻覺得太過靠近了。


    他雙拳捏緊,在安玉察覺到太近,稍微後退一點的時候,握拳的手才慢慢放鬆下來。


    他控製著自己的語氣說道:“這是顯然易現的,畢竟我孝期已過,必然是要繼續參加明年的鄉試,就算我不入府學,我背後的舅家也會幫我入的。”


    “至於引薦書,就在書房裏,我大舅給的賀禮裏邊就有這麽一份。”


    安玉回想了下,他收拾書房的時候,還真有印象有這麽個東西,但是他隻是隨意拿起,粗略得掃過一眼,現在對方講起,才回想起自己好像真的見過。


    “那這樣就說得通了,他們背後勢力應當也是知道的,所以這才邀你。”


    “不過……”


    見安玉有些吞吞吐吐,閆天澤鼓勵他繼續說下去。


    “不過,我覺得還是不要蹚渾水的好,無論是投靠知府公子的陣營還是白仲楠的,都不妥!”


    安玉皺著眉,想著他們在玉都府城還會待些日子,可不能有什麽波折。


    他的誌向可是很大的,他要閆天澤高中,然後去京城,畢竟安寧不是最想去京城的嗎?他可不能落後在對方後頭。


    安寧想把他踩在土裏,他偏不,最好還要處處在他前頭,成為他一輩子的陰影,讓他懊惱算計自己。


    安玉心中陰暗的想法沒透露給閆天澤,畢竟他還是有些怕的。


    現在不比以往,他已經嫁人了,世俗的局限,讓他不得不依靠身旁的這個男人。


    不過閆天澤一定不會想到,在安玉沒有嫁過來前,他心中便有了計劃,要是嫁的是個好的,那就好好過日子,要是個不好的,安玉可是會考慮去父留子的。


    他也是個心黑的,但是閆天澤不知道。


    “嗯,確實,你果然還和我想到一處去,聰明!”


    閆天澤翻身正對著安玉,安玉冷不丁得透著月光看到一雙炯炯有神的雙眼。


    方才陰暗的想法仿佛被對方像太陽一樣的雙眼給照射過來,一掃而空,心都暖了起來。


    “那是,從小我爹爹就誇我聰明!”安玉驕傲道。


    尾音都翹了起來。


    隨後他打了個哈欠,說話聲音也弱了。


    閆天澤看不到具體時間,不過從上床到現在和對方聊了挺久的,不知不覺聽到打更的聲音,原來已經是後半夜了。


    “睡吧!明天還要回去。”


    閆天澤語氣很輕柔,安玉伴著他輕柔的聲音慢慢閉上雙眼,在睡迷糊前還特意提醒閆天澤明早叫他早點起來。


    得了閆天澤保證後,他才徹底陷入夢鄉中。


    閆天澤伴著安玉綿長的呼吸聲,一同陷入了夢鄉。


    次日,太陽透過櫥窗,灑在房內,有風輕輕吹過,床帳的紗隨風飄蕩。


    一張古色古香的大床上,躺著兩個身穿白色裏衣的人,一個衣帶半解,露出蜜色的胸膛,一個體型稍小的埋在那衣帶半開的人的胸口。


    兩人手腳互相交纏,青絲披散開,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閆天澤是被太陽光給刺醒的。


    迷迷糊糊中感覺到眼前的亮光,自己胸前有顆頭顱,大概是太陽刺眼,使勁得往他懷裏鑽。


    停滯了好一會兒,閆天澤的大腦才重新開機,昨晚喝了點酒,又和安玉談到半夜,想來今天是晚了。


    看這日頭,就知道時間已經過了他們約定的。


    他正在納悶小君,閆管家他們怎麽不來叫他起時,胸前的腦袋,大概是因為閆天澤的動靜,往他胸口蹭。


    安玉半抱著閆天澤的勁腰,迷糊著睜眼,問道:“什麽時辰了?”


    他說話軟軟糯糯的,比平日裏中氣十足的傲嬌少爺,不知道乖了多少倍。


    閆天澤還挺享受的,在對方問第二遍的時候才回答。


    聽見過時辰了,安玉猛得坐了起來,動作太大,還閃到了他的腰。


    “唉喲……”


    安玉疼得像個蝦米一樣,又躺了下來,手上揉著自己的腰,一臉的痛苦。


    “怎麽了,我看看!”閆天澤伸手,捏住了對方的腰側,隨後給他揉了起來。


    安玉疼得腦中都沒有了往日的戒備與害羞,任由閆天澤動作,像個貓咪一樣,乖順著將要害露出來。


    閆天澤摸著這盈盈一握的腰,腦中隻有四個字“好軟好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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